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燈光閃耀的舞池中央, 耳邊是震耳欲聾的勁爆DJ。
不斷變換的光影鍍在女孩銀色的假面上，烏黑微卷的長髮隨手紮成一束馬尾。
婉煙將上衣的下擺打了個結, 露出線條流暢又勾人的馬甲線, 包臀性感的黑色小短裙下，一雙筆直勻稱的腿瑩白如玉。
圍觀群眾看熱鬧不嫌事大，目光直白露骨地看著場上兩個性感嫵媚的尤物, 雖然風格迥異, 但也算一飽眼福。
陸硯清眉眼沉沉，胸腔內有股暗火, 心態直接炸了, 恨不得將周圍人的眼睛縫上。
主動提出PK的是這間酒吧的常客Karen, 人稱夜店小妖精, 舞蹈堪稱一絕, 名氣也不小, 最起碼跟人PK就從沒輸過。
戴面具的女孩一看就是新面孔，但身材惹火，氣場上絲毫不輸Karen, 兩人看起來勢均力敵。
隨著音樂節奏漸強漸弱的變化, 舞池中央的兩人跟著音樂擺動身體, 婉煙單手置於頭頂, 腦袋輕甩, 提臀扭胯，每個動作精準又不失性感, 從外表到骨子裡就是一隻黑天鵝。
karen是夜店的熟客, 粉絲眾多, 兩人斗舞引得周圍尖叫聲一片，台下的觀眾熱情高漲, 基本上都在喊她的名字。
兩人誰也不服輸，婉煙也不在怕的，修長的頸線拉直，衣領下的鎖骨若隱若現。
隨著音樂節奏加快，婉煙的身體重心向前，甩出的胳膊畫圈，有個身體彎曲的姿勢，她姿勢併攏，指尖由肩線慢慢滑落至身側，輕點了兩下。
似撩撥，似勾引，眼神魅惑妖冶，即使戴著面具，一舉一動都像是暗夜中攝人心魄的妖精。
台下一陣尖叫，口哨聲此起彼伏。
「我操，這回看到真妖精了！這女的居然把Karen比下去了！」
「看著挺面生啊，是新人嗎？
真的太會了，她男朋友上輩子估計拯救了銀河系吧……」
舞曲接近尾聲，音樂慢下來，周圍聒噪的議論聲慢慢清晰，陸硯清眉心緊鎖，手裡拿著自家女朋友的衣服，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心臟在胸腔內強烈的撞擊，砰砰砰———
視野中的女孩提臀扭胯，唇角的笑意顛倒眾生。
周圍人的吶喊加油聲不斷刺激著陸硯清的耳膜，他喉結滾動，瞳仁漆黑，下顎線緊繃，冷硬堅毅。
斗舞結束，婉煙額角冒著細小的汗珠，烏黑的碎發粘粘在臉側，瑩白如羊脂的肌膚上泛著緋紅，像熟透了的櫻桃。
婉煙沉沉喘著氣，聽到圍觀的人群里，先前都在喊「Karen」的人，此時紛紛對著她喊「小仙女」。
叫Karen的女人似乎並不服氣，她抬眸看著婉煙面具之外的半張臉，雖然並不完整，但隱約能猜到對方的全貌肯定不差。
Karen笑了笑，調整了下呼吸，胸前的事業線垂眸可見，她微揚了揚下巴：「再來？」
婉煙挑眉，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跳得這麼盡興了，她學了十多年舞蹈，自從混娛樂圈卻生疏了不少，剛才上來也只是湊個熱鬧，輸了就是輸了，沒想到底下觀眾反應還不錯。
見舞池中的兩人停下，已經有人按捺不住，衝過來想要婉煙的聯繫方式。
未等婉煙拒絕，她目光所及之處，那個坐在吧檯，禁慾到一絲不苟的男人忽然起身，眉眼沉沉地朝她徑直走過來，氣場駭人，周身籠著薄冰。
婉煙乖乖站在原地，知道某人的醋罈子已經打翻，她對身旁的人笑了笑：「我男朋友過來了。」
話音剛落，陸硯清已經走到她面前，眼底覆著一層陰影，他將手中的大衣甩開披在女孩瑩白纖瘦的肩膀，瞬間將她身上惹眼的超短裙遮擋住，阻隔了周圍異狼般的眼神。
看到忽然出現的男人，周圍嘈雜吶喊的人群驀地靜了一瞬，正主都來了，而且對方氣焰冷沉囂張，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婉煙幾乎是被陸硯清禁錮在懷裡，在所有人錯愕驚詫的目光下，被他半摟半抱著帶出混亂的舞池。
兩人沒走幾步，身後傳來一行人意味深長的尖叫和輕挑的口哨聲。
兩人離開蹦迪大廳，陸硯清攬著婉煙的肩膀，大步流星。
他走得很快，很急。
婉煙只能手忙腳亂地緊緊跟著他的步伐，後脊背的汗慢慢冷卻，貼著大衣的內襯有些涼意，她心跳加速，像被人狠狠攥緊一般，已經預感到陸硯清接下來要做什麼。
兩人的腳步在窒悶無聲的走廊里很亂，有種緊迫感。
陸硯清抱著她的力度慢慢收緊，婉煙覺得他們都瘋了。
果不其然，陸硯清帶著她走到安全通道，四處看了看，沒有人，直接將懷裡的女孩抵到了牆上。
婉煙忍著心悸，抬眸看向男人眸色沉沉的雙眸，心莫名浮躁。
她語氣弱弱地，小聲開口：「你是不是吃醋了？」
陸硯清一言不發，脖頸尖尖的凸起上下滑動，他低頭咬上她的嘴唇，連呼吸都是急促的。
剛才在台下的時候，他就想這麼做的。
他的女孩就這樣站在那麼多人面前，所有的張揚，嫵媚，可愛盡顯，那是他一直小心翼翼，虔誠珍藏的寶物，看到別人明目張胆地覬覦，他嫉妒得要發狂。
這種骨頭裡深刻侵入的偏執，就像心臟里流過黑色的液體，將他慢慢吞噬。
他聲音嘶啞陰沉，一字一語清晰入耳。
「你是我的。」
婉煙身形一頓，嫩白的指尖都蜷縮起來，她微微仰著頭順從他，顫抖著伸出雙手勾住他的脖子。
男人身形高大，暗沉的影子將她包圍。
陸硯清發狠似的吻著她，全身的血液都沸/騰，有那麼一瞬間，只想將她咬碎了，吞入肚子，混入骨血。
兩人牙齒貼近，陸硯清咬著她的唇瓣，卻不敢真的用力，怕她疼。
他像是頭暴怒的野獸，女孩沉默寵溺，輕輕抱著她，毫無怨言地安撫之後，陸硯清的理智終於慢慢恢復，由最初的深吻，變成輕輕地吮吸她的嘴唇，輾轉反側。
婉煙的手指落入他堅硬利落的發間，在熱吻中問他：「那你是誰的？」
陸硯清微俯下身子，埋首在她清甜的頸窩，眼中逐漸晦暗，喉結上下滑動。
語氣沉沉的說：「我是你的。」
婉煙沒說話，埋著腦袋往他懷裡鑽。
兩人的呼吸歸於平靜，陸硯清細長的手臂攬著她的腰，整個人把她抱得密不透風。
半晌後，他才低頭，幫她扣風衣的扣子，從領口的第一顆，有條不紊地繫到最後一顆。
婉煙看著他的動作，試圖緩解一下氣氛：「我剛才跳得怎麼樣？」
陸硯清抿唇，腦子裡瞬間浮現出她剛才跳舞時的嫵媚與性感，他眉心微擰，不動聲色地扣上所有的扣子，還不忘提了提女孩的衣領，嗓子壓低，不急不緩地警告：「以後不准這麼穿。」
「要不然，家法伺候。」
他一本正經地說出「家法伺候」四個字，婉煙眨了眨眼，臉頰不受控制地發燙，她乖乖點頭，看著男人黑如鴉羽的眼睫，「你還沒回答我呢，我剛才跳得怎麼樣啊？」
陸硯清垂眸，眉心雖是擰著的，可眼底有無可奈何，神情說不出的彆扭。
他咽了咽乾涸的嗓子，聲音低沉沙啞：「...真想聽？」
婉煙咬了下嘴唇，嬌俏含笑，抓著他的衣角晃了晃，「快說呀。」
陸硯清歪了歪嘴角，薄唇貼近女孩白皙柔軟的耳畔，說：「讓我想狠狠——你。」
婉煙聽了臉紅，不甘示弱地偏頭吻在他乾淨的臉頰，狡黠地像只狐狸，吐氣如蘭：「我等你。」
陸硯清：「......」
小妮子太野，忽然好想爆粗口。
—
兩人重新回到蹦迪大廳，陸硯清帶著婉煙坐在最角落的位置，身旁的女孩戴著銀色的面具，身上的大衣將她裹得嚴嚴實實，絲毫看不出，就在十分鐘前，她穿著長度剛遮到大腿根的小短裙，舞姿妖嬈性感，跟人PK。
服務生過來時，婉煙點了杯威士忌，被陸硯清面無表情地換成了果汁。
婉煙看了眼他手邊放著的雞尾酒，捧著手中的橙汁，不滿地小聲哼哼：「也不知道是誰說的，武警戰士滴酒不沾的。」
陸硯清挑眉，看到她臉上的小表情，一時間沒忍住，伸手按著她的腦袋揉了一下：「現在不一樣。」
婉煙不情不願地抿了口果汁，粉唇囁嚅著，能有什麼不一樣啊。
陸硯清：「想喝的話，回去給你調，但是不准在這喝。」
婉煙歪著腦袋看他，眉心微微蹙著，一副「地鐵老人看手機」的神情。
此時三樓包廂里，到處瀰漫著青白嗆人的煙霧，汪野像坨爛泥似的癱坐在沙發上，他低著腦袋，眼底一片陰鷙，指尖的星火忽明忽滅。
他身邊還坐著三個女人，低衣領，包臀的超短裙，兩條性感的腿上下交疊。
看著全程低氣壓的汪野，幾個女人使出渾身解數安慰，試圖在男人面前刷足存在感。
汪野張嘴吐出一個煙圈，噴在身旁一個女人的臉上，他垂眸，冷冷淡淡掃了眼這人近在咫尺的事業線。
汪野懶洋洋地挑眉，腦子裡自然而然浮現出的，卻是孟婉煙的臉。
那晚汪野去找她，的確是在興頭上，憑著衝動去找人，卻沒想過會挨一酒瓶。
婉煙的性子桀驁不馴，原來不是裝出來的。
汪野眼睛微眯著，看著桌上的紅酒瓶，舌尖抵著後牙槽，心口一陣窒悶，怎麼就忽然又想到她了呢？
汪野覺得自己犯賤，可就是控制不住想得到她，他忘不了婉煙飾演的馨月公主對著他淺笑嫣然，忘不了她在馬背上的神采明艷，但也忘不了那日他在衛生間裡挨的幾拳頭。
汪野的小腹到現在還是一片青紫，男人很會挑地方，沒有傷到他的要害，卻讓他好幾天都沒緩過勁。
想到被打這事，汪野就一肚子氣，從小到大從沒受過這種窩囊氣，他咬緊牙關，面前的女人忽然湊上來，他嫌惡地偏頭，女人堪堪吻在他臉頰。
「野哥~」
女人嬌滴滴的聲音，像是沒有骨頭的妖精，任誰聽了都受不了，汪野卻像被刺中了某根神經，心裡的火忽然間竄上來，他抬腳直接將面前的人一腳踹開，絲毫沒有因為對方是個女人而腳下留情。
女人猝不及防地向後倒去，超短裙也走光，還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兩杯紅酒，神情格外狼狽。
看到汪野陰雲密布的臉，女人大氣都不敢出，腿上的紅酒滴落，她畏畏縮縮地站起來，在李南山的示意下，匆匆去了洗手間。
李南山知道汪野今晚情緒不好，他語氣淡淡地開口：「警方已經查到了這批貨物，咱倆最近還是不要再見了。」
汪野冷哼一聲，視線沉沉地盯著面前的中年男人：「你說得輕鬆，貨沒了，那我的錢呢？」
李南山不甚在意地笑了笑：「你別忘了，這批貨我早就給你了，而且也不是在我地盤上丟的。」
「你找我要錢？
我的貨誰賠？」
聞言，汪野蹭得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將手中的紅酒杯直接摔在了地上，「啪」的一聲，杯身四分五裂，紅酒濺了滿地。
「你他媽什麼意思？
！」
汪野一聲怒吼，李南山坐在沙發上，神情淡漠，無懼無畏。
看到汪野突然發飆，似乎下一秒就會動手，旁邊坐著的幾個女人嚇得連忙起身，直接退去了外間。
包廂內瞬間只剩下汪野和李南山兩個人。
與李南山的淡然截然相反，汪野此時像個被點燃的炮仗。
「你難道懷疑是我把消息透露給了警方？」
李南山看著他，神色冷了一分：「這是你說的，我可沒說。」
汪野冷哼一聲：「都是千年狐狸，你跟我裝什麼裝？」
李南山抬眸看著他，眼神如鷹一般沉寂銳利：「之前幾次交易都沒有問題，但最近兩次交貨都被警方發現。」
李南山頓了頓，慢慢站起身：「而且每一次，都是在我跟你見面之後，這點你怎麼解釋？」
汪野暴怒，一腳踹翻眼前的沙發凳，癲狂似的冷笑：「所以你篤定是我給警方透露的消息？
！」
李南山定定地看著汪野，眼底帶了幾分審視，半晌，他慢慢道：「如果不是你，只剩下最後一種可能。」
聞言，汪野目光一凌。
李南山：「你被盯上了。」
—
酒吧蹦迪現場，婉煙看著周圍經過的人，她只是隨意一撇，忽然在人群中看到兩抹熟悉的身影。
男人身姿筆挺，一襲做工精良的黑色定製西服，身旁的女人穿了件粉黛色的旗袍，長發挽起，身姿婀娜曼妙，氣質溫婉動人，與周圍混雜的菸酒味，直砸人心的重金屬音樂格格不入。
婉煙的目光頓住，只一眼，就認出那兩人是誰。
她的大哥孟其琛，而他身邊的女人正是黎楚蔓。
婉煙雖然心裡有猜測，黎楚蔓背後的金主是她大哥，但猝不及防地看到兩人同框，這畫面衝擊力太大。
在孟婉煙和孟子易的眼裡，大哥孟其琛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他比他們大六歲，為人成熟穩重，冷靜自持，是孟家最優秀的繼承人，外人眼裡的他，白襯衫總是纖塵不染，禁慾到一絲不苟。
如果說陸硯清是清冷到不近女色，那她這位大哥則是一名老幹部，對女人不感興趣，早就到了適婚年齡，連家裡的兩位家長都懷疑他的性取向。
至少在知道黎楚蔓之前，婉煙一直都比較懷疑的，如今看來，她哥是個非常正常的男人，而且喜歡細腰美女。
婉煙本想跟上去，又想到陸硯清叮囑她要乖乖的，她也不好輕舉妄動，於是連忙拿出手機，對不遠處的兩道身影拍了張照片。
兩人此時的動作很曖昧，男人的臂膀環在女人盈盈一握的細腰上，垂眸看向女人的目光也暗含溫柔。
婉煙直呼不得了，盯著眼前的照片許久。
時間已經到晚上八點，婉煙快被周圍的重金屬音樂震到雙耳失聰。
陸硯清不知從哪搞來一副耳塞，輕輕幫她放在耳朵里，果然降噪效果很好。
婉煙抿著唇笑嘻嘻的，大聲道：「你怎麼知道我需要這個？」
陸硯清莞爾，捏了捏女孩軟白的臉頰，「猜的。」
婉煙百無聊賴地看著舞台上穿著暴露，舞姿性感的鋼管舞女孩，她很自信地認為，她跳得一定比她們好，台下多的是男人盯著上面的女孩，神情略顯猥瑣。
沒過多久，婉煙再一次在人群中看到兩張熟悉的面孔。
婉煙狐疑地皺眉，汪野怎麼在這？
她下意識看向陸硯清，很顯然，身旁的人應該很早就知道汪野會在這。
婉煙沒說話，當她看到汪野身後的中年男子，眼底划過一絲錯愕。
那兩人混跡在人群中，很快消失不見，確定他們已經離開，婉煙才摘掉耳塞，小心翼翼地拽了拽陸硯清的衣角，「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陸硯清揉了揉她的腦袋，「現在就走。」
兩人剛起身，門外忽然傳來一陣騷動，他們聽到有人在喊：「警察來了！」
婉煙：「？」
陸硯清並沒有牽著婉煙繼續往外走，而是逆著人群去往安全通道。
他的步子很快，很急，兩人像是在跟時間賽跑。
婉煙的心臟砰砰狂跳，人生第一次逛夜店，直接碰上警察，這運氣沒誰了！
兩人穿過漆黑一片的地下通道，這是一條臨時通道，直通地下停車場，一般都是提供給公眾人物的，隱秘度很高。
顯然陸硯清比她更了解這個地方。
婉煙疑惑：「為什麼不從正門走？」
黑暗裡傳來男人低沉輕緩的聲音，「今天有警察掃黃。」
婉煙有些驚訝：「你怎麼知道那些警察是來掃黃的？」
陸硯清沒說話，等到需要走樓梯的地方，他忽然停下來，婉煙沒防備，直接撞上他挺括的後背，鼻子一陣痛。
陸硯清回頭，輕輕蹭了蹭她的鼻尖：「這有樓梯，我背你下去。」
婉煙「哦」了一聲，依言爬上他後背。
這條路有點長，婉煙趴在他肩膀輕聲道：「我剛才看到汪野了。」
陸硯清：「嗯」。
這人似乎一點也不驚訝，婉煙又說：「我還看見一個男人，很熟悉。」
婉煙：「你知道是誰嗎？」
陸硯清挑眉，倒也沒有刻意隱瞞，「李南山。」
婉煙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這你都知道？
！」
陸硯清對她毫不避諱，婉煙忽然覺得自己心中的那個猜想或許是真的。
李南山是白景寧的前男友，之前兩人感情很好，婉煙曾在一次工作中見過他來接白景寧，看得出白景寧也很愛他，但後來兩人卻分手了，白景寧那段時間情緒並不好，不過也挺過去了。
婉煙知道汪野這人不乾淨，但沒想到李南山居然跟他在一塊。
想得越深，婉煙的心臟也跟著一沉，她慢慢抱緊陸硯清的臂膀，埋首在男人頸窩：「景寧姐是不是......」
她的話還沒說話，陸硯清溫聲打斷她：「煙兒，別再問了。」
婉煙知道他的意思，忽然變得心事重重。
沉默半晌，婉煙想起什麼，又問：「對了，我們為什麼要怕那些掃黃的警察？」
據婉煙了解，大哥的這間酒吧很正規，都開了好幾年了，就算是娛樂場所，也絕不會做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只是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汪野和李南山，婉煙覺得奇怪。
走完樓梯，陸硯清將背上的人輕輕放下來，「你難道想摘了面具，被警察詢問？」
聞言，婉煙愣住，頓時明白他的用意。
她是公眾人物，因為戴著面具所以才沒被人認出來，如果待會遇到掃黃的警察，她勢必要露臉，即使她什麼也沒做，只是來這跳了個舞，喝了杯果汁，估計明天也會上頭條，類似那種「某M姓女星混跡夜店，警察掃黃將其扣留」。
一想到這茬，婉煙一哆嗦，連忙搖了搖腦袋，有些後怕。
婉煙：「那警察會找到這裡嗎？」
陸硯清勾唇，垂眸睨她：「現在知道怕了？」
婉煙挑眉，一副沒心沒肺地神情還有些驕傲：「反正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
兩人就快走出安全通道，看到那抹出口的亮光，婉煙眼睛一亮，步子不自覺加快，陸硯清忽然將人拉進懷裡，輕啾了一下：「下不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