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羨茴眼睛彎彎,好像天邊的月亮。
踮起腳尖湊上前去親了顧宴一口。
顧宴眼神瞬間變得柔軟了許多,而這時候一道甜糯的聲音突然在旁邊響起。
「白,你跟顧叔叔在做什麼?」
兩個人一回頭,就看到穿著睡衣的小豆丁正站在樓梯上。
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忽閃忽閃的大眼睛透著一股茫然。
糟糕,被看到了。
白羨茴快步朝著白庭晝走過去,在他的腮邊也落下一個吻。
「沒什麼晚安吻而已。」
然後抱著孩子就去房間了。
顧宴落在後面,聽到這話臉垮了下來。
總有一天他會讓白羨茴親自承認他的身份。
而房間內,白庭晝拽著白羨茴的小拇指低聲說道。
「白,你跟他是和好了嗎?」
白羨茴仔細想了一下,「嗯,還不算是完全好好,只不過會嘗試著繼續走走看。」
小孩子的眼睛亮閃閃的,「嗯,我覺得顧叔叔其實人還挺不錯的。」
「才這麼短的時間就被收買了。」
白羨茴捏著他肉嘟嘟的腮幫子,說道。
白庭晝眨了眨眼睛,搖了搖頭。
「不是,因為白不管去哪裡,顧叔叔的眼睛裡都只有你。」
「就連陸奶奶都說過,他從來沒有見過顧叔叔這麼喜歡一個人。」
眼裡只有她嗎?
白羨茴有些詫異,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的確是這樣的。
不管她去哪裡,那道目光總是如影隨形。
「陸奶奶還說過,她說如果你們兩個人在一起的話,她也會很開心的。」
「嗯?她是這麼告訴你的。」
白羨茴聽到這話還有一些驚訝。
她以為按照陸夫人的脾氣,即便心裡是這樣想的,但是嘴上可能不會說出來。
白庭晝點了點頭。
「對,不過陸夫人說不讓我告訴你,我是偷偷告訴你的白你不能出賣我哦。」
白羨茴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好啦,睡覺。」
隔天一大早,白羨茴就去了秦一的公司。
秦一收到信之後,屁顛屁顛的下來了。
「老大,你來了?」
「走,去辦公室說。」
秦一點了點頭,忍不住感慨道。
「老大,我之前說讓公司幫你澄清,你為什麼不同意?而且發生了那樣大的事情,你竟然也不告訴我?」
白羨茴不以為然的說道。
「現在還不能將所有的底牌都亮出來,你是後備役,知道嗎?」
秦一撇了撇嘴巴。
總覺得老大有事情不讓自己參與,是不信任自己的表現。
正想著,結果去了辦公室之後,白羨茴開門見山的說道。
「我記得你們公司最近研究出了一個可以定位的晶片,可以植入體內的那種。」
「對,現在經過實驗,已經沒有什麼大問題了,再過不久就可以流入市場了。」
他們最新研究的晶片跟市面上的那種晶片不一樣,可以準確定位人所在的位置、
多用於植入兒童手錶手機之內。
並且如果在當事人遇到危險時還能發送求救信號。
穿透力強,在沒有信號的地方也可以安全使用。
「好,我需要你幫個忙。」
半個小時後,白羨茴從大廈中出來、
看了一眼手上的一道細小的傷口,然後將袖子緩緩放下。
只是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卻發現,顧明朗正坐在輪椅上,被人推著往這邊而來。
他遠遠的看到白羨茴,有些欣喜若狂。
「姐姐。」
而白羨茴微微眯了眯眼睛。
之前她不理解顧明朗為什麼會那麼做,但是現在好像一切都找到了關鍵。
也許顧明朗從頭到尾都知道自己的身世,所以才會針對設計陷害顧客群。
顧豐年雖然看著精明,但實際上是最蠢笨的一個,到現在還蒙在鼓裡吧?
反倒是一家看起來也格外的耐人尋味呀。
正沉思著,顧明朗被人推著走了過來,臉上帶著幾分驚喜。
「姐姐你來這邊做什麼?我之前很擔心你,現在你那邊情況如何?」
「沒什麼事情,對了,你的身體怎麼樣了?」
顧明朗聽到白羨茴這麼問,臉上帶了幾分雀躍,點了點頭。
「已經沒多大事情了,只不過得暫時坐著輪椅。」
「大伯說讓我來公司處理項目,沒有辦法,只能過來了。」
白羨茴挑了挑眉,沒說話。
看到白羨茴的神色,顧明朗遲疑了片刻開口說道。
「大伯之前也是因為生氣,說了些氣話而已,姐姐你也不要往心裡去。」
「姐姐,你能不能幫忙勸勸大哥,別讓他跟大伯置氣了,現在公司里很多事情都是離不開大哥的。好多合作方都指明要大哥跟他合作,我現在過去根本就談不攏。」
白羨茴看著他,揣度他話里的真心成分。
「你為什麼不親自去跟你大哥說呢?」
顧明朗聽到這話微微一愣,隨即苦笑一聲。
「其實我跟大哥的關係並不是很好,小時候你也知道我那性格,並不招人喜歡,大哥歲數比我大一些,我上學的時候他已經掌管公司了。」
「後面我出去上學,我們接觸的時間就更少了,我說這些話我怕大哥會誤會,誤會我想要在公司奪權。」
「但我真的沒有這麼想過。」
顧明朗那表情好像是真心的。
白羨茴點了點頭。
「行,我會回去告訴他,但是他想怎麼做是他的自由。」
兩個人正準備分開,結果斜地里突然傳出了一道刺耳的聲音。
「哎喲,這不是那個賤人嗎?網上都傳遍了,怎麼還有臉在外面呢,也不怕人笑話。」
「還有你顧明朗,你在跟他說什麼?離他遠一點,你大哥就是被他給蠱惑了。」
白羨茴撇過頭看去。
發現顧惠正站在不遠的地方看著她。
而旁邊林安然穿著一身裙子,死死的盯著她,眼裡充滿了憤恨。
白羨茴見狀微微挑眉。
還真是倒霉,每次來這個地方都能碰到一大堆亂七八糟的人。
看來下次得讓秦一出去見面跟他細聊了。
白羨茴看向顧惠。
「都什麼年代了,竟然還會有人有這裹小腦的思想,什麼叫做下蠱?如果有這蠱的話,那某些人真應該好好的給身邊人下一些,讓別人對她死心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