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裡像個淑女了?」有哪位淑女是像她這般口無遮攔的,怎麼話都往外講。
「你別冷嘲熱諷了!」黎笑笑低著腦袋,那不要錢的鼻血像是流不完似的,往外直淌,滴落滿地,一滴一滴綻放出紅艷的花朵。
「把頭抬起來。」殷君宴不知何時抽了幾張紙巾,揉捏成一團,朝女人的鼻子堵去。
兩人的距離被迫靠得極近,黎笑笑看著男人突然放大百倍的俊臉,不禁微愣。
一直緊盯的眸光,讓正給她處理鼻血的男人想不忽視都難。
「我警告你,別想賴上我,不然那一億...」話點到為止。
黎笑笑『呵呵』兩聲,啟唇無情地打破男人那自戀的夢境,「你想多了,我是在看你的眼屎。」
「你!」殷君宴動作一滯,瞬間被氣到氣結。
他將手中的沾有血跡的紙巾重放在女人的手中,「你自己堵著!」
他是瘋了,才會幫她處理。
見男人撒手不管,黎笑笑認錯得毫無負擔,張嘴就道歉,「好吧,我錯了,你就原諒我吧。」
要不是剛發現男人身上的涼意,正好能舒緩她此時內心的燥熱。
不然她黎笑笑才不會這麼輕易道歉呢。
女人若有所思地盯看著男人那雙脈絡分明的大掌,垂放在身側的雙手竟有些不受控制地蠢蠢欲動。
這水還沒燒好,她現在就摸一摸手,應該沒事吧?
黎笑笑從不委屈自己,想到就去干。
當她的手觸及到男人的時候,就被對方下意識地直接甩開。
「你這手想幹什麼?」
男人眼神微眯,看向女人的眼神中帶著十足的警惕與嫌棄。
「我害怕,你讓我牽牽,實在不行,讓我抓會兒也行。」
殷君宴深吸口氣,忍不住提醒強調,「黎笑笑,你只是留個鼻血。」
「哦,我暈血。」女人反應極快,眼睛一閉,站不穩身,直衝沖地朝男人身上倒去。
下一秒,只聽沉悶一聲,一同響起的還有幾道沒忍住的國粹。
「艹!」
黎笑笑捂著摔疼的胳膊,強忍起身,「殷君宴,你還是不是男人了!不知道憐香惜玉嗎!我都要暈倒了,你那後退半步是什麼意思!」
「你現在不暈了?」殷君宴對她的怒吼,視而不見,走到一旁給自己那雙沾有血漬的手簡單沖洗了一番,神情冷漠,「剩下的事你自己解決。」
說完,他直接朝著那氣墊床走去。
瞧著他那無情的背影,黎笑笑對著他朝著空氣那是又揮又踢。
媽的,這男主真是不當人。
等她將自己全部收拾好後,時間早已很晚了。
她累得不想動彈,直挺挺地躺在鋪好的床鋪上。
黎笑笑困得不行,但依舊焦灼燥熱的內心,卻讓她始終睡不安穩。
翻來覆去,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尤為刺耳。
「再動,我就把你丟出去。」
殷君宴被她鬧得也是難以入眠,翻過身,面看著睡在地上的女人,滿是威脅。
「我難受。」女人聲音透著股煩躁。
「你不是已經擦過身體了?」
「可我還是難受。」
黎笑笑心躁得不行,深吸幾息,一鼓作氣,直接起身,翻身上床,跨坐在男人身上,居高臨下地盯著他,看似好商量地道:「你讓我抱會兒,我不打擾你,你睡你的。」
殷君宴面色鐵黑,伸手就要將女人從自己身上給拽下去,但奈何對方為了不被扔下床,也是使足了力氣苦苦支撐。
「你給我下去。」
嗓音冰寒刺骨。
「我不!」黎笑笑化身八爪魚,直接趴在男人身上緊抓不放,在抱上他的那一刻,不禁發出一聲喟嘆,「好舒服啊。」
涼涼的,女人越抱越緊。
「該死的女人,這就是你的真實目的對吧?」又是要擦身,又是流鼻血,就是為了這個目的是嗎?
他倒是小瞧她了。
「你個大男人那么小氣幹什麼?我堂堂一個弱女子還能欺負了你不成?不就是抱你一下嘛,你有必要反應那麼激烈嗎?再說了,我抱抱自己的老公怎麼了?!難不成我還犯法了?」
她就抱!她就抱!
殷君宴氣得都快咬碎了牙,「你手往哪摸呢!這就是你口中單純的抱一下?」
男人伸手去抓那雙正在他身上作亂的手。
黎笑笑臉上絲毫不見被戳破的尷尬,為了躲他,更是不停地躲閃。
趴在他身上動來動去,直到察覺到了什麼,身形一愣,不由停了下來。
她錯愕地低垂下頭,「原來你有反應啊。」
「......」殷君宴眉心狠狠一跳,發出怒吼,「閉嘴!」
黎笑笑抬手做了一個封嘴的動作,可還沒安靜一會兒,下一秒便破了功,好心提醒道:「那個...我也不想說話的,但....我還是忍不住了,你...你能把你的那個給挪開嗎?它燙到我了。」
殷君宴:「......」他就不該對這女人抱有什麼期望。
他抱緊女人的腰肢,一個翻身,兩人的位置瞬間發生了調轉。
「黎笑笑,你就那麼想被我上?」
女人眨巴眨巴眼,絲毫沒錯過男人眼中的情慾。
雖然她現在有些慌,但她黎笑笑又怎會將自己的慌亂暴露在他人眼前。
頓時揚起下巴,挑釁道:「都到這時候了,你還能忍?」
說完,她囂張地抬起手,從男人的衣擺處鑽入,來到男人的胸膛淺畫著圈。
一下又一下,狠狠牽動著男人的情緒。
殷君宴抬手摁住她那作亂的小手,半眯起眼地盯著她。
「既然如此,那就....如你所願。」
黎笑笑一滯,直到唇上傳來一道冰涼的觸感,她猛地瞪大雙眼。
媽耶~玩脫了。
這男人竟然來真的啊!
感受著唇上的肆意啃咬,原本還焦躁的內心竟然瞬間就安靜了。
黎笑笑不免多想:難道真被她給說中了?她現在剛好正處於荷爾蒙爆棚的那幾日?
「嘶。」
唇上力氣突然加重,黎笑笑瞬間從疼痛中抽離出思緒。
「你屬狗的啊!」咬得那麼重,痛死她了。
「再敢出神試試。」這是對她不專心的懲罰。
殷君宴再次低頭,附上那嬌嫩的紅唇。
棚內氣氛節節升高,到處都瀰漫著粉紅的氣息。
黎笑笑可是個一生要強的女人,她可不願自己在這種事情上落下一大截。
她乘勝追擊,兩人你來我往。
不知過了多久,火熱的氣氛才終於有了消退的意思。
殷君宴撐坐起身,看著身下被親暈過去的女人,嘴角噙笑。
就這點能耐,還敢來撩撥他?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