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不過...我會還嘴。」江煜城笑道。
沈雲汐輕踮腳尖，直接就在他嘴唇邊親了一下，笑道：「我就當你已經還嘴了。」
"這樣也可以？雲汐，你變狡猾了。」江煜城驚訝道：「等我出差回來，你來25樓。我得好好檢查一下你的按摩技術，練了這麼久有沒有長進。」
「嗯~江哥。」沈雲汐美眸里閃過異樣的光芒，柔聲應道。
特意留出了一天時間讓慕婷婷帶著張迎雪去買衣服，效果很不錯。等到長腿御姐第二天上午出現在江煜城面前時，已經變成了一個青春，休閒的大學生。
錦州到寧州的高速路上。
「對嘛，你這個年紀...還是這樣合適一點。」江煜城笑了笑，輕聲說道。
黑白相間的千鳥格風衣，黑色打底緊身褲，小短靴。張迎雪也很滿意這身打扮，笑了笑：「是小雅姐幫我挑的，婷婷幫我選了另外兩套，這次沒帶。」
江煜城笑著點了點頭：「小雅看起來怎麼樣？哦，我是指...精神好嗎？」
「江叔叔，我知道小雅姐的事...昨天我們在一起待了一天，她都告訴我了。」張迎雪輕聲回應道：「她沒事，很開心的樣子，她還說這段時間長胖了。」
「嗯，那就好。」
張迎雪轉過頭，靜靜地看了江煜城一會兒，笑道：「江叔叔...婷婷的事我也知道了。我們三個人現在是姐妹。」
「啊？一天時間，你們就變姐妹了？」
江煜城吃驚的回應道。但是轉念一想，這又是合情合理的事。她們三個人，有著類似的經歷。
小雅被老公虐待，家暴，張迎雪被繼母虐待，還送去陪酒。婷婷家庭正常，但是又遭遇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女孩子一輩子都遇不到的事。
「嗯，我是老么。」張迎雪開心道：「我比婷婷小一個月。」
江煜城感覺得到張迎雪很開心，笑道：「你好，張么妹。」
「呵呵，好土啊。不過也無所謂，江叔叔你怎麼叫都行。」張迎雪咯咯咯的笑。
「對嘛，小姑娘，笑起來多好看。以後你要是每天不笑個幾次，我就罰你。」江煜城笑道
張迎雪羞澀的低頭，小聲道：「嗯。」
下了高速，江煜城瞄了一眼導航。這田園牧歌離寧州市區距離還不近，已經在下轄的一個縣附近了。從市區中心出發，預計四十分鐘。
趙縣。這麼樸素的名字，是因為姓趙的人多？
「小雪，我們先去趙縣吃中午飯，田園牧歌吃了飯再去。」江煜城轉頭道，發現在張迎雪在用小本本寫著什麼，又奇怪的問道：「你這是在寫什麼？」
張迎雪停下筆，認真道：「行程規劃。因為我一點都不懂，所以什麼時候出發，用時多久，到底是怎麼安排的，我都得記下來。以後可以作為參考。」
江煜城無語道：「為什麼不用手機呢？」
「不方便...有時候要導航。而且我發現，我喜歡用小本子記東西。」張迎雪解釋道。
「好吧，只要有用，什麼方式無所謂。」江煜城點了點頭，笑道：「喜歡學習，鑽研就是好同志。」
張迎雪回應道：「我學歷低，又沒有什麼特別的天賦。但是只要我用心學，應該還來得及。」
昨天出去逛了一天街，張迎雪變化不小。難不成婷婷或者是小雅是人生導師，或者灌了些心靈雞湯？江煜城笑了笑，覺得不太可能。
趙縣很小。江煜城開著車用了不到十五分鐘就穿了個縣城。找了一個比較好停車的小餐廳。兩人下車，找了個位置。拿起菜單準備點菜。
「江叔叔，我...只聽婷婷姐說過，你愛吃魚。」張迎雪拿著菜單，苦著臉道：「這上面一道關於魚的菜都沒有。」
「哦，有時候可以變通。這不是有魚香茄子嗎？」江煜城笑了笑：「想做選擇，也得看當時的環境，不用強求。點你自己喜歡吃的就行。」
張迎雪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菜單，最後點了魚香茄子，土豆絲，酸辣肉絲。
「夠嗎？江叔叔。」張迎雪問道。
「嗯，再點一個家常回鍋肉，就夠了。」江煜城抿了一口茶，回應道。
張迎雪寫上要點的菜，進去拿給服務員，回來又拿出小本本，邊寫，嘴裡邊念道：「兩個人，四個菜，兩葷兩素......」
江煜城無奈的笑了笑，隨意的掃了幾眼其它桌的客人，然後愣了。
不知道是因為世界太小，還是因為真的很巧。旁邊三，四張桌子遠的位置，「內部人員」趙蕊正跟兩個女孩兒一邊吃一邊說笑著聊天。
摸出手機，江煜城發了一個奇怪的信息給她。
正在跟同學吃飯的趙蕊笑著點開信息，神色變幻了數下。從驚訝，驚喜，再到凝重。因為信息內容是：同志，我在你三點鐘方向。
趙蕊不動聲色，餘光飛速的瞟了一眼右邊，笑道：「我去上個洗手間。」然後拿上手機，朝飯館裡的衛生間走去。
江煜城坐在座位上一直憋著笑。頓了一下，覺得還是不妥。小姑娘那麼可愛，不要老是逗她。起身也朝飯館內走去。
兩人在衛生間外面的走廊碰了個正著，趙蕊就當沒有看見他一樣，擦身而過的時候小聲道：「需要我做些什麼？」
哈哈哈，小姑娘太可愛了。
江煜城強壓住想笑的衝動。面無表情道：「飯後有空的話詳談。」
趙蕊面氣平靜的朝外走去。
菜上來沒多久，江煜城就看到，趙蕊那一桌已經結束。她跟另外兩個女孩子說了些什麼，那兩人揮了揮手，一起離開了。而趙蕊一個人走進了對面的副食店，進去買東西。
隔了起碼十分鐘，趙蕊手上還真提著一個小袋子，從副食店走出來。然後站到旁邊，拿出裡面的一盒酸奶，一邊吸，一邊看著手機。
張迎雪吃得不多，早就收工在用小本本寫東西。
「走吧，小雪。你先到車上等我，我到對面見一個人，馬上回來。」江煜城把車鑰匙遞給張迎雪，笑道。
「喔，好。」張迎雪望了一眼對面，不知道江叔叔要見誰，因為對面人不少。男女老少，什麼人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