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桑回過神,聽到陸今宴疑惑的發問,臉迅速漲得通紅,左顧右盼,掩飾尷尬:「額,那個,剛說了什麼?」
「不是要報名嘛,我可以試試。」
「你要試試?」
任桑對上陸今宴難以置信的神情,勝負欲告訴她,不管什麼,必須上。
「是啊,我要試。」
「不行!」
任桑:??
陸今宴這話什麼意思,還管起她來了。
「劉玫,我要報名,我簽個字。」劉玫是文藝委員。
報名表在手,任桑就後悔自己的衝動之舉了,竟然是……啦啦隊?
三中啦啦操的隊服,一套比一套誇張,還有一套酷似女僕裝。
學校要開展文藝匯演,展開籃球田徑等各種運動項目。
陸今宴往年都參加籃球比賽,只要他上場,比分拉距都很大,贏得相當輝煌。
劉玫事先和陸今宴溝通了一番,想讓陸今宴加盟籃球隊,號召力會大大增強。
任桑在陸今宴難以言說的表情下艱難的要簽字。
要是任柏林知道,她要穿那麼短的裙子在眾人面前跳舞,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任家大小姐可不能這麼丟人現眼。
「她不參加,把名額留給別人吧。」
陸今宴把報名表從任桑手中抽走,交還給劉玫。
如果此時是別人來解圍,她感恩戴德,可現在是陸今宴,是她看不上的死對頭。
一定不安好心,看他戲謔的眼神就知道了,肯定是覺得她一定會讓一班出醜。
任桑拿過報名表,快速的寫上了自己的名字,絕不要回頭的上交。
「我參加的。」
不就是露個大腿,跳個舞,誰不會,她小時候可是得到芭蕾舞競賽一等獎。
陸今宴一時看不透她:「你會……」
「有什麼不會,你犯規了,干涉我的決定,記你一次,咱倆抵消。」
陸今宴:……
劉玫慣會看眼色,見這倆同桌互相不對付:「我突然想起來,這啦啦操的名額應該是滿了,任桑,要不,下次,你再來?」
來個屁!
「哦。」
任桑不看陸今宴,扭頭,猛地坐在板凳上,把桌子敲得有些響,心裡咒罵著陸今宴:以為自己高高在上了不起,還嫌棄她來了。
一整天,任桑都賭著氣,滿臉怨念,任桑被家父家母寵壞了,沒遇到過什麼大風浪,不巧,突然遇到了這麼一個大風浪—陸今宴。
無論她做什麼事情,父母都要讓她向陸今宴看齊,她能開心得起來嗎。
難道,她就真的一無是處,連參加個啦啦操的資格都嫌棄她。
啊啊啊……
陸今宴,你真該死。
「桑桑,走,吃晚飯去。」
任桑搖搖頭,對李樂雲嘆氣,說自己不想吃,讓她先去。
陸今宴一向沉默寡言,摘下那副金絲眼鏡,跨步走出了教室。
任桑看著一米八幾的背影,無聲皺眉,緊緊鎖住他的背影,恨不得盯出個窟窿來。
他好像,只有在上課的時候戴那副能讓人醉仙夢死的眼鏡。
思緒飄得遠了,任桑朝窗外看出去,太陽的光暈踩在教室的門口,不似白日的光彩奪目,此刻的日光讓任桑忍不住讚賞它的巧奪天工。
任桑有著小公主的幻想。
她看小說里寫了:公主總會遇到她的騎士,那騎士也會頂著天光,緩緩走向她。
她的眼眸被餘暉映得閃爍,她的內心渴望騎士的到來。
來了……來了。
她的黑暗騎士……額,怎麼是陸今宴?
任桑:……
陸今宴剛走了出去,現在又從門口進來,光暈打在他臉上,都只能算是襯托,他額頭細密的汗水被陽光照的晶瑩剔透,本就白皙的臉更加白皙。
後面幾排的女生顯然被陸今宴這張表里不一的臉帥到了,捂住嘴都還有驚呼聲。
任桑咂嘴。
切……
公主永遠只會和騎士在一起,什麼白馬王子,青蛙王子的,都只會淪為炮灰男二,很不巧,陸今宴是天之驕子沒錯,但他一定就是那個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