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024-08-22 10:11:24 作者: 諸葛扇
  第二天,早自習,男生提早到了班裡布置。

  等女生們陸陸續續過來的時候,都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一朵紅色玫瑰花,一個棒棒糖和一張精緻的卡片,卡片上寫著對不起三個字。

  昨日的道歉是給身邊的人。

  今日的道歉是對所有的人。

  陸月是從後門走進來的,後門有個巨大的垃圾桶,桶裡面扔著那本她熟悉的顏值排名。

  陳飛雲居然肯把筆記本扔了?

  陸月走進來,一眼看到了玫瑰花和卡片,還有郝城送的早餐,再看向陳飛雲的位置,還那副萎靡不振的模樣。

  陸月在江河身邊坐下,拿起玫瑰花,「這個,陳飛雲參與了嗎?」

  江河搖頭,「周向上也沒有。」

  那就奇怪了?

  陸月再次看向陳飛雲,陳飛雲扔了筆記本又不道歉,到底在想什麼?

  大概是感覺到了陸月的視線,陳飛雲凶神惡煞的扭過頭來說道:「今天我在校門口喊了我是傻子。」

  周向上以為陸月又在針對陳飛雲,立刻將手搭在陳飛雲肩膀上,說道:「兄弟,別怕,以後咱就不喊,看她能怎麼樣!」

  陳飛雲深深的看了周向上一眼,肩膀一動,甩開周向上的手,「別碰我。」

  周向上手一空,尷尬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被陳飛雲狠狠拒絕。

  周向上瞪向陸月,「你是不是做了什麼?」

  陸月無辜的攤攤手,能別什麼事兒都賴她頭上好嗎?

  這時,趙晴拿了板擦過來,指了指後面的黑板,意思是排名要擦嗎。

  「想擦就擦唄。」

  陸月撐著頭扭向一邊,不看趙晴,「就和衣服一樣,想穿就穿,不想穿就不穿唄,校門口也沒人監督,想喊就喊不想喊就別喊。」

  陳飛雲詫異的看了過來。

  小肚雞腸,睚眥必報,心狠手辣的陸月居然肯放過他了?

  撞鬼了吧?

  李思思和張蘭本捧著臉看戲,這會兒對視一笑,她們家月月啊,哪兒都好,就是有點傲嬌。

  黑長直的傲嬌愛害羞大御姐。

  兩個人偷笑,突然感覺月月更可愛了。

  趙晴去擦板報上的排名,康業過來幫她,問道:「花喜歡嗎?」

  「我更喜歡天鵝蛋。」

  康業:「天鵝蛋??」

  那是什麼東西?

  趙晴笑了笑,在擦掉排名空出來的板報上開始作畫,很快,一個美麗的白天鵝包著一個天鵝蛋出現在了黑板上,天鵝蛋的裡面睡著一隻醜小鴨。

  每個人都是天鵝蛋,每個人都能展翅高飛。

  下午放學,陸月走出校門,就看到郝城挪動身體一步又一步的遠離旁邊的雙馬尾的可愛女生。

  女生手裡拿著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

  陸月走過去,聽見女生說:「郝城,祝你生日快樂。」

  郝城冷漠的繼續移動身體。

  女生眼底慢慢聚起失望,站著一動不動。

  郝城看到陸月,立刻跑了過來。

  陸月問:「別人祝你生日快樂,為什麼不回答?」

  郝城自以為帥氣的用手比了個八,擱在下巴下,感覺自己霸氣側漏,「因為高冷比較帥。」

  這中二病。

  陸月白了他一眼,「高冷和沒禮貌是兩回事。」

  郝城想了想,跑回女生身邊,「對不起,剛才對你沒禮貌。謝謝你記得我的生日,不過禮物我不能收。」

  女生愣了愣,也沒強求,微微一笑,「好,祝你生日快樂。」

  「謝謝。」

  陸月長嘆一口搖搖頭,「這麼好的姑娘,怎麼就眼瞎看上了你?」

  郝城:「……」

  他很差嗎?

  很差嗎?

  郝城想反駁自己長得又高又帥,也會知錯認錯,而且成績優秀,家庭良好,絕對是個好對象,可是他不僅慫還怕疼,只能憋著。


  陸月將書包拿到前面,從裡面拿出裝有海賊王的盒子遞給郝城,「生日快樂。」

  「姐~」郝城感動的拆開,「哇!」

  路飛,索隆,娜美,烏索普,山治,喬巴,妮可,弗蘭奇,布魯克,甚平,再加船,一套手辦啊。

  這簡直是海賊王粉絲的天堂。

  「姐~」郝城感動的眼淚汪汪,他家姐難得主動送他生日禮物,而且送這麼多。

  以前都是他要哭著求著才要到一個,而且還要等很久很久。

  等等。

  郝城腦海中靈光一閃,「姐,你是不是知道手機的價格了?」

  這是又還他人情呢。

  提到手機,陸月想起來了,說道:「以後不要送我超過一百的禮物。」

  不然太難還了。

  郝城:「……」

  他家姐果然還是那個不願意欠人人情,帳目要算的乾乾淨淨,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姐。

  他真是太了解她家姐了。

  唉……

  郝城:「姐,你什麼東西都算這麼清楚,死也不要欠別人人情,以後找男朋友怎麼辦?」

  陸月惱羞成怒,一腳踹過去,「關你什麼事兒!」

  郝城抱著腿,呲牙咧嘴的大叫。

  第二天陸月做飛機前往f國,落地p城酒店。

  隔日,陸月換上衣服,帶上小提琴去參加初賽。

  其實在初賽之前,所有的參賽者就已經經歷過一次篩選。

  他們必須郵寄指定曲目的演奏cd,由十二位來自不同國家的專業評審進行評選,發放參賽資格證。

  路白霜在空間內來回踱步,一刻也不停歇。

  天知道,她現在的心撲通撲通亂跳個不停。

  這才初賽啊。

  她自己參加比賽都沒這麼緊張過。

  等啊等啊等,空間內的時間是不會變化的。

  永遠是那麼明亮的天,那麼青的草地,那麼煩躁的蟬鳴。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終於看到陸月了。

  路白霜飛快的撲過去,抓住陸月的手臂,「怎麼樣?過了嗎?」

  「唉……」

  陸月嘆了一口氣。

  路白霜心沉了下去,安慰道:「沒事,第一次嘛……」

  陸月抬頭,眉眼彎彎,「初賽第一名。」

  「陸月!你又耍我!」

  陸月一笑,「我可是你的學生,老師,你也對我太沒自信了吧?」

  「哼!」路白霜傲嬌的雙手交叉在胸前,「我告訴你哦,你要是拿不到金獎盃,就退錢。」

  陸月伸手攬住路白霜纖細的肩膀,「小公主,傲嬌不是個好習慣。」

  「比你貪財小氣摳門好,哼。」路白霜炸毛,「看看你身上的衣服,每次見我都是幾十塊錢的牛仔褲T恤,參加比賽的禮服居然是某寶七十五包郵的!你個守財奴!葛朗台!」

  陸月無奈的攤攤手,這話她沒法反駁。

  「對了。」路白霜好奇的問,「你表演的時候,評委是什麼反應?」

  「就很安靜。」

  「安靜?」路白霜一腦袋問號。

  別說路白霜了,現在整個梅格尼斯夫青年小提琴大賽的參加者都是滿腦袋的問號。

  梅格尼斯夫青年小提琴大賽初賽,五個人五個人的候場,沒候場的人是沒辦法看到前面的表演的。

  大家只能通過初賽結束公布的排名知道這位來自華國,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也沒有人認識的孤獨的演奏家力壓上一屆擁有問鼎冠軍實力的Sylvie拿到了第一。

  可是並沒有見過陸月的演奏啊。

  只有和陸月一組在候場區的其餘四個人見過。

  而這四個人全都退賽了。

  搞什麼?

  難道這是什麼神秘的東方魔法?

  大家紛紛圍在aiden身邊詢問這位神秘的東方女人的一切,她長什麼樣,師從於哪位老師,到底是什麼樣的表演讓同一組的四個人全都退賽了。


  aiden是那退賽的四個人里喬治的朋友。

  他們相信,他應該會知道原因。

  aiden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說,意味深長的目光越過人群停留在了Sylvie的身上。

  今年可是Sylvie參賽的最後一年了。

  他也是Sylvie的朋友,知道梅格尼斯夫青年小提琴大賽的金獎對於Sylvie意味著什麼。

  也親眼看見精神崩潰的Sylvie將路白霜推下了樓。

  老實說,雖然是意外,但是他仍舊對Sylvie的這種不恰當的行為充滿了憤怒。

  路白霜是一個可愛的女孩。

  她聰明,活潑,開朗,熱情,像極了西班牙舞曲。

  Sylvie就像是一條毒蛇,對優秀的人充滿了嫉妒,是這種嫉妒讓她內心糾結折磨自己,然後精神崩潰。

  而這種深植於罪惡慾念,醫學上叫精神疾病的東西,卻讓Sylvie逃脫了法律的制裁。

  一想到這,aiden心頭的憤怒再度涌了上來,「喬治退賽的理由很簡單,他的表現太糟糕了,糟糕到他簡直無法相信站在台上表演的那個人是他自己。」

  「喬治?」

  Areyoukiddingme?

  喬治是誰?

  他可是小提琴大師賽爾梅克勳爵的學生。

  同齡人中的佼佼者。

  Sylvie身體往前傾,開始產生了好奇與興趣。

  aiden嘴角揚起了一個略帶嘲諷的笑容,他不介意再刺激刺激Sylvie。

  畢竟,Sylvie想要金獎已經成為了一個執念。

  aiden說道:「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不過喬治告訴我,當他站在候場區時,壓根兒沒有將陸月小姐當作對手,畢竟,他和這位小姐前後腳提交的參賽資料,他清楚的知道,這是一位只學習了一個多月小提琴,並且在此之前從來沒有接觸過音樂的菜鳥。而當他聽見那首g小調奏鳴曲時,那船隻在海上隨著風波搖動的韻律感瞬間讓他崩潰了。

  所謂天才,一個月的學習超過了他的八年,換了你,你們不崩潰嗎?」

  果然,aiden說完,周圍是一片抽氣聲,但是隨之而來的是所有人都覺得aiden太誇張了。

  不,準確的說是喬治太誇張了。

  大家一致同意,肯定是喬治比賽時有了巨大的失誤,而無法接受自己的失敗,所以將一切都歸到了別人的身上。

  但是這個被所有人都接受的結論,卻並不能解釋另外三個人退賽的原因。

  以及,為什麼一個只接觸小提琴一個多月的人能力壓Sylvie成為第一。

  這個疑問也折磨著Sylvie。

  於是在半決賽時,十二名入圍者都可在觀眾席觀看時。

  Sylvie表演後,並沒有走,反而留下觀看,而目前她是最高分。

  半決賽是帕蒂塔的指定曲和維尼亞夫斯基的自選曲,全部背譜演奏。

  表演順序是隨機的。

  陸月排在中間。

  Sylvie坐在了除評委外的最前排,眼睛死死的盯著面前表演的少女。

  據說她才十二歲。

  只學習了一個多月的小提琴。

  據說,她的老師欄是空白的。

  也就是說,她並不是師從於任何一位名師。

  這是多麼可怕的天才。

  這麼多麼可怖的才華。

  突然,她瞳孔放大,一種恐懼感從腳底席捲全身。

  剛才那個動作……

  ……是路白霜……

  怎麼可能?

  她不是……

  Sylvie渾身僵硬,臉色發青看著站在舞台上優雅如同白天鵝一般的少女。

  那一舉一動……

  那演奏的風格……

  只要意識到了,再去看,就會發現越來越多路白霜的痕跡。


  演奏結束,陸月衝著Sylvie的方向微微一笑。

  那微笑的弧度簡直和路白霜一模一樣。

  熱烈的掌聲爆發般的響起。

  Sylvie卻一聲尖叫,倉皇逃走。

  當陸月向路白霜形容Sylvie那瘋了般的表現時,路白霜叉著腰衝著天空哈哈哈哈大笑三個回合,得意到了極點,然後豎起中指,比了個fuck。

  陸月坐在草地上,無奈的笑著。

  ……

  梅格尼斯夫青年小提琴大賽從初賽到決賽要大概半個多月的時間。

  二班。

  陸月一走,周向上和柳雪梅就試圖恢復自己和其他人的關係,周向上試圖拉人去打籃球,柳雪梅又帶了一些新奇好玩漂亮的東西到教室里,可是,兩個人就像是信號不好的通話系統,時不時的對面會回應,但是總是處於斷線狀態。

  陳而飛雲依舊懨懨的趴在桌子上,仿佛對一切都沒了興趣。

  柳雪梅買了一瓶可樂放在陳飛雲的桌子上,「飛雲,你別生氣了好不好?陸月那個女人那麼可怕,你知道的,我一向很膽小,當時我就是嚇到了。」

  陳飛雲將頭埋起來。

  那副什麼都不聽不管不聞的狀態讓柳雪梅很煩躁。

  再加上這段時間持續性的努力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讓她快瘋了。

  明明陸月沒轉來之前,一切都好好的。

  那時她有眾多的擁簇者,有幫她打頭陣的陳飛雲,有貼心的周向上,有大家的關注,是全班的焦點。

  可是自從陸月來,一切就不一樣了。

  從她第一天轉來,就奪走了她所有的光環。

  大家都圍繞著陸月,沒有人在意她了。

  以前在家裡,她被忽略被冷漠,在學校她還可以找到點溫暖。

  可是現在,好像她的世界,那唯一一盞亮著的燈都沒了。

  為什麼陸月要轉學到三中?

  她成績那麼好,去一中不好嗎?

  為什麼要和她作對?

  如果,陸月離開三中就好了……

  突然,柳雪梅靈光一閃,轉身看向了陳飛雲。

  等放學,柳雪梅沒有回家,刷卡做公交來到了陳飛雲家附近。

  她記得,開學的時候陳飛雲的爺爺來開家長會,因為自己的爺爺是知名的數學系教授,陳飛雲格外炫耀。

  那個時候,陳飛雲說過,每天旁晚的時候,陳爺爺就會出來在附近的公園遛彎。

  柳雪梅在公園裡轉啊轉啊轉,轉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總算等到了陳爺爺。

  陳爺爺老當益壯,記憶力還不錯,柳雪梅一打招呼就認出來。

  「對對對。」陳爺爺摸了摸自己的鬍子,「你就是坐飛雲前面那個漂亮的女娃娃。小丫頭,你家也在附近?」

  「不是,我是路過這裡。」

  柳雪梅乖巧的笑著,「陳爺爺,飛雲回家了嗎?他最近總是精神不太好,我很擔心他。」

  「飛雲?」

  陳爺爺想了想,自家孫子確實最近好像不愛說話,不過小孩子嘛,情緒經常這樣,一會兒一個變,他也就沒太在意。

  不過現在看這丫頭的說法,難道出了什麼事兒?

  陳爺爺蹲下來,和柳雪梅齊平,問道:「小丫頭,飛雲和你是不是好朋友?」

  柳雪梅點頭。

  陳爺爺繼續誘導問話,「既然是好朋友,那我也算是你爺爺對不對?」

  「嗯。」

  柳雪梅繼續點頭。

  「爺爺現在有話問你,你誠實告訴爺爺好不好?」

  柳雪梅問:「爺爺,你要問什麼?」

  「飛雲在學校是不是碰到什麼不開心的事兒了?」

  柳雪梅閉緊了嘴巴。

  「爺爺是飛雲的爺爺,也是你的,你不會欺騙爺爺的,對不對?」

  柳雪梅開始猶豫了,手指絞著衣角,「其實也沒什麼,就是班裡新轉來一個叫陸月的,脾氣很壞,她拿了一件衣服給飛雲逼他穿,那件衣服上面寫著我是傻瓜,飛雲不想穿,又打不過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


  豈有此理!

  陳爺爺炸了。

  又是打人又是逼人穿羞辱性質的衣服。

  天下怎麼會有如此惡劣的學生?

  他的寶貝孫子,他平常疼都來不及,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欺負了?

  柳雪梅見到達自己的目的了又補刀道:「爺爺,其實不能怪飛雲,陸月是班裡的霸王,誰都打不過她,周向上他們都被她打過。」

  柳雪梅這麼一說,陳爺爺怒火直衝腦門。

  打人,侮辱人。

  這叫什麼?

  霸凌!

  他是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孫子居然也有被校園暴力一天!

  氣死他了!

  陳爺爺和柳雪梅隨便交代了幾句就立刻往家裡趕。

  果然他在陳飛雲的臥室里找到了那件寫著我是傻瓜的衣服。

  陳爺爺拿著衣服,氣的吹鬍子瞪眼,抓著陳飛雲的手臂問,「衣服怎麼回事?飛雲,你是不是在學校受欺負了?」

  陳爸爸陳媽媽聽到聲響也沖了進來追問發生了什麼。

  陳飛雲感覺自己快瘋了。

  他剛剛已經極力阻止了,還是被爺爺把衣服翻出來了。

  他現在是無比懊惱為什麼不把這件破衣服扔了。

  陳爺爺氣憤的說出了陳飛雲被人打,被逼著穿侮辱性質的衣服,陳爸爸陳媽媽兩個人是又氣又心疼。

  陳媽媽抓著陳飛雲問:「兒子,你是不是在學校受欺負了?是誰欺負你?你說出來,爸爸媽媽爺爺都會幫你的。」

  「沒有,我沒有受欺負。」

  「那衣服怎麼回事?」

  「我——」

  陳飛雲死命的抓頭髮,這事兒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他解釋不清楚!

  「總之!」陳飛雲說道:「這事兒跟你們想的不一樣!」

  「那到底發生了什麼?兒子你說啊,你不說爸媽要怎麼幫你出頭?」

  「我不需要出頭,出去,出去!」

  陳飛雲脾氣上來了,氣急敗壞的把三個人都趕了出去。

  陳爺爺一看自己孫子這幅鴕鳥的樣子更氣了,他板著個臉教訓陳爸爸陳媽媽,「你們倆也是,有什麼好追問的?你們見面哪個被不斷霸凌,打壓的人敢回家告訴老師家長?在他們看來,告訴家長老師,不過是下一場被欺負的更狠的輪迴。

  這事兒一清二楚,就是一個轉學的仗著自己會打架,欺負飛雲。我還聽說了,那個轉學的打了好幾個同學,根本不止飛雲一個!這種事情必須徹底解決源頭!」

  陳爺爺火冒三丈,「這個吳美聯,不知道怎麼當的班主任!眼睜睜看著飛雲在學校里受欺負,居然一個字都不跟我說,真是白教她了!」

  「那現在怎麼辦,爸?」陳爸爸問。

  「還能怎麼辦?等著,我明天就去學校!你放心,豁出去我這張老臉,我也要為飛雲討個公道。」

  第二天辦公室。

  陳爺爺直挺挺的站在吳美聯面前,臉一板,眼睛一瞪,吳美聯就腿軟。

  她當年上陳爺爺課的時候可沒少被罵。

  陳爺爺怒不可遏的質問道:「我問你,班裡有一個害群之馬,欺凌同學,侮辱同學,你為什麼不處理?」

  吳美聯皺眉,小心翼翼的問,「陳教授,您說的是誰?」

  「還有誰!除了那個新轉學的,還能有誰?」

  「您說陸月?」

  「對,沒錯,好像是叫這個名。」陳爺爺訓斥道:「打架,侮辱人格,逼迫飛雲穿帶有侮辱性質的衣服,這樣惡劣的學生居然還待在火箭班,三中招收學生的標準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低劣了?」

  「陳教授,您消消氣,事情可能不是你聽到的那樣,據我了解,陸月是一個很優秀的學生,她成績很好……」

  「成績好就能隨便欺負人了?」陳教授眼睛瞪的像同齡,「你是不是還要護著她?是不是因為她成績好,所以你偏私?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好好處理,我就去找你們校長,豁出去了,也要讓他開除這種惡劣的霸權主義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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