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萬經理離開後,這群同學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咽了口口水,雷義望向房冬,「冬子,這車……是你的?」
房冬點點頭,「嗯,剛買的,怎麼樣,還行吧。」
其他同學一臉懵圈,瑪莎基尼,哪裡是還行啊?!
這樣一輛車,怕是要上百萬元了!
想想房冬剛才吃飯時說他在臨安商業街有店鋪,難不成那也是真的?
宗南風的臉色變得慘白,這時候,房冬已經拉著雷義坐上了副駕駛座。
隨著一陣引擎轟鳴,房冬載著雷義飛速離去。
"冬子,可以啊,混得不錯嘛!」
坐在副駕駛上的雷義使勁捏了捏自己的臉頰,確定不是做夢後,才撇著嘴說:"冬子,宗南風他們估計不會去臨安商業街了吧?」
其實這麼問,有點多丁。
很顯然,宗南風出了那麼大的洋相,哪還有臉面再去臨安商業街晃悠?
那不是明擺著給別人提供笑料嗎?
房冬聳聳肩,對這些並不在意。
他也懶得和宗南風較勁,兩人本身就不是一個水平線上的,沒必要。
眼角丁光掃到後視鏡里,雷義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房冬便問道:"咋了,有啥話要說?」
雷義先點頭又搖頭,最後嘆了口氣:"是這麼回事,我妹妹雷靜靜今年大學畢業了,家裡打算給她開個寵物店,可就是找不到合適的位置……」
提到雷義的妹妹,房冬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清秀的身影。
以前讀大學時,雷靜靜經常跑來找雷義。
有一陣子甚至成了房冬身後的小跟班。
房冬自然懂得雷靜靜的心意,但考慮到和雷義的兄弟之情,他也不好意思對兄弟的妹妹有什麼行動。
後來雷靜靜去外地上交流,他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了。
"想租店鋪啊,這個不難,這樣,我先送你回家,明天你帶著靜靜一起來看看吧。」
雷義一聽,眼睛一亮:"行,那我明天帶靜靜去臨安商業街找你!」
夜色已深,路上車輛稀疏。
房冬送雷義回家後,又轉到了自家樓下的燒烤攤。
"大酒店的飯菜雖好,但不經餓啊。」
瑪莎基尼隨意停在路邊,房冬大踏步走向燒烤攤。
"喲,冬子,車挺拉風嘛。」
一個穿著背心、身材微微發福的燒烤師傅一邊翻動著烤串,一邊向房冬打著招呼。
因為燒烤攤就在門口,所以他自然而然地看到了房冬從瑪莎基尼里出來。
房冬對著胖師傅笑了笑,說:"別扯其他的了,來兩份烤串,牛肉羊肉各一份,再加一份炒米粉。」
說著,他自覺走進店裡拿了一瓶啤酒出來。
剛坐下,就看見一名畫著煙燻妝的女孩踉踉蹌蹌地靠著瑪莎基尼,"哇哇"地開始嘔吐。
房冬眉頭緊皺,走上前一把扶住女孩,"小姑娘,你怎麼了?」
女孩早已醉得不省人事,哪還聽得清他說什麼?
"喝!喝!不喝…就是孫子!」
迷迷糊糊說了幾句,竟然一頭扎進了房冬的懷裡!
頓時,一股刺鼻的嘔吐味撲面而來,熏得房冬眼睛都快眯縫起來了!
他想推開女孩,卻發現自己像被章魚纏住了一樣!
晚上吃夜宵的人不多,但這會兒,幾乎都往這邊投來了目光。
房冬嘴角抽搐,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百元鈔票拍在桌上。
和燒烤攤老闆打了個招呼,便扛起女孩往家走。
"小姑娘,大半夜喝成這樣,遇到陌生人就抱,你是不是還不知道社會有多險惡啊?」
瞥了一眼肩上無力垂落的腦袋,房冬翻了個白眼。
房冬住的房子,是他父母早年間就買下的老屋。
至今,他還和父母住在一起。
房冬的爸媽都已年過半百,長得都挺和藹可親。
他們見到房冬領了個女孩回來,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
房媽媽輕輕咳了一聲,問:"小冬啊,這位姑娘是誰呀?」
房冬把那化著煙燻妝的女孩往沙發上一扔,隨口說道:"不認識,回來的路上撿的。」
房爸聽完房冬的話,有些不高興了,"臭小子,我手機上看到很多趁人醉酒幹壞事的新聞,你可別學那些缺德事!」
房媽一聽,連忙接著說:"是啊,咱們家本分人家,聽說你汪姨娘又說你相親許了,別放心上,我兒子多優秀,是那些姑娘配不上你!」
房冬苦笑,心想老媽還以為自己自暴自棄了呢。
他頓了頓,說:"這姑娘真是路上撿的,直接往我身上撲,我總不能把她丟馬路上不管吧。」
撓了撓頭,房冬低聲提議:"要麼這樣,我找個旅館,把她安置在那裡。」
見房冬要拉起女孩往外走,房媽媽連忙攔住了。
她嘆了口氣:"算了吧,看這姑娘一身酒氣,單獨放在旅館多危險,我來幫她洗個澡換身衣服,今晚就睡沙發上吧。」
對於老媽的安排,房冬沒有異議。
他自己雖然單身,但也做不出趁人之危的事。
況且他對這種煙燻妝的小女孩根本不感冒。
趁著老媽還沒帶女孩去衛生間,房冬趕緊進去簡單洗漱了一下。
回到房間,一頭栽倒在了床上。
今天的事,對他而言,就像是場夢。
他無意識地摸了摸床頭的瑪莎基尼車鑰匙。
房冬舒了一口氣:"看來真的不是夢!」
這種毫不費力得來的感受,真是…太爽了!
恍惚之間,房冬沉入了夢鄉。
模模糊糊的,他似乎做了個夢。
有人爬到了他的床上,還緊緊纏著他。
...
第二天一早。
房家人還在夢鄉之中。
突然,一聲尖叫劃破了寧靜。
"啊——!」
被吵醒的房冬揉揉腦袋,坐起身來。
眼前,是一位長相清純,裹著毯子的女孩。
那女孩幽怨地盯著他,仿佛他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
"你…你是誰?」
房冬嘴角抽了抽,先開了口。
女孩緊了緊身上的毯子:"我還想問你呢,你是誰,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這時,房爸和房媽一同走進了房冬的房間。
二老的臉上都寫滿了驚訝。
房冬似乎想到了什麼,無奈地說:"她不會就是昨晚那個煙燻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