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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早就算計好了的!

2024-08-22 09:47:15 作者: 橘生淮南兮
  窗外冷風裹挾著淡淡的梅花的香味吹進屋裡,拂起蘇聞琢鬢邊的發。

  她將手從窗外收回來,一縷髮絲勾到耳後,而後手指沿著窗沿輕敲,不知在想些什麼。

  只聽到身後的青黛還是不解:「這個南小姐心思歹毒不說,夫人,這麼做對她有什麼好處?」

  蘇聞琢冷哼了一聲:「她想要嫁個狀元爺,可俞景又已經娶妻,以南珮媛高傲的性子是不屑於明面上跟我爭風吃醋的,她如今這麼做,無非就是想我無法懷上子嗣,逼得俞景休妻罷了。」

  「原來如此!這樣她便可以順理成章趁虛而入了!」青黛一拍手,明白了過來。

  「嗯。」蘇聞琢應了一聲,算是肯定了她的想法。

  不過如今被她這麼早就發現了,南珮媛的計劃算是泡湯了,但蘇聞琢卻不想任由人這麼欺負到頭上來,她琢磨著,怎麼也是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

  蘇聞琢想著怎麼將這惡毒的薰香給她還回去,一時出了神。

  而傍晚的時候,俞景從翰林院回了喻府,府醫得知他回來後,盡職盡責的去了書房給他把平安脈。

  想到下午的事,還是跟俞景說了一聲。

  這畢竟不是小事,如今喻老已經隱隱將府上的事都交給俞景做主了,他自然是要稟告的。

  俞景聽後眉頭狠狠地皺了下,但還是先壓下了心底的狠戾,問道:「夫人的身子確認調理後不會有問題?」

  「不會的少爺,紅蓮散是需要長期攝入才會造成絕嗣的嚴重後果,夫人發現的早,只要接下來好好調理便能養好身子。」府醫在這點上還是有自信的。

  「好,夫人的身子勞煩您多費心了,日後給夫人請脈可以勤一些,務必將夫人的身子調理好。」俞景又叮囑了一句,便讓府醫下去了。

  他坐在桌前,燭火明明滅滅的跳動,印著昏黃的光從他臉上掠過,顯得有些晦澀陰沉。

  朝生從來沒見過自家少爺這樣沉的臉色,一時都不敢出聲說話,直到外頭看天色快到了用晚飯的時辰,才不得不出聲提醒俞景:「少爺,該回屋用飯了。」

  「嗯。」

  隔了很久,才聽見俞景應了一聲。

  朝生便見等他家少爺走出書房時,面上的神色已經恢復如常,甚至唇邊都勾出了幾分溫柔的弧度,因為遠遠的他看見蘇聞琢已經站在屋門口等著他了。

  俞景走上前去,攬住她的細腰往屋裡帶,另一隻手握了握她的小手,低聲道:「天涼了,以後夫人在屋中等我便是了。」

  蘇聞琢揚起小臉看他,搖了搖頭,依偎進他懷裡:「不冷,我就是想早些看見你。」

  俞景聞言,摟著她的手越發緊了一些,他向來拒絕不了蘇聞琢,只得無奈的笑了一下:「那以後我早些回屋,或者讓丫鬟給你加一件厚披風,外頭風大。」

  蘇聞琢點點頭,這次倒是很乖的應下了。

  兩人回屋用了晚飯,蘇聞琢沒有主動跟俞景說起薰香的事,她想著俞景如今在朝為官,這些後宅中的陰私實在是不好再煩擾他了。

  但俞景卻在晚上主動提了。

  「府醫將今日的事與我說了,過幾日你將府中自己常用的東西都拿出來給府醫看看,不然我不是很放心。」

  蘇聞琢見他已經知道了,於是也點了點頭:「好,本是不想讓這些事煩你的,夫君每日在朝中已經很累了吧?」

  「無妨,王爺交代的事我應付的來。」俞景摸了摸蘇聞琢的頭,「薰香這事不是小事,若是之後再遇上,一定要告訴我,嗯?」

  「嗯。」蘇聞琢應了一聲,靠進俞景懷裡。

  俞景一邊順著她的長髮,一邊垂眸問道:「做這件事的人,夫人可有眉目了?」

  蘇聞琢聽後點了點頭,但卻沒說話。

  俞景稍一猜測心裡便瞭然了。

  「是南珮媛?」

  「夫君怎麼這麼快就猜到了?」蘇聞琢有些驚奇的看他。

  俞景笑了一下:「如今還能將手伸的這麼長的人,除了慶國公府,不做他想。」

  蘇聞琢撇撇嘴,窩在他懷裡嘟嘟囔囔:「哎,還不都是因為我夫君魅力太大了,這個南小姐惦記的緊,就想著讓你把我休了呢。」

  俞景垂眸看著蘇聞琢,摟住她想了想,俯身湊到她耳邊啞聲道:「這次我夫人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我也像之前一樣,幫夫人出氣可好?」


  聽見俞景能這麼說,蘇聞琢自然是開心的,只是她卻沒有之前在俞府時應的那麼爽快。

  「慶國公府是大家士族,與宮中嫻妃也有淵源,我聽說南珮媛很得嫻妃的寵愛,時常會招她入宮的,夫君不必為了我得罪了慶國公府的。」

  俞景卻不甚在意:「做一點小事而已,談不上得罪。慶國公府雖然如今在這一代確實如日中天,但慶國公世子卻不怎麼爭氣,長此以往下去,總要走向沒落的。」

  蘇聞琢也不知道俞景要做什麼,只是聽他說自有分寸,她便也沒有再替他操心了,只想著自己日後若是要對南珮媛做什麼,還是提前知會俞景一聲的好。

  這天晚上,蘇聞琢睡的不是很安穩。

  她又做夢了,夢裡卻是他爹娘死前的事。

  夢裡的永安侯府似乎還是許多年前的模樣,她好像是在蘇平和潘氏的院子裡。

  天色昏暗,大樹的枝椏影影綽綽,被風一吹便輕輕晃動,有些駭人的詭異感。

  蘇聞琢不知道今夕何年,卻下意識的走到了亮著燈的屋前,屋子裡,蘇平和潘氏正在說話。

  她將自己湊到窗邊,模模糊糊的聽到一些。

  「這藥你過幾日讓人混到大嫂慣用的薰香里,然後送給她,之後也要記得每月給她送去一點,只要大房懷不上孩子,過繼遠兒便是遲早的事,爵位早晚會是我們家的。」

  是蘇平的聲音,蘇聞琢蹙眉,他在說什麼?什麼懷不上孩子……

  蘇聞琢沒聽明白,接著便又聽見了潘氏道:「這藥管用麼?到時候可別白忙活一場。」

  蘇平:「放心吧,這紅蓮散是我特意弄來的,已經找大夫確認過了,只要婦人長期攝入定會絕嗣,你照我說的辦就是了。」

  頓了頓,蘇平又補了一句:「若是萬一這藥沒起作用,讓大嫂懷了孩子,那大哥一家,我們也留不得,為了遠兒,必須用點手段了。」

  「嗯,一切都是為了遠兒,這永安侯府的爵位,一定要到我們這房頭上!」

  話音落下,屋子裡便漸漸沒了聲兒,而蘇聞琢的心中卻也已是捲起驚濤駭浪。

  紅蓮散,又是紅蓮散!

  原來潘氏也給她娘用過紅蓮散!難怪她娘在生下她後便許久都沒有懷上孩子了,大夫來看過幾次,都說是宮寒太過嚴重,不易懷孕了,怎麼調理都沒用。

  她娘為此傷心了許久,後來甚至幾度勸父親納妾,父親卻不肯,只說到時候即便是沒能再有孩子,便將蘇聞遠過繼過來便是了。

  原來,這一切都已經是二房算計好了的!

  難怪後來她娘親終於懷上了一個孩子時,沒多久院子便失火了,蘇平一家見紅蓮散沒能絕了他父親的子嗣,怕她娘又生下一個男孩兒,到時候蘇聞遠的世子之位便泡湯了吧!

  蘇平一家當真是,好狠毒的心……

  第二日蘇聞琢睜開眼,窗外已經是天光大亮,可她卻好像還陷在昨晚的夢中,只覺得渾身發冷。

  她的爹娘,永安侯府的爵位,原來早就被蘇平一家算計著了……

  蘇聞琢咬著唇,只恨不的現在就把這一家人的惡行公之於眾!但是她沒有證據,蘇平將事情處理的很乾淨,所有可能知道內情的下人都被他狠心滅了口。

  不過好在如今他與鄭逢年勾搭到了一處,這一世鄭逢年也勢必會倒台,永安侯府,應該風光不了多久了。

  她先忍一忍,將南珮媛送來的薰香處理了。

  不過永安侯府,她也不能虧待了。

  蘇聞琢從床上起身,坐到妝檯前,待青黛和澤蘭替她梳妝挽發後,她讓二人將房門關上,低聲吩咐道:「你們去打聽一下慶國公府平日裡負責採買的是哪位嬤嬤,家中幾口人,是否都在慶國公府做活,然後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如今離著除夕還有十來天的時候,各家各府都已經開始採買年貨準備著年節的諸項事宜了。

  慶國公府負責採買的王嬤嬤,最近也是格外忙碌一些,只是除了國公府年節期間的採買事宜,她家中也遇上些事,頗有些焦頭爛額。

  王嬤嬤是慶國公府的老嬤嬤了,一家子人都在國公府里做活,本來一家子安安穩穩的,小兒子卻在有一日替主子出門辦事時不小心砸了一家店裡的名貴花瓶,店家自然是抓著他要賠,不然就要帶他去見官。

  那花瓶不便宜,他們這種下人哪裡賠得起,好不容易求的店家寬限幾日讓他們想想辦法,可如今卻依然拿不出那麼多銀錢來。

  王嬤嬤是個藏不住事的性子,有一日便將家中這變故與老姐妹說了。

  她那姐妹一聽,便開始給她支招兒。

  「要我說,這不是到了年邊採買的時候了麼,慶國公府家大業大,你從中動些手腳,其他人也不知道,這可是個攢銀子方便的事兒。」

  王嬤嬤雖然平日裡偶爾也會從採買中吃點回扣,但從沒動過這麼多銀錢的心思,一時有些猶豫。

  老姐妹卻又道:「正巧我昨日才在巷口看見一對姐妹在賣薰香,說是家中急用錢,想快些賣了,便宜的很,但香料跟那些大店鋪的可都是沒差的,你要不要去看看?」

  王嬤嬤聽老姐妹說了這麼多,已然是有些心動了。

  便宜的薰香和慶國公府專門採買的留香閣的薰香,那價格差了肯定不止一點半點,她能從中撈一筆的話,至少能解了目前家裡的燃眉之急。

  當天下午,王嬤嬤便偷偷摸摸避著人到了老姐妹說的那條巷子,果然看見一對姐妹擺了個簡易的攤子在賣香。

  她朝四周看了看,見這時候沒什麼人,便趕緊走了上去,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這香與留香閣的價格至少相差了三四倍不止!

  這要是能拿到中間的差價,對她來說可是筆大價錢!

  於是王嬤嬤仔細看了香的品質,確定與留香閣相差無幾後,一股腦的將攤子上的香全買走了。

  那兩姐妹幾番道謝後也高興的收攤了。

  待王嬤嬤走後,兩姐妹收拾東西來到另一條僻靜巷子裡,扣了扣巷中一處院子的側門。

  沒多久便有人來開門,是蘇聞琢身邊的大丫鬟澤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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