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先生也不好意思直接甩破臉面,只好此時陪著笑臉說道:「剛才是不是打斷你了?可是這王林也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呀,我作為華清大學的校長,不能放任你在學校里把他殺了吧。」
「哼!」李華冷哼了一聲,臉色發著寒意說道,「殺了他又怎麼樣?他對我的女兒居然敢這樣說話,我看來真的是皮緊了。若是不給他點教訓,那之後不是所有人都認為我李家好欺負。」
李華語氣冰冷地說著。
而蔣天生嘴角不自覺地抽了抽,心中暗道:王林啊王林,你還真是能給我惹亂子啊。先是惹怒了龍虎豹,而眼下又跟這李家的李華給衝起了衝突。
你什麼資質啊?你跟獸靈級別的強者去對沖。
蔣天生陪著笑臉,當即說道:「可他不過就是一個獸者級別的小學生而已,你至於犯得上這麼動怒嗎?啊?你畢竟也是獸靈級別的強者,這點氣量都沒有嗎?」
「氣量?你跟我談氣量?」李華臉色急了,說道,「那我這女兒難不成就讓這小子給禍害了?」
蔣天生一看這情況,當下明白過來,這李華就是個妥妥的女兒奴。
只要觸犯到了他女兒李青的利益,別說是王林了,估計是旁邊一隻螞蚱,他都得往螞蚱窩裡倒水銀。
當即,蔣先生眉眼一轉說道:「但是你不覺得這小子有點蹊蹺嗎?」
「蹊蹺?有什麼蹊蹺?」
李華扭過頭來,詫異地看著蔣天生。
「如果你找我過來就是說這些不關緊要的事情,那我勸你可以閉嘴了。這王林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李華可沒打算就此收手。
剛才無非是看在蔣天生的面子上,讓王林稍稍舒坦些。
若是蔣天生不能給他一個合理的理由,他估計這會還得追傻到宿舍去。
敢輕易動他的女兒,還敢如此大放厥詞!
真當他們李家是泥捏的不成啊。
蔣天生心中一緊,臥槽,看這李華此時已經氣到極點了,當著自己的面都口口聲聲要說殺了王林。
那再晚上幾步,那這王林估計肯定是小命不保了。
當即眉眼一轉,說道:「你不覺得王林很奇怪嗎?」
「奇怪?有什麼奇怪的?」
李華皺著眉,「我看他奇怪的地方倒是不想活了吧。」
「對,就是這個。你沒發現王林不想活嗎?」蔣天生語氣肯定地說道。
「啥?」李華的表情出現一抹震驚,不可思議地看著蔣天生,「你在說些什麼呢?什麼不想活了?」
而蔣天生咂了咂嘴,拍打著手,一本正經地解釋道:「你沒有發現這王林的行為舉止很奇怪嗎?嗯,他好像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不想活了。」
此言一出,空氣霎時間寧靜下來。
李華在暗暗琢磨著蔣天生的話,沒有開口,像是回憶著他與王林認識之後對方發生的每一件事情。
而蔣天生則是並沒有開口,只是靜靜地等待著。
他在剛才已經調閱了王林的所有事情經過,包括王林所有有記載的事情。
從一開始王林認識了李青去救她,冒著生命危險。
而後又登上了輪船,將一百四十六名被困的學生給解救下來。
之後又是挑戰龍虎豹三兄弟,甚至於最後更是當著李華的面出言挑釁。
蔣天生雖然年紀不大,可看人很準。
他認識王林的時間不短了,對於這樣的人他還是有一些許了解的。
怎麼著也不應該說出那麼沒腦子的話來。
如果不是刻意求死的話,他實在想不到更好的解釋!
所以蔣天生隱隱有種感覺,他覺得王林就像是在求死似的。
「求死?」李華琢磨了好一片刻才冷笑道,「你覺得這可能嗎?這世界上難道有不怕死的人嗎?」
李華的聲音很冷。
剛才王林出言挑釁他,又辱罵他的女兒,此刻他的憤怒已經大過於理智。
若不是剛才蔣天生攔著他,恐怕早已將王林手撕萬段了。
而此時蔣天生又拿出一套他根本不能接受的理由來,當下不由得冷冷笑著。
而蔣天生有點著急,扯住了正要轉身走去的李華,認真道:「真的,這王林不對勁。而且我感覺他的獸魂似乎也有問題。」
「獸魂?」李華的眉宇皺了起來。
細細一琢磨,他也發現了一些不對勁!
自打他認識王林開始,他也不知道對方的獸魂是什麼。
而且剛才經過蔣天生那麼一提醒,他的怒氣隱隱消散了些許,恢復理智的他,此時才注意到這王林好像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在求死。
可是這不符合邏輯啊?!
一個正常人,怎麼會想著求死呢!
這又是為什麼呢?」
蔣天生眉頭皺了起來,認真道:「你說會不會是有別的原因?」
李華搖了搖頭,不明所以。「我不知道。」
而蔣天生則是豎起一根手指,對著李華保證道:「你給我一個月的時間,讓我調查一下王林。「
「一個月?」
李華在猶豫。
而蔣天生則是勸阻地說道:「就一個月的時間。我保證把這王林摸個底掉。如果他確實沒有別的原因,就這樣挑釁你李家一家之主的話,那我們華清大學也容不下他。」
李華沒有吭聲,像是在思考著。
蔣天生內心也在打著鼓。
之所以這樣費盡心思攔住李華,也是出於他自己的考慮。
這王林如果這當真是千古難見的鳳凰獸魂,要是就這麼死在李華的手上,那可就太虧了。
自己怎麼著也得把這個學生給保下來才行。
只不過眼下李華分明已經殺紅眼了,不想一點的奇招怎麼拖得住這性格暴跳如雷的女兒奴李華呢?
更重要的是,一個月的時間足夠他調查清楚王林的獸魂到底是什麼了。
所以便給出了這個期限。
而許久過後,李華一聲冷哼:「好,那我就給你一個月。如果到時候不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這王林死定了。」
「蹭」的一聲。
李華說完這句話,身影消失不見,頓時不見蹤影。
而那橫風呼嘯的樓頂,唯有蔣天生一人,身後那灰灰濛濛的霧氣天空,將他的身影顯得格外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