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上去像是有這種嗜好的人嗎？
「看你這副表情，給你找男模就像是要給你上刑。」
孟裳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就是純粹的找我尋開心罷了，我無奈地看著她，「你就別笑話我了，之前是真的有人，真心實意的想給我點十個男模。」
李申申整天一副神經大條的樣子，不像是孟裳慣會唬人，一看就是發自肺腑的。
「嗤。」
孟裳笑了一聲，「無愛一身輕，不管你做出什麼樣的決定，肯定都是深思熟慮過的，周衍這個男人不值得，那我們就選下一個好了。」
我沉默了片刻。
如果只是愛不愛的這麼簡單，我也不會每天都讓自己累成這個樣子，身上累積著的深仇大恨太多，我現在沒有辦法跟孟裳說出口，更何況重生這樣的事，我也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正沉默著，房間外忽然傳來了一個清冽的男聲。
「裳姐，下面有人鬧事。」
我挑眉。
「偏偏這個時候有人鬧事。」孟裳有些不耐煩，但還是站起身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你先在這兒等著，我去解決了下面的事情，再回來跟你說。」
我跟著站起來。
「我和你一起去吧。」
孟裳一個人其實我不太放心，雖然她看上去，將這些事情處理的輕車熟路，但畢竟也就是一個小女生而已，如果有人要動手的話，孟裳恐怕是沒有什麼招架之力。
看著我的表情，孟裳似乎知道我在想些什麼一般，忍不住笑了笑。
「如果有人要動手的話，還手也輪不到我……不過你一個人在這兒，我好像也不太能放心，還是跟著我走吧。」
說著，孟裳和我走出了房間。
剛剛包廂的人還站在一邊，我不自覺地看向他。
還不過是一個少年，從我這個角度能夠看到他的下頜線，看上去精緻又隱忍，有一種特殊的破碎感。
如果他去做男模的話，一晚上應該能開很多香檳塔。
這個念頭閃過的瞬間，我搖搖頭。
我這是在想些什麼？
只不過是這少年確實長得很好，但這一閃而過的念頭讓我心中不禁生出了幾分罪惡感，跟著孟裳又下了樓。
「什麼人在我的場子鬧事？」
前面鬧事的人已經被酒吧的人控制住了，畢竟銀扣每天都會遇到這樣的事，喝醉了酒的人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所以找麻煩的也在所難免。
一男一女被扣在了旁邊，我看著他們的裝束似乎有些眼熟，一瞬間想了起來。
「這不是我們剛才上樓的時候，遇到的那對……」
當時我沒有仔細看，沒想到現在又以這樣的方式遇見了。
孟裳覷著眼看了一眼對面的人，然後道，「我怎麼覺得看著有點眼熟？」
這個距離，有點沒有辦法辨認出這一男一女，頂多就是看著一個身形。
不過在孟裳開口之後，那個女人就忍不住瑟縮了一下，把自己的頭埋得更深，似乎不想讓我們注意到她，但是這樣的動作，只會更加引人注意。
難不成是認識的人？
看到了一邊的銀扣女員工，我才發現這女人身上穿的也是銀扣的制服，應該就是在這裡做服務員的，但是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我還是沒有印象。
主要是那些同學的臉，在我的心裡已經相當模糊了，所以我根本就沒辦法把他們對上號。
倒是孟裳，忽然想通了什麼一般，輕笑了一聲。
「原來是你啊，老同學。」
老同學？
我仔細地回想了一下，那天在同學聚會上見到的人，然後瞬間靈機一動，將面前的女人和記憶之中的蔣麗掛上了號。
原來是她，怪不得現在藏頭露尾都不肯見我們。
原來是怕丟臉啊。
聽到孟裳已經把自己的身份一語道破，蔣麗也不再做無用功，挺直了腰板看向我們兩個，目光在掃過我的時候，還是夾雜著幾分嫉妒的神情。
「說說吧，怎麼回事兒，在銀扣鬧事，也算是同學裡面的頭一個了。」
孟裳抱著胳膊。
一邊的男人似乎聽懂了什麼，有些惡狠狠道，「你們這群人難道都是一夥兒的？什麼同學不同學，她收了老子的錢還不給老子睡，我不打她難道是要做慈善？」
男人的聲音之中夾雜著嚴重的口音，但我還是聽懂了他的話，不禁皺眉。
蔣麗面色難看，拉了一把男人的胳膊，但是男人很快就將她揮開。
「那瓶酒難道不是你自己願意開的嗎，怎麼就變成了收你的錢。」
蔣麗大聲辯解，「我怎麼可能會做那種事情？」
孟裳皺眉看下身邊的銀扣員工，那人不知道在她耳邊說了一些什麼，不過在他話音落下之後，孟裳顯然已經知道來龍去脈了。
「行，那就按照咱們這邊的規矩處置吧，畢竟都是同學，也不用鬧得太不愉快。」
孟裳懶懶開口，「不過，以後銀扣你們是別想進來了，我這兒不歡迎鬧事的人。」
聽到了這話，蔣麗瞬間臉色一變，走到我們兩個的面前。
「我不能丟掉這份工作，鬧事的人又不是我，是他，你們把他趕出去就好了啊！」
我本來是想過蔣麗離開了洛元澤，可能過的不是那麼好，但是也沒有想到她居然要到酒吧來陪酒。
但我不是什麼聖母，她就算看上去再可憐，也和我沒有關係，最重要的是，孟裳說過，當年蔣麗還偷走了我的袖扣，即便對現在的我來說，那對袖扣已經沒有了意義，但不能否認當年我因此而傷心。
「我最開始不知道你入職了銀扣，否則當初就不會讓你進來。」
孟裳漫不經心道，「當年你就偷梔梔的東西，前幾天又想在同學聚會上挖苦梔梔，你這樣的人，我絕對不會留在身邊。」
聞言，蔣麗似乎被喚醒了一些記憶，連忙道。
「當初我是動了那一對袖扣沒有錯，但是最後也不是我處置的啊！那袖扣不還是回到周衍手裡了嗎？」
我一愣。
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看著蔣麗的眼睛，她不像是在說謊。
蔣麗語無倫次地替自己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