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是在白天,二伯要去公司,二伯母帶著兒子外出遊玩。
保姆也請了長假,家裡確實只有寧時樂和寧奶奶。
鄭也問:「你還記得當初的保姆叫什麼名字嗎?」
寧時樂搖搖頭。
太久遠了,他怎麼還會記得保姆的名字?而且日常生活中他也是喊阿姨,並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三人又閒聊了一會,便掛斷了手機。
鄭也揉了揉眉心,對當年的事簡單做了個梳理。
首先二伯在寧老爺子眼皮底下工作,可以排除他的嫌疑。
其次,二伯母和兒子在一起,也不太可能去行兇。
唯一的可能性就只剩下保姆了。
以鄭家的能力,想查到當年的事情並不難,鄭也當機立斷撥了通電話出去。
*
寧時樂第二天是被二伯母那尖銳刺耳的笑聲所吵醒的。
二伯母沒事做,大早上就跑到寧家閒聊。
說是閒聊,其實就是吹捧她那位剛回國的兒子。
「我就是昨天在電話里聽你跟老弟吵起來了,這才過來看看,」二伯母喝了一口茶水,似乎是有些嫌棄這茶葉,撇了撇嘴才抬起頭,「你們和好了就行,不然我成罪人了。」
寧母笑了笑:「哪的話。」
「老弟也是知道老爺子過壽,才把那個花瓶給我的,說是讓我找機會送給老爺子,」二伯母話裡有話,「畢竟當年你兒子的事,老爺子還耿耿於——」
正說著,房門「咔噠——」一聲,打開了。
寧時樂出現在門口。
二伯母頓了一下,完全沒有說錯話的愧疚,反而還抬起頭笑著打招呼:「樂樂醒了?」
寧時樂瞥了她一眼,沒搭話,自顧自地去玄關處換鞋。
「這怎麼一醒就要出去啊?」二伯母見狀,又拔高嗓門,裝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不是我說啊,樂樂你也該長大了,別整天只知道玩。」
說到這,二伯母就又想起自己家的乖兒子了,得意洋洋地夸:「我們晏晏剛回來,就遇到貴人了!」
「鄭家你們知道吧?」
寧時樂聽到這句抬起眼睛,就聽二伯母滿臉驕傲的說,「鄭家我們晏晏可認識人,還是經理呢!」
鄭家是名門,在帝都更是隻手遮天的存在。能跟鄭家攀上關係,那可是幾世修來的福氣。
寧母聽見也有些驚異:「經理?」
「是啊,昨天他們倆還一起出去吃飯呢,」二伯母看了眼寧時樂,像是總算有了話可說:「你啊,也別老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出去玩了,多出去社交社交。」
「當初你們中標的項目,我看現在還沒啟動吧?」
二伯母微微抬著下巴,像只高傲的孔雀:「要不你求求晏晏,讓下次晏晏跟鄭氏經理出去吃飯的時候,帶著你。」
這話聽起來太過刺耳。
拉高踩低的意味也過於明顯。
「這就不用了,」那個「求」字太過刺耳,還不等寧時樂說話,寧母就先開口,「晏晏願意和我們樂樂出去就出去,不願意也不勉強。」
二伯母沒想到寧母會說這話,她瞪了寧母一眼,嗤笑。
真是假清高。
寧時樂原本懶得跟她搭話的,但她翻自己老媽這個白眼,讓他實在有些無法無視。
寧時樂從玄關處走到二人面前:「不知道您說的那位經理,是哪個部門的呢?」
二伯母一聽這話,還以為寧時樂是不相信,立刻將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人力資源,姓張,你認識嗎?」
「不認識,」寧時樂垂眼,禮貌微笑:「不過HR的經理管不到投資這一方面,也幫不上我。」
二伯母聽到這話,瞬間不滿了。
這是什麼意思?說他們晏晏認識的人沒用唄?
二伯母蹙著眉,瞪他:「你懂什麼?」
寧時樂無視掉她的不滿:「還有,我們中標項目撥款已經下來了,用不了多久就能開啟了。」
寧時樂像是想到了什麼,輕笑了聲,略帶不屑地上下打量了下二伯母:「說起來,這次創新項目的競標,二伯也做了計劃吧?」
「排名多少來著?好像沒進前十吧。」
二伯母聽到這話,覺得有點掛不住面子,瞪著眼睛又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寧時樂裝作一副很苦惱地樣子,隨後開口:「這樣吧,下次你讓二伯求求我。」
「說不定,我能帶他做競標項目呢?」
「你!」一聽這話,二伯母臉上瞬間漲紅,拍案而起:「你這個小輩!怎麼說話的?」
寧時樂嗤笑,全然無視掉她這怒意。
見寧時樂不吃她這一套,二伯母又沖寧母發火:「你看看你兒子!這樣跟長輩說話?合適嗎!」
寧母笑了笑,也並不打算幫她說話,反倒拉著寧時樂坐下:「我們樂樂也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哪裡管的著?」
「這是教養問題!」二伯母道,「這樣跟長輩說話,就是沒教養!」
寧母剛想反駁,寧時樂手機便響了。
寧時樂摸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人,眼睛瞪圓,趕忙站起身。
完了!忘了!
關顧著跟二伯母鬥嘴,把鄭也給忘了!
這會人肯定在樓下等著急了!
【麻煩您動動手指,把本網站分享到Facebook臉書,這樣我們能堅持運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