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勒布遊說過很多人,遇到實在說不動的,也就只能放棄了。
「慢著!」
阿勒布剛走到門檻處的腳頓住,嘴角勾起一抹瞭然的笑意。
……
劉府。
眼看著劉柏川入獄,家中錢財盡數被抄。
老太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情緒波動太大,流落在城外要飯。
面前一抹明艷的身姿落下,輕蔑地看著劉老太太:「你就是劉柏川的母親?」
劉老太太已經幾天沒吃過飽飯了,這會兒眼前昏白一片,顫聲詢問:「你又是誰?」
長公主身邊的僕人怒喝:「瞎了眼的東西,連長公主都不跪拜了!」
長公主攔住,緩緩道:「我們走吧。」
劉老太太在後面踉蹌地追,全力呼喊:「公主,柏川好歹和你夫妻一場,看在他的面子上,你就幫襯我老婆子一回吧。」
僕人一把將她推倒在地,呸了一口:「你以為我們公主是誰?也像你前面兩個媳婦那樣好欺負?我們公主也就是看他長得還行,要不然連看都不會多看他一眼,更何況你這個糟老婆子了!」
劉老太太醫生囂張跋扈慣了,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場景。
跌在地上,一口氣上不來了:「你……」
瞪大了眼,活生生被氣死。
長公主只是略微不悅地看了身邊的丫鬟一眼,呵斥:「下次千萬不要這樣子魯莽了,把人拖下去埋了吧。」
劉老太太的下場也僅僅是草蓆一卷,埋在半山腰。
衛柔聽說,有些唏噓,嘆息:「惡人自有惡人磨,這話果然不假。」
夜色半空。
不覺已入秋,再過兩日就到了中秋佳節。
顧晏衡靜靜地看著溫柔,忍不住將人摟進懷裡:「表妹,我去和父王說咱倆的婚事兒,行嗎?」
衛柔平靜的臉微紅,輕輕推搡了顧宴衡一把,別過臉去:「哪有這樣子就將人騙回家去的?三媒六聘一樣都沒有,這就是你的誠意?」
顧晏衡將手中的髮簪戴在衛柔的發間,笑了:「這個是必然的,我只怕你不願意,別的都好說。」
兩人之間有獨特的默契,相視一笑,原先衛柔商戶之女的身份是配不上顧晏衡的。
哪怕是相互喜歡,衛柔也都是在逃避,現在衛家的生意也是頂尖的,朝堂之上,就連鏞王都要跪拜,唯獨她不用。
早已有能力站在這個位置上和顧晏衡平等的溝通了。
……
兩人的婚事倒是很順利,陳婉高興的更是合不攏嘴:「你能有如今這樣的本事,表姨母替你高興。嫁到王府,也不用擔心未來的公婆苛責你。」
中秋已過,距離劉柏川被流放還有僅剩的幾天。
蒙古又開始出兵暴動。
說是草原可汗抬棺親征,勢必要和中原拼一個雌雄。
上回收了邊境十五城給蒙古帶來的損失巨大。
各個部落之間全部在內鬥,眼看著就要壓不住了,再不出兵就被人家造反了。
程非主動點兵要去出戰,顧承桓沒有拒絕,是因為上次也是程非帶兵打敗了蒙古。
這一次,也是點了五十萬將領,是顧承桓親自批的:「飲下這杯酒,朕期待為愛卿接風洗塵。」
本來是完勝的狀態,沒想到邊關十日有餘,就頻頻戰敗。
蒙古鐵騎一路往京都的方向而來,到邊境時竟停手了。
程非也被留在了蒙古,做了人質。
顧城桓後怕之中帶著些許的慶幸,親自會見使臣:「兩國之間的戰爭也反反覆覆多年,對百姓來說是苦不堪言,咱們握手言和,想要什麼你只管提。」
若不是這次蒙古挑起了戰爭,顧承桓是不打算出兵的,再加上程非上次打了勝仗,給了他格外的信心。
要不然是怎麼樣都不會出兵的,目前國庫里的錢也不缺,自己逍遙習慣了,這輩子手握大權,高枕無憂就行了。
阿勒布作為使臣的代表,自然笑呵呵:「殷國皇帝真是客氣,兵敗乃兵家常事,將十五座城池全數歸還,還有之前我們賠償的銀子,全部還回來就行了,就當是打了個平手,如何?」
顧承桓沒想到使臣這麼好說話,看向阿勒布的眼神都愉悅了不少:「這個好說。」
「不過……」
顧承桓眉頭一皺:「不過什麼?使臣請講。」
阿勒布安撫:「也不是什麼天大的事情,本王子有一個部下,看上了一個女子,是中原人士,不知陛下……」
顧承桓會意:「正欲將她認為義妹,作為公主風光出嫁,只是不知道王子說的是什麼樣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