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降維掃描並不算多高難的技術，只要擁有維度轉換科技都能做到。
但是，想要實現基本粒子級觀測效果，卻不是誰都可以做到。
這個技術有兩個難點。
第一個難點，掌握的維度空間數量，想要達到實現基本粒子級觀測效果，至少要掌握十七維空間。
單單這一條，就刷去了幾乎所有的宇宙文明，只有三大巔峰科技文明，以及購買了十七維空間飛船的人類聯盟才能做得到。
但是三大巔峰科技文明也無法實現基本粒子級觀測，這就是第二個難點。
算法。
將各個維度的掃描結果整合到一起，使用的算法雖然科技等級不高，卻極其複雜，不是普通智力能夠推演出來的。
陳卓擁有僅次於陳默的智力，憑藉著560的恐怖智商，才能推演出這套算法。
這套算法究竟有多難？
他把完整的推演過程寫出來，訪問團隊的人類科學家沒有一個能馬上看懂的。
要知道，這些人最低的智商都高達400，換算成宇宙智力等級，至少也是五個S級。
他們都看不懂，更不要說三大巔峰科技文明的科學家了，他們最高的智力者秋德，也不過僅僅是SSSS級而已。
掃描結果出來得很快，整合起來卻極為耗時。
艦載的A級智能生命用了足足24個小時，把完成了最後的整合。
24個小時，都夠他推演銀河系中任一個行星的運轉軌跡了。
看到整合的結果，所有人全都驚呆了。
展現在他們面前的是還是那顆行星，但是可以無限放大，一直放大到基本粒子級別，能夠從任意點任意角度進行觀測。
不，這不是最讓人震驚的原因。
除去基本粒子級之外，其他的都可以做到。
真正讓他們的震驚的是，他們看到了世界的另一面。
他們可以看到任意一個原子的衰變過程，整個過程，從誕生開始，到衰變成其他原子，最後湮滅。
這是微觀的結果。
放大的宏觀。
他們可以遊覽這顆行星的歷史，從它誕生的那一刻開始，在它毀滅的那一秒結束。
前世來生，盡在此中。
他們甚至可以進行控制，想從哪裡開始看起就從哪裡開始看起。
「這，這，這是——」
喬老頭壓抑不住心中的激動，用最大的聲量吼了出來。
「時間！」
時間！
沒錯，就是時間。
這是宇宙文明第一次可以觀測時間。
時間是什麼？
有人說，時間與物質、能量和空間一樣，都是宇宙四大基本法則之一，只有神級文明才能掌握時間法則。
也有人說，時間是物質變化的過程，它並不是真實存在，僅僅是一個概念。
兩種說法都有很多人支持，但卻始終沒有定論。
因為雙方誰也不證實，誰也不能證偽，而無法證實或證偽的東西，科學無法給予定論。
但是從今天開始，這個討論沒有意義了。
因為陳卓的連續降維掃描，證實了時間的存在，讓宇宙文明第一次準確地觀測到了時間。
雖然僅僅是觀測，而不是控制，雖然觀測到的未來的結果由於變量的存在會有無數種可能。
但是，他仍然證實了時間的存在。
陳卓已經傻掉了。
他只是想要觀察到更多的細節，尋找到他人沒有找到的考古發現。
至於觀測到時間什麼的，他連想都沒敢想過。
喬老頭猛地抱住了陳卓，激動地叫道：
「孩子，你做到了，你超越了你的父親，就連他都沒有找到觀測時間的辦法，沒有證實時間的存在，但是你，你做到了！」
「老，老喬，我，我真的超越爸爸了嗎？」
陳卓難以置信地問道。
陳默，他的父親，是所有宇宙智慧種族當中，當之無愧的第一智者。
他擁有著超高到令人髮指的智力，擁有人匪夷所思的眼光。
他以一己之力，帶領人類聯盟走進宇宙，成為無數宇宙文明的霸主。
整個過程，連五十年都沒有用上。
任何科技，無論做得有多完美，只要沒有經過陳默的認證，它就不是超完美科技。
同樣，任何被視為落後的科技，都能在他的手中煥發青春，以低等科技實現高等科技同樣的功用，甚至還要更好。
宇宙中最偉大的智者。
這是萬千宇宙文明共同給與陳默的最崇敬的稱呼，而人類則更願意稱之為默神。
神一般的人，永遠都沒有人能夠超越。
與神生活在同一時代的所有人，無論哪個種族，都是悲哀的。
他們永遠都生活在陳默的陰影之下。
不只是他的女子，而是所有智者，所有從事科學研究的人。
可是今天卻突然有人告訴陳卓，他超越了自己的父親。
這不是真的！
這肯定是夢！
陳卓伸出手，摸到一塊肉用力地掐了下去。
一點都不疼。
我果然是在做夢。
我怎麼可能超越爸爸呢？
「啊——嗷——」
喬老頭扯著脖子叫了起來，猛地把陳卓推到旁邊，捂著大腿連蹦帶跳叫個不停。
「陳卓你個小兔崽子，你掐我幹什麼？！」
「老喬，我掐的是你？」
陳卓驚訝地問道。
「廢話！你個小兔崽子沒掐老子能叫得這麼慘，難道是踏馬鬼掐的老子嗎？」
喬老頭氣得爆了粗口。
「呃，我想看看我是不是在做夢。」
陳卓難為情地說道。
「你看是不是在做夢不掐自己你踏馬掐老子！」
喬老頭氣急敗壞道。
「呃，我這不是掐錯了嗎，我再掐自己一下。」
陳卓把手放在大腿上，卻沒有掐下去。
「算了，你都覺得疼了，那肯定就不是做夢，是我——」
陳卓用力地拍著自己的胸口，又張開雙臂向眾人做出擁抱狀。
「我們真的發現了時間！」
「我們創造了歷史！」
「我們見證了歷史！」
他激動地高聲喊著，喊得嗓音都沙啞了也不自知。
喊著喊著，他閉上了眼睛，卻攔不住激動的淚水奪眶而出。
他，陳卓，終於從父親陳默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陳卓並不知道，此刻他的父親陳默，正看著兩條系統提示陷入了沉思。
【恭喜宿主，越級完成時間觀測科技，獎勵10億億積分。】
【該技術並不完善，是否進行優化，優化積分100萬億。】
「時間觀測，這可是時間法則，到底是誰研究出來的？讓我撿了個大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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