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艾祭司進入堡壘之後,一群獸人和半獸人的目光又刷刷地往她臉上看。Google搜索
「散了吧散了吧,一個女人而已。」那名為梟的鳥獸人揮了揮他長滿了羽毛的雙臂,但是那眼神卻不懷好意地看著君白景。
「祭司讓你看著,你可別讓人家受傷了才是。」一個身上滿是斑紋的豹獸人雙手環胸,甩著尾巴看著梟,他臉上還有一道傷疤,看起來更是面目兇殘。
「那是那是,管好你們自己吧,別不小心傷了她,反倒被祭司怪罪。」梟陰陽怪氣地說著,其餘人紛紛扭頭離開,不與他爭論過多。
下方的半獸人也各做各的,不過總有一些好奇的目光會落在君白景身上。
「呵呵,這位小姐,接下來的時間,就讓我陪著你吧。」梟露出了「友善」的笑容,但是那一雙犀利的獸眼卻充滿了無情。
這裡的獸就沒有一個是好的,君白景腹誹著。
不過嘛,不能讓她受傷,這是不是就意味著,她現在可以為所欲為了?
「你們這兒風景不錯啊,搬個椅子來,讓我好好欣賞欣賞你們這半獸人大軍有多強大。」君白景目中無人地伸了個懶腰,而後看了看無動於衷甚至還想打她的梟,傲慢地抬了抬下巴。
「怎麼還不去拿椅子,你想讓我坐在這堆尖尖的石頭上,然後屁股流血嗎!剛才沒聽見祭司說什麼嗎?」君白景此時驕傲得就像有錢的二世祖,指揮起人來毫不留情。
梟的臉瞬間黑成了鍋底,原本還以為只要看著人就好,沒想到是看了一個祖宗,偏偏還不能傷到她,不然就壞了祭司的大計。
「好,我拿!」梟咬牙切齒地看著君白景,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一雙眼睛都瞪紅了。
他朝著不遠處的半獸人發出大吼:「你們幾個,去給我弄個椅子來!」
「是,大人!」那群半獸人連滾帶爬地去找木頭做椅子。
像他們這種活得很糙的獸族,從來都是隨地坐下的,哪有用椅子這麼享受!
君白景還是一副桀驁不馴的模樣,抬手拍了拍梟的肩膀,滿意地說道:「幹得不錯,不愧是祭司大人的心腹。」
「那是。」梟不爽地看著君白景,他做得好不好,難道還要她來指教不成?
「不過嘛,我倒覺得,那個馬獸人一定會幹得比你好。」君白景看向了不遠處一位半身馬的獸人,那馬背估計能直接坐吧。
梟也看了過去,不屑地哼了一聲。
「就他?前不久才剛晉的獸人,現在估計是得意的不得了吧。」
君白景甚至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一絲嫉妒的酸味。
但很快,梟就轉眸看向了她,上下掃了一眼,嗤笑說道:「你還想挑撥我們的關係呢,想都別想!」
「就你們還需要我挑撥?真是讓本小姐降價啊。」君白景看著不遠處飛速送來長板凳的兩位半獸人,拍了拍自己的裙擺,氣質轉眼就從二世祖變成了優雅高貴的世家小姐。
等到板凳放下,她不急不緩地坐了下來,站在她面前的梟反而更像下屬了。
「站著幹嘛呢,還不給本小姐準備一點吃的,我要餓死了。」君白景雙手環胸,坐得筆直,翹起了二郎腿,直勾勾地盯著梟。
梟的臉再次一黑,又將尋找食物的任務丟給了其他半獸人。
「記住了啊,肉不要生的,要熟的,不然吃了會有寄生蟲然後拉肚子,容易生病,就你們這裡的條件,一生病就好不起來了。」
「還有我渴了想喝水,要煮沸過的水,生水喝了也會拉肚子,你總不想我病死吧。」
「記得給我準備一床棉被,這大冷天的想凍死我嗎!」
「這裡蟲子怎麼這麼多啊,我要是被咬了中毒了你們擔當得起嗎!」
......
君白景盡情地使喚著,真是將八輩子骨子裡的囂張都擺出來了。
梟都快被她使喚到要吐血三升。
這小祖宗一口一個要死,用死來要挾他,偏偏他還不能不做!
這片亂石地域什麼天氣他也不是不知道,確實是挺惡劣的,一到夜裡就會非常寒冷。
對於他們獸人來說,皮糙肉厚已經習慣了,不怕凍,但是對於一個靈力被封印的人來說,她還真有可能抗不過一個晚上。
好不容易堆了一個石頭房子,將這祖宗送到裡面睡覺,梟一放鬆下來,感覺整個人都神經衰弱了。
他暗暗捏起拳頭,等什麼時候這祖宗被艾祭司解決了,他一定要再去她墳頭踩幾腳!
這石頭房子只有三面加頂,還有一面大開著,正對著前方坐著的梟。
他必須時時刻刻盯著君白景,所以能有個擋風的地方就不錯了。
君白景縮在棉被裡,閉著雙眼陷入了入定。
她的靈力被封印了,本體無法進入年歲鐲,但是她的神識卻可以進入,不過一個念頭,她的虛影就出現在了年歲鐲裡面。
王大仙和龍不悔還沒回來,一層內,只有兔兔在吃著烤魚,眼前擺了十幾盤,滿屋子的香味。
這孩子個子不見長,飯量倒是越來越大了......
「塔主晚上好。」兔兔打了一聲招呼,睜著圓圓的眼睛看著她,還嘬了一口手指。
「王大仙他們還沒回來?」君白景無奈地看著壁畫,她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她得想辦法快點逃出去才是,不然那變態的祭司還不知道會拿她做什麼事情。
「大仙說快了,我看那個哥哥正在長龍鱗,等長完了應該就好了吧。」兔兔自顧地說道,又抬頭拿起一條烤魚從上方丟入她張開的口中。
光是龍不悔一人,也幫不到她多少啊,她剛才細數了一下,她能夠看見的獸人,就有四十七隻,還不知道暗處或者別處還隱藏著多少。
靠打贏實在太難了,除非她也有......等等,她也有一支大軍!
君白景再次意念一動,來到了年歲鐲的三層,那縮小了的不死冥府號正安靜地懸浮在空中。
船上的一個個迷你水晶骷髏就像是一個個生動的人一般,在甲板上奔跑玩耍著,在察覺到君白景來的時候,這些骷髏紛紛定住身形,朝她的方向行了一個十分標準的騎士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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