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梅的電話很簡單,邀請他出去喝酒,順便談談伴郎的事。
方浩先答應下來,然後給妻子打電話,向妻子匯報情況,問該不該去,或者兩人一起去。
妻子那邊說方浩可以去,她今天忙了一天,很累了,不想挪窩。
忙了一天?
是工作上的忙碌,還是去陪情人,然後和情人忙了一天?
賤人,你敢說清楚點嗎?
方浩心中莫名地冒火,他知道去找陳梅,要是不喝酒的話,或許不好活躍氣氛,拉不近兩人關係,他就無法執行他另外的計劃。
打個車,來到了夜總會。
方浩發現,這個夜總會,竟然是此前他出勤救夜店廁女的地方,並且還是在同那個樓層。
幾年過去了,夜總會的裝修格局竟然沒變化。
看了看,方浩來到陳梅的卡座,除了陳梅和曾荃,還有一幫靚女和幾個普通的青年男人。
陳梅介紹一下各位,這些都是伴娘和伴郎,大家出來聯絡聯絡。
方浩發現,這些伴娘和伴郎在一起氣氛很融洽,應該此前就認識的。他也發現,那幾個伴郎看他的眼神非常不善,有著嫉妒。
這也很自然,因為那幾個男人和曾荃一樣,不是戴眼鏡,瘦弱,或者臉上有麻子,一看就是鑽象牙塔的人。
那幾個伴娘倒是炙熱地看著方浩,都在朝方浩放電。
陳梅指著幾個伴娘,道:「你們幾個可看夠了,大帥哥可是有老婆和孩子的,你們不要動歪心思。」
伴娘們呵呵笑,卻是更加肆無忌憚地看著方浩了。
方浩也沒有害羞,也肆無忌憚地看著這些伴娘,他是要和蘇柔離婚的,那麼別的女人,都有可能成為他再婚的對象。
不得不說,雖然女人身上的器官都差不多,可真細看起來,每個女人都有特色。這些伴娘姿色不如蘇柔,不是五官差點,就是皮膚差點,胸小點,腰粗點,腿粗點。可未必就比蘇柔差,或許這些姑娘比蘇柔乾淨呢。
伴郎們對方浩有意見,連番給方浩敬酒,想要先灌倒方浩,可他們高估自身了,結果倒下的是他,包括曾荃。
伴娘們也好不到什麼地方,除了三個開車的,剩餘三個全趴下了。
陳梅沒喝酒,她對方浩道:「看不出來你酒量這麼好,以後多出來喝喝。蘇蘇酒量也還行,你們真是一路人。」
方浩不想扯妻子的話題,看了看邊上的曾荃,道:「這陣仗,你大婚哪天,可不能吧。不然,你們怎麼做事。」
「咯咯,喝醉了就不能做嗎?你結婚哪天,和他這天一個樣。哦,你哪天的酒量就差好多,還是我給你倒了礦泉水,這份情,你可不能忘記。」
「我哪天喝醉了嗎?我怎麼不知道?」
「在酒店沒醉,但你再婚房中,一杯倒,咯咯,這種糗事,現在想想,還是挺歡樂的。」
方浩渾身惡寒,回婚房還喝酒,並且一杯倒?是酒有問題?從酒店回到家裡,時間不斷,酒店喝的酒應該已經解了七七八八,回家再喝一杯,怎麼會醉?
他猛地想到,很有可能蘇柔為了和那混蛋洞房,在酒水中做文章。不然,自己怎麼可能斷片?
恥辱!
「嘖嘖,方浩,你不會這么小氣吧,說你點惡歷史,你這臉色就變了。」
「沒的事。哦,你和曾荃很早就認識嗎?他當時來我的婚禮了嗎?」
「剛認識半年吧。那時候不知道他是哪根蔥,咯咯。」
方浩就不說話,但幫著陳梅將曾荃扶上車,他趁機取了兩根曾荃的頭髮,這是要留作DNA鑑定的。
陳梅拉著方浩上車,讓方浩一直將曾荃送到她們的婚房。實際上,她們已經同居了。
「你們不會還沒同床吧?」
方浩他這種結婚四年的老司機,一下子看出曾荃房間中的異常,竟然沒有女人的用品。
「你不會以為我是隨便的女人吧。蘇蘇和你第一次,不也是在結婚當晚嗎?真是的。」
陳梅白一眼方浩,臉色有點發熱,看一眼醉如豬的曾荃,再看看方浩,她就有點不甘心,為什麼好男人就是蘇柔的?
方浩一想到和妻子的洞房花燭夜,竟然是一個巨大無比的屈辱,他就想之欲嘔。
他道:「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
陳梅一咬牙,快步追到玄關,然後從直接給方浩一個大擁抱,緊緊的,最後一狠心,摟抱著方浩的脖子,直接親吻方浩。
這簡直給方浩一個措手不及,他的腦子嗡的一聲咋了,刺激得渾身氣血倒流。
他也勃然起性,回應著陳梅的吻,雙方在玄關如乾柴烈火。
可當陳梅伸手進去,方浩感覺都要爆炸了,可這時候卻突然清醒了,他忙推開陳梅,道:「這是不對的,對不起,我喝多了,告辭!」
他忙離開,聽到陳梅在後面發笑,他則跑得更快。
背叛伴侶,原來是這麼刺激!
可這刺激背後,卻是無盡的愧疚。
不知道別人是不是這樣,可方浩此刻就有點沒臉見人。這一刻,他想到了妻子,想到了妻子的娘家人,想到了自己父母,想到了孩子,但背叛曝光之後,這些親人都會用異樣的目光看他,眼神如刀如劍,將他千刀萬剮,凌遲而死。
老婆,你背叛我的時候,你會不會這樣想呢?還是你將之當作一種刺激,然後盡情享受其中呢?
方浩覺得,妻子應該是在享受著的,至少四年來,他就沒看到妻子有憂愁的時候,她神情永遠是那麼的清冷安靜,閨蜜朋友喊出去,就如小鳥一樣歡快,然後赴約,盡興而歸。
出差工作,也是沒有怨言。
現在看來,她和情人才是真愛,去見情人的心情是高興的,精心打扮,為搏情人歡笑。和情人歡聚歸來,十指不沾陽春水,養精蓄銳,然後期盼著下一次和情人的歡聚。
老公?這玩意是什麼鬼?
老公,是保姆,是用來糊弄的傻子擋箭牌!
正想著,蘇柔電話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