任一雪不光長得好看，聰明，身材還好，尤其是穿著牛仔褲的時候。
那豐滿的後面，誰看誰喜歡。
張大東清楚記得，為女班長浪費過不少紙巾。
曾經還膽大妄為的給任一雪寫過不少情書，但沒有得到一封回復。
仔細想想，他當時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別人是高高在上的班長，全年級前十名，考名牌大學，不過是信手拈來的一件事。
張大東當時不過是全年級前十，但是倒過來數。
也敢惦記班長，完全是自取其辱。
歲月如梭。
沒想到，曾經的班長，學習最好的同學，現在會出現在地下茶樓裡面。
不對勁啊。
張大東高考之後，沒有考上大學，就沒有讀書，混跡社會。
聽說，班長好像是考上名牌大學，按照時間來說，現在應該在大學準備論文畢業。
然後找工作。
無論如何，不應該出現在這煙霧繚繞，魚蛇混雜的地方。
很奇怪。
有很多疑問。
張大東沒有走過去，也沒有打招呼。
而是遠遠的看著。
任一雪的手氣似乎還不錯，押大押小，都是贏，一個晚上，贏了不下兩千。
容光煥發，精神奕奕。
就如當初，在教室裡面，身姿挺拔的為大家唱著那首英文歌。
歌曲的名字，張大東記不住。
他是個愛國的傢伙，英文什麼的，從來沒有認真學過。
青春是回不去。
青春時期的夢，還能回味。
幾年不見。
原來那個意氣風發，亭亭玉立，有前有後的班長，在時間的洗禮下，更加有女人味。
上身短袖，下身緊身牛仔褲，臉上略施淡妝，十分吸引人。
張大東看得有些出神。
任一雪好像察覺到異樣的目光，看了一眼他，好像不認識，沒有任何表情，繼續押大押小。
她手氣不錯，贏多輸少。
很多牌友見姑娘這般好運，跟著押大買小，他們贏了不少錢。
負責搖骰子的莊家，用專業的術語來說，就是荷官，有些吃不消。
問題不大，因為每一把都要抽茶水錢。
孫曉曉走過來，貼耳對張大東說了幾句，注意觀察任一雪是否出了老千。
同時讓監控室的矮腳虎，特別的留意一下。
曾經的女神，現在參賭，張大東有些觸動，但職責還是沒有忘的。
一個人手氣太好，贏太多的錢，還是得注意。
不能讓一些老千壞了茶樓的規矩。
一間茶樓如果出現老千，傳出去，普通的牌友肯定不會再來。
那麼薛紅顏、孫曉曉她們只有喝西北風。
從監控，還有現場，張大東仔細觀察一番，沒有發現任一雪有任何出老千的動作。
不相信曾經的班長，現在為了贏錢，會當個女老千。
搖骰子，一個賭客想要出老千，除非趁著莊家不注意，偷偷的換掉做過手腳的骰子，才能穩贏不輸。
電影中，或者小說中提到的聽聲辨點數，耳朵特別靈敏，這在現實中根本不可能。
當然，也不排除一些奇人異事。
在江湖中，張大東至少沒有見過那樣的老千。
賭場中，各種賭客來來往往，說話又大聲，極其嘈雜。
如何聽聲辨點數？
非常難。
至於透視之類的，簡直是科幻小說。
張大東沒有出面，孫曉曉前去，給荷官換了三顆骰子。
將用過的三顆骰子拿過來檢查一下，也都是正經的骰子，沒有問題。
任一雪曾經除了學習好，成績好，現在看來，賭運不錯。
「買定離手！」荷官吼道。
這一把，任一雪拿出一千塊，押了大。
不少其他賭客，跟著押大。
一部分人押了小。
張大東拿出一百塊，買了小。
「開了！2、2、3，7點，小！」
任一雪微微瞪大眼睛，一千塊就這樣沒了。
張大東贏了一百塊，給了茶水錢，轉身就走。
這成功引起她的注意。
「哎呀，特麼輸了，剛剛贏的，一把全給輸了。」
「老子也是，倒霉啊。看來姑娘的好運用完，開始走霉運。」
「不能跟著買，對，換一桌。」
「別走，愚蠢啊，我們可以跟著她對著買，如果她買大，我們就買小，衰人的霉運也能利用的。」
有個禿頂的賭客小聲分析道。
其他人一聽，是這個道理，於是想跟著任一雪反著買。
任一雪好像聽到背後之人的分析，於是她開始買點數。
旁邊賭客，「……」
大小可以反著買，這點數怎麼跟？
其他賭客表情無奈，忍不住罵她一句，狡猾的女人。
從這一局開始，任一雪的運勢開始走下坡路，開始輸多贏少。
孫曉曉注意到了，忍不住詢問，「東哥，這是什麼說法？你上了桌，贏了一把，別人好像不行。」
張大東喝了一口紅的，提提神，「聽起來有點玄學，你想聽？」
「說說看！」
「我上桌贏一把就走，這叫破運！」
「破運？」
「簡單來說，就是奪取走手氣好的賭客的運勢。好比麻將桌上，四個人一旦坐下，就不能撤，不能換，要打到最後。」
「如果期間有人換座位，或者換人，之前贏的人接下來大可能會輸，輸的人就會贏，這就叫破運。」
「一般懂這個的牌友是不會答應在桌上換人。換人、換座位都會影響運勢。」
張大東說了很多。
孫曉曉點著頭，「搖骰子那桌不是一直在換人嗎？有人來，有人走。之前沒見有人能破了那個姑娘的運勢？你卻能？」
「運勢分強弱！強者恆強！」
「你在夸自己？這些是真的？」
「我瞎吹的！」
孫曉曉，「……」
她氣呼呼的掐了一下他，說了一句討厭，逗她玩是吧。
搖骰子接連輸了三把，聰明的任一雪換了一桌，開始玩撲克，手氣一般。
不知不覺，到了凌晨四五點。
地下茶樓就要送客、關門。
六七點，大街上人來人往，社畜要開始新的一天忙碌。
這個時候散場的話，賭客太多從出口出去，容易引起一些人的注意，所以得提前散場。
避免太過招搖，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贏到錢的賭客，早就離開。
男的會選擇一個髮廊，找個女托尼老師放鬆放鬆。
女的可能會去找姘頭，也放鬆一下。
輸了錢的賭客一般會呆在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