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裡,一個赤身裸體的女人,帶著醉意朦朧的雙眼爬向了正坐在褐色的真皮沙發的男子。
男子從口中緩緩的吐出了一口煙霧,嘴角帶著一絲的鄙夷之情,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那個金色的打火機,放在手中把玩著,細細的端祥著。
饒有磁性的嗓音開口道「姜艷,在我身邊這麼久,就為了此刻把」說完,附身抬起了跪在地面上的女人的下巴。
女人嬌艷面帶紅艷的臉頰,聲音中顫顫驚驚說道「寒哥,救救我,我是被逼的」
男子也不理睬女人的獨自的告白,打了個響指。
不一會兒就進來了1個穿著黑色西裝的服飾的應侍聲,端正的站在男子面前,眼神始終望著男子,絲毫不敢逾越了,儘管地上的女人如同一條水蛇一般的在地面上扭滾著那凹凸有致的身軀。
應侍聲叫了一聲「寒哥」
坐在沙發上的男子,驀然的站起身來,隨手將手中的打火機扔到了對面說道「處理下,這裡面有攝像頭,還有這個女的,幫她解決下需求,找幾隻鴨子,過後將她交給警局」
穿著西裝的應侍聲回道「好的,寒哥」這時,男人才看向地面上的女人,這女人看著摸樣應該是吸毒了,又吃了春藥。
吸毒應該是比較長時間的了,至於下藥是自己下,還是唐老下的,就不得而知了,畢竟這叫姜艷的女的,也是唐老為了拉他下水而布的局,放在寒楓的身邊這幾個月,就為了此刻來陷害他吧。
人稱寒哥的男子,名喚寒楓是夏氏社團新晉的掌事人,這個唐老是跟著原來夏氏社團的掌事人夏侯庭的同級別的老人,對於寒楓的上位他是很不服氣的,因此才會出現剛才那一個幕。
寒楓這麼做,就想看看,唐老對於他這個昔日的情人是救還是不救呢。
能把自己的女人扔到別人的床上,這個唐老也是下了血本了。
另一邊,在深夜酒吧的另一邊,色彩斑斑的的燈光在舞廳里閃爍著,映撒在夏安寧那張絕頂的容顏上,白皙的皮膚在燈光中,如同珍珠般閃閃發光,烈焰紅唇輕抿著嘴唇,萬物好像都在此刻定住。
夏安寧甩了一頭大波浪的,在舞池中放飛自己,纖細的腰身上纏著一個絲巾,緊身的皮質上衣凸出女人那窈窕身姿,一個一頭黃髮的青年男子,緩緩的靠近夏安寧的身側,緊隨著夏安寧的舞步,成年人的曖昧在歡快的舞曲中,蕩漾開來。
夏安寧嘴角微微上揚,帶著玩弄的意味,嫵媚歪著頭,眼中儘是挑逗,手指輕輕滑過面前俊俏的男子的臉頰,男子五感瞬間如同觸電般,貼著夏安寧更近了。
夏安寧如同獅子捕抓到獵物一般,放在地上玩耍,並不著急著享用晚餐。
突然一雙有力的雙手,握住了夏安寧的那纖細的手腕。
寒楓聲音中帶著幾分怒意的對著夏安寧說道「安寧,鬧夠了沒有」話語落地的同時。
小鮮肉看自己今夜的女伴正被男子,抓在手中,這是他今晚的獵物,他可不應許被人給截胡了。
頓時站起身來,帶著一絲的不屑的口吻叫囂道「喂,你誰呀,放開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你也配」
說完一個回頭獵殺的眼神回應,瞬間如同數萬支冰箭從寒楓的眼中射出,好像面前時十惡不赦的壞人,眼神中的殺意是那麼的明顯。
小鮮肉剎時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如同隔空被人扔進了冰窖中,秒慫了道「你很了不起啊」像是要在言語中掙得一絲的勝負,當做是最後的掙扎,隨後倉皇而逃。
寒楓轉瞬之間換上了柔情的目光對上夏安寧,說道「好了,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帶著不容反駁的語氣,對邊上的正在吃瓜的經理說道「今天歇業,關門」
夏安寧試著掙脫被抓著手,奈何寒楓的手勁太大,無可奈何,隨即轉上輕蔑一笑,笑容中帶著幾分的戲膩「寒楓,這麼喜歡我啊,好啊,我給你個機會,給你30秒考慮,要不要和我上床啊」
說完湊上去,用一雙無辜的眼睛盯著寒楓的深瑞的眸光湊上寒楓的耳邊輕輕的說道「時間到了,怎麼,不敢,還是不會」
隨即轉身對著剛才的經理說道「不許關,我才剛開始呢,憑什麼只有你們男的能玩到三更半夜,可以出入各種煙花酒地,我們女人憑什麼不能玩呢,還有寒楓你是我的誰,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管我了」夏安寧,轉頭給那個江哲的男子說道。
這家店是夏公館的產業,夏安寧是夏公館的大小姐,前任老大夏侯庭的獨女。
被叫江哲的那個經理,左右為難的看著兩人,一個是前老大的女兒,一個是現任的老大,這會讓他犯了難,不知如何是好。
寒楓如同一個冰雕一般渾身散發著冷氣,186的身高加上健碩的身材,整個人站在舞池中引來了很多年輕女性的垂光。
斜斜的劉海的半遮眉角,一雙誘人深入的桃花眼,一眼見不得底,古銅色的肌膚襯託了男子的英氣。
寒楓一個轉身,拉起夏安寧的手就讓VIP的包廂里走。
隨著一聲巨響,隔離了外面的宣洩的環境。裡面昏暗和寂靜。
這VIP包廂的隔音就是好。
夏安寧的後背一陣劇痛襲來,被抵在門後的背傳來一陣巨響,夏安寧正要罵出聲來,薄薄的嘴唇隨即被一個鋪天蓋地的吻襲來,一雙有力而粗壯的雙手抵在了門上,霸道而溫潤的唇星星點點的落在夏安寧的紅焰的唇上。
剛才看到夏安寧這那個小混混勾肩搭背,已經勾起了寒楓的醋意了,一種領地被人掠奪的恥辱感上來,現在他要重新占領自己的領地。
突如其來的吻,讓夏安寧一陣眩暈襲來,夏安寧的思緒再次的被拉回那個木棉花絮漫天飛的春天,那天夏安寧在高速公路口那邊等著從外面回來的寒楓,寒楓被老大安排出去隔壁的省發展新的業務,高速公路的收費站外面兩排樹種滿了木棉花。
看著漫天飄落的木棉花,夏安寧,憋了好久了思念,在見到了外出回來的寒楓那一刻時化成一團春水。
鼓足了勇氣大步向前,不管不顧寒楓後面十輛車的小弟看著,便吻上了寒楓,當時寒楓不像現在這樣的火熱,雙唇如同冰一般的冷,即使夏安寧那火一般的熱情,也未能讓這個冰塊冷卻。
夏安寧如同女將軍一般的將寒楓攬入懷中,重重的在寒楓唇上落上一吻,青澀而單純。
夏安寧嬌小的身軀攬著男子,更是映襯著寒楓那健碩的體格,場面實在是有些違和。
雖然夏安寧膽大,大大咧咧,但那次,夏安寧在大庭廣眾之下獻出自己的初吻,也是鼓足了勇氣。
夏安寧在來的過程中已經計劃好,獻上自己的初吻,在朗讀上自己精心準備了一個禮拜的告白詞,為自己的十八歲的生日增加一縷艷色。
結果換來寒楓滿眼不可置信的目光和充滿疑惑的神情看著夏安寧,推開她冷冷的說道「我當你是妹妹,你別無理取鬧」
夏安寧如鯁在喉,眼底滿是委屈,像是精心準備的禮物,被人親手扔進了垃圾桶的那種失望和失落。
此刻的夏安寧在聚集了緊張,興奮過後,如同被人當街傾倒一頭冷水,手止不住的發抖,是滿眼的失落和惆悵。
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身旁兩側是這麼多的小弟,寒楓就這樣無情的拒絕了她,完全不留一點顏面,夏安寧像是臉被人扔在地上摩擦一般的難受。
過了一會,強裝鎮定的說出了違心的話「這是妹妹對哥哥的歡迎儀式啊,」
但夏安寧的心如同萬根針齊射心臟一般,密密麻麻的都是針眼。
那時的夏安寧,只是單純的喜歡著一個人,想著自己總能感化他,來日方長。
就在夏安寧傻笑著的時候一個觸不及防的吻落在了她的臉頰上。
夏安寧怔了怔,望向了站在自己身側的溫子理。
看著來人是大她3歲的溫子理,那個表面吊兒郎當的,實則心思如鏡的人。
溫子理攬過夏安寧的肩膀說道「小猴子,我也要這樣的歡迎儀式,你可不能區別對待」
夏安寧心懷感激的看著溫子理,她知道溫子理是為了緩解她被拒絕的尷尬,畢竟爸爸的很多部下都在看著。
畢竟堂堂黑白兩道通吃的夏公館的大小姐,被人當眾拒絕,這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思緒再次被拉回來,夏安寧有那麼一刻想掙扎,想好好的感受著遲來的溫柔,理智再一次的占了上方。
「滾開,寒楓你混蛋」夏安寧用力的推開了寒楓。
寒楓被突如其來的力道給推開,不悅的神情盡在臉上凸顯,俊俏的眉眼間微微皺眉。
寒楓緊湊上前,伸手攬過夏安寧的腰身,言語中充滿了曖昧的氣息,說道「我滿足你的意願,現在我想和你睡覺了,你可以看下我會不會」
夏安寧耳邊一熱,被攬著的下身傳來一陣熱浪,讓人面紅耳赤。
夏安寧別過臉說道「寒楓,過時不候沒聽過嗎,30秒的時間過了,機會給你了,你沒把握住,所以,不好意思,你出局了」說完輕輕推了推寒楓。
「夏安寧,我們之間一定要這樣嗎」
「我們之間,寒楓你是你,我是我,不要將兩個不相干的人強加在一起,這樣會讓人誤會的」
「是什麼,讓你轉了性,變了脾氣」
「你誤會了,我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也許是原來為了追到你,所以偽裝了太好了,讓你產生了錯覺了,這才是我本來的面目」
「安寧,不要在欺騙自己,也不要欺騙我,你以為你這樣,我就會放棄你嗎」
「沒有得到過,怎麼能說放棄呢,你未免對我們之間的關係太過於自信了把,原來你不過是我爸身邊的一條狗,仗著我的喜歡,太能給自己貼臉了,現在上位了,能為所欲為了嗎。」
「安寧,你這麼可以用這麼讓人心寒的話語,你知道它就如同一把匕刃一般插進了我心裡嗎」寒楓的心抽痛著。
雖然這些年在外面沒少因為幫派之爭而受過傷,但寒楓此刻的心確實拔涼拔涼的。
因為兩人之間那道不知何時築起來的鴻溝。
夏安寧從鼻腔里輕哼道「原來你也知道會疼,那原來我像舔狗一樣圍在你身邊轉的時候,你對我的冷漠,你知不知道我也會疼啊」
「現在也好,大家說開了,寒楓,我現在不疼了,我只是不愛了,所以我們之間不需要有過多的糾纏,免得我不小心傷害你,我知道,你現在對我好,是因為我爸的遺願,我不需要這樣的憐憫。那次的事件,我爸為了保護你,中槍身亡,我不怪你,而後我也替你擋了一槍,我救你那是出於環境的使然,那樣的場合,人總是會做出一些不正常的舉動,我為你擋的那一槍是偶然,所以你不必抱著歉意過活。」安寧別過臉,靜靜的說道。
在半年前,一場蓄意謀殺,讓整個夏氏社團,差點瀕臨瓦解。
前老大也就是夏安寧的父親夏侯庭在那場謀殺中為救寒楓死去,那場謀殺是衝著夏侯庭而去的,但是連著寒楓葉收到了牽連,誰也搞不懂,為什麼作為一社之長的老大會捨身去救一個自己的手下。
雖然不解,但大家將此事作為了美談,認為是夏侯庭愛才的表現,因此,社團里有了兩個不同的聲音,一個是追隨寒楓的,另一幫派是認為寒楓是禍水,攪亂了社團的水,持著半推半就態度。
「夏安寧,怎麼樣才能讓你知道我是真的愛你,不是因為那該死的愧疚呢」
「寒楓,我們別自欺欺人了好了,如果一定要報答才能滿足你的愧疚感的話,好,你許我一個諾言,以後我一定會向你討要的」
「不要說一個諾言,你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會為你摘下的,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但這前提是我愛你,雖然我感激你,但我還是分得清愛和不愛,我對你的感情是真摯的不帶有一絲的雜質。如果你做的這些事情,是為了要考驗我的真心,那我接受你的考驗。」
「好,既然這樣,那我就考驗你,你別後悔,如果做不到,對不起,請讓座」
兩人又似賭氣似的完成了一個不太愉快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