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救人被碰瓷

  村口有條小河，村里人平常都在河邊水淺的地方洗衣服。大早上的就已經有很多女人在河邊洗衣服了。

  「昨天的事我也聽說了，你爹娘真要把你嫁給王麻子啊？」李小花擔心的看著李雪。

  此時的李雪用力捶打著衣服，像是把衣服當成什麼在發泄一樣。

  「是啊，王麻子答應給8兩銀子呢，有了這錢李茂就能說親娶媳婦了，他們巴不得我趕緊嫁過去。」李雪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他們怎麼能這樣呢？你也是他們的親生孩子啊，簡直不是人幹的事。」李小花罵道。

  「他們打小就偏心我弟弟，我大姐當初也是因為對方出的彩禮高一點就被他們嫁到鄰村去給別人當後娘去了。沒想到到了我處境更慘。」李雪的聲音透露出一絲哽咽。

  「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也許只有我死了才能改變這個情況吧。」

  兩個小姐妹唉聲嘆氣的繼續洗衣服，一時相對無言。

  「小雪，我洗好了得先回去了，不然我娘也得罵我，你自己保重啊。」李小花帶著洗好的衣服匆匆走了，她在家過的雖然比李雪好一點不會吃不飽穿不暖但是幹活慢了還是會被罵的。

  李小花走後，其他洗衣服的人也三三兩兩的準備回去了，李雪盯著面前河面發呆，想到嫁人以後可能會經歷的一切絕望的翻湧上了心頭。

  「不如就死了算了吧，淹死總比被虐待打死強，死了就不用活的那麼痛苦了，不會吃不飽穿不暖，也再也不會挨打了。反正也沒有人愛自己，活著有什麼意思呢，」腦海中有個人聲音不停勸說著她往河裡走去。

  「來吧，很快，跳下去一切就結束了。」李雪似乎被說服了，下定了決心後，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什麼人。她知道這是她唯一的機會，如果死不掉她回家後的日子絕對不好過。

  「咚」李雪閉眼往河中間的位置跳了下去。

  「救命啊！救命啊！」

  張天在河的上游抓魚，聽到有人喊救命想都沒想就尋聲跑過去，見有人掉河裡有個人在撲騰掙扎，脫下鞋子一頭扎進河裡去救人。

  「啊湫」上岸後，濕答答的衣服貼在身上風一吹冷的張天打了一個噴嚏。這時他才回過頭看了看自己救上來的女子。

  是李雪，結合昨天吃瓜看到的場景，他一下子就想明白李雪自殺的原因，許是跳下去了好一會，李雪躺著一動不動。

  「小雪，小雪，你沒事吧，快醒醒。」剛才救命聲也引來了不少人，此時都圍著李雪關心她的情況。

  張天上前看了看，發現李雪應該是在河裡嗆了水陷入昏迷了，要是不趕緊做急救措施怕是有生命危險。

  「李嬸，李雪的情況看起來不太好，我之前看過別人處理過這種情況讓我來試試吧。」雖然知道古代男女有別但畢竟人命關天，張天還是打算給李雪做人工呼吸。

  「張天，你個混小子在對我家雪兒做了什麼？」

  收到李雪跳河的消息後李母就急忙跑過來，不是擔心李雪的安全，只是怕人死了到手的8兩聘銀得還回去，誰想到剛到就看到張天在親李雪。

  秦晚急忙解釋：「我能做什麼？你家李雪掉河裡了，我路過聽到有人叫救命就去救了他。」

  李母兩手叉腰惡狠狠的說：「救人，誰救人對別人又親又抱的，說，你是不是故意占我女兒便宜？」

  「救人的方法是我之前跟一個路過的大夫學的，我只是為了救人而已，你不要繼續在這裡胡攪蠻纏。」張天抬腳就打算離開。

  李母把張天攔了下來張口說道：「我女兒已經被你又摟又親過了，身子已經不乾淨、髒了，王麻子知道了也不會再要他，你必須得負責，花十兩銀子娶她，否則像他這種失了名節的女子就得去死。」

  甦醒過來的李雪正好聽到這段話。看向張天的目光中帶著一絲光亮並沒有說話。心裡想著張天家雖然窮但是有地有大房子，還救了自己要是他願意娶自己，肯定比嫁給王麻子好多了。

  張天看著李雪不出聲腦子一轉就看透了李雪在想什麼，剛想出言嘲諷幾句。看著李雪在風中被吹得瑟瑟發抖的可憐模樣，氣一下子就消了不少，對方也是個可憐人。

  「李雪她娘，人家張天好意救了你女兒的性命，你怎麼能這樣呢」

  眾人都覺得秦三霞是想錢想瘋了，這種事都想的出來。十兩銀子夠普通人生活大半年了。

  李母不依不饒的拉扯著張天，說要是不負責就要去告官。張天心裡止不住的後悔，恨不得抽那個早上嘴饞決定來撈魚的自己幾個嘴巴子。

  「誤會，誤會。李大嫂這都是誤會。」聽到風聲的張母一趕過來就趕緊給李母說好話。

  「誤會個屁，這裡那麼多人都看到了你兒子張天幹的事，我告訴你要是你們家不負責我們就衙門裡見吧。」李母看到張母來了我就鬆開了張天的衣服。

  張家就張天一個兒子，李母知道張母為了兒子肯定不會選進衙門這條路，這個責張家是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

  王麻子找上門來了，他指頭李母說道：「退錢，趕緊給我退錢，這種不清白的女人一百文給我都嫌多。」

  王麻子倒不是真的打算退婚，只是想就著這個由頭把錢退回來罷了。想著失了名節的女子也沒人要搞不好能白得一個媳婦。

  要是救李雪的是其他人，李母肯定不願意退王麻子的這門婚事，也許就讓王麻子少出點錢把人帶走了。

  李家雖然沒錢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再不濟還有田地，肯定能出的起十兩銀子。今天這事那麼多人看到了，張家抵賴不了。十兩銀子比8兩多了整整二兩呢。

  「事情已經發生了，王麻子咱倆家的親事就此作罷了，你跟我以上家去拿錢。」李母一合計覺得還是退了王麻子選張家更好。

  「張天他娘，既然你兒子張天你毀了我女兒兒的名節，那就一定要娶她，如果明天你不拿十兩聘銀來去我家下聘。那就別怪我不講情面去報官了。」

  李母帶著李雪回家去，王麻子跟幾個湊熱鬧的人也緊跟其後。

  「走吧」

  一路上張母跟張天被低落的情緒籠罩雙方沒有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