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什麼手藝？」陳凡問道。
「前輩請看！」她嘻嘻一笑，從懷裡掏出一本書。
陳凡接過這書翻看著，頓時眉頭一皺。
「你這…………」
「哼！我得好好批判批判！」
「年紀輕輕的不學好，這都是你自己畫的？」
蘇清瑤俏臉微微一紅，點了點頭：「嗯！是我自己畫的…………」
「起先我是做草藥生意，與人一起到山裡采靈藥，擺攤賣靈藥。」
「不過這生意難做，我經常挖不到靈藥，難以維持生計。」
「走南闖北，見這些小書好賣，我便嘗試進些賣一賣。」
「結果生意出乎意料的好，進的那批貨立馬就兜售一空。」
「往後我就專門做這賣書的生意了，不知不覺就攢下了這麼多靈石。」
「後來我嫌這些書的進價太貴，想要追求更好的利潤。」
「於是我就…………試著學習，現在的水平已經到達能出書的級別了！」
「這是我第一本手繪初稿，前輩覺得如何？」
陳凡冷哼一聲，教訓道：「我陳某人不屑看這種書！」
「不過有一說一，你這妙手在繪畫方面確有天賦。」
蘇清瑤又說：「前輩收我為徒，不僅不會吃虧，反而還是大賺！」
「我一年能畫個七本八本的，前輩隨便找些人就能批量生產。」
「這要是賣出去，一年少說也能掙個幾百萬靈石！」
「而且前輩還可以拿到第一手的畫稿，想看什麼劇情也只管和我說，我一定畫得讓師傅您滿意！」
「我可不是你師傅！」陳凡連忙打住，將這書還給她。
「我陳某人可是正派長老，哪裡能做這種生意。」
「你這廝休想拉我下水！」
蘇清瑤聞言，眉眼一傷，默默低下頭。
是啊！這終究是邪道，眼前這位正派大高手哪能看得上。
而且區區幾百萬靈石，以他的實力也不難搞到。
她只不過是一個在修行界最卑微的小販，而且做的還是見不得人的生意……
「叨擾前輩了！」
「是清瑤自不量力。」
她朝陳凡拱拱手，轉身寂寥的往山下走去。
「等等！」陳凡叫住了她。
「前輩還有何吩咐？」她問。
「念你在修行界摸爬滾打這麼多年，生活不易，我倒是起了些悲憫之心。」陳凡淡淡道。
「這樣，你姑且在我座下當個記名弟子。」
「若是將來深得我心，我便正式收你為徒。」
「若是無法令我滿意，我便將你逐出師門。」
「好！好！記名弟子也行！」
「只要前輩能收我為徒，教我修煉！」蘇清瑤連忙跪下磕頭，激動無比，甚至眼中都泛起淚花。
「你叫什麼名字？」陳凡問道。
「蘇清瑤，今年十九歲了！」
「你已有如此身家，下半輩子大可以找個小地方過安生日子，為何執意要修行？」陳凡又問。
「我…………」她欲言又止，似乎內心也藏著很多事情。
「我有一個夢想。」
「要想完成這個夢想有兩個條件。」
「第一，有高深的修為。」
「第二，有很多很多的錢！」
「師傅………我如今卑微如螻蟻，卻大言不慚的說著夢想，是不是很荒唐？」
她苦笑著，笑著笑著就哭了起來。
這些年為了生存，她不知過得有多苦。
甚至不要臉的去賣那種書，更甚親自動手，想要畫那種書來賣。
她不僅令自己蒙羞，還令那些人蒙羞……
「人要是沒有夢想，那和鹹魚有什麼區別？」
陳凡笑了笑，上前輕撫著她的小腦袋。
「入我門下，你今後不可再賣這些書了。」
「嗯嗯，徒兒一定不賣了！」她連忙保證。
「不過……你若有興致，偶爾畫一畫給為師康康也不是不行。」
蘇清瑤正悲傷呢！
陳凡這一句話，直接給她整破防，笑了起來。
「師傅您不是不屑看這書嗎？」她咕噥道。
陳凡輕咳一聲：「我是不屑，只是單純的想批判批判。」
「好吧！」她嘻嘻一笑，抬起手擦拭淚花。
…………………………
幾天後，青雲峰上。
「瑤兒，這便是你今後的家了。」
「在你上邊，還有兩個師姐。」
「你大師姐你應該聽說過，名叫林緋煙，如今正閉關修煉，準備拿下潛龍榜第一的名頭。」
「你二師姐鮮有人知，名為孫嘉欣，此刻正在修羅城歷練。」
「師門規矩第一條，禁止內鬥。」
「往後你要敬愛兩位師姐。」
「她們人都不錯，也會照拂你的。」陳凡說道。
「好滴！師傅放心，我一定會敬愛兩位師姐的！」蘇清瑤笑道。
「不知兩位師姐愛不愛看小書書，回頭我送她們兩本。」
陳凡一個趔趄，差點暈倒過去。
「為師這一脈，正氣凜然，你可別給我帶跑偏了！」
「還有，你二師姐眼睛看不見。」
蘇清瑤有些意外，沒想到二師姐居然是個盲人。
「你進屋自己挑個房間，去洗漱整理吧！」
「為師還有其他事情要做，過些時日再傳你功法，教你修行。」
「嗯嗯！師傅您忙去吧！」蘇清瑤嘻嘻一笑，抬起手和陳凡說再見。
…………………………
望天峰，陳凡徑直走入虞芷蘭的閨房。
「聽說忘憂谷集市發生了一場可怕的大戰。」
「你和魔教的人幹起來了？」帷帳之中，虞芷蘭問道。
陳凡搖搖頭：「不是，那是另一件事。」
「不過有關敗壞我和煙兒清譽，惡意造謠的幕後之人，已經鎖定。」
「必是魔皇李綰秋！」
虞芷蘭點點頭：「那之後你打算怎麼辦？找她麻煩？」
「魔教的人行蹤詭秘，可不是那麼好找的。」
「尤其這李綰秋，更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
陳凡邪魅一笑，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條素白的羅襪。
虞芷蘭一臉懵逼，不知道陳凡拎著個臭襪子做什麼。
「你想把這套頭上，然後就沒人認得出你了？」她撇撇嘴，俏皮得問了一句。
陳凡給她翻了個白眼，說道：「這是李綰秋的襪子，貨真價實。」
「她給我玩的是吧？」
「那就休怪我手段下作！」
「明日勞請掌門發動勢力，幫忙向天下傳一個消息。」
「下月初五，我陳某人將在南城召開鑒寶大會。」
「天下所有修士都能參與，只需一塊靈石就能品鑑寶物。」
「這寶物就是魔皇李綰秋的貼腳羅襪，還有一隻滂臭的皮靴！」
虞芷蘭凌亂在風中，一臉木然的看著陳凡。
「你他娘還真是個人才！」
她服了，知道陳凡想幹什麼。
以李綰秋的傲氣，決不允許什麼鑒寶大會。
他是要逼李綰秋低頭，讓李綰秋自己去將那謠言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