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轉學到臨中

  【我永遠記得年少懵懂時的模樣】

  門外老劉的殷勤笑聲停止，淡綠色的門被推開，教室里戛然而止的聲音停止「同學們，咱們的新學期開始了，向大家介紹一位新成員——夏苡沫，大家要好好的相處，幫這位同學更好的融入到我們班級。」老劉左手緊握著老幹部經典黑色保溫杯，右手不斷揮舞著。

  「你來給大家介紹一下自己吧」老劉鄭重地對新生說。

  「我是夏苡沫……」她的不停劃著名校服褲子，眼神飄過一絲恐懼。

  「沒了？」老劉詫異地問。

  夏苡沫搖搖頭，呆呆地說「沒了」，老劉一笑，接著說「你先坐到韓璟霖前邊，考完試之後我們排桌。」

  「囉嗦死了…」倒數第二排的韓璟霖趴在桌子上嘟囔著。

  大概一刻鐘後，老劉終於不舍地放下揮舞的手。拿起保溫杯，抿了一口茶，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急忙著往外走。

  夏苡沫靜靜的收拾著東西，學委髮捲子從前往後傳。她一轉身，韓璟霖趴在桌子上睡著…本來想先傳給他同桌，然後接著往後傳。他突然起來，望向夏苡沫，面前的少女身板套在不合身的校服里，肩上還挎著白色的帆布包，長發鬆松挽起，垂下兩縷髮絲，眼波如海，充滿靈動的眼睛，仿佛閃爍著萬千星辰。皮膚白皙，越發顯得純潔清新。

  「謝謝」深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韓璟霖堅定地望向夏苡沫，心裡撲通撲通…

  「呦呦呦……還是俊男靚女。」大家起鬨道，「班長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貼心了，居然還會跟女生說話，還這麼溫柔。」坐在第一排韓璟霖好兄弟尹子旭也跟著嘲哄，並向韓璟霖投了個紙條。

  「啊……」一個東西飛到了肩膀，夏苡沫驚地回過神。是尹子旭的紙條，此時班上一團亂。

  老劉一進教室，教室里吵吵鬧鬧的同學們突然安靜了下來。老樣子「誰說話了？班長你說」韓璟霖站了起來，先是看到前桌本上夏苡沫的名字，心裡暗暗道:原來你叫夏苡沫。卻把老劉的話拋之腦後。

  「韓璟霖，問你話呢，剛剛誰說話了？」老劉心急著。

  「嗯…老師，尹子旭說話了，他還往我們這兒投紙條。剛好投到了我前面的女生。」尹子旭的眼睛瞬間瞪大，一時間愣住了，就這麼被兄弟出賣了。老劉憤怒地罵罵咧咧說「好啊你尹子旭，放學把教室衛生全打掃了。」

  那時的韓璟霖並不知道「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只是他的目光總會不由自主的看向她，哪怕是背影，耳朵靈敏地捕捉到它發生的每一個細小聲響，睡醒的第一次對視，他的心仿佛炸成了煙花，需要用一生來打掃灰爐。

  「叮鈴鈴，……」下課鈴響了。

  隔壁班的髮小宋廷康和閨蜜蘇依苒來找夏苡沫，擔心她不適應，然後陪著她去領了新課本。

  教室內，大家都在討論著韓璟霖，尹子旭坐在夏苡沫位子上吐槽著說「居然這麼坑兄弟。」

  不得不承認韓璟霖確實生了塊好看的皮囊，少年一張冷峻不禁的臉龐，稜角分明且深邃，兩道眉毛泛起一柔柔的漣漪，眉宇間透著一股不羈，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穿一切表象，黑色的瞳孔藏著無盡宇宙的奧秘。

  但少年的他又是孤獨的！

  「叮鈴鈴，叮鈴鈴……」上課鈴響起，教室里恢復了安靜。

  這節是化學課，高一的化學對於轉學生夏苡沫來說真的好難。「物質的量……摩爾mol……計算……」她的目光落在窗外，那裡的綠樹葉搖晃著，仿佛在低聲吟唱著古老的故事，陽光透過葉間的縫隙灑在教室牆上，給人一種恬靜與祥和的感覺。

  「中間倒數第三排那位女同學，你來說說我剛才講的物質的量公式，來解答我寫在黑板上的這道題。」化學老師眼神猶如凜冽的寒風，凌厲而深邃，讓人不由自主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

  夏苡沫站起來沉默了好長時間…

  「答不上來吧，上我的課就不能走思，你說說你剛才的心思都跑哪兒去了？還是轉學過來的，不是應該趕快跟上嘛，下課來我辦公室。」化學老師嚴厲斥責道。

  夏苡沫心情低落得像是被濃霧籠罩，四周一片茫然，感覺很尷尬，自尊心也作祟。

  從老師的辦公室走出來，她甚是低沉，緊接著又是物理課，數學課……。因為爸爸的同學在這所學校當主任，從而我自己進了精英班，在這個都是尖子生的班級里，一進去，仿佛頭上都是烏雲籠罩，感覺自己低人一等，這讓她壓抑無比。

  很快開始了第一次月考，夏苡沫不出所料，考的很差，班級的中下等。老劉拿著成績單急匆匆的走了進來，眼神中帶了一股殺氣。「這一次月考成績下來了，韓璟霖還是第一。其他人你們覺得考的怎麼樣？先不說成績怎麼樣了，就說最近大家的狀態很差，你們知道不知道都高一了，高考還有多少天？這次啊，每個人寫一個成績分析，還有一封反省書。明天交給學習委員。」

  本就壓抑的夏苡沫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提升。她的心情低落到了極點，仿佛整個世界都變得灰暗無光，讓她感到無盡的悲痛和孤獨，只能自己默默流淚。她好想家，好想爸爸媽媽。

  吃晚飯的時候，宋廷康和蘇依苒陪夏苡沫一起吃。吃著吃著她哭了，蘇依苒讓她靠在肩上，然後給她擦著淚。宋廷康趕快給她夾了個雞腿。她無力地給他倆說「我以前覺得自己成績還不錯，在我們學校也挺好的。來到你們學校，特別是在好班裡，那種墊底的感覺真的好難受。我特別怕別人看我的眼光，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抽泣著…

  在一旁遠遠坐著吃飯的韓璟霖盯著他們這桌，惡狠狠地啃著雞腿。尹子旭壞笑著「你別拿雞腿兒撒氣啊，我掐指一算，處女座的你最近會春心蕩漾哈哈哈」

  「滾……」韓璟霖不耐煩地說。

  蘇依苒心疼地拍著夏苡沫的背，宋廷康也說著「你不會的就問我，反正咱倆班是一個數學老師。別壓力那麼大。你看我，我也有過墊底的時候，不行下次我陪你一起墊底。」夏苡沫哭著哭著就笑了，打了宋廷康一巴掌。

  蘇依苒也說著「我們沫沫很棒的！」宋廷康壞笑地說「也是，你是裊裊嘛，笨鳥得先飛哈哈哈。」

  果然是髮小，拿著夏苡沫小名的黑歷史來激，夏苡沫瞬間精神飽滿，充滿活力，仿佛無盡的能量在體內涌動。起來懟宋廷康，然後起來和宋廷康打鬧，蘇依苒也幫著欺負。

  「你倆真的，我認識你倆真的慘死了…你也別叫裊裊了，你真是憤怒的小鳥。還有你下次語文老師罰你抄書，你看我還幫你不？」宋廷康氣哄哄地就走了，留下姐妹花在原地偷笑，探討著下次怎麼懟他。

  經過他倆的安慰，夏苡沫又恢復了點信心，在回教室的路上，她聽到校園播放站在放著《隱形的翅膀》，「哪裡會有風就飛多遠吧……」，也不禁跟著哼了起來。她看到路的盡頭是懸在地平線上的夕陽，暖橙色的餘暉鋪滿大地，少年並肩前行的身影，無畏無懼……

  「謝謝啊」熟悉的聲音縈繞在耳邊，夏苡沫轉過頭，在廣播站門前正是韓璟霖，他的眼神缺乏溫度，好像在掩蓋內心柔軟的一面。他們對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