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由君煒開車送回酒店,原計劃是兩人在享受完美味的冒烤鴨後,繼續前往下一站品嘗誘人的鐵板燒。
然而,君煒卻瞥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居然以夜已經很深了。
自己明天還要上班,需要早點休息為理由。
打起了退堂鼓,隨後把姜瑜送回了入住的酒店。
姜瑜自然也沒說什麼,不是所有人都如同自己這般自由。
君煒的職務讓他變得一絲不苟這是負責的表現。
「叮鈴鈴」,手機鈴聲驟然劃破寧靜,姜瑜瞥見屏幕上閃爍著江威的名字,迅速接聽。
「姜瑜,我手頭有一個非同尋常的委託,亟待你的參與。」
「數日前,米利尖國手底下的地特里克組織無端派遣隱秘強者,對我炎黃國海外數十位同胞發動襲擊,致多人傷殘,三位無辜記者不幸罹難。」
「他們肆意踐踏藍星各國共識,禁止強者侵害平民的規定。」
「連普通百姓和公職人員都不放過,其行徑無恥至極,令人憤慨。」
江威言辭激昂,電話另一端似乎能感受到他緊握成拳的怒意。
「更為過分的是,米利尖得知消息僅用「錯誤操作」作為藉口企圖矇混過關。」
「堅決否認背後暗藏的險惡陰謀與周密布局。」
「就在兩天前,那些肇事的武者竟堂而皇之地以米利尖官方名義進入蓉城的米利尖官方機構。」
「據我們內部情報分析,他們的真正目的很可能是直指你而來。」
「長久以來,米利尖對我國在軍事、科技、武道等諸多領域的崛起深感不安。」
「你這一名年輕的大宗師的猛然崛起,經過陳家的大勢宣傳,在國內掀起波瀾的同時,也在國際舞台上引起了諸多勢力的高度關注。」
「他們絕不會坐視你的壯大,尤其鑑於他們依託於米利尖官方機構這一事實,我們若是直接出手干預反而困難重重。」
「但若對方主動挑釁,讓我們找到確切的把柄,反擊之時,我們則師出有名,更有機會藉此一舉清除其在此部署的秘密機構。」
「此行無疑會將你推至風口浪尖,置於外邦官方及那些組織強者的目光之下,未來可能遭遇種種蓄意打擊,甚至直面生死考驗。」
「任務的兇險不言自明,你的參與與否,全憑個人意願,我們充分尊重你的選擇。」江威語畢,靜候姜瑜的回應。
「對於外界的挑戰,我並不畏懼。正如老話所說,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無論對手是單槍匹馬還是成群結隊,我都會把來犯之敵一一擊潰。」
「我認為不論是武道修行還是為人處世,最忌諱對侵犯者的退縮與逃避。」
「我們的歷史已經多次證明,一味妥協與退讓換不來真正的和平,只會招致敵人的步步緊逼。」
「對於這次任務,我自然應允。有什麼比親手懲治仇敵更讓人暢快淋漓?」
姜瑜甚至都不用思考,即刻給出了肯定的答覆。
「我明白了,後續事宜我會安排江流和各個部門全力協助你。」
「另外,近期要儘量避免與你的朋友外出,以免受到無辜牽扯。」
「畢竟你的朋友只是一名普通人。」江威叮囑道。
掛斷電話後,姜瑜隨即向君煒透露了已經匆匆啟程的消息。
並承諾下次到來定當設宴補償,以彌補此次不告而別的遺憾。
君煒雖免不了責怪姜瑜未能提前相告,導致自己未能親自驅車送行。
卻也體諒工作的不由自主,畢竟誰還沒點奇怪的甲方要求嘛。
隨後,姜瑜立即聯絡江流,提出需求:尋覓一處人跡罕至的靜謐居所,越隱蔽人煙越稀少越佳。
「姜先生,您看這個地方如何?這是我精挑細選的,非常適合應對眼下的局勢。」
面對江流推薦的這處遠勝昔日小院的寬敞宅邸,姜瑜還是十分滿意的。
它不僅空間開闊,利於姜瑜施展身手,而且周圍十幾公里內荒無人煙,沒有額外的建築,正合姜瑜心意。
姜瑜選擇這個地方,自然是意圖再次為對手布下守株待兔的計劃。
誘使他們以為有機可乘,毫無顧忌地傾巢而出。
唯有如此,才能真正做到一網打盡。雖然勝負尚難預料,但姜瑜心中充滿不敗的信念,堅信自己能將所有來犯之敵盡數消滅。
畢竟,自接到江局長的通知起,他就不斷地為扶光鈴灌注內力。
即使到時候有所不敵也能借護盾脫身,加之日常不懈的修煉,與深厚的內力做基礎。
即便是眾多高手聯手,他也自信能戰至天昏地暗而不落下風。
更何況,他不信這群人在炎黃國境內敢公然使用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所以倒也無需擔心。
「江流,如果沒什麼事,你就趕緊回去,千萬記住將我在此地的行蹤散播出去,我倒要看看那些人準備如何應對。」姜瑜叮囑江流道。
「放心,這次我們不僅掌握了那群人確切的來襲情報,還掌握了潛伏於我們中間已經變節內奸的名單。」
「只要稍加透露,自會有魚兒自動上鉤。」江流回應說。
「但願能釣到幾尾大魚,既然膽敢對我有所圖謀,那就國讎家恨一起算,視我族人性命如草芥者,生死由我來裁決。」
姜瑜對那些肆意傷害無辜的外來武者滿是憤恨。
江流離去後不久,姜瑜的藏身之處便不脛而走。
原本苦於尋覓姜瑜無門的洋人們聞訊,喜出望外,卻也有人疑心此舉過於明顯,恐怕是誘敵深入之計。
在距離米利堅官方機構不遠的一間會議室里,四位身材魁梧的洋人正密議對抗姜瑜的策略。
「西摩爾,你別錯估了那個什麼姜的實力,我們研習的可是從炎黃古文物中精選出的頂級功法。」
「加之本國研發的近戰技巧,和他打敗的那些不入流武者相比。」
「我堅信這個姜絕非我們的對手,根本就無需憂慮。」
說話者英語流利,身形壯碩,眼眶深陷,一頭金黃捲髮整齊地梳至腦後,滿臉的不以為意。
「麥克格,我什麼時候表示過對這個計劃的擔憂啦?」
「只是認為這次由我首當其衝試探他的真實實力其實是不太合適的。」
「論我們之中誰最合適,那你豈不比我更適合?」同樣壯碩,發色黯淡的西摩爾反擊道。
「話雖如此,但我比你多一份理智,你這魯莽之人只會一味衝鋒,你去最為妥當。」
「況且,你僅是先鋒,我們也會緊隨其後。」麥克格爭辯道。
「你們兩個休不要再爭執,計劃照舊。」
「西摩爾,你作為前鋒與那個姜交手,隨後我們一擁而上,一起把他消滅。」
「只是遺憾此次入境為了不讓炎黃國引起懷疑,沒能攜帶合適的武器,否則也不必如此大費周折。」
肥胖且膚色黝黑的尼科爾撫著絡腮鬍子,一面是為了沒能帶上自己心儀的武器。
同時也對炎黃國嚴格的槍械禁令不以為然地搖頭。
而角落裡,面色蒼白、目光深沉的格蘭德沉默不語,只是靜靜地聆聽他們的每一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