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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細腰

2024-08-22 09:41:40 作者: 執蔥一根
  辛葵被打橫抱起的瞬間, 雙手騰空,自然而然地環上身前人的脖頸。記住本站域名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 頭頂上緩緩傳來熟悉的嗓音。

  她盯著眼前近在咫尺的流暢利落的下頜線,不禁有些惘然。

  這是

  而隨著賀雲沂打招呼,劇組的片場裡再次響起此起彼伏的竊竊私語。在這樣帶著八卦的小嘈雜里,有人大膽地高聲打趣,「賀神,都殺青了才來探班,好不厚道喔, 什麼時候請客吃飯!」

  賀雲沂倒還真的應了, 「之後有時間,一定請。」

  劇組裡的人不乏喝高了的, 聽此言哈哈笑,「不會是喜酒吧,啊呀——」

  此話一出, 旁邊圍著的許多工作人員湊上前去,利落地拍打對方的腦袋。

  片場裡登時浮現一片祥和的歡鬧聲。

  夜本來黑得深沉,卻是被這樣臨空而上的歡聲笑語一一戳散。

  那些之前因著殺青而帶來的悵惘之感, 皆被賀雲沂的到來給吹落了。

  被抱著走出片場, 一路邁向酒店的時候, 辛葵藉由微弱的光線,往上覷了一眼。

  賀雲沂長睫微垂, 眸中視線落在前方。

  「你怎麼來這兒啦?」

  她臉紅撲撲的, 仿若一掐, 裡面便能盈溢得能出汁兒似的。像是仙氣環繞的壽桃,怎麼看都很嬌美可愛。

  他忙完以後就過來了。

  奈何辛葵在手機里應得好好的,之後如同憑空消失那般, 半點聲息也無。

  「在酒店那邊等了會兒,有點不放心,就過來了。」賀雲沂說著,斂眸看了眼懷裡的姑娘,嗓音壓著,「不來的話,怎麼看你喝了多少酒?」

  「」

  辛葵那點兒微醺都灰飛煙滅了,她連忙伸出單只手臂,捂住自己的嘴。

  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還有賀雲沂來片場這一茬。

  還抓了個正!著!

  辛葵慣愛熱鬧,除卻一些聚餐,她私底下也愛和同組的女演員一起吃夜宵。

  那時候賀雲沂就叮囑了,不要在外隨便喝酒,想喝的時候他陪著。

  思及此,辛葵登時又覺得自己底氣足了。

  「你不信我!」

  「怎麼沒信你。」賀雲沂應著,像是覺得好笑,「我只是過來接你。」

  言下之意就是,她自己做的事兒被撞見了,得算到她自己的頭上。

  賀雲沂步伐輕快,很久便迎著夜間的暖風,來到酒店樓下。

  邁過前廳,刷卡上樓,一番『操』作宛若行雲流水。

  「我不管,你得信我。」小姑娘軟軟地貼過來,嗓音輕輕逸出,「我沒喝酒呢。」

  話落,她就在賀雲沂的耳畔打了個格外響亮清脆的嗝兒。

  還是酒嗝。

  她望著賀雲沂,賀雲沂望著她。

  兩人面面相覷間,中央像是隔著無盡的沉寂。

  真是一招斃命。

  什麼叫做自己打自己的臉——這就是。


  前腳說沒喝酒後腳就打酒嗝的人,除了她辛葵,還能有誰。

  「這叫沒喝酒?」賀雲沂邁向走廊,步伐在辛葵酒店房間門口頓住,稍稍揚眉。

  辛葵癟嘴,到了這時候還要為自己努力辯解,「那不是酒嘛。」

  「不是酒是什麼?」賀雲沂靜靜聽她強詞奪理。

  辛葵繼續打了個小小的嗝兒,磕磕絆絆間,語氣都不確定了起來,「是、是果酒」

  說到這兒,辛葵自己也覺得有些圓不回來,乾脆更為貼近,在他懷裡蹭,「果酒又不會醉,不礙事的,你看,我現在完全沒有醉啊。」

  她壓根不知道,這般軟著身子在他懷裡甜聲輕語,有多麼得令人難捱。

  溫香軟玉間,攜著果子般的香甜,幽幽地卷過來。

  只是一瞬,賀雲沂就有了感覺。

  他黑眸燃著漆深的火,叫囂著烈烈燃燒。

  辛葵說自己沒醉,奈何那般的微醺上頭,只叫她更為這夜『色』沉『迷』。

  小姑娘扒拉著他修長的脖頸,張牙舞爪了會兒,問他,「你幹嘛不理我。」

  賀雲沂面容清冷,聽了她這話也沒什麼表示,只是用單手,利落地開了酒店的房門。

  天旋地轉之間,辛葵還沒來得及繼續叨擾賀雲沂,耳畔只傳來深木門板重重落下的聲響。

  「咔噠」一下落了鎖的同時,被抱著的她被賀雲沂鬆開來。

  辛葵兩條腿堪堪落地,實感飄著遲遲不降落,復又被人壓著,埋進了一旁的沙發里。

  唇齒間的氣息當即便被掠奪了去。

  「怎麼沒理你。」親夠了,賀雲沂離開她的唇。

  他啞著嗓,撥開春衫,低頭在軟雪上吮啜,「這不就是在理你。」

  辛葵在蒸騰的暖意中漸漸模糊了眼眶。

  她感受到賀雲沂埋得更往下了。

  「別這樣」

  小姑娘的抗議似是有了效,賀雲沂停住,抬起頭來。

  方才一路過來跌跌撞撞,只匆匆開了幾盞小燈。

  此時此刻,在沙發壁燈昏黃光線的垂映下,他的眉梢處輕點風流。

  賀雲沂替了自己的指尖,在裡面打轉的同時,眸中欲沉得近乎不見底。

  「其實喝點果酒也沒什麼不好。」賀雲沂說。

  在辛葵嚶著嚀著看他,含淚說不出話來的同時,他嘴角略勾著,「你剛剛說不礙事,現在確實也不礙事。」

  他將指尖拿出遞到她面前,示意她去看,「你早就為我準備好了。」——

  既然是大眾抓了包,理應是要給點小教訓的。

  不給點懲罰,小姑娘永遠不知道在圈內設防。

  得虧兩人公司都是頂配,日常的通告行程皆是走正規渠道。

  然而萬千演藝人中,多的是想要出人頭地的狼子野心,自然也多的是——埋藏在光芒之下的無邊黑暗。

  酒里下點東西用以『迷』『惑』,都是再尋常不過的手段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不知道過了多久了,夜『色』藏在拉起的紗簾之後。方才兩人在沙發上,就地來了場。賀雲沂把著她的腰,動作別提有多霸道了,惹得沙發頻頻發出宛若漏氣的聲響。

  而後自然是綿軟的床褥,也不曉得賀雲沂哪兒來的那麼多花招,在床頭櫃裡『摸』了會兒,遲遲不肯給她。

  在辛葵被逗到幾欲要哭出來了,賀雲沂噙著笑,慢慢俯身,薄唇在她耳邊印了印,「急什麼?」

  「你不是愛喝酒。」賀雲沂頓頓,聲調拖曳得慵散而長,「今晚就嘗試下,帶有酒味的。」

  辛葵雙眼被薄汗涔濕,怎麼也睜不開。

  聽到這兒,她滿腹的小牢『騷』慢慢地攢起。

  她哪兒愛喝酒了?

  那充其量只能算是果酒!

  「我才沒愛喝」賀雲沂冤枉人也不是用這個法子。

  賀雲沂聽了也只是隨意地應下,他在床頭櫃搜尋的工作在此刻,也終於落下了帷幕。

  畢竟,還真叫他,找到了紅酒味兒的。

  辛葵看他挑眉笑著,還拿過來要她親自撕,當即小小揚聲拒絕。

  最後,還是他貼心地哄著,額外耐心地伺候著,才讓她柔柔地攤開,就這麼靜靜地凝視著上方的他。

  賀雲沂本就受不了辛葵的順應,此刻望入小姑娘黑亮的眸,動作的同時,傾身咬住她的臉頰。

  從片場裡看到她捧著酒瓶,面頰緊緊貼上去的時候,他就想這麼做了。

  「辛寶好乖。」最後的時刻,賀雲沂緩緩而道。

  他的嗓音,和那瀰漫著紅酒味道的空氣一樣,一齊浸泡在了辛葵的耳畔——

  半夜時分,辛葵抱著枕頭,昏昏欲睡。

  賀雲沂還在清理,他忙前忙後,一向不讓她動,只靜靜休息就行。

  整個酒店套間裡都悶著紅酒的芬芳,味道本是凝聚成一團,而後慢慢地擴散開來。

  每每在鼻尖掠過一寸,辛葵的小臉兒便紅過一寸。

  大抵是她面上情緒太明顯了,賀雲沂走過來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了她稍稍往後退,用以躲他的小動作。

  「羞成這樣。」賀雲沂說著掀起被子,逕自躺了進來,「躲我呢?」

  「我哪兒羞了。」辛葵乾脆翻身,背對著他,瓮聲瓮氣的,「我這也不叫躲吧,我單純不想和臭流氓一起睡。」

  「」

  賀雲沂無言了會兒,到底也沒反駁回去。

  之前的時候,他確實沒能收住。

  賀雲沂將人平直地撈回來,摁在懷裡,和她一起枕著,「對,不和臭流氓睡,和我睡。」

  這人怎麼還偷換概念呢!

  辛葵乾脆轉過身來,順帶拼命地去擰他,語氣忿忿,「賀雲沂,你就老是要欺負我!」

  「這就是欺負了?」這下賀雲沂低低地笑起來,嗓音緩緩,「可我也只欺負你啊。」

  或許是這夜『色』如水太寧靜,亦或者是賀雲沂的溫柔太難卻。

  辛葵的心仿若被糖罐里的甜水,緩緩地煎著。

  他鮮少這般表『露』自己的心緒。


  「那又怎樣了。」辛葵在他懷裡埋了會兒,特別響地「哼」了聲,「所以你要對我更好點,知道了嗎?」

  譬如果酒之類的,倒也不用這麼身心相供地來罰她。

  可賀雲沂是什麼人,是對辛葵那些小心思了如指掌的人。

  光是她這番話,他就瞭然不少她的小九九。

  「想都別想了。」賀雲沂補充道,「沒有我在的時候,什麼酒都不能喝。」

  她碰點果酒都微醺個不行,一副很好騙的傻乎乎模樣。

  頓了頓,他語氣裡帶了點兒認真,「你要知道,這裡面會有太多意想不到的難堪,這個圈也沒有你想像中那般美好。並不是每個劇組都有李導這樣的人,你之後——」

  賀雲沂說到一半,停住了。

  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他的視線落在身畔。

  果不其然,辛某葵睡得格外香甜。

  睫『毛』沉沉地鋪著,睡顏恬然。

  怪不得這次他說話,她都沒有小小地抗議。

  原來是聽都沒聽進去。

  望著小姑娘熟睡之中如雪的小臉蛋兒,以及被褥遮蓋間,『露』出的他之前留下來的那些印跡賀雲沂面『色』清冷,繼而眸光也漸漸地沉了下來。

  於是乎,後半夜正當困的時候,辛葵又被偷襲了。

  她嬌嬌地哭了會兒,發現無論是大聲『逼』『逼』賀雲沂還是小聲埋怨賀雲沂,對方都不理她,充耳不聞,反而是更加狠戾。

  「嗚嗚嗚葵花籽殼兒沒了芯兒也要沒了」

  賀雲沂聽到她這番話,撥開她臉側秀髮,笑笑,動作未停,「哪兒來的小可愛。」

  「我就是你的小可愛!」辛葵再次投降,『迷』蒙之中用啜著的嗓音討好他,「哥哥你就放過你的小可愛」

  「放過也可以。」賀雲沂捏住她的下巴尖兒,「以後獨自出去,還喝不喝酒了?」

  「不喝了不喝了絕對不喝了!」辛葵倒戈得很快,「什麼果酒米酒我都不喝了!」

  「好。」賀雲沂應下,「這可是你說的。」

  辛葵捱了會兒,等了又等,只等來自己逸出來的嗓音。

  她顫著去問,「餵」

  「下次放過你。」賀雲沂輕笑,「這次的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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