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賽亞遊戲和雲圖一起發布新產品的那天。
小詹姆斯前所未有的心慌,連自家產品正式銷售的銷售數字都沒看,光盯著雲圖了。
果然,當雲圖拿出了那套沉浸式遊戲設備,領鋒者,小詹姆斯知道完了。
賽亞遊戲是全球前三的遊戲公司,每年新遊戲發布,都會專門在華國採用飢餓營銷的方式。
定時定量的上產品。
然後黃牛會瘋狂的囤貨,然後加價出售。
朋友圈買到產品的人那絕對是令人眼熱的存在。
這就會讓人產生一種錯覺,買得到這款產品的人才是真正的遊戲人,是遊戲界內的時尚領軍人物。
然而,今天這一切的常規想像都被打破了。
當早些時間賽亞遊戲剛上線一批的時候,像過去一樣立刻被黃牛搶光。
能在黃牛圍攻下搶到零星幾個訂單的,都是運氣王。
搶下訂單,黃牛立刻在朋友圈,二手平台,囂張的加價上架,態度牛逼哄哄,就一句話愛買不買。
不買就等第二批。
第二批估計一個月後吧。
一個月後,黃花菜都涼了。
玩家們一看,恨的牙痒痒,可是能怎麼辦呢?
真等一個月嗎?
能等的人只能等了。
不差錢的完結,也不想玩過時的東西,只能加價賣。
雖說能賣到,心裡也不痛快。
他們嚴重懷疑,賽亞遊戲公司早就和黃牛串通了,否則為什麼每年都來這一出。
該死的賽亞遊戲。
玩家們在賽亞官方論壇瘋狂吐槽,辱罵。
賽亞員工早就習慣了,相當淡定。
這個時候,終於有人在論壇躁動了。
「快去看雲圖的直播,牛逼牛逼,這才是我夢想的遊戲。」
「快去,現在就去看雲圖的直播。」
「雲圖直播有什麼好看的?老遊戲迷誰沒玩過。」
「不一樣。」
「能有什麼不一樣?不就是多開幾個地圖,多加幾個人物,多出幾個裝備,一點新鮮感都沒有。」
「真的不一樣,是沉浸式遊戲。」
「搞了個噱頭就能不一樣?」
「我艹,你愛看不看,老子去搶貨了。」
人走了,論壇的其他人還在水,順便罵那人一看就是雲圖的水軍。
於是等他們反應過來過去的時候,直播已經結束了,首批沉浸式體驗設備五萬六底價起售,一分鐘搶光。
五萬六,這麼貴,一分鐘就賣完了?
沒黃牛嗎?
二手平台沒出售的嗎?
玩家們瘋狂質問,為什麼他們這麼晚才發現?
某黃牛頂著馬甲上來說:「身為黃牛我說一句,飛躍開了防黃牛模式,咱也只能搶一套。」
「你一個黃牛,搶一套出啊。」
馬甲牛:「不不不,我還沒玩夠呢。而且哦,據說這套設備除了能玩雲圖還能玩別的遊戲,但是別的遊戲還沒有接入進飛躍的這套設備,你們放心啦,以後等其他遊戲公司都接入了,肯定會賣很多的。」
「我艹嗶嗶嗶嗶。」
說的是人話嗎?
那得等多久啊。
而且雲圖雖然是個老遊戲了,大家都玩過,但是風景人物都超優的。
他們都有號好嗎?
哪個資深遊戲迷沒打過雲圖?
不甘心啊不甘心。
於是大家湧入雲圖和飛躍的官網,官博求加推。
直播平台那邊首批拿到領鋒者的玩家也開始替大家測評了。
尤其玩家那邊是沒有飛躍內部測試可以看到的大屏畫面的,大家只能憑藉玩家的語言想像。
那就很難受了。
遊戲啊,玩的就是個體驗。
你讓人想像,心癢難耐又玩不到是什麼意思?
試玩結束的子佑坐在攝像頭前,手舞足蹈的講述著配套了領鋒者的遊戲有多麼多麼的好玩,那是完全介於真實與虛幻之間的模糊地帶。
當你走劇情的時候,你會毫不懷疑自己在一個古代的仙俠世界,當你打鬥的時候,酷炫狂拽,你會覺得自己好牛逼啊,只有在放大招的時候,需要配合動作和語音命令才會意識到自己在玩遊戲。
「有這麼神奇?」
「那是不是就像小說里的全息網遊。」
「好想玩啊,為什麼不加推?」
「聽說好像第一批是試推廣,飛躍科技每次試推廣都不會推太多。」
「太可惜了。」
「那玩的時候不會來不及嗎?我反應不夠靈敏是不是只能被boss虐?」
看到這個留言,子佑趕緊解釋,「不一樣,還是不一樣,雖然真實,但是並不需要像現實世界一樣會武術,它只需要做到類似的動作就可以了,就像揮劍,可以設置自己的揮劍重量數值,自己的力量值,以及配裝備,然後殺boss的時候就可以使用,發大招就像古代大俠打架之前要喊出自己的招式一樣就行。跑動,飛行這些數值都是可以設置的。遊戲中的自己有兩種視角,一種是全能視角,一種是主視角。」
說到這裡,子佑激動的眉飛色舞,「我剛才真的以為自己是夢幻仙境裡的俠客,天啊天啊,主視角的時候,真的太真實了,boss一劍刺過來,我心跳都快停止了,以為自己死定了。結果防禦盔甲擋了一下,血條只掉了一格,我才醒悟過來在遊戲裡。」
「好神奇,想要。」
「我也想玩,買不到,嗚嗚嗚……」
「啊啊啊,你們是買不到,我是買不起。」
「五萬六一套,還是底價出售,以後會漲價吧?」
「臥槽,盲生你發現了華點。」
「管他漲不漲價,趕緊加推啊,大哥。」
有了漲價的這個預期,當雲圖聯合飛躍宣布考慮到領鋒者的製作周期問題,採用預售模式售價七萬九,優惠券減三千的時候,那陣仗堪比雙十一啊。
二手市場,領鋒者更是炒到了二十萬還一貨難求。
國內網遊,端游商衝到飛躍,將陸月和郝城包圍了個水泄不通。
總之,他們也要。
陸月:「……」
這不是她的初心,她並沒有想搞飢餓營銷的想法。
領鋒者和領航者不一樣,領航者一開始就立志做無人汽車,生產線,人員設備都是提早就配套備好的。
領鋒者是她一開始雲圖找上門,希望能在他們的遊戲中運用人工智慧的技術,後來這事兒黃了,她不甘心不服輸硬做出來的。
所以壓根兒沒什麼計劃。
領鋒者又不可能用領航者的生產線。
這下好了。
以前是領航者藉口產能不夠推海外的單子,現在是領鋒者真的沒多少產能了。
可是有了前車之鑑,誰也不信啊。
陸月扶額,郝城在前面一個勁兒的解釋,「領鋒者和領航者不一樣,一輛車必須配一個領航者,但是遊戲不同。一個領鋒者可以接入無數個遊戲,因為目前只接入了雲圖,所以我們才和雲圖一起銷售。」
「郝總,那你說怎麼辦?咱們都是國內遊戲,不是國外啊。」
「你們要接入的應該是領鋒者的平台,需要的是技術支持,不是領鋒者這個設備。」
「那你給我們技術支持啊。」
郝城扶額,「技術支持要人員,要專業的計算機以及人工智慧的人才和你們對接,至少幾個月。領鋒者其實是個意外,我們的技術人員都是從領航者那裡調動過來的,本身人員就緊缺。」
「郝總,不是我們逼你。」《雲之歌》總經理,馮海勝說道:「咱們大傢伙也是心急。遊戲市場變幻莫測,既然飛躍沒有讓雲圖壟斷的想法,為什麼不儘快培訓人才呢?」
郝城長嘆一口氣,把大家都請到了辦公室,把陸月解放出來,然後一個一個的談。
深夜凌晨兩點,郝城回到公寓,抱住陸月,「姐,你的科研能不能慢一點,人才供給跟不上啊。」
陸月笑了笑,點頭,輕輕的安撫著他。
不管領鋒者多麼誘人,正式銷售時,七萬九的售價依舊高昂到讓大部分玩家無法購買。
於是,類似於網吧一樣的遊戲吧出現了。
玩家們可以用極少數的錢在遊戲吧內玩一天,還能和吧內同好,現場開團。
領鋒者越火爆越智能,越顯得賽亞遊戲像老人機。
曾經萬人推崇的王者,一夕之間跌落破敗。
賽亞自從SATT收購以後,一直是除了汽車業務之外最賺錢的業務。
而華國,當然是掘金大國。
結果,滑鐵盧了。
SATT總裁老懷特看著賽亞送上來的報告,臉皮都在跳,怎麼又是飛躍?
他們公司自從飛躍出現以來,業績就直線下滑,更別說股市了,除了領航者引進後,短線反彈了一下,等知道裝有領航者的汽車價格居高不下,根本無法和華國相比的之後,那是一年四季的綠意盎然。
他感覺今年冬天,他都不用打理覆蓋在家裡的草坪花園樹木上的雪了。
反正,他已經很綠了。
下午,老懷特和議員威廉士一起打高爾夫,兩個人聊到飛躍都是頭疼。
威廉士提到上次和華國關於汽車貿易協定上的談判吃了不小的虧,希望老懷特能在這一塊兒再接再厲把優勢權拿回來。
老懷特非常非常非常努力的表示了自己的無奈,SATT為威廉士這一次的競選提供了非常多的資金,他更希望,威廉士通過出更多限制華國汽車和華國遊戲進口的舉措。
當然,飛躍的科技,SATT也很眼饞,他們不會要求限制。
但是,他們可以提高汽車准入標準,讓華國車和國內一些小的汽車企業,甚至是歐洲的汽車品牌在m都難以生存,給他們爭取更多的時間把落後的這一塊追回來。
老懷特剛走,希薇的哥哥奧諾雷在門口攔住了他的車。
當年f國政壇巨變,他們家族和m國勾結的事情敗露,最後舉家逃到了m國。
在m國和在f國自然地位不一樣了。
自然的,家族開始衰敗。
奧諾雷的父親和祖父一直在尋找一個讓家族重新崛起的辦法,可是幾年了,仍舊阻擋不了家族頹勢。
而他也因為一系列的原因,逐漸被家族邊緣化。
這一切的一切的罪魁禍首。
他沒有告訴父親,也沒有告訴祖父,更沒有告訴任何人。
因為他知道,就算他說出來他們也不信。
可是,他卻深信不疑。
陸月,就是這一切的元兇。
奧諾雷走到老懷特的車窗前,「懷特先生,我想有關飛躍科技的那個女人,我有一些她不為人知的事情可以告訴你。」
老懷特讓保鏢離開,讓奧諾雷上了車。
奧諾雷將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老懷特,「我知道這一切很難令人相信。但是,它是事實。懷特先生,這世間總有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許多人將其稱之為神跡。如果這個神跡是陸月的依仗,那麼她還能做出比現在更讓人驚嘆的發明,這些您應該不想看到,您的許多老朋友,包括剛才的威廉士議員也不想看到。」
「你說的事情我會考慮的。」
說完,老懷特讓奧諾雷下了車。
奧諾雷說的事情太過匪夷所思了。
他甚至懷疑奧諾雷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一個十幾歲,遠在華國的高中生,就算再天才,又和f國政壇的變動又能有什麼關係呢?
不過,奧諾雷有句話說的對。
如果陸月今年才二十出頭,她還有未來幾十年的時間,如果她能創造一個神跡,就能創造第二個,第三個,無數個。
SATT已經在她的打擊下損失慘重了。
難道還是要坐視下去?
飛躍強歸強,陸月研發厲害歸厲害,但是就像他們華國說的,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飛躍除了華國,賣出國的領航者雙倍價格就算了,每年的技術支持服務費更是到了天價。
難道其他人就看著飛躍賺錢?
老懷特回到公司之後,立刻讓秘書將後面的活動全都推了,開始聯絡歐美ri汽車廠家。
別忘了,生產領航者的許多不可替代的硬體都還在他們手裡。
有本事,飛躍別進貨,別買。
必須讓以陸月為代表的華國人認識到,不管華國人的創造發明有多強,也是依託在他們打下的基礎上,沒有他們就沒有領航者。
是他們一直大度在容忍他們的小打小鬧。
但是這絕對不是他們得寸進尺的理由。
以前大家一方面國內無人汽車的呼聲壓力很大,另一方面還想從飛躍購買領航者討好飛躍,因此各懷鬼胎,根本不可能達成一致。
如今,他們已經有一定的庫存可以撐一段時間,也被飛躍的海外高價策略弄的一肚子火了,有了團結的所有要素。
於是老懷特這一呼應,歐美ri的車企迅速做出了反應。
已經接了的訂單,到了交貨期就各種不可抗力。
而剛發出去的訂單,那邊直接說訂單太多,暫時不接單。
郝城冷笑,「合著這是打算將我們的軍呢?」
陸月打電話給採購部:「把我們需要的目前買不到的硬體,推到國內一家工廠一家工廠的問,做得出來的就做,做不出來的拿給我,我試試能不能仿製。」
「嗯。」郝城贊同道:「咱就拖著,看他們那點存貨能撐多久。」
說完,郝城打電話給公司海外部總負責人讓他把海外技術支持的人員全撤回來。
剛好,領鋒者技術人員不夠。
感謝這幫豺狼虎豹給國內遊戲行業做出的貢獻。
海外部負責人問:「郝總,合同約定時間沒到,咱們撤回來要賠償的啊。」
郝城:「……」你傻嗎?
不行,身為總裁,不能這麼說員工。
郝城說道:「告訴他們,最近氣溫變化大,身體容易出問題,如果外面不好治就回國治,如果沒辦法回來就住院,住院費公司掏,讓他們安心養病。」
「明白了,我現在就讓人去聯絡他們。」
領航者停止了生產,郝城就把人都調到了領鋒者那邊的生產線培訓上崗,培訓期間比照每個月的底薪提成總和數隻多不少。
然後領鋒者供貨量跟上了。
技術人員回流,把國內遊戲商高興壞了,立刻把這些技術大佬請進了自己公司。
蔡羽靈是計算機專業,畢業後就在陸月的公司工作,當初外派的時候,還在數學系讀研的瘋狗還氣陸月氣了好一陣子。
她本來也是在島國提供技術支持,現在也開始裝病要回國了。
島國哪裡肯放人,於是蔡羽靈頭疼腦熱身體虛姨媽疼起不來住院了。
島國BY:去你媽的。
不管不管,不管島國人說什麼,蔡羽靈裝傻充愣就躺著,她頭疼,她肚子疼,她哪兒都疼,檢查不出來是你們醫院水平不行,她要回華國。
飛躍沒有將消息外泄,但是飛躍科技那麼多人。
就像當初新開了多少生產線,有人告訴了打車軟體老總魏晉斌一樣,硬體被卡的消息還是讓外面的人知道了。
一時之間,車企同行是又憤怒又心慌。
好不容易啊,好不容易他們接著領航者這股東風,洗刷掉了劣質車企的罵名,還在海外市場所向披靡。
現在呢?
現在om兩邊又開始卡他們。
就像當初發動機卡他們一樣。
可是造不出來的硬體怎麼辦?
能在國內訂購的硬體都在國內訂購了,必須海外訂購的,大部分都是國內造不出來的。
陸月也很急,航天院都沒去了。
她將需要的硬體記在腦子裡,拿到空間裡和所有人一起參謀,又將得到的建議拿出來和研究院的同仁找到國內的製造廠一遍又一遍的試。
消息的泄漏讓華國所有人都很憤怒在瘋狂的罵OM不厚道,可是心酸啊。
怎麼無人駕駛汽車都造出來了,還要受OM那些個老鱉孫子的氣?
外交部發言人也發言說OM這麼做勢必會兩敗俱傷,不是明智的行為。
就在陸月加班加點的熬夜奮戰,全網全行業聲討的時候,郝叔叔走進了飛躍,「月月,郝叔叔來給你幫場子了。」
「嗯?」
陸月抬起頭,眼下烏青一片。
郝城站在一旁,狀態不比陸月好多少。
雖說飛躍現在依靠著領鋒者賺的錢也很多,但是,被人威脅的滋味仍舊不好受。
OM那邊以SATT打頭的汽車品牌商是聯合起來了,一致要逼飛躍降價,不止降價,還要壓價,不然就讓飛躍高價進貨,這一來一回,也等同於降價。
郝叔叔走到陸月和郝城身邊,「走,我帶你們見個人。」
雖然不知道到底要見誰,但是陸月還是乖乖的跟隨郝叔叔來到了樓上的辦公室。
郝城跟在後面。
對方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穿著工人服,像個樸實的工人。
郝叔叔介紹道:「這是我合作了很多年的老朋友,嚴強張。」
「嚴叔叔,你好。」陸月說道。
「好,很好。你就是造出領航者領鋒者的那個小丫頭。」嚴強張豪爽的笑著,「果然英雄出少年,不,還有少女。」
郝叔叔說道:「一年前,我就跟你嚴叔叔在沿海那邊開了廠,他出技術我挖人,研究了兩年了,你要的硬體,十之八九他都能造出來。」
陸月驚喜的看向郝叔叔,「郝叔叔,你早料到了今天?」
「傻丫頭,你啊。」郝叔叔說著又指了指郝城,「你們倆啊,就是年紀太小了,沒經驗。讓人給抓著把柄了。」
郝叔叔說著,感嘆道:「我呢,身為你的長輩,比你們多走了二十多年的路,你們現在踩的坑,我早就踩過很多次了。」
想當年,他們訊傑科技手機通訊業務做的好好的,為什麼會突然瀕臨破產?
不就是讓人給卡了嗎?
所以,走出破產陰影后,他奮發圖強,哪怕完全用不上,也要將每年三分之一的利潤都投入到系統,晶片等等的研究中。
領航者的無人駕駛一出來,他就料到了遲早有這麼一天,於是聯絡了他的老朋友偷偷在沿海造廠,然後偷偷的高薪挖SATT汽車品牌這些上游供應商的技術人員,甚至趁著那一陣子的原材料降價潮還偷偷屯了一大批。
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
「不過啊……」嚴強張無奈的說道,「我們本來是想把每個都解決了再聯絡你的。這些日子也加班加點的做了,但是有一個部件一直做不下來。唉……就差一個。」
「哪一個?」陸月說道:「我們一起解決。」
嚴強張從背著的牛皮包里拿出一疊資料,「這個,動力方面的,PE_39。」
「PE_39?」郝城驚道,看向陸月。
陸月點頭,「PE_39是最核心的一個部件,所以我們是最先打算突破它的。」
嚴強張仿佛猜到了什麼,說道:「所以?」
「所以,這個我們有。」
「那可巧了!」嚴強張興奮了,拽著陸月的手臂,「走走走,快,帶叔叔去看看,叔叔被這玩意折磨的啊,做夢都是它。」
陸月點頭,帶著嚴強張走了。
郝城問郝叔叔,「爸,領航者出來差不多三四年了,你們三四年就突破了,為什麼國內製造業一直做不出來?」
郝叔叔搖頭說道:「不能說完全突破了。」
「怎麼說?」
郝叔叔:「我們開的天價挖人挖過來的,做了三年多的研究,但是生產這些部件的機器,你知道哪裡來的嗎?」
郝城看著郝叔叔。
郝叔叔說道:「我讓人在東南亞買了一家工廠,輾轉幾個國家才找到的老款,就這,只有這一套人家還再三叮囑不准賣給華國,後來我們把老款小心翼翼的一點點的拆,只能仿個殼,又通過東南亞到處去收購。」
郝叔叔重重的的拍了拍郝城的肩膀,「你和月月這條路,還有很長很長的一段要走。」
「姐最近也在反省,她說,她不該只仰望星空,應該更多的注意腳下。只有腳下的路踏實了,才有未來長足的發展。」
「果然是月月,遇到問題不會自怨自艾,會反思自己,然後成長的更加強大。」
郝叔叔欣慰的感嘆道:「最讓我感動的是,這麼好的孩子,居然是我兒媳婦。」
郝城:「……」
郝城:「那我呢?」
郝叔叔:「你是我兒媳婦的丈夫。」
郝城:「……」難道不應該是你兒子嗎?
他很差嗎?
好歹公司管理的也是井井有條吧?
他可是他家姐的最佳後盾。
嚴強張死死的盯著那個他夢寐以求,耗盡心血都做不出來的PE_39,眼睛都不眨一下。
「月月,快,告訴叔叔,你怎麼做的?」
陸月點點頭,一點點的講解,嚴強張的眼睛越來越亮,越來越亮,等陸月講解玩,他立刻把這個小天才抓走,連夜坐飛機,把陸月帶回了自己工廠,讓陸月去看那幾個老款的生產設備。
郝城追都追不及,只能坐下一班飛機。
他好歹也算一個大總裁吧?
為什麼別人家的總裁有私人飛機,他沒有?
郝城打電話給助理,「給我買一架私人飛機。」
助理:「……」
郝總這是中二病又復發了?
郝總:「好的,郝總,我先給您報個備私人飛機,兩千萬到三千萬一架。」
這麼貴?
郝城:「那算了,錢還是留著給我姐搞科研吧。」
助理:「……」
這摳摳索索的樣子說出去,誰會相信這是一家年利潤加起來能超過好多上市企業市值總和的公司總裁。
郝城做下一班飛機,火速趕到了工廠,毫不意外的看到他家姐又沉迷於機械研究去了。
他振作精神,他姐做研究,他做後盾。
加油!
郝城找到嚴強張,聯絡公司那邊的採購負責人將嚴強張這邊屯的貨先偷偷摸摸的運回去。
現在OM那邊不是很得瑟嗎?
不是等著他們低頭嗎?
那咱就悄默默的運回去加班加點的生產。
然後偷默默的賣。
咱就讓Walter偷默默的,把除了歐美ri的這幾個市場都給他占了,然後把歐美ri的市場全給沖了。
等他們發現的時候,咦?咱沒損失,他們拖的越久呢,損失反而越大。
等著吧,遲早有一天,他會把這筆帳連本帶利的拿回來。
採購部那邊把貨運回來了。
郝城就飛回去,組織生產,三班倒,就這幾個月,搶在那幾個歐美ri車企品牌庫存不多,又占不了市場的時候,沖他們。
倒班的同事三倍工資加兩倍補助金。
干那群狗雜碎。
為了不被發現他們的部署,郝城讓領鋒者那邊也加班待遇也和領航者的工人一樣,務必供給不能少。
他對所有人說,最多三個月,三個月後,他們乾死那批卡他們逼他們的混蛋,然後就分批放假,停工不停薪,再加獎金。
工人們原就憋著一口氣,這會兒既可以賺錢,又能出一口氣,更是卯足了勁兒的干。
而另一邊,陸月感覺自己是如魚得水。
她喜歡機械的一切東西。
研究使她快樂。
挑戰使她興奮。
她拆拆拆,研究研究研究,不斷的重複試驗。
嚴強張嘴角狠狠的抽著,早知道慢慢來了,不把事情說的那麼緊急。
誰知道這丫頭是個研究狂啊?
這都幾天了,每天就睡兩三個小時,臭小子走了之後,連覺都不睡了。
嚴強張拍了個視頻發給自己的老朋友郝叔叔,「怎麼辦?老朋友,你和大侄子不會怪我吧?」
「當然會。」郝叔叔毫無良心的說,「月月這麼年輕,你想讓她猝死嗎?」
「可我拗不過她。」
郝叔叔:「……」
「也打不過她。」
郝叔叔:「……」所以你這一身的腱子肉是拿來參觀的嗎?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一聲「我懂了」石破天驚。
陸月將地上的圖紙全都撿起來,直接把嚴強張拉走,然後兩個人開始聊起來了。
嚴強張是工廠出身啊,但不是個技術流啊,是做生意的,聽了個雲裡霧裡。
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陸月牛x。
這裡是沿海工廠聚集區,不止嚴強張一家工廠,基礎大致的東西都能造出來。
嚴強張直接找了相熟的人要貨。
貨到了,就開始組裝。
沒有的怎麼辦?
嚴強張不惜成本的買機器回來定製,陸月手把手的教嚴強張,無比細心,一點細節都不放過。
嚴強張學會教工人。
定製,生產,組裝。
從打破核心秘密,到生產完一套設備,僅僅只用時半個月。
別說研究起來不要命的陸月,嚴強張都掉了十幾斤肉。
嚴強張撫摸著買都買不回來的生產設備,後背全濕了,臉上卻全是笑,「這下咱們領航者不愁了,咱不怕他們了。」
「不。」
陸月目光堅定的說道:「咱不用這套設備生產。」
「不生產拿來幹什麼?當擺設嗎?」
陸月繼續說道:「咱們生產這個機器,賣給咱華國自己的工廠,這機器我改良了,和m國的不一樣,成本也更低,咱華國的工廠自己有了,就出口,跟他們搶市場。華國的工廠有了這機器就能生產領航者所需要的器件,只有大家一起發展,咱們才不怕任何人。」
「小丫頭,有魄力。你嚴叔叔跟你幹了。」嚴強張笑道:「不過,咱話說前頭,你工廠是你郝叔叔出錢投的,機器是你突破的,我就出個力,錢就不要了,你叔叔就想看一個盛世騰飛。」
「不,該是您的是您的。」陸月認真的看著嚴強張,「我拿我的一部分就好。」
「你這丫頭是真不知道自己的價值啊。」
「嚴叔叔,我的價值僅僅只是一部分,所有人合起來才是完整的。」
「行,聽你的。」嚴強張摸了摸腦袋,「原本是幫老朋友一個忙,沒想到意外走上了發財之路。」
陸月淡淡的笑著。
嚴強張是郝叔叔老朋友了,這幾十年錢早掙夠了,要不是郝叔叔把她他叫出來,他還在過他快樂的退休生活。
發財什麼的,他壓根兒不在意。
……
嚴強張沿海製造業這一塊兒老江湖了,這一行里,誰能信,誰不能信。
誰需要這一批機器,誰口風緊,他個頂個的都認知,把對方摸的透透的。
他來做這個聯絡人最合適,然後人帶人。
於是,一批又一批的機器從嚴強張的工廠出來運往全國各地。
然後開花結果,將樣品送往非洲,東南亞等地方,等待著訂單的確認。
當然一定要悄悄的進行,然後給世界一個巨大的驚喜。
終於,技術支持人員的罷工,讓SATT的汽車生產出現了問題。
而且,他們庫存也不多了。
可是為什麼華國的車企卻能不斷的推陳出新,銷量上升的同時產量還不減呢?
甚至一些其他洲的市場都被他們霸占了。
飛躍不是無法生產了嗎?
不是工人都去生產領鋒者了嗎?
而且華國領鋒者也打進了他們本土市場,逼的本土遊戲商一個一個的到華國談判,簽下了天價技術支持服務費的合同。
就在SATT老懷特想不通的時候,各地分公司,工廠的報表過來了。
一看,見了鬼了,他們的市場不僅被蠶食了,原部件的訂單也在以一種微妙又可見的趨勢萎縮。
怎麼可能?
這個市場是固定的啊。
他們每年的銷量也是穩定的啊。
甚至增幅都很少。
怎麼突然跌了?
到底發生什麼了?
尤其是非洲和東南亞市場,萎縮的速度超乎想像。
就在老懷特疑惑的時候,東南亞分公司打來了視頻電話,「懷特先生,我們發現了和我們SATT生產的部件幾乎一模一樣的產品,但是卻印著madeinCN的標籤。」
說完,鏡頭切換到了擺放著零部件和其他產品的桌子上。
呵呵,真的一模一樣。
華國不是造不出來這種精細程度和規格的東西嗎?
怎麼突然就出來了?
會不會是騙局。
不知道從哪裡收購了一批,或者是以前的存貨,華國人拿出來印上自己的標誌賣出去。
想騙他們,華國已經突破了這項技術。
在談判中就可以處於優勢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