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太傅,沒有放棄自己。
身邊的皇帝久久沒有聲音,小侍好奇的看過去。
被面前的人嚇的後退好幾步。
只見江引淚流滿面,咬著下唇,不顧形象的無聲大哭。
好似只有這樣才能宣洩自己心中的情緒。
「你、你哭什麼,還不如好好學習,做個好皇帝呢!」
「嗚嗚嗚,我會的,嗚嗚嗚。」
小侍有些無措,舒大人可沒有教他怎麼哄一個大哭的男人啊。
算了,反正這附近也沒有什麼人,好好哭一會吧。
安國手腳如此莽撞,雖說因為在人數的碾壓之下,他們吃了虧。
「安國手段狡猾,不能因為這樣的手段就此鬆懈。」
「郡主怎麼看?」
江易止應道:「確實如此。」
「打了這麼久,也就這一次的作戰風格有了當初的幾分樣子。」
安國仗著國大人多,每每和周邊有了摩擦,都是派出重兵,人數上碾壓敵方。
作戰技巧簡單粗暴。
但是多年以來,確實有些成效,不然也不會一直保持著舊日的風格。
「哎,要是他們一直都這樣就好了,很快久能回家抱媳婦熱炕頭了。」將士吐槽道。
安國根本不會帶兵,可是前面的幾次戰役中,對方都能巧妙化解,並回擊。
還有莫名其妙身體強健的士兵,這些人都是怎麼弄出來的啊。
「話說回來,這一次安國的軍隊裡面是不是少了那群莫名其妙的士兵。」將士突然反應過來。
這一次的士兵們,都只是普通的士兵,沒有不怕疼痛,沒有不怕死亡。
都是很正常的人。
其他人附和道:「確實沒有。」
「鬧掰了。」江易止的聲音插入討論激烈的將士之中。
眾人紛紛側目看過去。
「安國難不成又內亂了不成?」
江易止道:「內亂?」
「咦,我記得郡主以前一直都待在邊境,竟然不知道嗎?」
那件事情波及的範圍可不小,幾乎全國上下都因為這件事情受到了影響。
皇權更迭,為了爭奪皇位而大肆殺人。
無論皇室還是世家都在那一次內亂中受到了巨大的影響。
甚至很多人因為奇奇怪怪的病而死了。
就連周邊國家也受到了影響。
江易止雙手交疊,托著下巴,大概是因為燈光的原因,眾人覺得眼前的人面上帶了一層陰鬱。
「哦,了解一點。」
眾人繼續討論,只是在這之後,江易止就開始安靜下來了。
不再發表言論。
結束後,舒廷明告別將士,緊跟上江易止的步伐。
眾人看著相伴而行的兩人。
「還真是看不出來,舒大人竟然會對郡主……」
「難道不是郡主脅迫的嗎?」
「舒大人看起來不像那種會屈服的人啊。」
身後的聲音與二人相隔甚遠。
「易止。」
耳邊轉來男人的聲音,側目瞟了一眼,一段時間不見,這人頭髮長長了許多。
想當初,她好像也想剪了古然的頭髮來著。
「長長了一些,你不喜歡嗎?」舒廷明的臉突然在眼前放大,挑著耳角的碎發,認真的詢問道。
「就這樣吧,長長也挺好的。」
伸手揉了一把那頭長髮,軟軟的,十分好玩。
心情好了不少,唇角勾起。
「嗯,好。」舒廷明閉著眼睛,抬起手,覆在自己頭上的那隻手的手背上。
緩緩收緊自己的手指,將手心的手慢慢攥緊在手中。
江易止看著眼前的人,在抬起眼眸,瞧著手背上的那隻手
舒廷明似乎比官若星更會討自己的喜歡。
為什麼呢?
「你是來告訴我答案的嗎?」
「所以呢?你為什麼會喜歡我?」
目光注視著眼前的人,眼睛裡總是帶著一絲絲無所謂的態度。
舒廷明緊握著江易止的手,認真的說道:「是你。」
江易止不解。
「是你讓我喜歡你的。」
啊!
這算什麼回答。
江易止甩開這人的手。
直接說一見鍾情得了。
說這麼多廢話。
舒廷明揉揉被甩飛的手腕,他就知道會是這樣。
但是,如果按上一世的記憶來看的話,確實如此是這樣的啊。
抓住自己後言行拷問,為了滿足自己的惡趣味而勾住自己下巴。
殘忍的說著以前自己無法接受的話。
只是相比於前一世的江易止,現在的江易止,少了些殘暴而已。
脾氣還是和前世一樣呢。
「易止,等等我啊。」
江易止猛然頓住腳步。
回頭盯著舒廷明,眼睛裡神色複雜,顯然震驚的成分更多。
「你再一遍。」
舒廷明眯著眼睛笑道,「等等我啊。」
「呵,」江易止笑出了聲。
伸手捧著了舒廷明的臉,掐了兩下。
「下次繼續。」
她很高興,舒廷明給自己帶來的反差。
幾年前,在江易止還沒有離開國安城的時候。
那時的她一直聽從國安的吩咐,製作一種藥劑。
她雖然最為國安的二把手,卻在那一次的計劃中被國安遠遠排出在外。
所以,她沒有參加的計劃,就是國安對於安國的出手嗎?
國安,是個比自己想像中還要恐怖的人。
如果是為了獲得權勢,國安明明可以採用更簡要的手段。
是準備一步步吞噬掉安國嗎?
可是這對於國安來說有什麼好處呢?
在與國安相處的時間以來,他並不是一個喜歡處理政務的人。
只不過是一個愛好研究各種藥劑的傢伙而已。
會為了研究而不折手段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