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周圍八卦的眼神越來越熱切,衛柔根本就不想和顧言而浪費時間。
兩個人之間的差距已經是天壤之別,自己沒有必要為了這麼一個不中用的人和她多說話。
至於周圍人的眼光是怎麼看的,清者自清,憑著衛家在京中的地位。
真正有人敢議論出聲的,也沒幾個,除非他不想在京中過下去了。
否則,京城中所有的茶樓酒肆,各種場所,全面對他封禁。
還有就是,明眼的人都知道,攝政王對衛家主有意,之前有些不知死活議論她是靠美色侍人的,墳頭草都三丈高了。
自己都不願與顧妍兒糾纏了,沒想到她還一把抓住了自己的袖子,強行攔住自己,大喊:「你不能走,你們衛家不就是有錢有權嗎?你若是喜歡劉郎,你大可以堂堂正正的嫁進劉家,哪怕是做當家主母的位置,臣女也是願意讓給你的,絕對不與你爭搶半分,你若是喜歡孩子,抱過去給你養也就是了,你為何要趕盡殺絕,日日挑唆劉郎,讓我二人關係遲暮,為何?」
衛柔整個被氣笑了,當家主母,呵呵。
驟然冷臉:「放開!最後一遍警告你,否則,你和你的劉郎一起滾。」
顧妍兒看著衛柔被激怒的臉,內心卻放心了,魚兒上鉤了。
她就怕你不生氣。
顧妍兒出生諷刺:「你個浪蕩的賤人!風風光光的不好嗎?非要做一些偷情的見不得人的事情。」
衛柔心底的火徹底上來了,作勢就要抽開自己的袖子,還未來得及使勁,顧妍兒突然臉色慘白的捂著肚子摔在了一邊。
鮮血從她的腿間往外流,衛柔邁出去的腳步頓住。
這……
顧妍兒這麼寶貝自己的孩子,指望這個孩子給自己帶來榮華富貴的後半生。
不會是假的吧?
可看著那大片的鮮血,完全不像是作假的樣子。
只有自己知道,根本沒有使勁去推。
衛柔冷身:「你就這麼不愛惜你自己的身體?寧願陷害我,要將自己的骨肉剝離?」
顧妍兒裝作一副氣急的樣子,冷著臉質問:「衛家主,你好歹毒的心腸,腹中的孩子是無辜的,你為何要害一條性命?更何況,劉郎只有這唯一的血脈了,我就算是死了,也對不起劉家的列祖列宗了。」
說完就拼了命往湖中間跳,劉柏川猛的奔過來一把,拽住了顧妍兒。
呵斥她:「你發什麼神經?什麼叫我唯一的血脈了?胡說八道什麼!」
顧妍兒的希望全部磨滅,真是可笑,到現在,這個男人滿腦子想的竟然還是自己的前程和面子。
顧妍兒湊近他的耳邊:「你不就是怕長公主知道你不行了嗎?呸!我要是不死,做鬼也不放過你!」
沈貴妃是其中最為冷靜的一個,大聲呼喊:「來人啊!傳太醫!」
太醫找了過來,把了脈,顏色大變:「回稟貴妃娘娘,這位夫人肚子裡的孩子已經成型了,生下來也是個死胎,最好早點做決定,保大人。」
沈貴妃的臉色有些白,有些後怕的摸上自己的小腹,儘量保持鎮定:「就按照你說的辦,救人要緊!」
活生生的一條性命,就這麼一摔就沒了,何其脆弱。
兩個時辰後。
顧妍兒醒來了,哭天嗆地的摸著自己的肚子:「孩子呢?我問你們孩子呢?」
一旁的宮女見安撫不住了,趕緊將此事稟告貴妃。
鬧得這麼大,也驚動了顧承桓,自己也是好不容易得的龍子,自然見不得那些骯髒手段陷害他人子嗣。
幾乎是雷霆大怒:「走,跟朕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衛柔?不像是這么小肚雞腸的女子呀。
若此時真的是她所為,那就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了。
太醫跪在顧承桓面前,斟酌用詞:「啟稟陛下,顧夫人體弱,如今一摔,就出事了。」
顧承桓的臉色難看,看向衛柔:「衛家主,眾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看到你推了顧氏,你認還是不認?」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更何況是如此下三濫的手段。
讓自己這個做皇帝的為難,衛柔只緩緩地站在那裡:「陛下,我並沒有推她,求陛下還臣一個清白。」
很顯然,衛柔的這幾句話很是蒼白,難道會有母親拿自己的孩子開玩笑嗎?
更何況京中傳言,這是劉大人唯一的血脈了。
劉大人如今官居要位,前途不可限量,日後母憑子貴,誰會如此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