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有點經驗的賭客，都知道這一點，這是禁忌。估計那個花襯衫運勢剛學會麻將不久，不懂這些。」
張大東認真說道，「踩賭客凳子，這東西不是完全能說准。對運勢很強的來說，可能不頂用。」
「說得也是，張老弟你說的這些是旁門左道吧？以前覺得你很不正經，沒想到這麼不正經。」
王雅芷的目光變得不一樣，「你的不正經還說得頭頭是道，有根有據，不得不令人信服。」
「全當王姐在誇獎我。好想已經有空餘的包間，還有麻將桌，去玩兩把？」
「好啊，姐姐最喜歡在包間和你打麻將。」
王雅芷、張大東手挽著手一起去了包間。
暫時還沒有其他牌友前來，他們準備來個熱身賽。
熱身賽進行到一半。
至於是哪一半，不好說。
之前出現過一次的花姐和另外一名牌友來了。
不是上次的李哥，這次來的男人姓劉，叫作老劉，不知道是不是老千。
厲不厲害也看不出來。
彼此簡單介紹，寒暄之後，坐下開始搓麻將。
新來的牌友大家叫他老劉，打了幾圈來看，是個普通的牌友，不是老千。
花姐也沒有耍老千。
奇了怪。
上次，花姐和那個李哥在牌桌上沒少換牌、偷牌，耍手段，這次怎麼沒有呢？
洗心革面？
對於賭徒來說是不可能的。
張大東隨意看了看包間四周，是否有監控攝像頭。
似乎也沒有。
天時、地利、人和都齊了。
花姐他們為何也不玩點手段？
他們盯上王雅芷這塊肥肉，不想下嘴？
「張老弟，出牌啊，你在想什麼呢？」
花姐趁其不備，輕輕的握了一下張大東的手，整個人還靠近一些。
張大東有些意外。
在牌桌上，男女賭客身體部位不同接觸有不同的含義。
手輕輕碰一下，可能是不小心。
多碰幾下，可能是占便宜。
如果蹭大腿，那就是忍不住，暗示等一下去賓館。
如果是牌友握一下手，握的剛好還是兩根手指。
這是一種老千暗語，握手，意思是咱們合作，一起贏桌面上的其他兩家的錢，然後分帳。
張大東瞥了一眼花姐，心想她是在試探他是否是一名老千，是否懂得藍道暗語？
仔細打量花姐的相貌，還有身材。
大概三十多歲的阿姨，真名叫做羅玫，玫瑰花嘛，所以大家叫她花姐。
羅玫一頭大波浪捲髮，微微有些發黃，上身黑色短袖，下身牛仔短裙，還有黑絲，打扮挺別致的。
耳環、手指上是金戒指，看起來實力不凡。
身材與王雅芷不相上下，都是不錯的極品阿姨。
羅玫應該是個老千，但只是位不成熟的新手，懂一些暗語罷了。
明白了，她們沒有出老千，因為張大東在場。
看出他是個厲害的老千，害怕，所以不敢動手？
不不不！
這種可能性很小！
很多老千在牌桌上遇到對手，不會膽怯，相反很興奮，很想一較高下，分出勝負。
那種令同行臣服的感覺是最爽的。
張大東思慮片刻，心懸了起來，面對花姐羅玫的握手，沒有任何反應。
好像沒有聽懂這種老千暗語。
「沒想什麼，這就出牌，三條。」
「我碰！謝謝張老弟啊。」
王雅芷最喜歡和張大東打麻將，他總是能送一些她需要碰的麻將前來。
就像有人貼心餵你吃飯，怎麼能不高興？
「一萬！」
王雅芷為了感謝，在桌子下，輕輕的蹭了一下張大東的大腿。
桌面上，風平浪靜。
花姐羅玫覺得有些迷糊，給的老千暗語，姓張的沒有反應呢？
之前猜錯，他不是老千？
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牌友？
不不不！
感覺不是這樣的。
羅玫撩撩耳發，觀察著桌面情況。
好像一切正常，沒看到不合常理的騷操作。
也不對勁。
張大東打的一部分牌，總是恰到好處的餵到王雅芷的面前。
羅玫已經做好麻將，可以胡牌，遲遲又得不到想要的牌。
奇怪，她需要的牌，總是不出現呢？
王雅芷能胡牌，卻都是一些小牌，贏得不多。
張大東一般不胡牌，胡牌都是大牌，一般輸錢都是五六百。
至於老劉那個老傢伙，完全可以忽略不計，在桌面上，好像不存在。
雖然老劉話挺多的，說的都是廢話，沒什麼用。
「哎呀，剛打了八筒，現在又來一張九筒，倒霉！」
「誰打的三萬，怎麼不吱一聲，我要碰來著。」
老劉真的沒用。
羅玫敢確定姓張的就是老千，整個桌面在他的控制之下。
羅玫拿出手機，給李哥發了一條消息，詢問在監控中，有沒有看出什麼端倪。
李哥在麻將館外面的車裡蹲守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手機。
手機實時播放，麻將館包間的情況。
通過一個隱藏的監控攝像頭，觀察著張大東手上的牌，是否有出老千。
看了一兩個小時，沒有發現任何端倪。
有些尷尬。
李哥為了不顯得自己無能，回信息說道，「還在觀察中！」
「無能！廢物！」
羅玫在心裡暗暗罵著。
「花姐，摸牌啊，別看手機。」
「好的，不好意思，朋友發來的消息。」
羅玫又準備試探張大東，是不是老千。
李哥在車裡負責繼續監視，錄了姓張的出老千的視頻，不怕他不受他們控制。
打了一個下午。
羅玫、李哥二人沒有什麼收穫，沒有看出張大東任何出老千的跡象。
至於輸贏，張大東贏了一兩百，王雅芷贏了三百。
羅玫和老劉兩個人都輸，後者輸得多一點。
牌局很快解散。
離開茶樓。
王雅芷內急，轉身去了茶樓的衛生間。
張大東在外面一個人抽著煙。
剛剛已經走了的羅玫，轉身回來，拉著到了一旁。
「花姐這是做什麼？」
「張老弟，不要裝了，我知道你是個出老千的高手。我有一個局，還差一個像你這樣的老千，怎麼樣？入局嗎？」
局，在藍道上很常見，用通俗易懂的話來說，就是幾個老千合夥設置一個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