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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老婆孩子熱炕頭

2024-08-22 11:35:41 作者: 八歧大貓
  兩人是同時收到消息,好像約定好的一樣,並且看完消息以後臉色都不自覺有變化。【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盛白衣心裡能藏事,表情控制得還挺好,解月白就不同了是登時變臉,整張臉皺成一團,似驚訝又憤怒,放下手機時抬頭看對面。

  「盛白衣,你乾的?」

  解月白指的是手機里的消息,「背後捅刀,將我一軍?」

  董仁傑忙說,「你什麼意思?今晚的飯局是我們約的,既然約你談事就沒背後使陰招的道理。」

  「別什麼事都往我們身上推!」

  「現在東都鬧得沸沸揚揚,覬覦你權利地位的人比比皆是,你偏偏不知收斂……解家交給你,當真是!」

  「當真是什麼?」解月白站起來,戾著眉眼,兩手拖槍指著董仁傑,「你算個什麼東西敢對我說教?」

  「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從你跟我爸爸斷絕關係後,你在東都就沒任何資格,任何話語權!」

  「董仁傑,你只是運氣好。早年我爸爸念舊情保你,現在有盛白衣替你撐腰你就是個屁。」

  什麼樣的辱罵董仁傑都聽過了,解月白這點辱罵於他而言不過是隔靴搔癢半點傷害沒有。

  董仁傑沒反罵一個字,就這樣眯著眼盯著解月白看。

  這種眼神,怎麼說呢,看的解月白渾身不舒服,心中更加上火,粗聲粗氣的吼道,「你在看什麼!在看我摳了你眼睛!」

  「小姐,冷靜點。」

  庚慶也是怕把事情鬧大的,扼住解月白手腕,觀察著盛白衣表情,今晚約飯兩邊的確帶了人,至於誰多誰少,誰厲害這得動過手以後才見分曉。

  不管如何,動手,雙方都討不到好處。

  「小姐——」

  庚慶是真的盡力了,手就卡在扳機那兒,他見識過盛白衣的狠勁兒,所以確信如果真的鬧到不可收拾那一步,盛白衣覺得會更狠!

  「您先冷靜一下。」

  董仁傑總歸是見識過大風大浪的,被解月白指著頭時什麼都沒說,半點驚慌沒有。

  好像,她篤定解月白不敢開槍。

  「你那邊什麼消息,如此確定是我在背後捅刀?」盛白衣放下手機,挑起凌厲的雙眸。

  沒等解月白開口,盛白衣搶先道,「現在,能讓你著急只有兩件事。第一,你的權利被挑釁了,第二你跟秦家的合作關係出了問題。」

  「秦雲偉是生意人,東都許多頂級企業項目都跟他有關係。你想要抓住東都的權勢,就要穩住秦家給你穩定的經濟利益。」

  「否則,就算權勢到手,秦雲偉放棄東都市場,到時你也只能重操舊業,干那些喪盡天良的事!」

  其實東都跟南洋情況挺相似。

  南洋政府把盛白衣看作搖錢樹,座上賓,那是含著怕化了,捧著怕摔了,生怕盛九爺一個想不通帶著所有投資項目離開。

  真這樣搞,南洋的經濟後退二三十年不止,那是南洋整個的崩潰。

  解月白張了張嘴,沒說話,同時槍也讓庚慶搶了去,在庚慶的勸說下坐回椅子。

  「我找你見面,是想穩定東都,不想把事情鬧大,為什麼我會在背後捅刀?如果我要在暗中動手……」


  盛白衣挑了下眉,霸氣外露,「你覺得你能活?」

  解月白不信邪,「你真覺得能討到好處,盛九爺?」

  盛白衣不語,只是抬起手在空中晃了圈,忽然的玻璃應聲而碎,一枚子彈從庚慶眼前擦過,焊在牆邊中。

  槍聲很響,驚了夜色的靜謐。

  樓下的人很敏感,以為是樓上動了手,解家的人正要拔槍,忽然的從大門口魚貫而入一群穿著黑色運動服的人,不過呼吸時間控制了解家所有人。

  那些個在外蹲守的線人嘛,忙不迭地的開始打電話發消息。

  【動手了,動手了,解月白的人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目前還不知包廂情況,聽到槍聲了。】

  【包廂傳來槍聲,一樓解月白的人被控制住。】

  【有槍響,暫時沒見人出來。】

  ……

  消息傳出去的時候,大家想的是,都開槍了,那必然結果好不到哪兒去,解月白還是鬥不過盛九爺!

  而白鷺樓包廂里。

  解月白怔怔的坐著,庚慶雙腿一軟沒骨氣的跌坐在地。

  盛白衣點了支煙,舌尖舔了舔嘴唇,「看,我要殺你,輕而易舉。東都如你所願亂了,先去拿你需要的東西……」

  「解誠豐夫妻的死因,等我回來再跟你慢慢算。」

  第一道正準備上桌,老闆親自端著,擦了擦額頭的汗準備開門,們從裡面劃開……

  老闆跟盛白衣撞了個正面,名菜桃花鱖魚險些被掀翻在地。

  「九,九爺。」老闆嚇得一怔,連連後退。

  盛白衣扶了他一把,「抱歉,損壞你玻璃跟牆布,明睿記得付錢。」

  這個錢老闆哪裡感收,但明睿面無表情的執意,老闆更是不敢不要,一行人下了樓,在一樓的時候有個坐在魚缸邊餵魚的人起身,身形高挑健碩,戴著黑色鴨舌帽,沒壓住那一頭金黃的短髮,雖然穿的一身黑,還有夾克遮掩不難看出,身材非常有料。

  他們都戴著對講耳機,槍就別在後腰位置,顯得莫名性感。

  「嗨。」

  盛白衣瞥他眼,「明睿,送董先生回去。」

  他的行程明睿自不會問,董仁傑擔心的看他眼,「小心。」

  盛白衣點頭,目送董仁傑離開。

  「你,岳父?」黃毛沖他揚了揚下巴。

  「叔叔。」

  黃毛哦了聲,摁著耳機,「撤。」

  關閉耳麥黃毛才說,「一個狙擊手,後巷十個人都放倒了,就這點能耐把我從南洋叫過來?」

  盛白衣看他眼出了門,極為高挑的兩人站在台階前先後點了煙。

  「什麼事,臉色不好。」

  盛白衣偏頭看夜空,面色陰鬱,「我媽,中毒了。」

  「咳咳咳……」黃毛一陣咳嗽,「我剛到東都,南洋出事?阿d在南洋,怎麼下的手?」

  「不知道,人自殺了。」

  給沈青釉下毒的人是自殺,特護病房裡一個女護士,背景都摸乾淨了,暫時沒找到線索。


  毒是氰化鉀,其實是沒味道的,但溶在水裡時有點杏仁味,這也正是巧沈青釉這兩日感冒,胃口特別不好,喝了那杯帶毒的水,剛吞進去馬上因為反胃嘔吐了出來。

  總歸是進入胃裡,有些影響。

  「那你還不回南洋。」

  「我要回,但你……留下。」

  阿k:……

  「這是很明顯的調虎離山之計,我不走後面的手段出不來。明睿在東都已經臉熟,但你沒有。」

  「董仁傑是清祀叔叔,加之他還藏著秘密,我不希望他死。」

  說著,盛白衣覷他眼,「把你一頭黃毛染掉,這麼明亮的顏色潛伏個鬼,我要是狙擊手瞧你這麼花里胡哨,第一個爆你頭!」

  阿k抿抿嘴,「我染髮礙著你了?莫名其妙。」

  「你別貧嘴,跟你說的事記住了!」

  阿k有點不耐煩揮揮手,「得了,人我給你看好了。」

  這時車子才開來,四輛車分成了兩隊,回去以前盛白衣要去一趟項鈞那兒,挺忙的到東都後還沒見面。

  去的路上,阿k跟盛白衣嘀咕,「你最近為了追老婆久不在南洋,有不少人起了心思,特別盛家。」

  盛白衣不止只有母親,只是他願意認的只有母親。

  「小動作搞不得少,都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誰知道全被我知道了,就是一天去幾次廁所都知道。」

  「跳樑小丑,跳著跳著羽翼還豐滿了,你說是不是很有趣。」

  盛白衣聽著情緒不大,「你沒解決掉?」

  「我解決了多沒趣,就想看你忙完了回南洋好好清理一番。噯,這世道不像之前,逐漸太平起來,我覺得我都快失業了。」

  盛白衣一笑,靠著椅背想眯一會兒,「失業了就會去做你的老本行,整日槍淋到雨你喜歡。」

  「以前倒是不喜歡,現在嘛,懷念卻也惜命了。我一直覺得你會孤家寡人一輩子,我就在你身邊工作一輩子,到時候集體選個風水寶地葬了得了。哪兒想到,你來一趟東都,有了女朋友,再過不久就結婚訂婚什麼的。」

  阿k有點話癆不多,可碰見盛白衣話賊多。

  「我這麼一想不對勁兒啊。你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我孤孤單單多慘啊,不行,我也得合計合計,找個人結婚生孩子玩兒,是吧,聞韶。」

  聞韶推推眼鏡,「我不急。」

  阿k,「我又不給你介紹,你急也沒用。」

  這話把盛白衣逗笑了,「老婆孩子熱炕頭……跟柏青學的?」

  阿k不是內地人,是間諜的孩子,爸媽都是間諜,身份暴露以後被暗殺,兩個孩子就成了孤兒,後來被人販子拐賣到黑市。

  有一年盛白衣出國,跟朋友一起合作項目,晚上閒的無聊去黑市逛逛,那時候的阿k已經非常有名,是有凶又狠的殺手。也是緣分,當晚阿k的目標就在盛白衣跟朋友的旁桌。

  左右擁抱,是一個國人,被阿k一槍爆頭,盛白衣挺倒霉被濺了半臉的血,喧鬧只持續幾分鐘就散了,這在黑市稀疏平常。

  那時盛白衣端著酒杯,臉皮都沒撩一下把酒喝完,隔壁桌殺了人沒離開的阿k順勢坐下頗感興趣的盯著盛白衣。


  阿k嘴角帶笑,「you'renotafraid。」

  盛白衣側頭,嘴角被冰冷的洋酒浸得發紅,目光落在那把槍上,「yuiful。」

  阿k,「like?sendyou。」

  盛白衣的確很喜歡,「thankyou。」

  阿k愣了下,沒想到盛白衣敢接受,一笑拎著槍把,剛準備遞過來忽然伸過一隻手。

  下意識的反應,阿k舉槍,讓動作更快一步的明睿鉗制住。

  那時,盛白衣邀著朋友離開,經過阿k時放了張名片在桌上,「etowhenyou。」

  沒有多久,半年後吧,阿k帶著他弟弟一起來了,一身狼狽,渾身的傷,盛白衣什麼都沒問收留了兄弟倆。

  一周,盛白衣就把兄弟倆惹的事解決了。

  事情很大,但盛白衣出面平息的很快,一個黑手黨二把手死在阿k手裡,

  盛白衣沒有強迫兩兄弟做事,可他們倆會的就是拿槍扣扳機,留下以後兩兄弟的中文變得流利了,時常還能聽到些國內的方言,喜歡就東學一句西學一句,時不時冒一句出來就挺搞笑。

  「我最近發現個面特別好吃。」車裡就他們三個人,阿k話又多,不知特意跟誰講的。

  盛白衣闔目小憩,懶散的搭腔,「什麼面。」

  「火雞面。」

  挺巧,昨兒他還聽到元詞給小淑女推薦這面來著,結果差點把小淑女辣哭,吃了一盤子水果才解辣。

  「有空做給你們嘗嘗。」

  聞韶,「不必。」

  就阿k對廚房的破壞度,還是不要去為妙。

  「不太抬舉。」阿k朝駕駛位瞪了腳,這腳還沒收回,車速緩下來,「喲呵,有趣了啊。」

  多少年沒看見過有人敢來堵盛九爺的座駕。

  「保護好自己。」阿k掏出當年被盛白衣贊過很漂亮的槍,擱在他手裡,拍拍他的肩。

  對方來勢洶洶也沒什麼廢話,「車裡的人,盛白衣?」

  阿k站在車邊,吊兒郎當,「是啊,車上我老闆,有事?」

  「有事,要命的。」

  公路上就這樣明目張胆的打起來了,時不時有子彈往車上打,可惜是防彈的屁用沒有。

  好一會兒,盛白衣才睜眼,打了個哈欠,昨晚睡元家有點認床,主要是元詞跟江晚意吧搖床動靜不小。

  小淑女睡的早,盛白衣跟著一道睡的,被吵醒了,人家在搖床快活,他就只能抱著小淑女看得見吃不到。

  就超級憋悶心煩。

  聞韶從後視鏡觀察著動向,忽然踩油門,「九爺,扶穩了。」

  盛白衣沒說話,摸出煙跟打火機,剛把煙銜在嘴裡準備點火,衝擊力從右邊襲來。

  他撐著扶手穩住身形,打火機劃出去,沒碰到車窗前就被拿回,聞韶解安全帶,拿槍上膛,推門下車……

  盛白衣在后座慢悠悠點了支煙。

  「有狙擊手,搞定!」阿k在外面喊,戰火沒停噼里啪啦都是子彈聲。

  聞韶下車後一刻鐘,外面的喧鬧平息,阿k罵罵咧咧上車時,盛白衣淡定自若在發消息。

  「拿錢買命,黑市交易暫時查不到什麼人。」

  盛白衣嗯了聲,發完消息偏頭看窗外。

  東都,果然是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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