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大腦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他的嘴唇柔軟而溫暖,帶著淡淡的甜味和栗子香。
他輕輕地吸吮著我的嘴唇,舌尖輕觸著我的唇齒間,仿佛在品嘗最美味的佳肴。
我漸漸回過神來,想要推開他,但他的手臂緊緊地摟著我,讓我無法動彈。我試圖掙扎,但他的力量比我想像中的大得多,我根本無法掙脫。
他的吻越來越熱烈,舌尖探入我的口中,與我的舌頭纏繞在一起。我感受到他的呼吸變得急促,心跳也加快了許多。我開始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麼應對這樣的局面。
直到軟化的栗子糕咽下肚,我的意識逐漸清醒過來,但身體卻依舊軟綿綿地趴在蕭瑟的胸前,耳邊傳來他如鼓雷般的心跳聲。
「王爺,到家了。王爺!我……什麼都沒有看到!」墨影嗷了一嗓子,雙手掩面的迅速退了回去。
她的身影如同閃電一般消失不見,只留下車簾在重力作用下來回搖擺。
馬車外頭的墨影捂著跳亂了頻率的胸口,回憶著剛才目睹了我和蕭瑟緊緊相擁的畫面,有了上兩次的經驗後,她選擇默默的閉上嘴巴後下了馬車,又快速走了幾步,把距離拉遠了些。
車裡的蕭瑟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我,「王爺,墨影大人她,好像誤會了什麼。」
這時候,尷尬到能用腳趾頭摳出三室兩廳的我用力推開蕭瑟,同時沒忍住地踹了他一腳,然後迅速掀起車簾跳下馬車,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去。蕭瑟整理好衣物後,也緊跟其後。
墨影一臉驚愕:「王爺,這麼快?」
我停下腳步,轉頭瞪向她,「快快快,快你個頭!」說完,毫不客氣地賞賜了她一個大大的白眼,「你這個腦袋瓜整天都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啊,有空多讀讀書,提升一下自己的文化素養和個人情操吧!」
墨影被懟到抿嘴不語,她也很苦惱啊!實在弄不明白,怎麼就總是能撞見主子跟人親熱的畫面!
蕭瑟在後頭喊,「噹噹,你別走那麼快,等我一下!」
我回頭瞪他一眼,「等等等,等你個大頭鬼啊!」
說完,我便加快腳步向前走去。
很快,我們來到了王府的門口。
我看著眼前熟悉的大門,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親切之感。
就在這時,玄木從門內走出,看到蕭瑟,臉上露出一絲驚訝。
但他很快恢復鎮定,微笑著向蕭瑟打招呼:「好久不見。」
蕭瑟點點頭,禮貌地回應道:「是啊,挺久不見。」
玄木接著問道:「此次回來,你弟弟沒有一起嗎?」
蕭瑟回答道:「家父家母有意讓他多住些時日,所以便留他在家了。」
玄木笑著說:「這樣也好,可以享受天倫之樂。」
我看了他們倆一眼,見他們聊得正歡,便自顧自地走進了大廳里坐下。
玄木和蕭瑟隨後也跟了進來。
落座後,玄木看著蕭瑟說道:「聽聞你們辦理了花明樓一案,還把收繳回來的錢財分給了窮苦百姓。」
蕭瑟笑了笑,說道:「事情有點複雜,不過好在也算是結束了。」
玄木又問:「那你和王爺之間是和好了嗎?我瞧著你們這一路上走過來,有說有笑的。」
蕭瑟點了點頭,「嗯,和好了,畢竟是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有的時候……吵吵鬧鬧也是一種情趣不是?」
他臉上帶著似有似無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戲謔。
兩人說著,已經坐了下來。我靜靜地看著他倆,他們的對話看似平靜,但卻讓我感到一種莫名的緊張。
這種感覺就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讓人心中不安。
玄木輕笑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還記得當初,王妃你剛進燕王府時,在新婚當夜,可是把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法子都用上了,最後才逼得王爺不得不許下承諾,日後若是沒你允許,絕不再進你的房間。」
蕭瑟聽後也笑了笑,嘴角微微上揚,似乎想起了當年的情景。但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玄木師兄倒是比我來燕王府早,不過,也沒撈著半點好處,反而還弄得自己一身武功盡失。」
兩人一坐下就電光火石,言語間充滿了火藥味。他們的目光在空中交匯,仿佛在進行一場無形的較量。
整個廳堂陷入了一片死寂,下人們通通不敢吱聲,站在原地耷拉著腦袋,儘量努力地減少自己的存在感,活脫脫的一個個縮著脖子的鵪鶉。他們深知這場爭鬥的激烈程度,生怕一不小心成為了犧牲品。
而我,就是這大廳里,最大的那一隻提心弔膽的縮頭鵪鶉!
我默默地挪到了墨影的身後,甚至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不論他們之中誰要翻舊帳來動我一下,就別怪我不給面子,立刻召喚出暗處的007,把他給放倒在此處!
「王爺~」
「……師妹。」
他們幾乎是同時回頭出聲喚我。
蕭瑟叫我的語氣,是甜膩膩的讓我心頭為之一顫,玄木的聲音則是清冷中帶有一絲絲的不悅。
那一瞬間,我被他倆的傳過來的視線緊緊地盯著,仿佛像被是人給架起來到火上炙烤,真正的體會了一番,什麼叫做冰火兩重天!
我嘴角抽搐,努力的去壓抑住內心那股子惶恐不安的情緒,手指還一個勁的攥著衣角,好不容易才重拾起說話的勇氣,尷尬的抬起頭來望著他們倆問道,「叫我,干……嗎……」
玄木清冷的面容上,浮現一抹讓人看不懂的笑意,「一段時間不見師妹,師兄我甚是想念,不知可否與師妹單獨敘一會兒舊。」我秒懂他的意思,是想讓我叫蕭瑟……趕緊麻溜的滾。
可我還沒來得及回復。
蕭瑟就直接走過來,宣示主權般牽起我的手,「被師兄提及過往糗事,弄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過好在,我們夫妻間的誤會已經解開了,以往的事情誰都不會放在心上的,對吧,噹噹?」
得了吧,蕭瑟會不好意思?
他這會兒正憋足了勁頭的使壞,故意當著玄木的面,手指來回在我的掌心裡來回摩挲,還滿眼溫柔的將我散落在前的一縷青絲給別到了耳後。
「噹噹,可能是咱們剛才在馬車上動作大了些,瞧,這一不小心,把你的頭髮給弄亂了呢。」
瞧瞧!他說的是些什麼虎狼之詞。
緊接著,在我身側的墨影被蕭瑟別有韻味的視線瞥過。
一瞬間,墨影不知道聯想了啥子,臉蛋一下子就紅撲撲的,而後雙手不提的擺動,又驚慌失措的否認。
「王爺……王妃,我保證!剛才在馬車上,我什麼都沒有看到!王爺,可別再罰我去盤庫存了!我又不是故意看到你跟王妃的親……」她小聲嘀嘀咕咕的說著,越到後面,話還自動消音了。
墨影她,似乎真的有種不顧及我生死的——此地無銀三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