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個招呼,郝城打電話把許嘉言叫了過來,還遠程和華國團隊開會。閱讀
負責監聽的FBI:「……」
然後郝城把宴會的情況說了一下,他昨天談成了不少單子,後續需要員工對接。
許嘉言:「……」
你還真是熱愛工作。
一起開視頻電話的員工一臉懵。
陸月在視頻電話里使勁憋笑。
郝城這宴會,隔一天開一場,隔一天開一場,一開開了半個月。
不僅生意談成了,在m國商業地位提高了,還為準備下一界選舉的眾多議員捐了款,順便去環保組織,人權組織捐款站台。
道頓先生:咋的?我們免費給你辦無限期簽證讓你來打通m國市場來了啊?
第一次庭審,郝城帶著律師團出席,情況對他相當不利。
道頓先生,托馬斯先生非常高興。
郝城:「哦。」
就在庭審結束後半小時,陸月出現在觀眾媒體上,代表飛躍科技宣布推出超能光伏板,在車頂安裝,可展開,目前的光伏板的轉化效率為25.19%,而超能光能板的轉化效率為百分之四十七點六,算下來,基本可以滿足普通人一天的出行還有餘。
這樣,新能源電動汽車就不再需要依賴充電樁,車主也不會再有充電焦慮。
又是一項讓世界沸騰的技術,而是適用於所有車型,可以在訂購後在修車廠由專業人士自行安裝。
華國人:歡呼,慶賀。
其他國家的人:祝賀,心情複雜。
道頓先生:「……」
自己的未婚夫被抓了,身為未婚妻的陸月難道不應該緊張,擔心,吃不下睡不著嗎?
她到底愛這個未婚夫嗎?
怎麼郝城被抓對她一點影響都沒有?
道頓先生讓人打電話給陸月,陸月喂了一聲,聽清對方是誰,掛了。
再打,再掛。
繼續打,繼續掛。
使勁打,哦豁,拉黑名單了。
道頓先生:「……」
另一邊,郝城宣布為環保組織捐贈一批新能源汽車電池和超能光伏板。
環保組織:大好人啊,感謝您對地球的貢獻。
郝城朗然一笑,露出兩排大白牙。
這時,安娜走了進來,「郝先生真是一個熱愛環保的好人。」
「那當然。」
安娜愣了愣,不是說華國人很謙虛嗎?
安娜笑,「郝先生,老懷特先生來了,正在客廳等您。」
「好嘞,等他很久了。」
郝城直接去了客廳。
安娜看了看放在郝城書桌上,從早上就端了過來,一直沒動過已經涼來的茶,端起來一飲而盡,這個男人還真是鐵石心腸,防範嚴密。
「親愛的老懷特。」
郝城衝過來給了老懷特一個大大的擁抱,「好久不見,我可想你死了。」
老懷特皺了皺眉,懷疑自己聽錯了。
再一看郝城那熱情不似作家的表情就更糊塗了。
「來來來,坐坐坐。」郝城喊道:「安娜,上兩杯好茶。」
安娜:「……」
艹,她特麼還真成女傭了。
郝城坐下,就關切的問道:「聽說SATT業績又下滑了,海外公司大部分都已經申請破產重組了?」
老懷特心臟一梗,「多謝郝先生關心SATT,不過目前我已經卸任了總裁一職。」
「那不還是你家資產嗎?左口袋進右口袋,右口袋破個洞,遲早漏空,都是一回事兒。」
「呵,郝先生被關在這裡,絲毫不影響陸小姐的科研工作,陸小姐是真的內心強大,還是不愛郝先生?」
郝城自信一笑,「那當然,我姐當然內心強大,不然我會愛她愛的不能自拔嗎?」
「那麼,自信的郝先生,你對於你的未婚妻的一切都了解嗎?」老懷特不想跟郝城繼續扯淡下去了,直接切入正題,「她的秘密,你也知道嗎?」
「不知道啊。」郝城隨口一說。
「你的未婚妻,十三歲主導了當年f國的政壇巨變,導致奧諾雷的家族一夕之間崩盤,逃亡m國。」
「我姐好厲害。」
「郝先生對陸小姐的秘密就不好奇嗎?也許,她今時今日所有的一切科技突破都並不來源於她本身,而來源於她的秘密。」
郝城面帶微笑的看著一本正經在試探的老懷特。
他家姐有秘密也好,沒秘密也罷,他不在乎。
說什麼科技突破不是他家姐乾的?
扯什麼蛋呢?
這些人難道是以為所有的科技突破都是一次實驗就一步到位了嗎?
那是他家姐帶著幾百人做了幾十次,幾百次,幾千次,幾萬次的實驗才成功的。
他是親眼看著他家姐一次又一次的重試。
不過如果這些人都覺得他家姐有什麼秘密,在這個秘密里想拿出什麼技術就能拿出技術,那不是一件好事嗎?
這樣非科學的相信會讓他們更加懼怕。
畢竟,他家姐做科研,那還得花很多時間,一次又一次的重複,從某個秘密里拿出一個現成的技術可就容易了。
例如從一個秘密里拿出一個能毀滅地球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技術?
「郝先生。」老懷特見郝城沉默,又叫了一聲,想提醒他,誰料郝城激動的從沙發上起來就握住他的手,「恭喜你!答對了!」
老懷特:「……」你特麼又發什麼瘋?
郝城笑:「懷特先生,為了鼓勵你答對了,我準備給你一個禮物。」
說著,郝城吹著口哨進了書房,拿出一個文件夾,遞給老懷特,「我姐目前的研究方向。」
「半輔助人造心臟。」郝城自豪的說道:「有了這顆心臟,就是像你這樣有心臟病,活不了多久的人也能至少增加三十年的壽命,就是可惜價格太貴了,普通民眾承擔不起。目前還在做觀察,觀察三十年不現實,觀察個一兩年就可以對外公布了,我姐就是嚴謹,沒有觀察足夠的年限,不願意對外公布。」
老懷特一頁一頁的翻著,心臟越跳越快,他渾濁的眼睛迸射出精光,「這是真的嗎?」
人對於生的欲望是無窮的,這一下,老懷特就被帶偏了。
郝城:「我姐做的,還能有假。」
對,對,對。
老懷特興奮極了。
陸月做的不會有假,她做出了那麼多可怕的成就。
而且說不定,這個也是陸月從她的秘密裡面拿到手的技術。
「你這麼激動幹什麼?」
郝城一把把文件夾搶回來,「我又沒說給你一顆。」
「我出錢。」
「出錢有什麼用?排你前面的人多了去了。」郝城炫耀般的說道:「你以為我這一陣子的宴會都是白開的。」
「什麼條件?要怎麼做你才能答應我?」
老懷特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渴望的看著郝城。
他的心臟已經做過三次手術了,已經很難再延長壽命了,但是如果可以換上一顆健康的心臟,可以多活三十年。
那是三十年啊。
誰能擋得住這樣的誘惑。
「你說呢?」
老懷特一下明白了,這是郝城在告訴他們,要想多活三十年,那就放了他。
「我會考慮的。」
老懷特說完,貪婪的看著郝城手上的文件夾,「這個可以給我嗎?」
反正又不涉及什麼機密。
郝城遞給了他。
送走老懷特,郝城回到了書房,安娜好奇的問道:「郝先生,真的可以多活三十年嗎?」
「理論上可以,只不過接受半輔助人造心臟的病人目前才活了半年,所以不能下定論。但是我們總不能等他活了三十年之後再宣布它的成功吧?」
「陸小姐真是一位了不起的女人。」
「謝謝,請從外面帶上門,我要工作了。」
「好的,郝先生。」
等安娜走了,郝城鬆了一口氣,去他的三十年。
三十年那是理論極限值,半輔助人造心臟家多也就維持個十五年,十五年內要更換適配的心臟,是用來救找不到捐獻者,面臨必死結局的人的。
而且還有很多限制條件。
他家姐當初研究這個,是因為有一位研究員的父親因為找不到合適的心臟源,心臟病去世,悲痛欲絕。
沒想到現在用來保他的命了。
他這是虛假宣傳啊。
幸好他家姐的名聲夠響亮,讓這些人不得不相信。
多活三十年壽命,如果他七老八十,身體也不好,估計就算知道這項技術有多麼不現實,他也會選擇相信。
尤其是地位越高越有錢的人越怕死。
就像秦始皇想長生不老一樣,活命是天性。
郝城拍拍胸脯,嚇死了,他是真沒想到老懷特那麼大一個老狐狸,居然就這麼容易相信了。
別說老懷特激動了,監聽的FBI也激動了。
那半個多月的宴會,吵鬧異常,郝城說話又是壓在耳邊說的,他們根本聽不清。
現在聽清了,兩個人飛快上報。
局長立刻向上級匯報,一級一級的匯報上去,家終決定將這個消息壓下,不能讓道頓先生和其他那些人知道。
道頓先生的年紀可不小了,心臟也有問題。
並且他們警告老懷特不得告訴道頓先生。
道頓這些都是老政治油條了,要是知道能讓自己延長壽命,什麼干不出來。
愛國?
愛國對這些老油條而言,不過是生意。
FBI和老懷特都派了人去尋找那個做過半輔助人造心臟手術的王先生,去偷偷的跟蹤觀察。
當然郝城在宴會上交談的這些政商名流也同樣派了人。
一時之間,王先生所在老小區的房租價格急速飛升。
王先生也是萬萬沒想到,他一個普通人,因為做了一次心臟手術,成了這麼多人眼裡的香餑餑。
很快老懷特他們接到了傳回來的消息。
這位王先生確實有心臟病,但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捐獻者,一直拖著,最後實在是拖不下去了,被逼無奈接受了試驗,做了半輔助人造心臟手術,成了目前華國的唯一一例半輔助人造心臟手術成功的案例。
所謂半輔助人造心臟就是將原裝的心臟進行機械改裝。
剛做完手術的三個月內,王先生也確實出現過一些不適的情況,但是都用藥物克服度過了。
目前身體健康,沒有再出現過問題。
半輔助人造心臟據說價格非常昂貴,且需要根據患者個人的身體情況進行調整定製,製作也非常複雜,技術水平要求極高。
技術水平要求極高,不重要啊。
他們有錢,可以投資可以買。
重要是能活著。
政治勸說活動開始了。
FBI想封鎖消息,那麼多人參加宴會,那麼多人知道呢?能封鎖的了嗎?
而m國政壇但凡身居要職,都是幾十歲的老人了,多多少少身體都有點問題,心臟有問題的占大多數。
而且他們會想,陸月能造出半輔助人造心臟,那麼其他器官呢?是不是也可以?
尤其是老懷特,他會想,陸月有秘密,這個秘密能讓陸月擁有很多東西。
那麼這個秘密里是不是有其他人體器官的技術呢?
FBI局長:「這幫心裡只有私利的狗東西。」
審判的基礎動搖了。
第二次開庭,明明有關於郝城金融詐騙的證據,控告方律師卻沒有拿出來。
郝城的代表律師抓住這個漏洞死命攻擊,讓原本穩贏的金融詐騙案有了轉機。
甚至主審的法官也有了明顯的偏向轉移,不再完全的偏向控方。
局長憤怒的沖了進去,抓住法官質問是誰指使他的,得到了答案開車直接去了司法部,質問司法部部長羅德里格斯,「誰給你下達的命令?」
「佩雷斯,你冷靜一點。」
「我怎麼冷靜?」局長憤怒的將辦公室內所有人趕走,砰的一聲將門重重的甩上,「我們下屬日夜不休的監視,甚至被那個狗雜種當傭人使喚。是你們說飛躍對m國是一個大的威脅,所有人都能看出來從它誕生以來,它對m國造成了多少危機。你們呢?看看你們,拖著快要進棺材的身體,拿著納稅人的錢,浪費了那麼多的人力物力,好不容易把人控制下來了,差一點點,我們就成功了。」
局長怒道:「你們呢?你們為了什麼心臟,為了你們命,要把這麼大的威脅留下。你看看那個姓郝的,看看那個陸月,他們現在在我們的國境之內為所欲為,甚至肆無忌憚的羞辱國家公職人員。這就是你們幹的?」
羅德里格斯嚴肅的說道:「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意思,是眾議院議長和道頓先生等所有人的意思,你不能在我的辦公室里發泄你無能的憤怒。」
「無能?」局長感到十分可笑,「是我無能,還是你們?如果m國沒了,你們拖著你們這副老舊的身體苟延饞喘的活著,能活多久?」
「注意你的措辭,佩雷斯!」羅德里格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m國仍舊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國家,一個飛躍科技,一個陸月還無法對它形成威脅。」
「是嗎?」局長悲哀的笑了,「它還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國家嗎?無人駕駛我們落後了,遠程辦公我們被人算計了,航空飛機被人追上了,人家私人航天登月了。臃腫的行政管理機構,各種主義盛行,政府的高級長官被迫在選舉的時候討好每個階層,搞得政府公職人員成了別人的傭人。它偉大嗎?偉大在哪裡?偉大在你們自私的欲望里嗎?」
「佩雷斯,你一個人改變不了什麼。」
「是啊,大家都決定這麼做,我能改變什麼呢?我佩雷斯一個小小的局長又能改變什麼呢?」
局長說道:「但是,我也曾是一名軍人,我改變不了你們,但我能改變結局。」
「佩雷斯。」羅德里格斯儘可能的全說道:「你不要衝動。是,我們原本的打算是利用郝城將陸月釣來m國,但是現在的情況和以前已經不一樣了,她下定決心不會來m國,所以我們的計策用不上了。二次庭審不只是因為心臟,主要還是因為我們想留有緩衝餘地,希望能和郝城談判,達成合作。魚死網破不如換來m國實在的利益。」
「羅德里格斯,你有沒有想過,陸月咬死不來m國,就是因為他們料定我們不敢動姓郝的。只有讓她相信,她不來姓郝的會死,她才會過來。」
「不排除這種可能,不過現在,我們還在朝著合作的方向努力。」
「希望這不是你為了安撫我所編造的說辭。」
「佩雷斯,什麼時候我們的信任這麼少了?」
局長沒回答這個問題,反而說道:「你還記得我們一起從學校畢業時你說的話嗎?保衛m國,為他奉獻一切。希望權力,金錢和欲望沒有將你腐蝕的太深。」
說完,局長走了。
羅德里格斯坐在辦公室內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這個莽漢,如果不好好安撫,不知道會幹出什麼可怕的事情。
羅德里格斯打電話告訴了道頓先生。
很快,派來和郝城談判的人找到了郝城。
郝城和這些人談了很久,大概的情況就是,m方談判代表提出了自己的條件,要求郝城回國後保證繼續支持陸月從事民用研究,飛躍必須在m上市,接受m國的審查,領航者領鋒者電動汽車電池,以及超能光伏板的技術需要提供給他們。
郝城的條件是,放了他,他可以給將電池以正常的市價提供給m國車企,超能光伏板也一樣,其他的沒得談。
雙方親切友好的交流了彼此的意見,然後不歡而散。
為了說服郝城,m方又找到了郝城的母親張茜。
張茜:「……」你們一幫廢物搞不定人就找她,搞得像她能搞定一樣?
m方代表和張茜進行了詳細的溝通,並告訴她,郝城的房間內有嚴密的竊聽設備,讓她老老實實的勸說郝城,不要耍花招。
於是張茜敲響了郝城的門。
郝城看到張茜的那一刻,臉就沉了下來。
張茜就像他心上扎的一根刺。
一直在那裡。
永遠在那裡。
不死不枯。
「不請我坐坐?」
郝城誠實的說:「不歡迎。」
「小城,我們好好聊一聊,我畢竟也算你的母親不是嗎?」
正常的張茜絕對不願意跟他多說一句話,見到他永遠是一臉不情不願,怕他打擾她現在和初戀情人美滿幸福生活的樣子。
郝城一下就猜到了,問:「帶著任務來的?」
張茜點頭。
「既然是帶著任務來的,進來吧。」
郝城打開門,走到了沙發那坐下,照例讓安娜上兩杯茶。
郝城背靠著沙發,說道:「有什麼事兒說吧。」
「他們希望你合作。」張茜眉頭狠狠的皺著,對方讓她打感情牌,她和郝城哪來的感情?
不管耳機里怎麼催促,張茜始終說不出口,只說道:「和m國合作,你一樣能賺錢,並且你會擁有一個世界上最大的市場。」
郝城不說話,只看著她。
張茜被這審度的目光看的不舒服,動了動身子繼續說:「現在你只是被指控金融詐騙,就算坐牢,也只是三到五年,可能你覺得這個很少。但是你要知道,m國的監獄經常出意外,如果碰到監獄大動亂,你可能死在裡面。而且,他們可以指控你金融詐騙,就可以冤枉你殺人,到時候直接叛你死刑。」
「閉嘴,誰讓你說這些的!」耳機里傳來男人怒吼的聲音,「我讓你打感情牌,多跟他聊聊感情。」
張茜煩躁的把耳機摘下來,「要不領鋒者領航者你給他們一個也行,先保命。」
「這也是他們教你的?」郝城好笑的問道。
「我自己想說的,反正技術那玩意兒難道還能比命重要?」張茜說道:「你就給他們,等回國了再研究個更好的不就行了?萬一談判不歡而散,你走街上被爆頭了呢?」
「感謝你的關心。」
「你不想聽,無所謂。」張茜對郝城那副不識好歹的樣子很煩,要不是郝振邦說他以前因為她差點活不下去,她才不想說這些話。
郝城大抵能看出張茜的心思。
對人性的把握上,他仿佛有種先天性的天賦。
郝城說道:「現在的我已經不單單是我自己了,成為了一種符號,一個兩國之間相互試探的符號。當然我本身也具有價值。我在這裡的所作所為,肆無忌憚,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我是陸月的未婚夫,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我是飛躍科技的最大股東。但是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原因是什麼,你知道嗎?」
張茜搖頭。
郝城銳利的目光直視她的眼睛,「是你和你丈夫所放棄的,不被你們重視的華國國籍。如果我今天是一個afh人,我敢保證,哪怕我姐和飛躍死保我,我也不可能安穩站在這裡,早就被嚴刑拷打了。更不會有這些看起來很厲害,但是實則外強中乾的審判犯罪的各種陷害。」
見張茜沒聽懂,郝城換了一種更簡單直白的說法:「也就是說,他們不敢殺我,因為我的背後有一個強大到讓他們害怕的祖國,他們必須找一個冠冕堂皇能交代的理由才能動我。」
「隨你們,煩的很。」
張茜抱怨完,轉身就走,回到停在樓下的車內,「看到了嗎?我跟他毫無母子情。」
「臭娘們兒,你是不是在耍我們?」
張茜怒了,「來之前我就跟你們說過了,我跟郝家早就沒有了任何關係。如果打親情牌有用,當初SATT早就拿到便宜的領航者了,你現在看看,他們拿到了嗎?」
「靠。」
送走了張茜,郝城一言不發的坐在沙發上很久。
而這時,安娜收到了命令。
他們找來張茜根本就不是為了談判。
就張茜那分不清輕重緩急的腦子,傻了才找她談判。
但是,張茜只要出現就能扎郝城一刀。
親情是這個世界上永遠繞不開的話題。
一個被親情傷害,脆弱的男人,當然急需一個溫柔的女人的撫慰。
安娜來到郝城身邊,將兩瓶酒放下,「郝先生,聽說你們的國家有一句話,一醉解千愁。你最近太累了,不如放鬆一下。」
「是嗎?」郝城似笑非笑的看著安娜。
安娜一臉溫柔體貼,給郝城倒了一杯酒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先喝了一杯。
郝城抿了一口酒。
安娜在郝城旁邊坐下,「其實我很能理解您現在的感受,因為,我也是個孤兒。」
見聽到孤兒兩個字郝城的表情緩和了下來,安娜繼續說道:「我嬰兒的時候就被扔在了教堂門口,是Jerome神父將我帶回了家,否則我會凍死在那個寒冷的冬天。」
郝城將酒杯里的酒喝完了,安娜一邊喝酒一邊說道:「長大後,我尋找過我的家人,很不幸,我的父親早年因為賣一些助興的毒品被抓進監獄,死在了裡面,母親也因為吸毒,身體早就不堪重負。他們同時還有四個孩子,顯然的他們早就忘記了那個被拋棄的女兒。」
「長大就好。」
「是啊。」安娜對著郝城舉杯,兩人將一杯酒幹了。
很快,桌上的酒沒了。
安娜因為醉酒的緣故,白皙的臉上滿是紅暈,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嬌美水潤。
「我再去拿點酒。」
安娜說著起身去拿球,大概是喝醉了,回來的時候身形搖晃,有些不穩,一下就朝郝城摔了過去。
郝城一個翻身翻到了茶几對面。
安娜:「……」
喝這麼多酒你不醉嗎?
面對這麼個喝醉的美人,你那什麼反應?
還是喝太少了。
安南醉醺醺的笑著,道歉,繼續和郝城喝。
喝著喝著,她眼皮一重倒了下去。
郝城看著她搖搖頭,這人的智商是真的不高。
天下哪個腦殘會跟敵人喝酒談心事啊?
他的酒喝了一半倒了一半,就倒在吸水的抱枕上。
也是,她喝醉了,所以倒下去的時候沒注意到抱枕是濕的,而且酒精味特別重。
郝城回屋睡覺。
第二天,安娜從地上醒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滾到了地上。
她看看沙發,看看自己,在心裡瘋狂大罵郝城。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沒有紳士風度的男人?
她喝醉了,就讓她原地躺著,別說碰她了,連條毯子都沒給她。
現在可是冬天,多冷啊。
啊嚏。
她打了個噴嚏,摸了摸額頭,壞了,好像發燒了。
這時,郝城洗漱完出來了,對安娜打招呼,「對了,昨天的酒,我數過了,一共喝了七瓶,單價七千八美元一瓶,我們aa,一會兒記得轉一半的錢給我。」
安娜:「……」
在車裡監視的同事:「……」
華國的男人都這麼奇葩的嗎?
過了一會兒,郝城還沒收到錢,催促道:「今天之內記得把錢轉進我的帳戶,不然我找你們局長要。」
呵呵。
安娜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郝城,「好的,郝先生。對了,今天我生病了,暫時就不能在這裡陪著你了。」
「你要去醫院看病?」
「是的,郝先生。」
「回來的時候順便帶點土豆和排骨。」
「好的,郝先生。」
安娜咬牙切齒的說完,下樓,進車,「送我去醫院。」
「我們還要監視。」大鬍子說。
「現在送我去醫院!」安娜顯然已經在暴怒的邊緣,「你看郝城那大老爺的模樣像會讓你們抓到把柄的樣子嗎?」
呃……
而另一邊,公寓內,陸月正在電腦上工作。
蔡羽靈疑問的看著電腦上的數據,「你在幹什麼?」
「造假。」
「啊?」
陸月神秘的一笑,並沒有解釋。
從郝城那邊的情況來看,m國人好像對她的能力有十分過分的幻想。
從郝城被困m國到現在不過一個月的時間。
別說是天才,就是給一百個天才,再加空間裡的所有人,一個月也不可能造出什麼厲害的武器。
就算能造出來,空間至少得經歷個幾十年上百年,外面的世界也要幾年十幾年吧?
既然不可能,那她就編一個。
編一個威力是核彈五倍的武器。
反正核心數據又不會給m國佬看,中間漏了核心數據,只要前後編得夠妥帖,夠複雜,夠真實,能唬人就行。
不過……
陸月托著光潔的下巴思考,m國佬為什麼那麼高看她的能力?
她自己都不敢這麼高看自己。
想不通。
而這時,老懷特已經聚集了一幫想要心臟的人,將陸月有一個大秘密的事情透露了出去,又再度讓奧諾來過來把自己家族的悲慘史說了一遍。
本來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但配合著陸月這些一發布就超越同時代的產品,就算說陸月是未來穿越回來的,他們都信一半。
另一半,主要還是科學在阻撓。
但是,將信將疑就已經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了,畢竟鬼神之說大家也是將信將疑,可誰也不敢得罪鬼神。
這個時候,配合著心臟,和對奧諾雷家族的調查,道頓先生都有點信了。
陸月將數據編造好,又前後演算了好幾遍,讓人將東西裝進箱子裡,飛到m國,將東西交給了郝城。
然後,郝城讓人帶話要見道頓先生。
這是與主導這一系列事件的幕後之人的第一次見面。
兩個人都在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彼此。
長久的沉默之後,郝城默不作聲的將人工帶來五厘米厚的文件給了道頓先生。
「這是什麼?」道頓先生先生翻開,看了半天,完全看不懂。
從第一個數字開始就沒看懂。
郝城淡淡的說道:「這是我們可以在談判中讓步的條件。如果我和我的合伙人許嘉言先生能一起回到華國,這個我們將不會交給華國政府。」
這副姿態,好像這是個很厲害的條件。
但是……
道頓先生繼續沉默者。
他真的一個字都沒看過,那麼多符號,他又不是什麼數學啊物理啊方面的專家。
大概是看出道頓先生的尷尬了,郝城說道:「沒關係,道頓先生,這個東西你可以帶回去和其他人一起分析,思考,評判它的價值,距離下一次的審判還有時間,我可以等你們的最終決定。」
「看來你對這次的條件很有自信。」
「這確實是一個非常大的條件,我相信你們也會滿意它。」郝城笑道:「請您相信,如果不是我的未婚妻足夠愛我,她絕對不會把這個東西交出來。這個東西,它的價值遠超Walter和飛躍科技的總和。」
道頓先生帶著滿腹疑惑走了,去找他乾物理的老朋友。
「Oh,mygod。」納爾遜還沒看幾頁就把東西蓋上了,「道頓先生,你是想害死我嗎?」
道頓先生迷惑。
納爾遜:「我親愛的老朋友,這個你應該交給軍方的研究機構,我是研究理論的,不研究武器。」
「好吧,不過走之前,請你將今天的事情保密。」
「我保證。」
然後道頓先生回去之後讓秘書聯繫了軍方,約了時間之後,將這麼厚的一摞東西交給了專業的人員,然後坐在辦公室內等消息。
這一坐就坐了一下午。
為什麼還沒消息?
道頓先生催人去問,那邊答覆還在研究。
電話對面的人無比的抱怨說:「這玩意兒太複雜了,我們都算壞三個專家了,當然,這是開玩笑,不過它真的太難了,我們還沒有算到五分之一。」
「它是武器?」
「目前還不能確定它的威力,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應該是一個相當厲害的武器。尊敬的道頓先生,您是從哪裡拿到它的?簡直太厲害了。」
道頓隨口敷衍了兩句,掛斷了電話。
顯然,這份巨厚的文件真的非常有價值。
一時之間,他內心無比複雜。
陸月那個人,是真的有秘密,還是真的這麼厲害?
為什麼這樣的人出現在華國,而不是m國?
不然,他們的國家將會更加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