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的主場結束之後, 按照當地的習俗,理應有晚宴。Google搜索
辛葵換了件禮服,本該是要和賀雲沂一起敬酒, 但她前幾天還在拍戲,晝夜顛倒,外加今天起了個大早, 一路挽著他的時候, 小嘴兒微張,打了好幾個哈欠。
在周遭人起鬨,讓辛葵夫唱婦隨,也來敬幾杯的時候,賀雲沂統統幫她攔了下來。
到底是大喜的日子, 賀雲沂面上攜有溫意,他淡然一笑, 「小姑娘不會喝酒, 我來。」
而後, 他的掌心跟著身子, 一併俯了過來, 緊緊貼在她的腰側, 熱-源牢牢地籠靠著。
賀雲沂在她耳畔低聲耳語,「這兒不需要你了,你先回樓上休息。」
辛葵當即搖頭,說這不符合習俗,想要拒絕。
奈何賀雲沂又說,「婚禮是我們倆的, 我是你老公,我說了算。」
一句老公成功地讓小姑娘面頰紅紅。
她也不顧酒席上其他人打探過來的目光, 在賀雲沂的面頰側香了口,這才踩著細高跟,緩緩地上了樓。
因為要舉辦晚宴酒席的緣由,小夫妻當晚直接入住了華安庭成的總統套房。賀雲沂先前直接購入了兩套新房,一套在茗邸,怕辛葵想家;一套則是江景大平層,日後兩人多半住在那兒。
辛葵雖說沒有敬酒,但是也在賀雲沂看不見的時候,偷摸摸地啜了好幾口晚宴自助席那邊的雞尾酒。
或許這日子太魅人,又或許是初夏晚風迷醉,辛葵一路上來,刷房卡邁進總統套房的時候,帶著點輕飄飄的微醺。
套房特意做了婚禮的布置,入門的玄關處皆是清新的太陽花瓣,旁邊凹嵌進去的隔層里,還有當初兩人在店裡捏的真人玩偶手辦。
一對兒,靜靜地沐浴在燈光之下,像是迎接主人回家的門童。
辛葵心窩都被泡得軟乎乎的,她捏了捏兩個手辦,傻傻地笑了會兒。
再往裡,才是別有洞天,紅蕩蕩了整片。
畢竟是新婚,理應還是要以傳統為主。灑落的有嬌艷玫瑰花瓣的綿軟地毯;烈焰鴛鴦繡紋的床褥;還有那張熟悉卻又不熟悉的從維也納空運而來的跋步床。
辛葵盯了會兒,只覺得那火紅仿佛要跳躍起煙,直接躥到她心肺里。
之前問了賀雲沂那麼多次,到底把跋步床放置到哪兒了,他一直閉口不談。
敢情就是在新婚夜當晚等著她呢!
顧不得想太多,辛葵面頰若水,眼眸波伏。
今晚不發生些什麼,那才不是常理。
小姑娘逕自坐到床褥之上,瘋狂地扭自己的臉。
這鴛鴦繡還是顧迎蔓為了女兒出嫁,抽出時間,親自縫合的,辛葵坐到這上面,仿若回到了家,倒真的放鬆了。
只不過休息了片刻,她又覺得初夏的燥然令人有些不舒服,準備去浴室泡澡。
再次晃蕩了會兒,辛葵盯著酒店管家之前便令人送上來的,自己的衣物箱。
小姑娘緩緩打開,摩-挲著其中輕軟的幾片,薄-紗一樣的衣物,還沒穿呢,就開始面如火燒。
沉寂片刻,辛葵在心中天人交戰之際,利落地將那幾片扔了回去。
算了算了!
賀某人今天喝了那麼多酒,但他肯定不會讓自己醉。沒醉就能折騰人,而半醉不醉的時候興致最高,她本就受不了他的花樣,這下主動投懷送抱,明天還不知道落了個什麼模樣。
這樣想著,辛葵又覺得自己的算盤打得好,拎了件夏日常用的睡裙。
一路慢吞吞地去了浴室,又悠悠地泡了澡。
即便是這般,賀雲沂還沒上來。
總統套房很大,落地窗外是成片璀璨的夜景,以及露天的溫泉池。
時間滴答逝去,辛葵驀然起了點兒孤獨的意味,仰面躺在床褥上,默默地等他。
等著等著,丁點的困意泛上心頭,小姑娘闔上眼眸,不自覺地睡了過去——
辛葵是被吻醒的。
睡裙衣擺也盡數被撩開,推了上去。
感受到軟雪被覆蓋,籠著揉著,她嗚咽了一聲,睜開迷濛的眼。
賀雲沂斂眸睇她,正裝著身,外套褪了,白色的襯衫挺括,黑色領帶完好無損。
看她醒了,他捉住她的一隻小手,帶領著牽引著,去了他性-感的喉-結處,「幫我解。」
辛葵還帶著點剛睡醒的懵意,他說什麼都乖乖地聽。
眼下,她小手微動,真的貼了過去,幫他解領帶。
但她也沒解過幾次,不得章法,一來二往,反倒是蹭得賀雲沂起了火。
他摁住她,幾欲將人釘在了床褥之上,勾著她的舌尖兒,發出比以往都要大的聲響,能羞死人。
再次起身的時候,賀雲沂幽然的眸子盯住她,「笨。」
辛葵當即瞪他,「你才笨呢!」
賀雲沂撇開她,緩緩笑起來,「我自己來。」
他修長明晰的指關節微弓,略略抵在領帶那兒,輕輕往下一扯,便散了開來。
辛葵盯著賀雲沂這套行雲流水般的動作,很是沒出息地,再次被美色折服。
「你洗過了?」賀雲沂盯著她身上淡雅的睡裙,倏然發話。
辛葵防止他再次狼化,連忙擠入床褥靠里,「對,你還沒洗呢,你快去。」
「這麼急?」賀雲沂勾唇,撈過她的腳踝,偏過頭來,在側邊印了下,「老公這就去洗。」
「」
能別老公來老公去的嗎!
她聽了以後真的很害怕自己也變成了主動餓狼撲食的那一位!
小姑娘翻了個身,側臉埋進被褥里,小小地哀嚎。
就在這時,本該去了浴室的賀雲沂復又走到了套房的主臥里,捏了捏她的小腿。
辛葵不願意看他,瓮聲瓮氣的,「幹嘛。」
「穿這個等我,嗯?」賀雲沂說。
什麼穿哪個?
辛葵疑惑著轉過來,目光觸及到賀雲沂的手中,當即愣了兩瞬。
很眼熟的圖樣和款式
是小狐妖的衣服!
但這件不是她用以珍藏的那件。
賀雲沂手裡的應當是新的,也做了改良,薄得不像話,裊裊婷婷的模樣。
甚至、甚至比她剛剛想要換的那件,還要來得魅-惑些。
她當然知道,自己穿上了會是什麼樣兒。
可――
辛葵的思緒驟然轉回到當初。
她自己下定決心不要穿類似的結果又在賀雲沂這兒掉了坑。
小姑娘猶豫著想要拒絕,只見賀雲沂俯身。
「乖。」將衣服塞到她手中,他眉眼含笑,「新婚快樂。」
在那道修長身影消失在門外拐角處,辛葵還沉浸在賀雲沂最後的那句話中。
她被哄得飄飄然,但也能夠認識到,自己是虧了的。
摸了摸手中的觸感――
這還不如穿自己帶來的那件!——
賀雲沂沖洗完畢後,渾身肌-肉都賁起,勃然而立。
這樣的日子,他著實意動得很。
讓辛葵上來休息,一是看她累;二則是藉由此,擋了那些人蠢蠢欲動想要鬧洞房的心。
他隨意地裹了件浴袍,黑髮微濕,迎著撂過套房客廳窗戶的初夏清風,緩緩地朝著主臥邁。
意料之內的,鴛鴦繡的床褥里,鼓起了一個大包。
辛葵窩在裡面。
他覺得好笑,關了所有的燈,只剩放置了整間屋的蠟燭,靜靜地燃著。
幽幽的光揮灑在了跋步床,籠罩著,帶著格外的意味。
年輕的男人隔著被子壓住她,掀開鴛鴦繡的上沿,露出一張洇著的淡粉的小臉兒來。
「你埋(看書就去)在裡面當鵪鶉,就不熱?」
「我、我當然不熱了!」辛葵閉著眼都能感受到賀雲沂的打量。
然而對方並沒有心疼她的意思,繼續肆無忌憚地觀賞,「你這樣,讓我想起了當初你套在玩偶裡面的模樣,跟個小雞崽一樣。」
辛葵這下睜眼了,黑亮的杏眸眨巴眨巴,「說誰小雞崽呢,我明明是小仙女。」
「嗯,你說是就是。」賀雲沂俯身,額頭抵住她的,嗓音淳然而緩,誘-惑得要命,「但是我想問,我們辛寶,真的不怕熱麼?」
怎麼不怕!
當然怕!
就好比賀雲沂現在壓住她,辛葵覺得哪兒哪兒都是熱的。
「好了,應該是怕的。」賀雲沂自顧自說了下去,而後「貼心不已」的,利落地掀開被褥。
壓根不給人任何緩衝。
雖說已然做好了準備,但這般的美景驟然出現在眼前。
賀雲沂身形還是略微一頓。
辛葵顫著抖著,明顯感受到上方人的呼吸,重了不止一拍。
小姑娘眼睫半閉,雙手攏著微微抱著肩。
但殊不知,她這樣半遮半掩的舉措,更是引起無邊春-情。
被擠得露了半邊,鼓鼓而起的軟;因著衣物輕且薄,收束之餘,盈盈的纖腰;翹而挺的弧線往下,是纖白的藕腿。
小狐妖的衣服本就有兩層,而這種改良後的款式,雙面疊加在一起,也跟半面似的,隱著晃著誘著,格外得招人疼。
她黑髮如瀑,散落在大紅的床褥之中,肌膚勝雪,櫻唇邀呵。
賀雲沂用行動回答了他的滿意。
他利落地撕了小狐妖的衣衫下擺,其餘的都未動,就這麼來了。
又、又這麼急。
辛葵嘶了幾聲,嗓音仿若滴出水,這時候還記得提醒他,「鴛鴦繡」
當初顧迎蔓不僅繡了被褥,其餘的床單枕套,都有涉及。
這是為了讓小兩口之後都能夠用到。
「我知道,有專門的的清洗方式。」賀雲沂氣息沉得不像話,他俯身而來,在她眼角啜了幾下,「注意點就好。」
無論怎樣,鴛鴦繡都不可能在今夜「毫髮無損」,肯定得沾染些什麼。
隨著他狂著野著的動作,辛葵使勁兒地攀著他清勁的肩膀,被折磨得說不出話來。
不知道顫抖了幾個音,她只覺得腦海里有層出不窮的音浪席捲而來,晃得人發暈,眼前皆是一片金光閃閃。
被褥之下有悶著的聲音囂張而來,凝著的味道也緩緩地揮散開,被勾住腿的小姑娘乾脆放棄了反抗,就這麼用水水的眸盯著賀雲沂。
他受不了她這般的凝視,復又撈過鴛鴦繡的枕頭,直接墊著。
跋步床先是發出輕緩的動靜,而後吱呀了一片,疾風驟雨般狂打過似的,響徹整間總統套房。
在近乎散架的聲響里,辛葵終是被潮水湮沒——
賀雲沂摘了東西,翻身,將人摟住貼近胸-膛。
小姑娘眼皮哭得粉粉,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小聲說道,「這床你就放這兒了?」
「當然不,今晚特殊。」賀雲沂完事之後的嗓音,帶著特有的慵懶。
他讓人特地將跋步床調了過來,之後還是要放在新房的客臥里,而另一間客臥,則放置的是蹦彈水-床。
這個,賀雲沂沒跟辛葵打招呼。反正之後兩人就都住新房了,她自然會瞧見,總不會拼命搖晃著他的胳膊,問到底放到哪兒去了。
但即便他不說,辛葵也大致猜到了點意思。
賀雲沂情感方面的表現方式上,其實並不怎麼熱絡;最擅長的事兒,大抵就是逗她,欺負她了。
可他這樣壞,她仍然對著他,有著拼命汲取懷抱的渴望。
這又是為什麼呢?
聯想起今日婚禮,全然是他一手操辦。
還那般浪漫,辛葵又覺得他的壞不算什麼了。
其實他老說她忙,不讓她擔心,不讓她操持。
事實上,賀雲沂比她更忙。
但他愣是抽出了時間。
賀雲沂這麼喜歡要她,這麼貪,還不是因為真的喜愛她。
不然以他平日拒人千里又愛乾淨的性子,哪兒會忍受每每做完之後的黏-膩和肌膚相貼?辛葵沒傻到那種地步,但她只猜對了前半部分。
後半部分如何詮釋,得交由賀某人,親身做出詮釋了。
「今天的婚禮我好喜歡。」辛葵柔柔地看了會兒賀雲沂的側臉,沒忍住,嘿嘿一笑,「真當是符合了我的心意,輕鬆好玩,還難忘!」
賀雲沂聽她笑得傻,沒忍住,也跟著笑了起來。
辛葵看他明輝面容映在暗暗燃燒的燭火里,心神盪了會兒。
「沂寶,你以後多笑笑好嗎。」
她乾脆半身撐起,歪過頭來看他,「你這樣笑,特別特別好看。」
「還叫我這個?」賀雲沂關注的點卻不是在這兒,而後他抬手,在她因著半撐起身,乍泄了美景的地方,探手過去,捏了把。
辛葵「呀」了聲,連忙護住。
你來我往之餘,她笑著討饒。
而後,小姑娘靜靜地望著他,喊了聲,「老公。」
賀雲沂聞言,嗯了聲。
很淡。
這般的反應讓辛葵略有些不爽,她大著膽子,用手挑起他的下巴,「好敷衍哦!」
賀雲沂撥開她的手,利落地將她從鴛鴦繡上撈起來,直接往室外的溫泉走。
辛葵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她的目光落到跋步床之上,已然是不能看了。
不僅是皺成一團的被褥,床單也是,就連枕頭都不能倖免。
想起之前他撈過來特意墊著
辛葵心思驟回,扭頭看向賀雲沂邁過去的方向,當即開始抗議。
接受她掙扎信號的年輕男人則是置若罔聞,「不是說我敷衍,現在不敷衍了,你又鬧?」
小狐妖的衣服一經落水,很快便在水面上飄了起來。
辛葵想將已然破了裂了的裙擺壓下去,奈何這邊壓了那邊起,怎麼都救不回來。
賀雲沂捧住,只覺格外得方便,於是乎更加肆意。
而後他將葵花籽正面剝剝,復又反面剝剝,就是側面,也都小試一番,剝了兩剝。
「我收回我之前的話!」
賀雲沂斂眸看她,「嗯?」
辛葵忿忿,「今天一點都不符合我的心意。」
頓頓,她欲哭無淚,「賀臭流氓!」
她的要求是輕鬆的,好玩的,一輩子難忘的。
眼下被欺得狠了,哪兒有沾邊的啊。
「這不是你自己要求的麼。」賀雲沂笑笑,撥了撥她鬢角的濕發,在她仿若桃子的臉蛋兒親了下,「先輕鬆,再好玩。」
頓了頓,他尾音刻意拖曳,尾調輕揚,「這下,總歸一輩子難忘了?」
是了,確實一輩子難忘。
無論何時,辛葵總能記起這一晚。
圓月今夜,星光遍野,愛意隨著輕漾著的溫泉池水,緩緩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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