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7章 射殺他，神槍
蕪湖，起飛！
明日香興奮極了。
不過其他人不這麼想。
尤其某NERV的某司令。
「不行。」他說：「明日香不能離開這裡。」
「蛤？」不等喬恩開口，明日香一副不爽的樣子：「你有什麼資格管我！」
「理論上，人家確實是有資格的。你個小小的駕駛員，怎麼和最高長官說話呢。」喬恩陰陽怪氣道：「上管天下管地，管得了的，管不了的，人家都要管，你有脾氣？」
明日香不愧是跟在喬某人身邊被薰陶出來的，很快就跟上節奏：「我好怕怕哦。」
碇源堂：……
有一個算一個。
這些駕駛員全學壞了！
聽說之前還有at力場消失事件？
若非知道不可能，他真想再找一批適格者！
碇源堂：「從官方角度，每一個駕駛員都彌足珍貴，我不能放任你去外太空冒險，尤其是在沒有機體的情況下。
從個人角度……算了，還是從官方角度出發吧，總之我不同意。」
明日香做了個鬼臉：「笨蛋～」
八嘎八嘎，戴墨鏡的都是八嘎。
碇源堂氣的險些凹不住人設。
豈有此理。
簡直豈有此理！
我作為司令的威嚴何在？
不過仔細一想。
被親崽暴打過這麼多次，哪還有什麼威嚴啊。
算了算了。
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這小姑娘不怕污染，出去就出去唄。
只要真嗣還乖乖待在地球上就行了。
一番交涉。
明日香達成目的。
高興的連走路都飄了。
聽說明日香要和喬恩『並肩作戰』。
真嗣也鬧著要去。
不過最後，還是被葛城美里好說歹說，壓了下來。
代號為鳥天使的使徒越來越近，眼見著就要接近衛星軌道。
雖然不能駕駛機體，但明日香還是習慣性的換上了戰鬥服。
該說不說。
常態香和連體緊身衣香完全就是兩個人。
喬恩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明日香驕傲的挺起胸脯：「怎麼樣，見識到我身為女人的魅力了吧。」
「見識到了見識到了，不愧是你啊，明日香小姐。」喬恩很誇張的鼓掌。
倒把明日香羞的不行。
清清嗓子，她問道：「所以，你打算怎麼做？」
「要做嗎？現在！」喬恩故作震驚。
明日香鬼使神差地明白了這個梗的意思，又急又羞：「不許對我開這種沒品的玩笑。」
「這是偉大的馬萊戰士，萊納布朗對其好基友小貝所說的名台詞，怎麼就是沒品的玩笑了？」喬恩反問。
「馬萊戰士又是什麼？」明日香眨眨眼睛。
喬恩豎起根手指：「你不需要知道的這麼清楚，你只需要知道他是一個喜歡坐下的男人就夠了。」
明日香：？？？
被這麼一打岔。
興奮勁兒都沒了大半。
就在這時，葛城美里走過來：「請儘快開始作戰，使徒來襲的速度很快，再有2小時3分02秒，就會突破大氣層，正式闖入我們所居住的地球。」
「怎麼都精確到秒了，算了，那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就這麼赤手空拳的去嗎？」喬恩像葛城美里一伸手：「總得有些趁手的傢伙什兒吧。」
武器？
這是索要武器的意思嗎？
喬恩定定的看著葛城美里：「我聽說基地底下好像有一把叉子槍來著。」
什麼叉子槍。
哪來的叉子槍。
葛城美里一頭霧水。
喬恩搓搓手：「我也不是很想要，你不要誤會，我真的不想要。」
明日香在旁邊看的滿頭黑線。
評價為，對傲嬌的拙劣模仿。
原來別人平時看我是這種感覺嗎？
噫。
有丶難頂。
葛城美里不知道喬恩在說些什麼。
不過有人知道。
很快，耳機中傳來某個墨鏡男的聲音。
「給」
一個字，簡單有力。
葛成梅里意識到這裡邊一定涉及了什麼骯髒的交易，板著臉說：「司令同意了，你可以得到那個……叉子槍。」
「好好好，有這句話就夠了。」喬恩笑了笑，也不急著去尋找那把武器，轉頭看向明日香：「準備好了嗎？」
明日香點點頭：「準備好了。」
喬恩忽然提高音量：「I Can't hear you！」
明日香被嚇了一跳。
什麼毛病這是？
喬恩卻不肯放棄，故作聆聽狀。
明日香硬著頭皮道：「準備好了！」
「叫我船長。」
「準備好了，船長！」
喬恩終於高興了：「誰住在深海的大菠蘿里？」
明日香：？？？
玩笑歸玩笑。
該做正事的時候，喬恩也是很有效率的。
在明日香身上施展了一個小把戲。
他帶著少女瞬移來到外太空。
明日香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兒，宇宙星光就照在了身上。
嚇得她哇哇大叫，撲進了喬恩的懷裡。
喬恩：
抬頭。
巨大的發光物體飛速靠近。
真是代號為鳥天使的使徒。
這個使徒體型龐大。
渾身散發著耀眼的光芒，直視起來，讓人產生一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也就是喬恩在明日香身上加了防護。
否則，僅僅觀察，就會陷入無可避免的污染。
當然這污染對喬恩來說，和微風拂面沒什麼區別。
你污染我？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不知是不是錯覺。
明日香恍恍惚惚看到了一個瘦長的身影。
黑黢黢的，看不太貼切。
然後她陷入了幻覺。
悲慘的童年在眼前過了一遍又一遍。
不過慶幸的是，因為有了特殊加護，她能以一個相對客觀的視角，來審視童年的成長。
不僅如此。
她還看到了一些別的景象。
五光十色，光怪路離。
一幅幅畫面在眼前鋪開，龐大的信息量險些，讓她大腦爆炸。
就在這時，一隻手搭在了明日香的肩膀。
「宇宙是很大的。」
明日香回頭，恰好迎上了一雙溫潤如玉的眼睛。
沒有了平常時日的輕挑。
幽暗深邃，透露出言語無法形容的玄奧。
「不要把自己關起來，也不要刻意尋求他人的認同，你又不活在別人的注釋中。」
明日香似懂非懂。
僅憑一番話讓她改變，除非直接洗腦。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少女的心境的確有了些許變化。
幻覺中可能過了千年萬年。
現實中或許只是一瞬。
指揮室——
「目前為止沒有任何反應。」
「沒有行動。」
「也沒有請求支援。」
若不是需要安定軍心，葛城美里急的恨不得在原地轉圈。
那傢伙究竟在搞什麼？
明明已經抵達了作戰位置，為什麼還不動手！
難道真要眼睜睜看著『彗星撞地球』才開心嗎？
念頭才起，屏幕上那個模糊的人影忽然有了動作。
來了，大的要來了！
是高能光波？
還是連原理都無法解釋的解構攻擊。
所有人都在期待。
而讓他們意想不到的是，喬恩只是隨便做了幾個動作。
很眼熟的動作。
熟悉到一時半會兒根本想不起來，卻總感覺在哪裡見過。
青葉茂咽了口唾沫，有些不確定的說道：「那個什麼，他是不是在做廣播體操啊？」
經過提醒。
大夥反應過來。
可不是麼。
就是那種暑期小孩子會聚集在一起打卡的廣播體操！
「開什麼玩笑，全人類的身家性命居然要拜託這樣的人……」
有人當時就不樂意了。
葛城美里算是沉得住氣的。
不過細細觀察就會發現，她始終把手臂抱得很緊。
突然間，赤木律子走進來：「情況如何，危機解決了嗎？」
葛城美里：「還沒有，我們的救世主先生面對外太空使徒，不然做起了廣播體操，你有沒有什麼頭緒？」
說來也巧。
話音剛落，屏幕上的使徒就發生了崩潰。
由內而外的崩潰，無法遏制的崩潰。
屋內的氣氛沉默了一秒。
隨即爆發出驚天的歡呼。
「太好了，我們有救了！」
「我就知道那傢伙一定能擊潰使徒。」
「永遠擁護司令的任何決定。」
事實證明，任何人都有川劇變臉的潛力。
葛城美里鬆了口氣。
不著調歸不著調。
總算在關鍵時刻沒有掉鏈子。
赤木律子憂色不減：「先別急著慶祝，情況有變！」
得到提醒。
眾人猛然回過神來。
鳥天使的確在崩潰。
可問題是。
這個使徒的體型實在太過龐大。
崩潰的速度比不上下落的速度。
也就是說，危機還沒有解除！
「喂喂喂，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快點計算掉落位置。」
「不用算了，那麼大的使徒，如果真的掉下來，全世界都會受到波及。」
「我們完了……」
就說全人類都有掌握川劇變臉的潛力。
明明上一秒還歡天喜地。
下一秒就開始抱頭絕望了。
另一個房間——
碇源堂也得知了最新情報。
不過和其他人不同。
他很沉得住氣。
「先相信，再相信，最後還是相信。」他說。
冬月耕造苦笑：「為了一句白話，就把朗基努斯之槍送了出去，我實在無法判斷你的行為究竟是對是錯。」
碇源堂推推眼鏡：「他要，我不給，他不會搶嗎？你也知道，人類的命運對於他來說不過就是一場遊戲而已，他願意玩，說明是好事，他不願意玩，我才要頭疼呢。」
冬月耕造：「你總有自己的道理。」
著眼現實。
問題還是沒有解決。
如果無法阻止鳥天使的墜落。
那麼今天，將是人類文明存在的最後一天了。
碇源堂：「別急，再等等，我相信事情會有轉機的。」
會贏嗎？
包贏的。
這種智商大於等於八十的人都能看出的問題，喬恩怎麼會看不到。
等明日香差不多從心靈歷練中回歸，瞧見的，恰好是鳥天使不斷墜落的畫面。
「誒？這是什麼啊！」紅色尖叫雞開始爆鳴。
「事情很簡單，這個東西具有精神污染屬性，不過對我來說，他污染我的同時，我也可以污染他，所以就變成這樣了。」喬恩簡短地解釋道。
精神污染？
怪不得之前看了那麼多稀奇古怪的畫面。
不對不對。
那不是重點。
重點是，這玩意兒在不斷下墜啊！
地球會受不住來的餵。
「所以之前我才會討要武器啊。」喬恩笑了笑，主動勾住明日香的脖子。
突然的親密舉動，把明日香搞得不知所措。
轉眼間，一把槍出現在喬恩手中。
紅色的槍。
像蛋糕叉子。
「這是？」明日香問。
喬恩：「想知道？讓我插下你的眼睛就告訴你。」
明日香：？？？
喬恩笑容不變：「看好了寶貝，槍是這麼使的。」
說完，隨意把朗基努斯之槍向前一丟。
加速，變大，加速，變大！
也就三四秒的工夫，朗基努斯之槍恢復了原有的體型，帶著足以戳爆星球的力量，狠狠釘在了鳥天使的身上。
因為已經遭受了喬某人的污染，鳥天使連at力場都沒有開，像是熱刀子切黃油，被貫穿的那叫一個徹底。
宇宙中無法傳播聲音。
但明日香分明感覺，鳥天使在寸寸爆炸，發出如雷的巨響。
喬恩哈哈一笑，接著召回朗基努斯之槍，收進瞳孔，藉由衝擊力帶著明日香返回地球。
「一生一次的蹦極，從外天空突破大氣層，千萬要抓好我！」
明日香：……
這種事情你不說我也知道。
刺激是真的刺激。
難受也是真的難受。
雖然因為特殊力量的加持不會受到什麼傷害，但明日香還是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的。
像是強風逆行。
差不多就是那種痛感。
……
……
鳥天使消失的那一刻。
或者說，朗基努斯之槍出現的那一刻。
碇源堂就離開了房間。
地下最深處。
被釘在十字架上的白色使徒因為沒有了抑制的力量，下半身開始恢復，並不斷往外冒出類似人類雙腿的迷之物體。
碇源堂推推眼鏡，抬頭和白色的使徒對視。
氣氛沉默無言。
……
……
「贏了！」
「勝利了！」
「又能活過一天真是太好了。」
數不清的慶祝，道不完的興奮。
葛城美里癱坐在椅子上，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說不出的難受。
不過好在。
問題解決了。
在沒有eva的情況下，鳥天使被擊碎了。
至於付出的代價，那把叉子槍……
算了。
那不是她這個級別應該考慮的問題。
總之，能活下來比什麼都強。
赤木律子也在微笑。
不過，她的眼神始終停留在大屏幕上。
不動聲色推了下眼鏡，這位美女博士喃喃自語道：「你這樣做，一定有你的想法吧，喬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