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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主宅里一片混亂。
因為燒斷了保險絲,整個主宅都陷入一片黑暗裡。
饒是有路燈的螢螢之光,也照不破屋內的黑暗。
就在白家人亂作一團的時候,肖瞳從容淡定的翻過沒了電的攔網,看著混亂不堪的白家主宅,微微一笑。
「想困住我?哪有那麼容易!」
「白珊珊,這是我送給你的新婚大禮!」
她翻出屋子之後,在後院還放了一把火,就算暫時不能把白珊珊怎麼樣,也得出一出這口惡氣。
隨意就綁架別人,限制旁人的人身自由,真當法律是她家開的?!
看著熊熊火光,她吹了一聲口哨,隨即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傅予年和慕晉北趕到的時候,就看到白家一團混亂。
按著時念告訴他們的方位走過去,卻見那幢屋子火燒的最旺。
白家人嘶吼著、尖叫著,不停有人在往火上澆水。
這麼大的火,很快也驚動了消防部門,大不會兒,消防車趕到,立刻救火。
一個小時後,所有明火被撲滅,到處都是燒焦的炭黑痕跡,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焦糊味道。
傅予年和慕晉北站在人群中,聽著消防員的分析。
「屋裡沒人,沒造成人員傷亡,懷疑有人故意縱火,利用飲水機插座製造停電。」
一句「沒有人員傷亡」,讓傅予年懸著的心終於放回了肚子裡。
就在剛才,救火的時候,他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撐下去的。
那一刻,他腦子裡想了很多很多。
如果肖瞳燒死在火里,他一定扒了這個女人的皮,叫她到地下也不得安生。
好在……
虛驚一場。
「虛驚一聲」,多麼美妙的詞彙啊,他恨不得用自己的命去換。
離開白家主宅之後,兩個男人都沉默不語。
他們知道,肖瞳靠著自己的聰明才智逃了出去。
可……
她逃出去之後,為什麼不給他們打電話?
尤其是傅予年。
她不知道:他們都在等她的電話嗎?
整個過程中,傅予年都沒有說一個字,猩紅的雙眼緊緊盯著夜色,心裡頭慌的厲害。
至今心有餘悸。
和慕晉北分開之後,他就沿著附近尋找肖瞳的蹤跡。
她離開白家之後,沒有車,身上也沒有錢,沒有手機,會去往哪裡?
男人把範圍圈定在方圓五公里之內,派了許多人去搜尋。
點菸的時候才發現:手抖的厲害。
直到現在,他還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在不安的跳動著,早沒了當初的淡泊平靜。
好不容易點著了煙,像是在發泄害怕似的,猛抽一口,卻又劇烈咳嗽起來。
索性丟在垃圾桶里。
他就像是漂泊在海上一葉孤舟,看不到光亮,也找不到方向。
整個人都是麻木的。
如果不是消防員告訴他:屋裡沒人。
他真的不敢想像自己會做出什麼來。
――――
醫院
白珊珊剛剛睡著,突然聽到母親接電話。
「什麼?家裡怎麼會著火?到底怎麼回事?」
「好!我知道了!我這就回來!」
家裡發生了那麼大的事,一幢房子燒得只剩下外殼,肖瞳不知所蹤,她怎麼能不急?
當即匆匆回到病房,準備叫護工過來照顧女兒,就看見白珊珊已經坐了下來。
床頭燈幽幽照著她慘白的臉,像是青面獠牙的鬼。
「媽,家裡出事了,是不是?」
白夫人想了想,還是決定把實情告訴她。
「是!肖瞳跑了,家裡著了火,一座房子毀了。」
「除此之外,警方也介入了這件事,傅予年說我們非法拘禁肖瞳,並限制她的人身自由,警方已經立案調查了。」
「現在正在現場提取證據,只要提取到屬於肖瞳的DNA,我們會非常被動。」
當初,女兒讓她幫忙去綁架肖瞳的時候,她就說過:這個方法很危險,一旦傅予年報警,我們會非常被動。
現在……
事情突然變成這個樣子,她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
白珊珊聽完母親的話,臉色更加慘白。
「媽!現在該怎麼辦?」
「肖瞳跑了,我拿來要挾傅予年的砝碼沒了,他不會再理我了,我肚子裡的孩子該怎麼辦?」
白夫人重重嘆息一聲:「我先回去看看家裡的情況,叫護工來陪著你。」
「既然你說孩子是傅予年的,那就好好生下來,然後再去跟他談判。」
整件事情已經脫離了她的掌控,她現在也是六神無主。
不得不回家去,找白振弘商量。
雖說白家有底氣,可……
觸犯了法律,誰能逃得過?
白夫人頭疼的快人炸開,但她還是不得不去面對丈夫的怒火。
她到家的時候,白振弘正坐在客廳里等她。
他穿著深褐色的睡衣,煙不離手,身前的菸灰缸里已經積了不少菸頭。
看見她回來,態度立刻變得奇差無比。
「你們到底背著我幹了些什麼?警察怎麼上門了?」
他如今被傅予年攪得高血壓發作,頭疼的厲害,看到警察上門的時候,更是怒不可遏。
把家裡的傭人都拉過來問了一遍,沒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只好給白夫人打電話,叫她趕緊回來。
白夫人名字叫李婉秀,見他怒氣衝天,急忙走過來:「你先別生氣,又頭疼了是吧?」
「我幫你按按。」
自從嫁給白振弘之後,她就沒上過班。
知道白家是高門大戶,有不少小妖精勾引自己的丈夫,別的沒說,這按摩的手藝倒是學了個十足十。
不僅哄得白振弘心花怒放,還沒在外頭養過女人。
要說找年輕漂亮的女孩,白振弘肯定有。
但……
李婉秀從來不說破,總是在他需要的時候,適當送上自己的溫柔。
對於外面那些花花草草,從不過問。
正是因為她的進退有度,沒有大吵大鬧,這麼多年,她始終穩坐白夫人那個位置,無人能撼動。
知道他動了真怒,李婉秀就格外溫柔。
「知道你頭疼,我先給你按會兒,等到不疼了,咱們再說事兒。」
「你身體要緊。」
這麼多年,白振弘就吃她這一套,當即火消了大半。
過了一會兒,他睜開眼睛,看著李婉秀:「說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李婉秀就把自己綁架肖瞳的事說了:「那個姓肖的插足咱們閨女的感情,你就不管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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