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晨抬頭時,朵朵已經把背心脫了大半。
目光所及,便是那白皙的香肩以及挺聳的峰巒。
瞧著這一幕,王晨頓感口乾舌燥,不過手中蜿蜒而動的黑烏蛇卻又讓他瞬間清醒了過來。
邁步上前一把將楊寡婦的背心拽下:「你把毛巾伸進去擦,不用都脫了的。」
朵朵對男女之事一竅不通,一臉疑惑道:「你不是說全身都得擦嗎,不脫乾淨有些地方擦不到啊。」
額……
王晨咧了咧嘴:「大概的擦一擦就行,不用那麼細緻的。」
「哦。」朵朵應了一聲,轉而又繼續去擦了。
王晨沒繼續耽擱,跑到外面找來了菜刀。
輕輕割開蛇身,將蛇膽取了出來,隨後把蛇丟到了旁邊的袋子裡。
緊跟著,他廢了好大力氣,把外面的大水缸挪進了裡屋,開始一盆一盆的往裡面倒涼水。
正做著這些事的時候,張虎從外面走了進來,邊幫著王晨幹活邊問道:「啥蛇啊?」
「黑烏蛇。」
聽到這名字,張虎臉色一變:「乖乖,那可是要人命的蛇哦,你能治好嗎?」
王晨搖了搖頭:「治蛇毒西醫得用血清,但那玩意太貴了,而且咱們鎮子上也沒有,至於中醫這塊得需要好幾種草藥,現在摸黑上山去找估計很難。」
「那豈不是沒救了?」張虎瞪大眼睛說。
王晨指了指水缸和蛇膽:「這些東西應該能扛幾個小時,等天亮了我抓緊去採藥,及時把草藥採回來楊嬸就會沒事了。」
「那你……」
張虎是想說王晨和李倩生孩子的事,但話到嘴邊又停了下來。
他那邊著急,可再著急也急不過這邊的人命關天。
瞧著他欲言又止,王晨問道:「怎麼了虎哥?」
張虎擺了擺手:「沒事,我就想問問你這邊有啥需要我幫忙的不?」
「沒有,虎哥你趕緊回去睡覺吧。」
張虎使勁抽了口煙,朝著門口走去。
不過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晨子,你嫂子那事你記著點,趕明兒沒啥事就早點過去。」
王晨先是愣了一下,跟著點頭道:「放心吧虎哥,我記著呢。」
……
隔壁。
張虎進屋坐在床頭上又點了根煙。
瞧著他大口大口冒煙也不說話的樣子,李倩問道:「咋的了?晨子反悔了?」
「不是。楊寡婦讓蛇咬了,晨子估計得盯一晚上。」
張虎掐了煙躺在了李倩的旁邊又說:「人命關天的,那事先放放吧,反正這麼久都等了,也不差這一天兩天的。」
「嗯。」
李倩應了一聲,也抬手關了燈。
倆人都沒睡著,翻來覆去的心裡也都各有所思。
雖然說這麼久都等了也不差一天半日,但這有了期待之後的等,卻是都讓他們覺著時間變慢了許多。
慢的讓人都感覺煎熬。
這種感覺,隔壁的王晨也有。
只不過他不是為了李倩家的事情,而是楊寡婦這邊。
剛才張虎前腳剛出去,楊寡婦就昏昏沉沉的恢復了意識。
她感覺口乾舌燥像是被丟到了一個大火爐似的。
那種燥熱得感覺,讓她抓狂的撩起了身上的衣服。
「朵朵,你幫媽扇扇風。」
聽著她含糊不清的嘟囔,朵朵很乖巧得拿起個破書本煽動了起來。
可這夏日裡的風,扇出來是涼的到了人身上就又變熱了。
很快便讓楊寡婦渾身都大汗淋漓。
本就衣著很少的她,如今被汗水浸濕更是如同身無一物的展露在了王晨的跟前。
半大小子正是氣血方剛的年紀,哪受得了這等誘惑。
王晨背過身子儘可能的不看不想。
這時他是啥也做不了的,雖然吸出了不少蛇毒,可體內殘留的那些可不容易搞出來。
如今蛇毒才剛剛開始發作,他不能著急去用涼水。畢竟距離天亮可還有四五個小時呢。
這會要是用了,蛇毒發作的後期可就沒啥招來應對了。
時間過得很慢,慢的讓王晨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熱,好熱啊。」
「朵朵,你把窗戶都開開。媽好熱啊。」
「朵朵,我熱的快要不行了。」
「呼呼。」
楊寡婦的聲音越來大,呼吸聲也越來越急促了。
王晨瞧了眼牆上的掛鍾,才不過兩點鐘。
要不再等等?
「晨哥哥,你看我媽吐白沫了。」
就在他糾結要不要用準備的招式時,朵朵帶著哭腔喊了起來。
王晨扭頭看去,楊寡婦不僅在吐白沫更還抽搐了起來。
他急忙跑過去,從兜里拿出了針包,取出兩枚銀針,一枚刺進了人中穴,一枚刺進了百會穴。
瞧著楊寡婦逐漸平息下來,他趕忙將其抱起放到了水桶里。
接觸到了冰涼的水,楊寡婦臉上的紫紅色漸漸消退了一些。
不過,這些持續的時間並不長。
只是大概半個小時那樣子,水就不涼了。
漸漸的楊寡婦抬起手又撩撥起了衣裳,嘴裡還叨念著熱一類的話。
王晨一咬牙,也顧不上距離天亮還有好一會兒這事了,把處理過的蛇膽趕忙塞到了楊寡婦的嘴裡:「楊嬸,趕緊吃下去,蛇膽祛熱解毒能頂一陣。」
迷迷糊糊的楊寡婦趕忙照做。吞下蛇膽後一陣清涼由內而外的散開,讓她剛剛的燥熱平息了下來。
看著她這樣,王晨又陷入了苦苦的煎熬。
「天終於快亮了。」
打了個盹後,王晨瞧著東邊天際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讓他鬆口氣的同時也咧嘴一笑。
可是那笑容還沒完全綻放,水缸里的楊寡婦卻一下從背後抱住了他。
瞧著束縛住自己的胳膊,王晨身子一顫,他費力掙脫開扭頭看去,楊寡婦嘴角已經是紫黑色得,臉色是白里透著黑紅。
神情恍恍惚惚的她又抬手拉住了王晨:「好…熱……好想男人。」
王晨眼睛一瞪,暗呼一聲糟糕。
蛇毒最後的發情作用來了。
本來想著這種情況不會發生了,可偏偏在這天快亮的時候出現了。
正當他低頭琢磨法子的時候,楊寡婦忽的從水缸里站了起來。
此刻的她,如同出水的芙蓉,身無一物沾滿水珠的她給人一種說不出的魅惑味道。
她中了蛇毒,身子本就軟趴趴得,突兀起身又沒防著在水缸里,導致一個踉蹌直接趴在了王晨的身上。
這一趴不要緊,讓毫無防備的王晨頓時失去了重心。
噗通!
倆人一塊摔在了地上。
王晨被摔的後背發疼,可楊寡婦卻是渾然不知,而且蛇毒作用下的她,還抬手撕扯起了王晨的衣裳。
「楊嬸……楊嬸你趕緊醒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