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孩子自然指的是川木,而不是已經被宇智波雲用幻術調教好的博人和羽。
小時候被自己的父親壓榨,出生於小國小村的川木,事實上並沒有得到巨變改革的好處。
五大國的大趨勢和平,帶來的卻是小國不斷紛爭。當然,雨隱村除外,畢竟漩渦空和曉組織的名號在那裡,大名府覆滅警告……
也正是因為如此,川木的童年並沒有被宇智波雲改變多少,甚至因為更加便捷的能源,讓他砍柴去賣的勞動價值更低了不少。
後來他被慈弦找到,被其父親賣給了慈弦。隨後……便是無休止的訓練,還有眼睜睜看著身旁的試驗體不斷痛苦死去。
失敗的試驗體,在無法承受這股力量下,等待的只有死亡。
而那個時候的川木,不過只有六七歲而已。無法反抗,只能夠希望下一個死掉的不是自己。
這樣日復一日的等待或許到來的死亡,且正是一個人豎立三觀的年紀,僅僅只是性格偏激,倒也算是好的了。
不過……
如果川木只是一個普通人,那麼這一切和木葉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但很顯然他並不是一個普通人。
在阿瑪多的情報說明後,且一式也死去,很顯然川木在熟悉了自己身體裡的力量後,他便能夠繼承大筒木一式的力量。
一個大筒木,相比於一直給木葉找麻煩的黑絕,可強太多了。
這也是剛剛鹿丸和鳴人一唱一和的主要原因,不能決定到勝負,但卻也是一股值得投資的力量。
至於將其留在木葉,並且將其性格改變。
火之意志下的羈絆,還有長達十多年的和平下產生的潛移默化環境,是能夠改變一個人心性的。
而聽到雲的調侃,鳴人也笑了笑直言不諱道:「如果那個孩子最終會繼承大筒木一式的力量,那麼他如果流落在外,或許最終會被利用,最後泯滅於和平統一的大勢當中。」
「這樣做……其中一部分原因,也是我不想讓這麼一個還是孩子的少年最後被毀滅。」
一旁的鹿丸看向云:「如果雲大哥你能夠……」
話沒說完就被雲給打斷:「別,我不是很喜歡這個思路異常的小子。如果哪天他惹我不高興,一巴掌就讓他清醒清醒。」
得到這樣的答覆鹿丸也並不意外。
就像剛剛鳴人說的,一部分原因在於憐憫這孩子的過去,但對於雲來說,一切抵不過他高興與不高興。
畢竟川木那桀驁不馴的初次見面,就讓他並不是很愉快,雖然鎮壓的也很快。
一時間,三人沉默了一會兒。
鳴人抬頭看了看四周,最先開口道:「能夠隨時觀看過去和未來的任一畫面,雖然只能在其出生之後,但這種能力想想還真是恐怖啊……」
鹿丸皺了皺眉:「大筒木能夠不被其影響,那麼雛田、雲大哥、或許還有羽,其實都能夠對她出手。我真正在意的,是另一個叫作迪蒙的……」
「另外……就現在,你們說她是否在看著我們呢?」
話音落下,鳴人屏住了呼吸。
而雲則笑了笑,目光直接看向空無一人的沙發。
片刻後,雲回過頭說道:「好了,她被嚇退了。」
(Д)
鳴人和鹿丸愣了愣。
所以說不愧是忍界的最強者嗎?真不知道這位最後又會成長到一個怎樣的地步,神明?
半響後,收回思緒的鹿丸似乎鬆了一口氣:「這樣看的話,那個叫作迪蒙的,或許依舊不會是雲大哥的對手。」
「反射能力的前提條件是觸碰,另外阿瑪多說那孩子的體術很強,那麼或許只要速度超越她,就能夠以不觸碰的方式擊敗。」
鳴人沉思了片刻,最後疑惑道:「或許我們的想法一開始就有著偏離了方向,在阿瑪多給與的情報里,這兩個孩子並不是殼組織的一員。」
「因為被賦予了神的一部分能力,導致大筒木一式同樣忌憚他們,所以讓阿瑪多將她們封印沉睡。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們對大筒木一式或許並不是忠誠的。」
……
三人在火影大樓里的談話繼續著,雲一直默默聽著,但心裡卻在想著另外的東西。
相比於艾達亦或者迪蒙,能力近乎於規則,但云卻並不是很在意。
另一個問題,剛剛那股能夠改變鳴人和鹿丸認知記憶的力量,才更讓他感到神的力量。
結合阿瑪多的話,包括其自身的存在和剛剛的異常,那麼這個叫作大筒木矢楳的神明,或許是真的已經進化到了另一種層次,類似於世界意志的層次。
大蛇?
不對,夠不著這種層次。
另外,力量存在於世界就會被復刻留存,之前來自於博人的淨眼,雖然其中蘊含著時間的力量,但卻讓他並不高興。
因為這樣一來,似乎所有的東西連貫起來,儲存、復刻、能量……
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創造出世界的計算機,所有的一切都是數據,和楔的說明一模一樣。
另外……自己的存在,是否又是兩個意志的交鋒所出現的意外?
……
時間回到一個小時前。
冰雪之地,一處隱蔽的科研機構。
作為大筒木一式的簇擁,考德得到了大筒木一式通過白楔留給他的遺言。
一直以來都表現的高人一等的大筒木一式,確實沒想到自己的殼組織有那麼多的叛徒。
維克多最先引起注意投敵,阿瑪多緊隨其後要求得到木葉的庇護,養了十幾年的兒子跟著敵人跑了。
這種情況下,他最後才清楚誰對他才是腦殘粉,才是真愛。
而此刻考德也從許久之前留下的爪印坐標,來到了這處隱蔽的冰雪基地,他需要得到艾達的幫助。
在博羅被雲一巴掌扇死後,也只有艾達的能力能夠讓其得知自己該怎樣解封。
並且經歷過被雲全方面碾壓的大筒木一式,也清楚或許解封後的考德,也依舊不會是雲的對手。
那麼既然如此,艾達和迪蒙的封印沉睡也就沒有必要了。
……
「唰!」
六道爪印隨著考德的揮動落下,剛剛驚訝於自己沒受傷的守衛,下一刻其後輩的爪印中考德鑽了出來。
利爪揮動,一顆人頭落在地上。
回頭再朝另一個看去,其取出針管就往自己的脖頸上扎,而考德也並沒有阻止。
哪怕以殼組織的科研成果刺激自身,但雜魚終究就只是雜魚,隨後便再次被解決。
隨後,步入基地的考德再次展開殺戮,最後將儀器中沉睡的兩個人喚醒。
然而當艾達剛剛睜開眼,考德便被直接被魅惑這一能力所俘虜。
其內心深處,有一種對方是不是喜歡自己的感覺,而他自己,也已經陷入了進去。
而早已經習慣了這一切的艾達,直接無視了考德,伸了伸懶腰後看向考德身後。
一個身影掠過,下意識的警覺下,考德剛要動手,所感覺到一根手指觸碰到了自己的肩膀。
「轟!」
無形的力量出現,直接將考德拍飛了出去,其胸口還有著三道血淋淋的爪印。
「咳!」
猝不及防下,考德的嘴角溢出鮮血,看了看傷口,眼中更是莫名的驚疑不定。
這就是另一個,艾達的妹妹迪蒙的能力:反射。
竟然真的有這麼不講道理的能力,並且剛剛對方的體術,雖然背對著但也太快了!快到他甚至沒反應過來!
「姐姐,你也醒了啊,太好了。」
艾達嘆了口氣,指了指考德說道:「這個傢伙喚醒了我們,但你剛剛卻差點殺了他。」
迪蒙咧開嘴看了過去:「是他嗎?這個蠢貨想要攻擊我,但卻被自己的力量反擊了,死了的話……就死掉好啦。」
「你這個混……」
憤怒站起身的考德還沒罵完,下一刻便直接噎住了。
因為艾達第二次看向他:「如果你不想死的話,最好不要對迪蒙抱有敵意。你來喚醒我們,就應該清楚迪蒙的能力,那不是你能夠對抗的。」
剛剛從牆角爬起來的考德一張臉有些微紅。
她……對我說話了?!
剛剛的聲音……真的很好聽。
如此美麗,聲音也是這麼悅耳,所以她也對我有好感嗎?
這個時候,迪蒙掠過停在他身旁,伸手敲了敲考德的腦袋。
隨後便對艾達攤了攤手:「又是一個深陷姐姐能力的傢伙。哎……」
能力?
什麼能力?
哦,對了,魅惑。
考德的腦海中想著能力,但目光卻再次小心翼翼的偷偷看向艾達。
艾達的神情沒有任何變化,但她的眼睛此刻卻看向的身旁。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許久之後艾達收回目光,重新看向考德:「所以那個懼怕我們力量的慈弦,也就是大筒木一式,已經被殺了啊……而你,繼承了他的意志?並且想要讓我告訴你怎樣解封。」
聽到大筒木一式這個詞彙,考德的腦海才恢復了理智。
但很顯然,他沒有辦法對艾達出手了。
這個時候,艾達繼續觀看過去時間裡發生的事情。
而迪蒙則停在考德身旁:「陷入姐姐能力中的人,便再沒有對姐姐出手的想法。不然的話,我倒是很想試一試你的力量。」
考德此刻想起了一式留給他的話,經過被反射的能力教育,他也明白了自己現在應該怎麼做。
並且再沒有剛進入這裡時的驕傲。
「艾達很快就會看到了。那個破壞了大筒木重新降臨這個世界的人,才是我們共同的敵人,他們不會允許你們存在這個世界。」
迪蒙咧開嘴笑了笑:「所有姐姐的敵人,都會被我撕碎。你說的那個大筒木,也同樣不是我的對手。」
這個時候,艾達也剛剛觀看要大筒木一式崩潰前後的一系列畫面。
「忍界最強,宇智波雲,還有一個雨隱村的漩渦空……」
喃喃自語後,艾達再次看向考德:「作為你喚醒我們的報酬,我可以告訴你如何解封。但同樣的,我們也並不和你一樣,給大筒木一式報仇我們更是沒有興趣。」
「不過……我對那位宇智波雲,倒是很感興趣。」
話音落下,艾達的目光再次穿梭時空的限制,落在了木葉的火影大樓之中。
許久之後,直到一雙眼睛看了過來,仿佛與其對視發現了她一般。
「怎麼可能?」
一瞬間,艾達退了出來。
迪蒙也落在其身旁。
三分鐘後,艾達再次運用能力,她沒有看即時直播,而是以能力看向三分鐘前的木葉火影大樓,打算與剛剛退出的窺視無縫對接。
但下一刻……
那道目光依舊看著她,並且一股股壓力緩緩而來,一層一層的疊加,最後甚至像是鎖定了自己。
「砰。」
再一次退出過去視角的艾達跌倒在沙發上,過去的時間線里,對方依舊發現了自己。
並且如果再次窺視,那麼對方真的會找過來也說不定。
這個傢伙的力量,僅僅只是窺視的一角,就強的像是一個怪物一樣。
「姐姐?」
迪蒙有些疑惑。
而艾達則更加堅定了之前自己的選擇,幫一個想要銷毀最後封印自己的敵人報仇,她還沒有這麼愚蠢。
並且那個人……就算是迪蒙的能力,艾達此刻也覺得並不保險。
木葉嗎?
還有著另一種能力在,或許可以去看看。
那個連自己都無法控制的力量,也是她的底牌。
……
與此同時,淨土。
「兄長大人。」
「嗯,我知道了。」
大筒木羽衣和羽村兩人站在一起,在他們的下首,則是一個個透明狀的靈魂。
淨土是靈魂的歸宿,但身歸淨土,卻並不代表亡者的查克拉消失了。
大筒木羽衣沉吟片刻:「所以最後祂選擇了因陀羅的後輩嗎?對方也已經快要做出選擇了,最終決定這個世界的對決力量到來。」
羽村的目光同樣凝重:「那麼我們呢?」
羽衣的輪迴眼中,六道的力量,屬於這個世界特殊的力量在凝聚。
「我所看到的和祂的選擇並不想通,那個年輕人似乎同樣也在留存另一個贏的可能,或許我們的計劃……」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