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城,則是在縹緲城的東邊,而這城曾屬於昔日四門三家中的宋家。
當日,隨著萬魔道宗的大舉進攻,宋家寧折不彎,不願屈服於萬魔道宗,因此宋家被屠戮殆盡。
但幸好,還有人倖免遇難,為宋家留下了一絲火種。
如今,流雲城一旁的凌雲山上的共和宗分宗的宗主,正是宋家昔日的族中長老——宋士元。
他承載著宋家的遺志,以共和宗為新的起點,繼續守護著這片土地和人民。
而且,這宋士元與趙天一還相互認識,而他正是之前丹霞山下,宋家的領隊人物。
而此刻,趙天一與紅桃兩人,已經抵達了流雲城內的共和宗辦事處。
只見,辦事處外人頭攢動,幾乎是人滿為患。
趙天一和紅桃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這才終於擠到了辦事處的門口,並好奇的向內張望著。
只見,辦事處內部陳設莊重而有序,活脫脫一個華夏法庭的縮影。
然而,趙天一的心中卻並未泛起太大的波瀾,更像是一個悠閒的吃瓜群眾,靜靜的看著。
畢竟,這裡的一切都是他親手搞出來的。
為了踐行共和宗的宗旨,他們在每個分宗所在的城池,基本都設立了這樣的辦事處。
這些共和宗辦事處,一來方便百姓前來鳴冤報案,伸張正義。
二來,是為了展示共和宗的執法流程,讓所有人都能清楚的看到,他們的工作流程和結果。
在者則是,通過實際行動踐行「公開「與」透明」的宗旨,讓共和宗的理念深入人心。
而此時,流雲城辦事處內,宋士元端正坐在桌後,審視著面前的兩男一女。
他時而蹙眉,時而輕輕點頭,仿佛在分析著什麼。與此同時,他還不時地與一旁的陳晉業交換眼神。
並且低聲討論著,兩人的對話雖然輕聲細語,卻透露出一種緊張而嚴肅的氛圍。
這時,趙天一轉頭看向身旁的老人,壓低聲音問道:
「大爺,這裡面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老人上下打量了趙天一一眼,笑了笑:「哈哈,小伙子,看你這樣子,應該不是我們流雲城的人吧?」
畢竟,此刻的趙天一還是一身黑西服,所以老人一眼就看出他不是本地人。
趙天一點了點頭:「我是天一城來的,大爺,這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位女的是白潔,那位男的是溫書祥,而站在一旁的那位則是季伯長,聽說還是個修士呢?.........」
在老人的詳細敘述下,趙天一逐漸明白了場上的情況。
原來,這三人都是流雲城的居民。
白潔和溫書祥是普通人,而季伯長則是一名築基期的修士。
白潔是個寡婦,她的丈夫溫書文本曾是個修行者,但因天資不足而放棄修行,後在流雲城娶妻白潔。
兩人開了間商鋪,生活安穩。然而,溫書文因病離世,留下了白潔獨自一人。
而溫書祥則是溫書文的胞弟。
四天前,白潔突然來到共和宗辦事處,狀告溫書祥強暴她。而季伯長,則是作為白潔的證人。
趙天一聽了這些,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
「這白潔和季伯長的名字,聽起來不像什麼好人啊!」
他繼續向老人詢問:「就這件事嗎?怎麼吸引了這麼多人圍觀呢?」
「小伙子,你恐怕還不清楚吧!
在我們流雲城,這可是破天荒第一次有凡人與修士之間打官司呢。
大家都好奇,那個法律是什麼,這不就聚集在這了嗎。而且,這案件已經審理了四天了,
到現在都還沒個定論呢。」
「案情應該挺簡單的,怎麼會拖這麼久呢?」
「這你就不知道了,白潔和季伯長堅稱溫書祥強暴了白潔,而溫書祥則反駁說他們是私通。
雙方各執一詞,聽說,縹緲城共和宗的人都來參與了審理,但至今還沒有結果。」
老人思忖了一會繼續說道:
「不過說來也怪!前兩天那溫書祥還言辭犀利,昨天開始就目光呆滯,如同痴傻一般了!」
「哦,是嗎?」趙天一摸了摸下巴,陷入了沉思。
而這時,老人揉了揉昏花的雙眼,似乎對趙天一的面容產生了某種似曾相識的錯覺。
他試探性地問道:「小伙子,我怎麼感覺在哪裡見過你呢?」
趙天一聞言,笑著搖了搖頭:「哈哈,大爺,您可能是認錯人了吧!」
過了一會,趙天一對公堂上的陳晉業,傳音道:「陳長老,這案子挺簡單的啊!你們怎麼還沒解決呢?」
陳晉業聽到趙天一的傳音,心中一動,隨即在大堂之上掃視一圈,企圖尋找趙天一的方位。
見狀,趙天一則是繼續傳音道:
「別找了,我暫時不會現身。你找個藉口暫時離開,讓我幫你審理此案。」
陳晉業聞言,當即便對一旁的宋士元說道:「老宋啊!我離開一會,一會兒便會回來。」
宋士元點頭應允,而陳晉業便借著這個機會,朝辦事處後方兩側的小門走去,然後離開了大堂。
此時,趙天一對紅桃輕聲說了一句「我去去就來」,便在她眼前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僅僅過了一分鐘,趙天一便以陳晉業的模樣重新出現在大堂之上。
他眼神銳利,審視著三人一眼,隨即看向白潔:「少婦白潔,你確認是你的小叔子溫書祥強暴的你?」
白潔,聞言則是點了點頭:「是的,大人,季伯長,可以為我作證。」
趙天一沒有聽清繼續問道:「什麼長啊?」
白潔有些疑惑,但還是回答道:「大人,是季伯長。」
「哦,季伯長。」趙天一轉向白潔身旁的男人,語氣不屑的說道:「你便是季伯長?」
季伯長被趙天一的眼神看得有些發慌,但仍保持著鎮定:「小人便是季伯長,大人之前不是問過了嗎?」
「我問你就答,不要多餘廢話。白潔說你能證明溫書祥強暴了他,這麼說你是親眼見到了?」
季伯長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不,小的沒看見,小的只是在外面聽到了。」
「小樣,馬腳露還是出來了!嘿嘿!」
趙天一抓住他的漏洞,看向宋士元問道:「宋宗主,按照浮雲大陸修真法,做偽證是什麼罪啊?」
聞言,宋士元連忙回應道:「根據《浮雲大陸修真法》第三百零五條,
做偽證應判三年到七年有期徒刑。當然,這是對普通人的判罰,而修士,則是翻一倍到十倍之間!」
「既然季伯長已經認罪,為何你還不將他依法處置啊?」趙天一繼續說道。
季伯長一聽,面色大變,急忙辯解:
「啊?大人,小的沒做偽證啊!」
「沒做偽證?你都沒有看到溫書祥強暴白潔,你又做的是什麼證?我看,溫書祥先前說的才是真的吧!」
說著,趙天一手中突然多出一台測謊儀修真版,說道:
「你若再不說實話,我就用測謊儀了!若你撒謊,後果將會是當場抹殺,就地正法!」
聞言,季伯長臉色一變,他之前也是看過共和宗分宗招收弟子的場面,自然也認識這機器。
那日他還想加入共和宗,但看到被測謊儀抹殺的人,便當即打了退堂鼓。
此時,在趙天一的逼問下,季伯長被嚇得魂飛魄散,他跪倒在地,:
「是她,是白潔是她讓我做的。我和她私通被溫書祥撞見,溫書祥當即就要告到共和宗,
為了掩蓋真相,我倆只能倒打一耙。」
聞言趙天一心中思忖:「還真被我炸出來了!」
趙天一,緊盯著季伯長,繼續追問:「那溫書祥是如何變得痴傻的?」
「是白潔,她讓我這麼做的,白潔讓我用術法破壞了溫書祥的腦子,讓他變成傻子的。」
此時,白潔突然站起身來沖向趙天一,同時口中叫嚷道:
「季伯長,虧你還說自己是修士,狗屁!怕他們做什麼!殺了他們,一了百了!哈哈哈哈。」
說著,她便沖向趙天一,並且死死的掐住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