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少過來原本是要把錢轉走的,現在沒了公章這事明顯就是辦不成的。
而這些事情後續還需要財務部經理去辦,他此時也不願跟財務部經理多說「東西是從你手裡丟掉的,你就得負責。」
「不管我有什麼樣的懷疑,只要你把公章拿出來就能自證清白!」
財務部經理一臉委屈地說「說到底你還是不信我!算了,你不信就不信吧!我現在去掛失,重新刻個公章。」
他說完就往外走,何大少也不攔他。
他這副樣子看在何大少的眼裡不過是在演戲,這樣的戲,他沒有太多看的興趣。
何大少知道公章從掛失,到重新做出來,至少需要兩三天的時間,而現在的何氏已經不由他們掌控,再等這麼長的時間,很容易生出其他的變故。
他給何二少打了個招呼,讓何二少直接去堵財務部經理,不怕他不把財務章交出來。
何大少做完這些事情後,眼裡滿陰毒,何氏集團是他們家的,誰都不能拿走。
他冷聲說「岳成硯不過是條喪家之犬,這種貨色還不夠我玩!」
這些年來,岳成硯一直都住在何家,何家兩位少爺最先開始的時候沒少欺負他,岳成硯也是個狠人,用了些手段,把這兩位給嚇住了。
這幾年,岳成硯又在外面瞎玩,並不過問何氏的事情,所以他們也就沒怎麼把岳成硯放在眼裡。
等到岳成硯進到何氏管著中藥的銷售時,他展現出了不錯的能力,何家的兩兄弟也依舊沒有把岳成硯放在眼裡。
因為岳成硯根本有何世昌壓著,不管他多麼努力,都不可能翻出何世昌的手掌心。
現在的岳成硯一下子就失了控,何大少還有些不太適應。
只是何大少也只是不太適應,並沒有把岳成硯放在眼裡,因為在他看來,岳成的硯的根基還是太淺薄了,不可能玩得過他。
財務部經理才走出何氏集團沒多遠,就被人套了麻袋,直接拉上了一輛黑車,車將他帶到一間偏僻的廠房裡,迎接他的是一頓暴打。
他身上所有的東西全部都被翻了個遍,也依舊沒有找到財務用的公章。
何二少叼著根煙走了過來,為首的混混迎上去說「二少,東西不在他身上。」
何二少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不在他身上?那又在哪裡?」
為首的混混一聽到他這話立即就明白他話里的意思,當即對著財務部經理一頓暴打。
財務部經理哭喪著臉說「公章真的不在我這裡,今天我已經把財務部全部都找了一遍,財力部平時進出的人多,今天只有二丙來過。」
二丙是何大少的人。
何二少把手裡的煙往地上一扔,再狠狠地踩了一腳,一把將財務部經理的領口拎起來「你不要在我的面前耍花樣!」
財務部經理哭著說「不敢!不敢!我說的都是事實!再說了,我現在在你們的手裡,我也耍不了花樣!」
何二少看到他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樣子,嫌他噁心,把他推到一邊「滾!」
為首的混混問「二少,這事怎麼弄?」
何二少淡聲說「先把他關在這裡,我去找公章。」
財務部經理哭著說「二爺,饒命啊!我說,我全說!公章昨天大少就讓我給他了!」
「他讓我幫他公司里的錢全轉出去,轉到國外對公的帳戶,以避開監查!現在公司的帳上已經沒有錢了!」
何二少的臉色一變「你沒騙我?」
財務部經理哭得不行「我現在命在你手裡,哪裡敢騙你?」
港城在這個年代治安其實不算好,各種幫派混雜,死上個把人,如果沒有確切的證據,根本就沒有管。
何二少想起今天何大少的分工,他當時就覺得有問題,但是卻沒有多想,現在再一想這件事情,他就覺得到處都是坑。
他的臉色不太好看,罵了句「草,居然敢坑我!」
他說完帶上財務部經理,要去找何大少對質。
財務部經理不敢反抗,乖乖地跟著他,一路上連氣都不敢喘。
他們很快就找到了何大少,何大少看到被打的財務部經理微微皺眉,問何二少「你把他帶過來做什麼?找到公章了?」
何二少笑了笑,他還沒有說話,財務部經理已經說「大少,你就別裝了,我都跟了二少說了,那個章就在你那裡。」
「錢我也都依著你的指示轉到了指定的帳戶,餘下的事情跟我就沒有關係了,你們兄弟間要怎麼處理這件事情,我就不過問了!」
何大少怒了,抬手就給了財務部經理一拳「你胡說八道什麼?財務部的公章什麼時候在我的手裡?」
財務部經理哭著說「你現在不認我也沒有辦法,但是現在錢都在海外你的公司的帳上,二少,這事你可以去查!」
何大少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又要動手,卻被何二少攔了下來「大哥,你不要著急,這事他要是撒謊,我立即幫你剁了他!」
「我們現在先去查一下銀行帳戶,如果錢真的都在你的公司帳戶上,那你無論如何也得分我一點,我們是親兄弟,你不能吃獨食,你說對吧!」
何大少自認為他沒有做過這些事情,也不怕他們去查,便說「行啊,我們現在就去銀行查!」
他心裡憋了一肚子的火,但是此時也只能先安撫住何二少,省得兄弟相爭,讓仇人得利。
在這件事情上,他基本的大局觀還是有的。
何二少見他這麼果斷,心裡還是願意相信的,但笑著說「我也是相信大哥的,但是保險起見,還是去銀行一趟更加穩妥些。」
何大少應了一聲,兄弟兩人趕在下班前去了銀行。
銀行經理親自接待了他們,他們先查的是公司帳戶,在昨天,有一筆錢從公司帳戶轉了出去,轉向海外的一家不明帳戶。
那筆錢的數額巨大,基本上是何氏集團目前能動用的最大的流動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