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顧妍還是決定穩一穩

  「你的表妹自然也是我的表妹，我叫聲表妹沒什麼問題吧？」

  沈居安理所當然的說道，歪頭看向衛柔說道：「我說的不錯吧！表妹。」

  衛柔方平復了喉間的癢意，羞赧說道：「是沈醫師抬愛了。」

  三人用過膳後，衛柔提起了鄭菲兒中的毒。

  「若木散致死軍中也只有一例，若不是善於鑽研的人也想不出來。」沈居安說道。

  衛柔心中有了猜測，決心要去試探試探劉柏川才能放心。

  ……

  劉柏川是縣裡雅集詩會的常客，要找他倒也不難。

  下毒這樣的手段過於陰毒，衛柔莫名覺得，和顧妍脫不了干係…

  果不其然，衛柔在覃縣的聖人居外，等到了劉柏川帶著顧妍出來。

  二人有說有笑，劉柏川不知說了些什麼，顧妍眉眼間得意不已。

  衛柔帶著翠竹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顧小姐怎地今日沒戴帷帽赴宴？莫不是空山居士的身份已經人盡皆知，便無需遮遮掩掩了？」

  衛柔佯裝訝異說道。

  「衛小姐既然知道我是空山居士，在聖人居外將我與劉郎攔下，是何用意？」顧妍目光挑釁，下巴微揚地看著她。

  衛柔掩嘴一笑，「頭一回看到這等臉皮厚的人，真真是教我長了見識，冒充鏞王府的血脈不說，竟還要冒充空山居士，你究竟是與不是，顧小姐心中最清楚不過了。」

  「你竟敢質疑空山居士，商戶女就是商戶女！當真不怕覃縣的學子口誅筆伐嗎！」顧妍有些心虛，只是面上仍然一副聲色俱厲的樣子。

  劉柏川拉過顧妍的手，輕聲哄道：「妍兒不必與她爭執，像她這般無趣的女子，空有一副皮囊，草包一個，如何能與你比？」

  接著輕蔑的看向衛柔：「像你這樣不知空山居士為何人實屬正常，妍兒與你不同，她是高門貴女，即使流落在外，也飽讀詩書，不像你那般愚昧認為女子無才便是德。」

  衛柔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她？飽讀詩書竟連首詠竹的詩詞都作不出來？」

  「哦～我明白了，怕不是她私底下與你說，世子是她哥哥，她不好當眾駁他面子，便故意作了首爛詩出來吧？」

  衛柔將顧妍當初的說辭一模一樣的說了出來，顧妍有些急，生怕劉柏川會信了衛柔的話。

  「你這個下賤的商戶女，有什麼資格說我作爛詩，你又能作出什麼好詩來！」

  衛柔眼底划過得逞的意味，「正好，我也想討教一二，若你輸了，自己去承認冒充空山居士的名頭招搖撞騙，我若輸了，立刻向你磕頭認錯。」

  「我憑什麼聽你的，也不是什麼人都能來對空山居士討教的！」顧妍梗著脖子喊道，明顯有些慌了。

  劉柏川卻有些意動，「衛柔，你說得話可當真？」

  妍兒就算再不濟也是空山居士，不是一個衛柔能比得過的，若真能讓她磕頭認錯，劉柏川心中有些期待！

  「當真，只是若輸了，還請顧小姐澄清冒充空山居士。」

  衛柔面色淡然說道。

  「劉郎，我乃空山居士，與她這樣的人比試，平白降了自己的身份……」顧妍不想比試，顯然上次的雅集令她難堪不已。

  「怎麼？不是口口聲聲說我草包一個，難道空山居士竟會害怕我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物？」衛柔試圖激將她。

  果然，顧妍上鉤了。

  「誰害怕你了！空山居士贏了一個商戶女的名聲傳出去不好聽，若你非要自取其辱，我也只好成全你了。」顧妍冷哼一聲，在她看來，衛柔就是個榆木腦袋，整日裡只會在內院打轉的女人，肚子裡能有幾分學識？

  即便她不通詩詞，讓衛柔出醜不是板上釘釘的事嗎？

  從聖人居出來的學子紛紛駐足旁聽，只是先前關于澄清空山居士的話並未聽到，只是好奇狀元郎的舊愛和新歡究竟哪個更有才情。

  顧妍神色高傲：「為了表示公平，你來說吧，便以何物為題？」

  衛柔微微一笑，說道：「那便以邊關將士為題。」

  顧妍有些傻眼，她原以為衛柔會以風花雪月為題，畢竟她是女子又從未出過遠門，見識短淺，不像她這麼多年兜兜轉轉。

  沒想到竟一開口就是邊關將士，難道她有備而來？

  難道私底下請了代筆已為她做好了詩，特意來羞辱她的？

  「衛小姐難道有備而來？不如讓劉郎來出題吧！」

  為了防她有備而來，顧妍還是決定穩一穩，讓劉柏川來出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