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前面的古麗娜突然發出一聲很澀情的叫聲,悽厲中帶著一點小顫音。
她說:「有個水坑,裡面好多水蛭,嚇我一跳。」
金柏然道:「你這叫聲多少有點奇怪。」
張若云:「有畫面了。」
馬小樹微微搖頭,你們想多了,她被嚇到了才是這個聲音,那啥的時候聲音更加銷魂,比這精彩多了。
楊友寧在旁邊提醒:「小心,水坑裡面有水蛭,別被咬到了。」
古麗娜道:「我姐夫就被大螞蟥咬過,然後他把螞蟥生吃了。」
眾人驚悚地看著馬小樹,還帶著些許嫌棄。
江影疏一臉難受:「咦……那能吃嗎?」
古麗娜:「在野外什麼都能吃,我姐夫超級厲害,他連蛆都敢吃。」
馬小樹趕緊澄清:「我不敢!要吃你吃。」
敢吃蛆的那是貝爺,跟我馬爺無關,馬爺在野外從來都是挑好吃的吃,除了那隻螞蟥,他還真沒吃過多少奇怪的東西。
孫祖兒問:「螞蟥好吃嗎?」
馬小樹:「不好吃。」
孫祖兒哦了一聲,又看了看旁邊的水坑,走了。
馬小樹撓撓頭:「喂!你問這個幹什麼?我要說好吃,你是不是還要嘗嘗?」
孫祖兒:「不嘗啊,我只是看看。」
這時,當地導遊把一行人帶到一顆蛇皮樹前。
前邊的賴雨萌直接一聲尖叫:「啊!!」
原來,樹上密密麻麻全是螞蟻,男男女女幾個都嚇住了,那場面確實有點嚇人,螞蟻數量太多了。
孫祖兒嚇得縮起了脖子,表情驚恐。
導遊說:「以前印第安人非常喜歡這種螞蟻……」
馬小樹好奇地走過來,舔了舔手指,伸到樹幹上粘了幾隻螞蟻放進嘴裡,慢慢咀嚼起來。
導遊嚇一跳:「你幹什麼?為什麼要吃螞蟻?」
馬小樹:「還挺一般的,太小隻了。不是你說的嗎?說印第安人喜歡吃這種螞蟻。」
導遊把手放到樹幹上,讓螞蟻在手上爬:「我是說印第安人用它們來防蚊蟲。」
馬小樹恍然:「哦!他說螞蟻的蟻酸可以防止蚊蟲叮咬。」
接著,楊友寧和馬小樹試了試,螞蟻的蟻酸味道還有一點好聞。
其他幾個受不了密密麻麻的螞蟻,紛紛吵吵著繼續前進,尤其是金柏然,顯然是一個嚴重的密集恐懼症,而且還有點娘。
又逛了兩個所謂特色景點,時間來到十二點,於是,八個嘉賓坐著船回駐地了。
是的,一上午出來熘達閒逛了一個多小時,就完成了叢林探險。
馬小樹嘆為觀止,這也……太驚險了吧?
嚇得我汗都沒敢流。
上了船,馬小樹還忍不住確認一下:「這就錄完叢林探險任務了?」
團長金柏然說:「對啊,是我設計的探險方案,大家見識了神秘的亞馬遜叢林,下午我們去看鱷魚,好玩吧?」
馬小樹:「啊……太期待了,你真棒。」
古麗娜哈哈一樂,她當然知道姐夫是在敷衍,憨憨master肯定鬧不明白這種平平無奇的節目有什麼好看的,誰讓他是直男呢。
不管怎麼樣,馬小樹能來她就很開心了。
小古其實感受得出來,自己在馬小樹心裡沒有什麼地位,他心裡就是高雯第一楊狸第二,古麗娜可有可無。
金柏然以為馬小樹真在誇他,也很開心:「走了一個多小時,大家也累了,先回去吃午飯吧!」
古麗娜開心地唱起歌來:「愛你孤身走暗線,愛你不跪的模樣,愛你和我那麼像……」
每一個音都不在調上。
馬小樹嚇一跳:「別開腔,自己人!」
古麗娜不但不停,還湊到馬小樹耳朵邊上更放飛自我的唱起來。
彈幕:
「哈哈哈哈哈~」
「窮哈真可愛。」
「喜歡小古和祖兒,可愛不作。」
「哪個賴總是大喊大叫。」
「小古的性格真好。」
「我好怕馬小樹把她踹下去。」
「這不比馬小樹唱得好?」
後面,孫祖兒歪著腦袋看馬小樹和古麗娜互動,微微一笑,竟然笑得有些寵溺,他們關係真好。
回到駐地,節目組已經準備好了豐盛的午餐,這節目的待遇也是相當不錯。
馬小樹吃飯的樣子,嚇壞了不少嘉賓,尤其是金柏然和張若雲,感覺跟剛放出來的一樣。
吃飽了,一抹嘴,馬小樹拿出手機遞給斜對面的孫祖兒。
祖兒:「幹嘛?」
馬小樹:「加我微信。」
「噢!」
孫祖兒呆呼呼地拿出手機掃碼。
一旁的賴雨萌以為是飛行嘉賓馬小樹要跟大家挨個加微信,也拿出手機準備掃,然後,馬小樹就把手機拿回去了,並沒有注意到賴雨萌的動作。
倒是江影疏和古麗娜看到了,倆人對視一眼,好尷尬呀~
賴雨萌假裝用手機自拍,強顏歡笑。
楊友寧問道:「馬小樹,你為什麼只加祖兒的微信?」
馬小樹理直氣壯:「因為她可愛呀。」
不知道為什麼,馬小樹雖然覺得孫祖兒呆呆的笨笨的,但就是覺得親切,好像上輩子就認識一樣。尤其是他伸手提住要摔倒的她時,有一種奇妙的感覺,好像做夢夢到過這種情景。
江影疏道:「怎麼?我們家萌萌就不可愛了?」
賴雨萌翻了個白眼,你特麼……
馬小樹:「啊!今天天氣好好呀。」
眾人無語,你這還不如直接回答說她不可愛呢。
古麗娜狐疑地觀察馬小樹,心裡酸熘熘的,她是可愛,我也覺得她可愛,可是你一個大男人這麼公然說出來,合適嗎?還只加她一個人的微信,該不會看上她了吧?
馬小樹心思很純潔,就是覺得祖兒可愛而已。
作為一個樸實無華的牲口,馬樸實面對娛樂圈裡的女藝人,他只有兩種感覺,一種是有點想睡,一種是毫無衝動,但面對孫祖兒,他有了第三種情緒——保護欲。
奇怪的保護欲,還有點強烈。
飯後休息,馬小樹跟那三個男嘉賓接觸了一下,完全聊不到一起,索性抱著吉他,去了隔壁陽光房煮咖啡喝。
亞馬遜叢林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窗外的小溪流嘩啦嘩啦奔向亞馬遜河。
馬小樹彈著吉他,小聲哼哼起來。
電吉他沒有接音箱的情況下,聲音並不大,不會吵到其他人休息。
馬小樹沒有睡午覺的習慣,就一個人在這兒練吉他指法,前段時間跟苟建學了幾招很酷炫的技法,練會了好裝逼。
「嗷嗚嗚嗚……」
一個小小的身影從外邊飄過。
馬小樹放下吉他,走出來,看到過道里正在抹眼淚的孫祖兒,莫名心疼。
怎麼哭了?
馬小樹問道:「你怎麼了?誰打你了嗎?」
孫祖兒搖搖頭,眼圈紅彤彤的,拿著一個玩偶擦眼淚。
馬小樹把她拉進屋按在沙發里坐下,認真的問道:「是不是有人欺負你?跟哥說,我去揍他。」
孫祖兒快哭斷氣了,一抽一抽的:「我,我……鵝鵝……」
說不出話來。
典型的小孩子哭法,一直抽抽。
馬小樹倒了一杯咖啡給她。
孫祖兒抽泣著,捧著咖啡,緩了緩說道:「我今天不是摔了好幾次嗎,我就懷疑我鞋子裡有沙子,剛剛,我準備把鞋裡的沙子清理乾淨,然後,我就發現鞋墊下面兩張一百美金。」
馬小樹聽了,心裡也是很感動的,這孩子真懂事,知道感恩。
孫祖兒:「我媽總干一些事兒,你說我意外淌水了怎麼辦?她也沒想,就給我塞兩百美金。生怕我沒錢花,嘿嘿~」
她笑起來,滿臉的淚痕,又堅強又嬌柔。
馬小樹也笑起來:「當媽的都這樣吧,我媽還把我上學的錢縫我衣服里呢。」
這時,節目組導演聞訊趕來。
年紀最小的女嘉賓哭了,當導演的肯定不能不管。
孫祖兒看到導演,立刻站了起來,有點緊張地笑道:「你是來要錢的嗎?」
她一直在抽泣,感覺都快喘不上氣了,還掏出美金乖乖交給了導演,然後努力微笑,告訴大家自己沒事。
導演安慰了幾句,走了。
馬小樹揉了揉祖兒的腦殼:「媽媽知道節目組的套路,不許你們花自己的錢,哈哈,你就不該哭,悄咪咪把錢拿去花了。」
孫祖兒感覺自己很幸福,哭是感動的哭:「那怎麼行?節目組發現就遭了,你以為人人都是你呀?什麼規則都不遵守,所有節目組都順著你。」
馬小樹哈哈一笑:「喲!你還知道這些?」
孫祖兒:「你海選的時候我就看你比賽啦,後面也看過你的一些節目。從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覺得你像一個人。」
馬小樹皺眉:「有沒有可能……我本來就是一個人。」
孫祖兒張了張嘴,又閉上了,嘿嘿一笑。
馬小樹又彈起吉他:「剛剛看到你哭,我突然有了靈感,一首新歌送給你。」
孫祖兒拿玩偶擦眼淚:「哈?」
馬小樹很快就唱了起來:
哈!在那盞路燈的下面,有一個小姑娘在哭泣
也不知道她從哪裡來,哈!小姑娘哭得多悲傷
不知道是誰把她拋棄,她現在該到哪裡去
親愛的小妹妹,請你不要不要哭泣
你的家在哪裡,我會帶你帶你回去
親愛的小妹妹,請你不要不要哭泣
……
孫祖兒捧著臉聽歌,忽然悠悠問道:「你的貓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