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忙活,喵喵。電估計一會兒就來。」江煜城喊道。
七色喵從廚房裡走出來:「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嘛,江哥你送我上樓,怎麼能一口熱水都喝不上。」
「喵喵,你怎麼變得這麼客氣了?過來坐。」江煜城笑著招了招手。
「嗯~」七色喵小步朝到沙發邊,挨著江煜城坐下。然後又伸出手,挽住他的胳膊,在臉上親了一下。小聲道:「謝謝江哥,送我上樓。」
江煜城笑道:「上次我受傷,你不是也守夜了嗎?還偷偷睡著了。」
「我...我其實沒有睡著,我是裝的。」七色喵訕訕道。
「嗯?」江煜城驚訝道:「為什麼啊?」
七色喵看了他一眼,細聲細語,支吾道:「我以為你會趁機...跟小松鼠玩。結果你沒有。」
江煜城笑道:「呵呵,我怎麼可能在你睡著的時候偷襲,那多沒意思。」
「江哥...我現在醒著。」七色喵拉了一下毛衣,然後又把手伸到了背後,膩聲道:「小松鼠...放出來了。」
「那我得跟它好好玩玩。」江煜城伸手攬住了七色喵的肩膀,另一隻手開始跟小松鼠做遊戲。
七色喵小臉開始發燙,輕輕把頭埋在江煜城的肩膀上。
小松鼠開始歡快地蹦來跳去。
「砰~砰~......」廚房裡傳來碰撞聲音。
「哎呀,水燒開了。」
七色喵拉了一下毛衣,快步跑到廚房裡關了火。
「江哥...我們去臥室嗎?」七色喵走過來,靠在江煜城的懷裡,小聲問道。
江煜城把七色喵摟過來,放倒在沙發上,低聲道:「不用。」
......
籠子裡關著的三隻流浪貓相互對望了一眼。
奶牛愣愣地看著沙發:鏟屎官是不是挨打了?一開始哼哼唧唧,現在聲音都帶哭腔了。
狸花在籠子裡扭動了一下身子,焦灼地望著昏暗的客廳:放我出去,我要把那個雄性兩腳獸從鏟屎官身上抓下來。
大橘看似鎮定的望著沙發,眼神發飄:這個雄性兩腳獸好粗暴,我最好不要動。
「叮」
客廳里突然一下亮了起來。
臥槽,這個時候怎麼來電了!
「江哥...窗...窗簾。」七色喵急促道
江煜城躬著身子,閃電般的衝到客廳邊上唰唰兩下拉上了窗簾。
「這電來得真不是時候!」
七色喵面色羞紅的看了江煜城一眼,走到門口,關掉了主燈。又慢慢走到他面前,拉著他的手:「江哥...你坐。」
籠子裡的偷看三貓組集體發愣:鏟屎官挨了打,這是要打回來了?可是為什麼「哭哭唧唧」的還是鏟屎官呢...
來電四十分鐘後。
江煜城坐在沙發上悠閒地喝著咖啡,七色喵穿著睡衣,蜷縮在沙發角落,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江哥...」七色喵小聲地叫了一聲。
「嗯?」
「你待會兒...要回去報導嗎?」
江煜城笑了笑:「不用。」
七色喵笑了笑,慢慢地挪了過來,抱著他的腰:「那我先把三個小傢伙餵了…」
「好,一會兒我再餵小松鼠。」江煜城手掌輕動,回應道。
清晨七點,凌烈的寒風中,上班的人群們開始陸續穿梭在大街小巷。
「喵喵,我先送你去唯秀。」隨便在七色喵家裡吃了一點麵包,江煜城邊穿鞋邊說道。
「不不不,江哥。你把我送到前面的地鐵站就可以了。」七色喵擺了擺手。
「嗯?這就是順路的事。」
七色喵笑了笑,走到他面前,輕聲道:「江哥...我不想別人看到你送我去唯秀。」
「為什麼?你怕別人知道?」
「不是嘛,如果有人看到...我倒是沒什麼。但是你以後就不會再找小松鼠玩了。」七色喵悻悻的回道。
江煜城愣了一下,笑道:「小松鼠那麼可愛,我有空的時候會過來。」
七色喵開心的望著他:「嗯~好!」
「叮」
「獲得積分400」
七色喵的好感值70。
同一時間。
益州益江邊純別墅小區-淺水灣
王詩予停好車,匆匆忙忙地下車。才跨進小院,就開始嚷嚷:「爸,有什麼事你在電話不能說,非要我回來一趟,真是的!」
王青山站在門邊,端著茶杯,面無表情的抿了一口:「電話里跟你說?不到三句話保準是:我有個採訪,晚點再說!」
「爸,我這不是忙嗎?你看我為了你這個家庭小會,早上不到六點就起來,待會還得回去上班!」王詩予拿著包包,快步走到客廳,把包朝沙發上一丟:「咦,我媽呢?」
王青山把茶几上的茶杯推過來,淡淡道:「你還知道你媽啊?她都去海州三天了。」
王詩予弱弱地回道:「你又沒跟我說,我哪知道。我弟呢,不參加會議麼,還在睡覺?」
「別提他,就我們倆開會。」王青山乾脆的回道。
「說吧,爸,你要訓導我些什麼?」王詩予看了一眼手機,笑道
王青山組織了一下語言,緩緩道:「詩予,你真的不能...換一個工作嗎?」
「嗯?什麼意思。」王詩予愣了一下,疑惑道:「爸,你說過你不干涉我的自由。為什麼又提這個?」
「我是不干涉你的自由。你愛幹什麼都行,就算你不談戀愛,不結婚生孩子這些都行。但是我不能看你動不動就朝危險堆里扎。」王青山情緒有點激動,大聲道。
「喔,你是說寧州酒廠失火的事?」王詩予笑道:「我不危險啊,衝進去救人的又不是我。」
王青山急道:「那可是酒廠,萬一爆炸了呢,誰能保證?」
「裡面沒原料了,沒酒。」王詩予隨口回道。
「你怎麼知道一定沒有?」王青山質問道。
王詩予「我...」
氣氛變得沉悶起來。父女倆都端著茶杯,悶著不再說話。
王詩予放下茶杯,靜靜的看著王青山,緩緩道:「爸,我熱愛我的工作,哪怕有時候累點,苦點。這些其實都不算什麼,因為我真的喜歡。」
王青山沉默地望著大理石桌面,不吱聲。
「而且,我做的這些事跟火子哥比起來,真的很微不足道。」王詩予認真道
「說起火子哥,我就想提醒你。」王青山說話了,轉過頭看著王詩予,正色道:「以後離這種人遠一些。」
王詩予唰地一下站了起來,眉頭一豎,問道:「什麼意思,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