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瞳抱住兒子軟軟的身子,親了又親:「我也想你!」
這些日子,她最擔心的就是小傢伙。Google搜索
臭小子晚上睡覺喜歡蹬被子,她被軟禁的時候,想的最多的就是:誰給他蓋被子。
現在她回來了,也就不用再擔心了。
緊緊抱著軟糯糯的一團,整個心都是踏實的。
「寶貝兒,你怎麼來這裡的?」
小傢伙就把他找傅予年幫忙找她的事都說了一遍。
「傅叔叔還說:等你回來,他要和你算帳,麻麻啊,你是不是欠了傅叔叔錢?」
看著小傢伙擔憂的眼神,肖瞳在他頭上摸了摸。
「好孩子,你繼續睡,別想那麼多,這是大人之間的事!」
她已經聽時念說了:傅予年知道南南是他的孩子。
而且,傅予年處心積慮想把南南帶走。
既然躲不過,索性面對。
南南是傅予年的種不假,可……
這些年來,傅予年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還有個兒子!
也沒盡過一天當父親的責任。
孩子是她懷胎十月生下來的,生他的時候,她在鬼門關走了一遭,憑什麼傅予年什麼也沒做,就當個現成的爹?
南南躺回床上,眼睛還是捨不得從她身上移開。
「麻麻,你是不是欠了傅叔叔很多錢?」
肖瞳在他鼻尖上捏了捏:「你呀!別操那麼多心,好好睡你的覺。」
「過兩天,咱們就回家,好不好?」
南南還不知道傅予年就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他只是覺得傅叔叔對自己特別好,還想跟他在一起,就問肖瞳:「麻麻,我們回家的話,我還能見到傅叔叔嗎?」
「這幾天你不在家,傅叔叔對我可好了,還幫我洗澡,我覺得他要是我爸爸的話,就好了。」
提起「爸爸」這個稱呼,小傢伙有些不好意思的鑽進被子裡。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渴望過有個爸爸。
這些天,麻麻不在身邊,傅叔叔照顧著他,跟親爸爸似的,小傢伙對他很滿意。
肖瞳心口一滯。
她看到了兒子眼神里的渴望,俯下脖子,親了親他。
「寶貝兒,麻麻不喜歡傅叔叔,如果你喜歡他的話,可以跟他玩,但他不能當你爸爸。」
肖瞳心裡清楚的很:如果傅予年想要拿走南南的撫養權,打官司,她毫無勝算。
但……
如果傅予年願意認南南,她不反對。
多一個人疼愛孩子,沒什麼不好的。
安撫好南南的情緒之後,她走進洗手間,處理手腕和腳踝處的青青紫紫。
這些天,她被白珊珊綁架,手腕和腳踝不知道被綁了多少天,上頭早就看不見原來的膚色了。
處理好那些傷口後,她又洗了個澡,然後便窩進被子裡,呼呼大睡。
這麼長時間,她沒睡過一個好覺,徹底放鬆下來後,頭挨著枕頭就睡著了。
肖瞳這一覺睡得很沉,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
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著黑漆漆的房間,她突然有種不知人間年月的感覺。
開了床頭燈,卜一下床,門便被打開。
傅予年從外頭進來,關了門,坐在床邊,定定望著她。
原本……
他準備在見到肖瞳的那一刻,好好教訓這個女人,和她算一算這些舊帳,問問她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他!
後來,他來到肖瞳床邊,看著她熟睡的容顏,那些怨與怒火都化成了風。
想到南南說過的那些話,再想到她一個人帶著孩子,又當媽又當爹,也不知道怎地,一顆心柔軟的一塌糊塗。
他沒有打擾她,退出房間,陪著南南玩,讓她安睡。
這會兒,聽到屋裡有動靜,知道她醒了,便迫不急待衝進來。
有無數問題想問她。
真正見了她的面兒之後,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肖瞳睡得時間太長,頭有些疼,看到衝進來的男人,抬了抬眼皮:「有什麼事能不能明天再說?」
「我頭疼的厲害。」
頭疼只是個藉口。
真正的原因是――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男人。
傅予年聽她說不舒服,擰眉:「頭疼?」
「我幫你按按。」
也不管肖瞳是不是願意,來到她身邊,伸出十指,溫柔的替她捏著太陽穴。
男人用的力道恰到好處,每捏一下,肖瞳都鬆快不少。
她閉著眼睛,享受著男人的服務,沉浸其中。
他身上好聞的薄荷香氣傳過來,像是小鉤子,鉤著她惶惶不安的心。
傅予年手法很好,捏了一會兒,肖瞳就舒服不少,放鬆下來。
注意到她的放鬆,傅予年揚了揚唇角。
「有些事,我覺得我們必須要談談!」
肖瞳睜開眼睛,很想逃避,但事已至此,逃避無用,只有面對。
「談吧。」
「你想談什麼?」
傅予年曾經無數次想像過兩人再次重逢的場景。
有她笑間投進他懷抱的,也有她哭著罵他的。
獨獨,沒有像現在這樣的。
兩個人面對面坐著,卻像是兩個陌生人,心上像是覆了重重一層灰,誰都沒勇氣吹掉那層灰。
肖瞳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看著他平靜無波的臉,長嘆一聲:「不是你想談?」
「怎麼又不說話?」
關於她和他之間的恩恩怨怨,她已經不想再去計較。
反正他們有緣無份,在一起也不會幸福,不如一別兩寬。
傅予年收回手,不再替她按捏,坐回到床邊,靜靜望著她。
「南南的事,你準備還要瞞我多久?」
曾經,在知道南南是自己的孩子後,他曾咬牙切齒想掐死這個女人,恨她瞞了自己這麼大的秘密。
如今……
有機會跟她清算這筆舊帳,他卻又什麼也說不出來。
就像是:你曾經很想要一樣東西,但它要花很多錢,而你的錢不足以買下它,可就在你放棄的時候,它突然來到你跟前,屬於你。
那種感覺,美好又不切實際,總讓他有種自己在做夢的錯覺。
肖瞳看了看他,明明心裡慌的厲害,還是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
「瞞不瞞的,你不是已經都知道了?」
「那會兒我年紀小,不知道懷孕了,等到發現的時候,這孩子已經跟我血脈相連,打也打不掉了。」
「既然不能打,只能生下來。」
「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是我一個人的決定,後果,自然也就我一個人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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