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沈珂看著,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手機殼也剝下來,遞給了朱慧俐。
朱慧俐看著手裡的紅藍拼色……細看還帶燈的手機手機殼,有些欲言又止,小心翼翼。
她真的很怕,怕自己不小心觸碰到了哪個開關,這玩意就會發出紅色藍色的亮瞎人眼的光芒來。
正在這個時候,電梯門開了,一樓到了。
朱慧俐趕緊戴好了墨鏡,將那個手機殼放進了自己的包里,等她再一抬頭的功夫,沈珂等人已經不做停留的出了電梯,徑直朝著門口去了。
朱慧俐的經紀人回過神來,弱弱地提醒道:「雖然你剛剛和你的偶像交換了禮物,但是有一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你們的手機根本就不是一個型號!」
交換個屁啊!
朱慧俐晃了晃自己的光禿禿的手機,壓低聲音道,「你真的是!就算是一樣的,我也捨不得用!」
……
那邊三人已經上了車,馬一陽已經完全沒有了主人翁掌控全局的感覺。
他已經徹底明白了,為什麼他叔叔南江市馬局長在給他打電話的時候為什麼說,「反正你就聽沈珂的,她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我們南江市局都聽她的,你還想不聽?」
他當時口上胡亂的應著,心裡卻不以為然。
沈珂頂多算是個副隊長,啥級別啊這是,叔叔都聽她的那還得了?
現在他算是明白了,大家都走路呢,這位姐姐她百米跨欄,你不聽她的跑起來,能跟得上麼?
「沈珂,小齊,咱們現在去我們單位不?還是我送你們去酒店先休息?」
「就去你們單位吧,我們不用休息的。我們自己帶了筆記本電腦,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們能夠給我們提供一個辦公的場所,還有系統登陸權限。」
齊桓不等沈珂開口,直接出面安排道。
馬一陽點了點頭,「好叻!您二位坐好,沒問題,我都安排好了。」
他說著,安靜了下來,透過後視鏡看著車裡坐著的二人。
「沈珂,那個手機殼,是不是咱們在鍾思文那裡拍到的貼紙?」
沈珂同黎淵回來之後,局裡又去鍾思文那個慈善基金會重新取證了一次。沈珂說的那個貼在病房欄杆上的火柴人小貼紙,也被拍了下來。
他雖然記憶力不如沈珂那麼超凡,但是這事情發生沒幾天。
而且沈珂特意提過那個小人貼紙,令他印象深刻,而朱慧俐的手機殼,同那些貼紙是同一種風格。
「是的,每個動作都是一模一樣的。只是畫風略微有些改變,像是升級了。阮氏上下絕對是有問題的。」
「方圓文娛創辦的時間不長,鍾思文那個病房床杆上的貼紙有些年頭了。」
「就像是朱獳殺人留下朱獳印記一樣,這個火柴小人應該也是某個人慣用的標誌。」
沈珂說著,對齊桓說道,「你剛剛看到了吧,阮青明顯的不對勁。」
齊桓點了點頭,一個擅長交際的人,一定是一個很會察言觀色的人。
「從阮青剛剛的反應來看,他們阮家的確藏著一個沒有上過戶籍系統,叫做阮斂芳的人。現代社會,沒有身份信息簡直是寸步難行。」
「阮斂芳如果是阮青的子侄,那麼他年紀也不小了,為什麼他要脫離社會的這麼多年?」
沈珂說著,頓了頓,「從雷烈的實驗內容來看,我推測阮斂芳應該也是一個像實驗對象們一樣特殊的人。」
不然的話,雷烈為什麼要研究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不光是雷烈,自閉症兒童慈善基金呢?
齊桓沉默了片刻,手在空中比劃了幾下,試探著說道,「所以你懷疑這個阮斂芳很有可能也是一個天生的連環殺人兇手,就像是程新國那樣的變態。」
「如果是這樣的話,有什麼兇手會比絲毫沒有身份信息的黑戶更難追查呢?」
兇手是一個根本不活在世俗規則中,遊走在黑暗的縫隙里的人。
光是這麼想想,都覺得令人不寒而慄。
他認真的思考著,看了沈珂一眼,心中的忐忑少了幾分。
這一次來京都,同他上一次跟沈珂一起去瑤光不一樣。
瑤光市同南江比鄰,他在那裡也有很多熟人朋友,老齊也同樣是瑤光的地產巨無霸。
可是京都不一樣,他的百事通失去了作用。
他就是一個平凡人,不如黎淵能打,也不像小萌有超高的技術,來到京都之後,他僅剩的優點好似都變少了些。他必須要進步,不然的話,就沒有辦法跟沈珂一起查案了。
沈珂絲毫沒有注意到齊桓的想法,衝著他點了點頭,「你說得對。」
「我們一會兒有幾個思路。第一個就是找京都系統里的沒有找到任何兇手信息的懸案,將時間線拉出來。阮斂芳如果同我們想的一樣,他很有可能已經作案了。」
「第二個是追查方圓文娛,之前我不是說過,他們為什麼要做這個實驗呢?」
「姜和把雷烈的心理學應用到了《永夜》遊戲當中,殺死了好幾個人。那麼方圓文娛有沒有做這種同樣的應用?方圓文娛的LOGO,用的是實驗當中出現過的貼紙圖案,這更加證明了這個文娛公司很有問題。」
「第三條線,就是那個自閉兒童基金會。」
「如果像我們所料的一樣,他們在那個基金會裡同樣篩選特殊的天才兒童做激發,那麼這麼多年過去了,很有可能有孩子已經抵擋不住,成為了殺人兇手。」
沈珂說著,拿起了火車上沒有喝完的礦泉水喝了一大口。
「雖然我們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是按照概率來說,不可能所有的實驗品殺了人都不會被警方發現。」
「我們可以將資助的兒童名單,同最後成為了罪犯的兒童做一個數據比對。假如真的有實驗存在的話,那麼這個數據的占比是驚人的。」
「同時,雷烈已經死了,那麼繼續做實驗的人從哪裡來?」
「在阮氏當中一定還有一個雷烈的繼任者,存在著另外一個可怕的心理醫生。繼承了雷烈學說的人有誰呢?比如說像許清儒那樣的學生。」
「第四個是阮斂芳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