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進來嗎?」七王爺問道。
「進來吧。」我輕聲說道。
七王爺推門走了進來,他的手中,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
「我見你房間的燈還亮著,猜到你還沒睡,便泡了杯茶給你。」七王爺笑著說道。
「謝謝。」我接過茶杯,心中暖暖的。
七王爺在我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他的目光,溫柔地看著我,說道:「萌萌,我有一件事,想對你說。」
我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難道,他要向我表白了嗎?
醫館的籌備工作進行得很順利,七王爺不知從哪裡找來一批能工巧匠,將王府里的一處閒置院落改建成了一間雅致的醫館。匾額是七王爺親筆題寫的「濟世堂」三個字,蒼勁有力,頗有風骨。看著醫館初具規模,我心中充滿了期待和感激。
開業當天,七王爺還特意邀請了不少達官貴人前來捧場,濟世堂一時門庭若市。我本以為這些權貴人家不過是來湊個熱鬧,走個過場,卻沒想到他們中很多人是真的身患頑疾,四處求醫無果。我不敢怠慢,認真為每一位病人診治,憑藉著精湛的醫術和七王爺的號召力,濟世堂很快便名聲大噪,慕名而來的病人絡繹不絕。
我忙於醫館的事務,常常天還沒亮就起床,一直到深夜才能歇息,卻絲毫不覺得辛苦,因為我從這些病人感激的眼神中看到了希望和價值。七王爺也會經常來濟世堂,有時是幫我整理藥材,有時只是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我為病人診治,眼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這天,我正在為一位老婦人施針,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喧鬧聲。
「皇后娘娘駕到——」
我心中一驚,手中的銀針差點掉落,連忙起身相迎。只見一襲明黃色鳳袍的皇后娘娘在眾人的簇擁下款款走進了濟世堂。她雍容華貴,氣度非凡,只是眉宇間帶著一絲淡淡的愁容。
「臣女林萌萌,參見皇后娘娘。」我連忙跪下行禮。
「林大夫不必多禮,」皇后娘娘虛扶了我一把,語氣溫和,「本宮聽聞林大夫醫術高明,妙手回春,今日特來一見。」
「皇后娘娘謬讚了,臣女愧不敢當。」我謙虛地說道。
「林大夫不必過謙,」皇后娘娘笑著說道,「本宮此次前來,是想請林大夫為本宮診治一番。」
我心中疑惑,皇后娘娘貴為一國之母,宮中自有太醫令照料,為何會屈尊降貴到我這小小的濟世堂來求醫?
「娘娘鳳體有何不適?」我問道。
皇后娘娘嘆了口氣,幽幽說道:「不瞞林大夫,本宮近年來身體每況愈下,太醫們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心中甚是憂慮。」
我點點頭,示意皇后娘娘伸手,為她細細診脈。
「如何?」良久,皇后娘娘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期盼。
我沉吟片刻,說道:「娘娘鳳體並無大礙,只是……」我頓了頓,看了一眼皇后娘娘身旁的宮女,欲言又止。
皇后娘娘何等聰明之人,立刻會意,揮退了左右。
「林大夫但說無妨。」
我這才壓低了聲音,說道:「娘娘只是憂思過重,氣血鬱結,並非什麼疑難雜症,只需安心靜養,輔以藥物調理,假以時日,便可痊癒。」
皇后娘娘聽後,臉上並沒有露出欣喜之色,反而更加憂愁了幾分。
「多謝林大夫。」她淡淡地說道,語氣中聽不出喜怒。
我心中疑惑,卻也不好多問。
皇后娘娘在濟世堂逗留了約莫一個時辰便起駕回宮了。臨走前,她賞賜了我許多奇珍異寶,我推辭不掉,只能謝恩收下。
待皇后娘娘走後,七王爺從屏風後走了出來,他一直都在?
「你怎麼看?」他問道,語氣意味深長。
我搖搖頭,說道:「臣女愚鈍,看不透皇后娘娘的心思。」
「皇后娘娘可不是來看病那麼簡單。」七王爺意味深長地說道,「你醫術高明,又得太后賞識,難免會遭人妒忌。」
我心中一驚,難道皇后娘娘真的是因為妒忌我的醫術才故意刁難我?
「你不用擔心,」七王爺走到我身邊,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語氣溫柔,「我會保護你。」
他的話,讓我原本有些不安的心瞬間安定了下來。是啊,有他在,我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經過這件事後,我與七王爺之間的感情似乎又進了一步。我們會經常一起在花園裡散步,談天說地,有時,他會彈奏一曲古琴,我則在一旁靜靜地聆聽。
我發現,七王爺雖然表面上看起來玩世不恭,但實際上卻是一個心思細膩,溫柔體貼的男人。他會注意到我喜歡的花,會記得我說過的話,甚至,他會在我忙碌的時候,悄悄地為我準備一杯熱茶。
我承認,我的心,已經開始被他慢慢融化。
而七王爺,似乎也察覺到了我的心意,他看向我的眼神,越來越溫柔,越來越深情。
有一天,他突然問我:「萌萌,你有沒有想過,留在我身邊?」
我愣住了,他的語氣,那麼認真,那麼深情,我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
我想要回答他,想要告訴他,我的心裡,也有他。
可是,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
我害怕,害怕自己配不上他,害怕這段感情最終會無疾而終……
「王爺,我……」
「別叫我王爺,」他打斷我的話,深邃的眸子緊緊地鎖住我的雙眸,「叫我子軒。」
我的心,再次漏跳了一拍。
「子軒……」我輕輕地喚著他的名字,聲音細若蚊蠅。
他笑了,笑容如春風般溫暖,融化了我心中最後一絲防備。
就在我以為他會繼續說下去的時候,一個侍衛卻急匆匆地跑了進來,打破了這美好的氣氛。
「王爺,宮裡傳來消息……」
侍衛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七王爺一個凌厲的眼神制止住了。
「什麼事,慢慢說。」七王爺沉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悅。
「是,王爺。」侍衛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呼吸,這才繼續說道,「宮裡傳來消息,說是……說是邊關告急,蠻夷入侵,皇上……皇上宣您即刻進宮商議對策。」
七王爺聞言,臉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他轉頭看向我,眼中充滿了歉意。
「萌萌,我……」
「你去吧,國家大事要緊。」我打斷他的話,強笑著說道。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最終什麼也沒說,轉身大步離開了。
我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突然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