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秘的力量下,超脫因果,萬物回退。
拉長的時間線不斷收縮,從原來的一條長長的細線,不斷向起點靠近。
越來越近,漸漸起端與末端重合,兩者之間的距離甚至可以忽略不變。
末端是顧嵐的身影在根源之地消失的那個瞬間,起端則是彗星來的那一夜。
顧嵐此刻的腦海中的景象是走馬觀燈,曾經所經歷的一起都如同夢境一般,但是對於顧嵐來說卻是切切實實發生的。
對於其他人來說,對於未曾超越因果的人來說,時間只不過是過去了一秒的萬分之一。
冬木市新都,西北的天空上出現一條掃把,它的學名叫做海爾波普彗星,是作為彗星中距離太陽最遠的一顆。
新都,作為一座深山城鎮,以一種乾淨而蒼白的面貌登場。
帶有金色眼瞳的蘿莉看著面前已經吃了十碗拉麵的小男孩吐槽道:
「顧嵐,你還真的是能吃。」
「有的吃就吃,千萬不能夠糟蹋糧食。」
小男孩一邊吃著拉麵,一邊回應著蘿莉。
誰又知道顧嵐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呢?
喝飽吃足,整理心情。
顧嵐從口袋中自然而然地準備掏出煙來,突然想起自己的香菸和打火機都早已遺失,於是便放棄這個打算。
「顧嵐,吃飽沒有。」
「吃飽了。」
「吃飽那就結帳吧,我不想呆在這裡了。」
「哦,好的。」
顧嵐把帳單結了之後,兩人開始沿著曾經的軌跡離去。
夜深了,寂靜的小路上只有顧嵐兩人慢慢的走著。
臨近海邊,又值冬際,在海面盡情高歌的是肆虐的蒼茫北風。
此刻,對於顧嵐來說,與曾經的涼意相比,他更多的是久別重逢的感覺。
上一次,感受著這北風,好像是發生在上個世紀的事情。
在暗夜下的沙灘中,愛麗絲菲爾和Saber也同樣感受到這北風。
在氣勢雄偉的拱形大橋上,韋伯維爾維特正戰戰兢兢。
時不時地將手中的紅酒瓶提起來喝上一口,Rider神情嚴肅,目光注視著西側的岸邊。
「不只是獵物,就連Servant也在海濱公園那一邊,這會是巧合嗎?」
戰意正在凝聚,一場以性命為賭注的戰鬥即將拉開序幕。
「顧嵐,我們好像被麻煩的傢伙盯上了。」
「是啊,曾經麻煩的傢伙們。」
「曾經?你這又是在說什麼胡話?」
皺了皺眉頭,金髮蘿莉對於少年的話語有所不解,不過未等她再說什麼,不遠處的打鬥聲轉移了她的注意。
順著米利歐緹的目光望去,愛麗絲菲爾站在Saber身後。
「你不會是在期待著,我因為你那張臉而手下留情吧,Lancer。」
「如果是這樣那就太無趣了,我可是想要好好地打一場啊。」
「能和你這樣的英靈相遇真是我的榮幸。」
面對戰意凜然的Lancer,Saber微笑而誇張的回答著。
寧靜的夜晚被海風的呼嘯所打破的瞬間,戰鬥開始激烈地進行。
在刀光劍影中,遠處的兩人正在不斷廝殺,米利歐緹越看越沉迷,甚至想要和顧嵐打賭:
「你覺得那一個會贏?」
「他們兩個都是輸家。」
「照你這樣說,你認為他們的決鬥會有第三者介入咯。」
「沒錯。」
「為什麼會這樣認定?」
「因為,我看到了未來。」
聽到顧嵐莫名其妙的話語,米利歐緹在愣了一下之後,開始大笑起來:
「你連第一法都沒有掌握,怎麼可能......哈哈......顧嵐你真的是太幽默了。」
就在米利歐緹捧腹大笑的時候,另一個聲音響起。
「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還不知道逃竄嗎?」
逆向颳起的狂風,顯露來者的身影。
身穿金色閃光的鎧甲,有著令人目眩的偉大容顏。
「你是誰啊?」
米利歐緹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對於偉大的容顏沒有一絲的尊敬。
「雜種,是誰讓你抬頭望大王我的。」
米利歐緹不抬頭也看不到你的模樣啊,她那麼矮,顧嵐再一次在內心中自顧自地吐槽著。
「雜種?你對於本王的血脈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真正稱得上王的英雄,天地之間只有我一個人,剩下的就只是一些雜種了。」
聽到對方如此強烈的侮辱性語言,高傲的蘿莉君主怎可能是忍氣吞聲的傢伙。
米利歐緹神情嚴肅,驕傲地挺了挺自己平坦的前身,潛意識地要召喚出來象徵第一法的時鐘。
失敗之後才想起現在的她實力全失,僅憑藉高深的魔法理解無論如何都傷害不到對方,可是她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顧嵐,幫我把眼前可惡的傢伙幹掉。」
跟他打嗎?
過去的景象再一次出現在顧嵐的腦海中,現在的他好像在玩galgame一樣,來到了命運的分岔口。
往左邊還是右邊,戰還是不戰,對於顧嵐來說都毫無分別。
因為,當實力凌駕於世界之頂峰的時候,無論他面對的是何等的對手,顧嵐都會讓對手嘗到相同的感受——敗北。
不過,食色性也。
顧嵐想起米利歐緹變化而成的御姐模樣,內心中竟然有一絲躁動。
他決定按照原來的軌跡走下去。
接下來,就是沒有得到回應的米利歐緹強吻了他。
不同於第一次時的意識模糊,現在的他早有準備以致於內心波瀾不驚。
她的臉頰染上一絲紅潤。
「不要理解錯了,只是逼不得已的選擇。」
米利歐緹,害羞地低語。
身上開始表現出奇怪的光影效果。
有如潔白細雪般純潔無暇的清柔秀髮。
深紅,腥月般的瞳孔。
身披傳統的紅色冕服,上面有著象徵各類文化符的紋章。
其中隱藏著天形地象和陰陽八卦,昭示著星辰昭明和六合同春。
交領右衽,褒衣廣袖,系帶隱扣。
顯示出雍容大度、飄逸靈動的風采。
那一身華美的服飾完美地襯托著她的俏麗高貴,有如一朵燦爛綻放的玫瑰。
其中包裹之物越發寬大,越發巨大,不斷孳生出污穢與糟粕傾向。
同時又毫不遲疑地傳達出一種美德,個人的魅力鋒芒畢露。
仿佛只有書籍跟影片中才能見到的東西。
過於強勢和冷酷的臉孔與野性的身材是佛與魔的兩種面孔。
從幼女到少女,最後進入御姐生命的全盛期。
對於眼前的風景,無論顧嵐多少次目睹,都唯有驚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