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羨茴聽到這話有些微微的無語,這難道就是男人之間強烈勝負欲嗎?
這都要比?
她眉梢之中帶著幾分疑問,顧宴很快就察覺出了。
勾唇笑的格外的肆意,「對,我就是想要炫耀,我終於將你重新給追回來了。」
「不過……」
他緊接著話鋒一轉,湊近了白羨茴,「我有一件事瞞著你。」
「嗯?」
白羨茴正感嘆他的孩子氣,聽到這話,眨了眨眼睛看過去。
「那張離婚協議書我一直都沒有簽字,所以法律上,我們兩個人現在還是夫妻。」
白羨茴聽到這話,再一次的震驚了。
怪不得顧宴有恃無恐,怪不得顧宴能篤定,他還會娶她。
合著,兜兜轉轉了這麼長的時間,兩個人壓根就沒離婚?
白羨茴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而顧宴似乎是怕她生氣,緊緊的牽著她的手,小心翼翼的說道。
「這一次,我是絕對絕對不會弄丟你了。」
這個笨蛋,他朝著自己走了九十九步,那麼剩下的一步,就讓自己來吧。
白羨茴勾唇笑了,伸手挽著顧宴的脖子,湊上去,吻住了那張喋喋不休的嘴巴。
「好,我們兩個人一直往前走。」
從婚紗店出來,顧宴高興成了傻子,立刻聯繫了魏特助那邊,結婚的場地給趕緊定好,還有喜帖一類的東西,哦,對了,還有首飾……
雖然時間有些趕,但是他肯定要在過年之前抱得美人歸。
白羨茴笑著看他忙活,也沒有制止。
很快,陸蘭心也知道兩個人要舉報婚禮的消息。
這天早上,特地別彆扭扭的將白羨茴給叫住。
「你跟我過來,我有東西要給你。」
白羨茴有些納悶,跟著坐在沙發上,然後就看到陸蘭心直接從沙發底下掏出一個手提箱。
「這是什麼?」
陸蘭心看了她一眼,「你兩次都能成為我的兒媳婦,看來咱們兩個人又緣,這些東西是我的嫁妝,現在傳給你,等後面的時候你再傳給庭晝的兒媳婦。」
說著,她就打開了手提箱。
裡面是一整套的祖母綠的首飾,一整套藍寶石的首飾,一整套紅寶石的首飾。
最大的又六十多克拉。
這還不算完,陸蘭心又掏出了一把鑰匙,放在白羨茴的手心上。
「這把鑰匙是銀行保險柜的鑰匙,裡面還有幾套首飾,也是給你,你收好。」
酒館手提箱裡的東西加起來也有好幾千萬了,更別提還在銀行保險柜裡面的了。
粗略的估計了一下,應該有小一億了吧?
白羨茴看了一眼,倒不是震驚於陸蘭心的大手筆,而是第一次她去顧家的時候,陸夫人只給了一個碧玉鐲子。
這愛與不愛,也太明顯了吧?
陸夫人還在那邊絮絮叨叨的說著。
「你沒有父親母親,這一次婚禮的儀式有什麼不懂的,可以來問我,當然你如果有什麼事情不會的話,也可以過來找我……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可千萬別見外。」
白羨茴感覺胸口有些燙燙的。
她突然伸出手,直接將陸蘭心給抱緊了懷裡。
「謝謝你,媽媽。」
這一句媽媽是真心誠意的。
陸蘭心被抱著滿懷,有些發楞。
直到這一句媽媽開口,她頓時感覺自己的眼眶有些發熱。
她親眼見證了兩個孩子,深切的知道這一路走來,這兩個人是有多麼的艱辛。
陸蘭心吸了吸鼻子,冷哼一聲,輕輕的拍了拍白羨茴的後背。
「好了,都多大的人,竟然還搞煽情這麼一套,告訴你,我可是看在你生了我的大乖孫子的份上,才跟你說這些的,要不然我才懶得搭理你呢。」
白羨茴直起身來,「好,媽,我知道了。」
瞧著她嬉皮笑臉的樣子,陸蘭心轉過頭去,只是嘴角卻彎的格外的厲害。
晚上的時候,下了一場大雪,等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外面已經是銀裝素裹了。
白庭晝看了一眼外面,躍躍欲試想出去玩雪。
顧宴就讓物業直接留了一塊乾淨的雪地不用鏟,然後父子兩個人就在外面玩起了打雪仗。
看著兩張明媚的笑臉,原本缺失的胸膛在此刻被填的滿滿的。
最後兩個人玩累了,換下來一大堆濕衣服就去洗澡了。
等出來的時候,顧宴接了個電話。
掛完電話後,他從背後抱住正在給白庭晝擦頭髮的白羨茴。
「是關宇他們組的局,說是想要大家一起聚聚,你要不要去?」
「關宇?」
白羨茴微微挑眉。
顧宴點了點頭,「對,還有季晗臣,蔣易跟鹿橙到時候也可能會過去。」
白羨茴無所謂,「好啊,可以一起去。」
反正今天沒什麼事情。
「好。」
顧宴眉眼彎彎的說道。
一家人整理了一番,白羨茴裡面穿了一身黑色的毛呢長裙,外面加了一層羽絨服。
脖子上還圍著圍巾,把自己過得嚴嚴實實。
可能是因為之前月子沒做好的原因,到了冬天,她的手腳就格外的冰冷。
之前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會在被窩裡面放一個熱水袋,但是現在跟顧宴一起睡之後,她就不用了。
因為每天晚上,顧宴都會將她冷冰冰的腳放在大腿上暖和著。
這次出門也是,他一隻手抱著白庭晝,另一隻手則是牽著白羨茴的手。
大手很熱,暖的她的手指頭也跟著熱了起來。
上了車,到了指定的飯店。
推開包廂門,裡面熱鬧的很。
季晗臣坐在那裡,依然是謙謙君子的樣子,沒什麼變化。
身邊沒什麼人在,這麼多年,他沒有成家。
「茴姐。」
他第一個主動打招呼。
而關宇則是第二個打招呼的。
他的身邊坐著江安錦,幾年的時間不見,她好像胖了一點,圓圓的臉上掛著幾分紅暈,已經完全沒了當初的孱弱跟膽怯。
看到白羨茴後,她站起來,十分開心。
「羨茴姐。」
然後就要往這邊而來,一旁的關宇嚇了一跳,連忙上前將人給扶住。
「哎呦喂,祖宗啊,你慢點,你是不是忘記你肚子裡還有孩子了?」
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好像是對待國寶一樣。
江安錦有些嗔怪的看了他一眼。
「沒事,我哪裡有那麼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