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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到底愛不愛,心最清楚

2024-08-25 11:14:38 作者: 久安安
  葉定宜卻是仍在笑,「你叫我阿圓叫的還挺順口,我剛才竟沒發覺。」

  「就跟你的手一樣,抱上就真不打算鬆手了是吧?」

  「好歹松一點吧,我都快喘不上氣兒來了……呼……」

  沐灃聞言,總算抱她沒那麼緊了。

  聲音卻仍悶悶的,「我不叫你阿圓叫什麼,難道叫定宜?」

  「也太生分了,哪有叫小名親昵,尤其還是專屬我叫的小名。」

  「現在這世間除了我,別說還有人這樣叫你了,壓根兒就沒人知道你的這個小名吧?」

  葉定宜失笑,「把你機靈的。」

  「的確沒有其他人知道了,我也沒告訴過任何人。」

  連上輩子自以為跟孟少恆夫妻情深時,她都沒告訴過孟少恆。

  倒不想,剛才就那麼自然而然的告訴他。

  連她最大的秘密,她也只猶豫了片刻,便告訴了他,——雖然還是沒有全部告訴他,畢竟重生這種事,太過匪夷所思。

  所以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愛一個人,果然心最清楚,本能最清楚。

  但葉定宜還是嚴肅起來,「我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我知道你手眼通天,很多事對我來說很難,對你卻易如反掌。」

  「可我不希望自己變成一株柔弱無用的菟絲花。」

  「我希望自己始終是一株風雨面前也挺直脊樑的白楊。」

  「你當時是怎麼說的,你還記得嗎?」

  沐灃點頭,「記得。我說你是獨立的個體,該有自己的思想和意志。」

  「我希望自己並不只是什麼都替你想在前頭,做在前頭,做你密密實實的保護傘。」

  「我希望我的存在和感情,更多給你的是心靈上的慰藉和底氣。」

  「我也希望你仍是你,能繼續放光,讓自己變得更好。」

  「只是……」

  頓了頓,「只是我當時不知道你這麼不容易,當時對你的心疼,也不如如今的多。」

  「如今我只恨不能把這世上最好的一切都奉給你,只想盡我所能,讓你再不受一絲一毫的傷害!」

  葉定宜讓這樣一番話說的不受感動,自然是不可能的。

  但她還是很認真,「我當時還不知道如何報仇,或者說我的報仇才剛有點頭緒。」

  「現在卻已經取得了極大的進展,我該鋪的都已經鋪好,只等坐收勝利的果實了。」

  「所以最不容易的時候已經過去。」

  「我現在有銀子有人,還……有你了,哪還需要心疼?不是,也可以心疼,但適度就好。」

  「不用替我悲慘,替我不容易。哪有那麼矯情,我好著呢!」

  沐灃對她那句『還有你了』,大是受用。

  臉色終於緩和下來,「不是矯情,是控制不住的心疼你、憐惜你。」

  「那你確定,真不需要我動手嗎?我本來忍人渣就已經忍很久了!」

  「我都不敢想,那些痛苦的日日夜夜,你都是怎麼過來的。」

  葉定宜見他深邃幽黑的雙眸里,滿滿都是對自己的心疼。


  眉間也蹙成了一個「川」字。

  忍不住伸手替他撫平了,方笑道:「真不需要,我自己足夠了。」

  「報仇這種事,本來也要自己來,而且得一步一步來。」

  「然後親眼看著仇人走進自己的陷阱,所有的後續發展和反應都按自己預想的來。」

  「都被算計了個徹底,卻還不知道是中了誰的算計,只能無能狂怒,狗咬狗咬個你死我活。」

  越說越快意,「直到最後,他們都半死不活了。再給他們致命一擊,告訴他們都是我在操控一切。」

  「他們以為自己遮掩得很好的所謂秘密,我也早就全部知道。」

  「其實一直在看他們的笑話,一直在拿他們當小丑。」

  「好歹讓他們當了個明白鬼,知道了一切都是他們罪有應得,怨不得任何人。」

  「你難道,不覺得這樣才最痛快?」

  沐灃早已順勢握住了葉定宜的手。

  還順勢給弄成了十指交握。

  再耐心等她說完了,方點頭,「的確。照你這麼說來,手起刀落是太平淡。」

  「也太便宜他們了,哪能讓人渣就短暫的痛苦一下後,便一了百了!」

  「行吧,那還是你自己來。但有困難和需要了,決不許瞞我。」

  「我往後便是你最堅強的後盾,絕不只能是說說而已,記住了嗎?」

  葉定宜見他定定盯著自己,顯然非要一個肯定的親口回答。

  到底笑著應了,「記住了,不會瞞你,也不會逞強的。」

  「這不是如今還在自己能力範圍內麼?」

  「況你是幹大事的,本來每日也忙得腳不沾地,哪能什麼雞毛蒜皮的小事都找你。」

  「讓太子殿下知道了,會怎麼看你?耽誤了太子殿下的正事,又怎麼辦?」

  說著,聲音壓得越發低了,「以前便想過,你也不容易,我是決不能拖你後腿的。」

  「現在知道了你是替太子殿下辦事的,我就更不能拖你後腿了。」

  「我們仍各自忙各自的正事,爭取想做的都能做到,同時也讓自己變得更好,怎麼樣?」

  沐灃是早就知道她的與眾不同,自立自強的。

  如今自然也不難接受她這番話。

  故意沉默片刻,方道:「好是好。但心裡還是有點不舒服。」

  「除非……」

  說著指了一下自己的嘴唇,「那日都還來不及嘗一嘗到底什麼滋味兒。」

  「就跟豬八戒吃人參果似的,一下沒了。」

  「除非,讓我再仔細嘗嘗,我心裡才能舒服。」

  葉定宜哭笑不得,「還挺會為自己討要好處。」

  「不行,待會兒真讓人看見了……而且石大哥還昏迷著呢,你覺得這樣好嗎?」

  沐灃振振有詞,「怎麼不好了。」

  「他這會兒昏迷著都是高興的,知道我們……咳,這樣,也只會說同喜同喜。」

  「也不會有人看見的,真有不長眼的過來,還沒靠近我已經聽見了。」

  「反正不讓我再仔細嘗嘗,我就一直不高興。」

  葉定宜笑不可抑,「我管你高興不高興。」

  「果真是才給了三分顏色,立馬開起染坊來了是吧?」

  「懶得再理你,我得再去看看石大哥和如夢,然後回房睡覺去了。」

  「才熬了一天一夜,再熬下去,我鐵打的身子也要受不了了。」

  說完起身就要走。

  卻讓沐灃一把給拉了回來,「三分顏色哪夠開染坊,至少也得再給三分才成。」

  「好阿圓,你就再給我三分吧……」

  後面的話越來越低,直至徹底消失在了唇舌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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