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她最後到底說沒說,許晚晴自己也不記得了,反正現在她醒了就只想做一件事——
從這男人的懷裡滾到床邊去,抱緊被子,把頭埋在枕頭裡,再也不抬起來。
天哪!太羞人!讓她死了吧!
「做都做了,現在才來裝良家婦女?」封凌夜從身後抱住她,「許晚晴,你的害羞來得太晚了點。」
「你……」許晚晴才發現,被子下兩人的身體竟然什麼都沒穿,封凌夜一靠上來,兩人就肌膚貼著肌膚。
天哪!許晚晴拱了拱被子,將自己埋在被子裡,心裡哀嚎著。
上帝!真的讓她死了算了!不然給條縫讓她鑽進去!
「別動。」封凌夜的聲音低沉磁性,帶著淡淡的慵懶,拍了她一下。「你是想再體會一下被做暈的感覺?」
「你……」許晚晴羞得滿臉通紅,罵道:「禽獸!」
「人本來就是動物的一種。」封凌夜說,「而且,男人早上會有反應那是正常的,沒有才是不對勁好嗎?你該為自己的終生性福感到滿意。」
說著還扭了扭腰,蹭了一下許晚晴那軟嘟嘟的肉。
然後,果不其然地就開始變形狀了。
「你你你!」許晚晴嚇得語調都變了,「封凌夜!你叫它停下!」
「它可不想昨晚的你,不會聽話的。」封凌夜將她抱得更緊了,在她肩膀上親了一下,「寶貝,你以後要像昨晚那樣聽話,我不許見的人,你都不准見。」
「才不要!」許晚晴皺眉,「封凌夜,我不是你的囚犯,我有自由的好嗎?」
封凌夜的神色冷了一點。「包括給我戴綠帽子的自由?」
他發誓,只要她真的承認這點,他一定會立刻幫她壓下來,再次做到她淚汪汪地承認她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什麼戴綠帽子?」許晚晴強調,「第一,我跟姜明軒根本就沒什麼。封凌夜,你不可能讓我不跟男人正常交流好嗎?這又不是古代,我還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見個男人就要浸豬籠。」
「我巴不得在古代。」封凌夜說,「這樣一來,就不會有那麼多男人覬覦你,一個個都讓我恨不得殺了算了。」
許晚晴跟他簡直沒法交流:「你這自大的沙文主義者!跟你沒法交流!你也太霸道了吧?你又不是我……」
「我不是你什麼人?」封凌夜一下子將她轉了過來,雙手撐在身側,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許晚晴,下飛機的時候我才將結婚證給特警檢查過,世上沒有人能懷疑它的真假,我們就是合法夫妻!」
「那也……」
「我是你合法丈夫,難道還不能管你?不能不准你不跟其他男人眉來眼去?」
封凌夜一想到她那天穿得那麼漂亮去跟別人吃飯,照片上那個姜明軒看她的目光,簡直能掉下口水來,他心裡就像燒了一把火一樣!
許晚晴卻比他更火大:「什麼叫眉來眼去?封凌夜,注意你的措辭!」
封凌夜的呼吸一頓,霸道地說:「總之,不許穿得那麼漂亮跟別的男人一起吃飯,否則的話……哼!」
他威脅地挺了挺身。
兩人最私密的地方撞在一起,勾起昨晚的點點滴滴羞人回憶,許晚晴的臉更紅了,忍不住說:「封凌夜,你除了用這種手段之外,還能不能用別的講道理的方法?」
「不能。」封凌夜說,「許晚晴,你只有在那種時候,才會哭著求我,聽我的話!」
「你……」那種最私密最該溫柔如水的事,卻被他當成懲罰的手段、調教的方法、開玩笑的素材,許晚晴只覺得受辱,臉色漸漸地白了,眼色也漸漸冷了下來。
「封凌夜,這也只能說明你技術好,身體各方面的數據都不錯,能滿足女人的需求,僅此而已。不是我說,你究竟是多幼稚,才會將性當成了愛?」
封凌夜的臉色也一瞬間冷了下來。「許晚晴,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封凌夜,你這種智商是怎麼當上封氏總裁的?真不敢相信,洛恩居然是敗在你這種人手下。」許晚晴冷笑著說,「我對你,只歡不愛,你還不明白嗎?」
她居然在一絲不掛地躺在他身下時,面不改色地提到封洛恩的名字,還敢說只歡不愛?封凌夜的目光一冷,扯了一下嘴角說:「是嗎?許晚晴,你要為你這句話付出代價!」
許晚晴現在逃無可逃,只能掩飾著心裡的顫抖,故作高傲地說:「好啊,封凌夜,你這又是要侍寢了嗎?大早上的,會不會太殷勤了點?」
「你……」封凌夜氣得握緊了拳頭。
要是不這麼做的話,他真不該保證自己會不會掐死這個嘴硬的女人!她可真知道怎麼打擊一個男人的慾火!
「我怎麼樣?」許晚晴繼續嘴硬,實際上,心裡已經怕得不行了。
要命了,她的某處現在還有點疼,大腿根酸得不行。要是封凌夜再來一回,她就真的三天下來不來床了。這要是傳出去,她的臉往哪放啊?太丟人了吧!
幸好,封凌夜只是忽然一笑,在她耳邊說:「沒關係,隨便你嘴硬。許晚晴,反正你在床上叫輕一點慢一點的樣子,只有我能看到,也只有我看到。其他男人……任何人,敢動你一下,我保證讓他活不過三秒。」
說完,封凌夜將被子一掀,轉身去了浴室。
這個……該死的……許晚晴一想到自己竟然在他面前這樣那樣地求饒,就恨不得將那個自己掐死!真是的!不想見他了啦!
許晚晴狠狠地瞪了一眼傳來水聲的浴室,也掀開被子,忍著腰腿的酸痛,慢慢地挪到外邊的浴室,放了熱水給自己泡了個澡。
等她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家裡已經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了。
搞什麼啊……剛剛還裸裎相對,現在就不見人影了。許晚晴一點也不想承認,她的心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