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若是被有心人說道皇上面前,可是要倒大霉的。
「姐姐,你竟然來了,不如和我們姐妹們好好聊聊說不定還恢復記憶。」蕭貴妃熱情的態度,讓江柔馨心中好受不少。
只是那股莫名的怪異卻久久未散。
回想自己記憶的片段,江柔馨看了江易止,便和蕭貴妃走向人群中。
江易止站在原地,轉了個身,尋個角落坐了下來。
這角落選的極好,人不多,又剛好能夠看到母親。
手中拿著小巧的酒杯,細抿一口,醇香卻少了辛辣的口感。
轉動酒杯,眼中毫不掩飾的失望,她還是喜歡辛辣些的口感。
「喂,江易止,你還真會選地方,竟然藏到這裡來。」江引聽說這傢伙要參加宴會,馬不停蹄的趕來,躲在暗處專門盯著這傢伙,眼睜睜看著這人巧妙的避開人,找到這一處連他都沒有發現的地方。
江易止看到這人,眼神不也抬,站起身就要離開。
手腕一痛,腳底踉蹌,被人直接拽了過去。
「喂,我可是皇太孫,你竟然想走。」江引惡劣的說道,上下打量。
這裡不易被人發現,江引動作也大膽幾分。
「你竟然敢害我禁足……」江引另一隻手抬起江易止的下巴。
那張好看的臉映入眼中,反倒讓江引愣住,借著酒精,呼吸都沉重了些。
「你長得倒是好看,不如做了我的小妾,我就原諒你之前的無禮。」
「就是胸小了點,要是再大點,我就封你做良妾,嘿嘿嘿。」
江引仗著自己爹是太子,欺負不少小宮女,在幾年前就開始沉迷其中。
江易止目光幽深。
抽出自己的手,動作快速狠厲,打在江引的脖頸上,江引脖頸一痛。
開口欲罵,捂著自己的嗓子,發現自己出不了聲。
自己可是皇太孫,誰見了自己不是恭恭敬敬,這個小賤人竟敢打自己。
眼神兇狠,張牙舞爪打過來,江易止一腳踹在江引的膝蓋上。
江引下身無力,半跪在江易止面前。
「江引,你怎麼好好的就跪下了,我還沒玩夠呢。」
江易止伸進自己的袖子裡,手指觸碰到自己常備在身上的小白瓶。
想起母親的話,動作猶豫。
【今日若是殺了他,母親肯定會懷疑我的。】
【這小子竟然敢覬覦我,可不能這樣放過。】
【嗯,有人!】
江易止自由便對他人的視線十分明顯,轉頭看去。
「郡主小心。」
「呀呀,呀呀!」賤人,去死!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江易止看著衝撞過來的江引,還未躲避,便看到舒廷明那雙眸子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
於是兩人紛紛從台階上滾落,一旁衝出一道人影,墊在自己身下,江易止安然無恙,就是那江引慘了。
直接失去重心,臉朝盆栽,狠狠跌了進去。
「啊!」慘叫一聲,吸引了所有在場的視線。
不清楚狀況的人,看到一地鮮血尖叫一聲,「皇太孫!」
眾人看去,眼中皆是驚恐,那盆栽還巧不巧,偏偏是一叢剛修剪過的一株常青藤,裡面還有尖銳的枝條。
那枝條直直戳進皇太孫的左眼中,四漸的鮮血讓人不敢接近。
顛倒在江引一側的江易止臉上茫然,側臉濺落些許液體。
愣愣轉頭看過去,眼中的茫然化為驚恐。
突然捂著胸口,面色艱難,昏倒在地。
「易止!」
江柔馨推開人走過來,只見自己女兒臉上濺落的鮮血,暈倒在地上。
慌慌張張跑到女兒身邊,又是查探鼻息,又是把脈。
蕭貴妃迅速下來:「快傳太醫。」
江觀從地上爬起來,身上狼狽,畏畏縮縮的低著頭:「蕭、蕭貴妃好。」
被江易止墊在身下的人,正是江觀。
蕭貴妃看了這人一眼,晦氣的轉過頭。
江柔馨為女兒把脈,氣血不穩,很明顯是因為驚嚇過度,引起心脈堵塞,氣血不足造成暫時性的暈厥。
緩緩鬆了口氣,幸好不是受傷。
太醫靠近,江易止,江柔馨警惕的抱住自己的女兒。
張潭瞧見江柔馨眼中的防備,心中不解,仿佛是自己是什麼萬惡不赦的人,想要毒害她們似的,說道:「長公主,我是來為郡主查看情況的太醫。」
江柔馨看看張潭,張潭一臉真誠,看看女兒側過身:「不必了,我略懂些醫術,女兒我自己照看就好了。」
江柔馨態度堅決,打死不讓人接近江易止。
誰敢接近,她狠狠瞪著那人。
無奈,張潭只好轉身去看江引的情況,江引情況嚴重,幾名太醫圍繞著江引,束手無策,見到江引的慘樣皆是一愣,顯然也被這場面嚇住了。
眼睛被木枝戳了進去,好不容易拔了出來,江引疼得呱呱亂叫。
便再也不敢動手。
眾人心中只有一個聲音,皇太孫這眼睛怕是廢了。
見張潭過來,太醫們如同魚兒遇見水。
暫時處理了傷口,撒上麻沸散,暫時止疼。
「是她,她這個賤人害我。」江引捂著眼睛,疼意減輕後站起來,指著暈過去的江易止大喊大叫,那架勢非得她撕了才甘心。
蕭貴妃說道:「皇太孫,事情還未調查清楚,還請你不要誣陷郡主。
在場所有,都沒有注意到這一角的情況,等眾人發現時,兩人已經摔了下來。
現在江易止暈迷,怎麼可能只聽著江引一面之詞。
長公主如此寶貝這女兒,江引又是太子的長子,若是沒有調查清楚,任何一方都不能得罪。
而且這個皇太孫實在是,不知所謂,竟然在眾多世家前,辱罵長公主之女是賤人。
「她是誰郡主,不過是個鄉野丫頭,身份低賤,怎配的上郡主這名號。」
「要是我,就奪了她的封號,將她千刀萬剮。」
眾人皆沉默。
平時便知這皇太孫膽大妄為,雖說不曾真正見過,可是,如今一見竟然這般……
蕭貴妃額角青筋跳動:「住口,皇太孫,郡主好歹是皇族,你怎可如此污衊人。」
「我可是太子長子,皇太孫,她一個賤民出身,我還動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