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台階下,韓夢瑩自然不會再多說什麼。
點了點頭,「那就好。」
然後繼續吃飯了。
吃完了飯,薇薇跟安心幾個人都搶著刷碗。
吃了人家一頓飯了,怎麼能好意思在那裡干坐著。
宋茴看了一眼時間,差不多都八點多了,就上樓去洗漱。
只是剛洗漱出來,就看到本不該出現在這房子裡的人出現了。
她微微皺眉看向顧宴。
「你今晚不去住酒店嗎?」
臥室是早就分好的,她今天晚上跟橙子一間房。
可是男人卻輕笑一聲,「我今晚要跟你睡在一起。」
這吊兒郎當的態度,還有捉摸不透的脾氣,讓宋茴真的有些無所適從。
明明兩個人離婚都提了,也鬧得不歡而散了。
在家的時候,顧宴都是絕口不提在主臥過夜的。
可現在,只是為了城南的項目,有必要犧牲那麼大嗎?
宋茴看了他一眼,「隨便吧。」
反正這個屋子裡有兩個床。
宋茴說完這話,自顧自的坐在床頭上擦頭髮。
顧宴看了她一眼,轉頭就去了衛生間洗漱。
洗了一半,外面有人在敲門。
一打開門,鹿橙那雙哀怨的眼睛控訴的看著宋茴。
「我回來拿點東西,你都不知道顧宴有多麼的過分。」
「小茴子,真不是姐妹不仗義,是他拿著我的演藝生涯威脅我,我沒有辦法,所以才被迫搬走的,再說……」
鹿橙湊過來,小聲的說道。
「隔壁還有個虎視眈眈的在看著呢,甭管你跟他感情如何,你們兩個是合法的!你就氣她,氣死她!」
宋茴有些頭痛,這個時候還比什麼勝負欲啊。
「東西快拿,拿了趕緊走。」
鹿橙點了點頭,乖乖的抱著東西走了。
等人走後,宋茴就坐在床頭玩手機。
幾乎一天沒看手機了,手機上的簡訊很多。
工作內容其實並沒有多少,因為走之前都交代好了。
一個好的公司領導就是即便她不在公司里,那麼公司里都不會亂了套。
而那發信息最多的是謝長風。
看了一眼,最後面的那幾句全都是廢話。
宋茴撿著前面的那幾句看了,宋淮山跟周亞平私底下果然見面了。
謝長風一些陰間手段了得,還搞來了一段視頻,宋茴現在沒著急打開,只是點了保存。
顧宴在這裡,不能被他察覺到蛛絲馬跡。
正想著,衛生間的門卻嘩啦一下被人從外面打開,顧宴擦著頭髮,帶著水汽從裡面走出來。
只圍著一條浴巾在腰上,露出胸口結實的肌肉。
宋茴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可是那股子香氣卻逐漸逼近。
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扔過來一條毛巾。
「幫我擦頭髮。」
宋茴看了一眼攝像頭的位置,語氣也恢復了之前的冷然。
「攝像頭已經關了。」
「然後呢?」
顧宴微微挑眉,「之前在我媽面前,你不是做的很順手,很習慣嗎?怎麼現在就不行了?」
宋茴微微皺眉,想開口解釋。
她當時並不是做給誰看的,她那會是真的有些犯傻,喜歡一個人就想要竭盡全力的對他好。
可是現在,這傻勁過了。
不過,這些事情沒必要解釋給他聽,徒增煩惱而已。
宋茴站起身來,給他擦頭髮。
她的力道適中,按摩的人頭皮很舒服。
顧宴半垂著眸子,突然開口說道。
「謝長風最近在幫你調查宋家?」
宋茴的手微微一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顧宴沒吭聲,過了好半天,他猛然抓住宋茴的手。
宋茴一驚,想要拽回,可是顧宴一個用力,她整個人就被他給按在了床上。
「宋茴,我今天遇到謝長風了,他說他想跟我公平競爭,你這麼受歡迎,你說我應該怎麼辦呢?」
那雙狹長的眸子中,帶著探究,帶著譏諷,還帶著讓人看不懂的怒火。
神經病啊!!
宋茴忍不住想罵人,顧宴不喜歡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喜歡自己,可是,誰喜歡自己的東西被人覬覦啊?
他不要歸不要,但是可不能有人跟他搶。
要不然鹹菜疙瘩也得變成金疙瘩。
「我……」
她張口想要解釋,可是頃刻間,帶著熟悉薄荷香氣的吻就壓了下來,淺淺的清新,是宋茴之前最喜歡的。
可是現在,她生了幾分抗拒的心思。
磨了磨牙齒,咬了上去,男人卻低笑一聲,手輕而易舉的找到了開關,化解掉了她宛若是小貓撓爪子一樣的攻擊。
「宋茴,記不記得你答應過我的話,在沒離婚之前,不准跟別的男人搞三搞四……」
宋茴氣的眼睛通紅。
可是如今一雙眸子染上了些許的霧氣,帶著幾分懵懂的嫵媚,瞪著人的時候,反倒像是調情。
顧宴微微眯了眯眼睛,俯身下去……
可是就在這時,門卻再一次被敲響。
顧宴微微皺眉,宋茴推了他一把,顧宴陰沉著臉隨手拿了床頭的白襯衣套上去開門。
打開門,看著韓夢瑩,一雙劍眉皺的更加緊了。
「有事?」
韓夢瑩想到剛剛聽到的,顧宴跟宋茴兩個人住在一個房間。
所以就控制不住得想來看看。
可是開門後,裡面涌動的熟悉性的粘稠氣息,無一不昭示著這裡剛剛發生了什麼。
她猛然臉色一白。
不是說她們兩個人並不和嗎?
可是為什麼……
韓夢瑩微微抿了抿唇,強打著精神說道,「阿宴,我是想問你什麼時候離開,正好我最近也有些事情,我跟節目組的人說好了,讓小雨另外找個人接替我,到時候我們一起離開怎麼樣?」
顧宴看著她,沒拒絕也沒答應。
韓夢瑩卻已經十分大方的告別,「好了不打擾你們了,晚安了,阿宴。」
顧宴關上門,轉過頭看向宋茴。
宋茴眼中已經褪去剛剛的情慾,此刻眸中清冷而又涼薄。
「顧宴,你說不讓我跟別的男人接觸,那麼你呢?你在沒離婚的時候可以跟別的女人接觸嗎?」
顧宴看著她,宋茴也回看著他。
過了良久,她知道也許不會有答案了。
這不是擺明的態度嗎?
她問什麼呢?又想要知道什麼答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