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卡卡西，木葉放棄了你，就像你的父親那樣
旗木卡卡西死死攥緊拳頭，咬緊牙關，閉上眼睛。
輝夜直樹惡魔般的低語在他耳邊纏繞，以這些語言為引信，旗木卡卡西腦海中不可避免的湧現出了諸多猜測與想法。
不行。
旗木卡卡西猛地睜開了眼睛。
這些足以動搖他信仰的毒素，旗木卡卡西對之避之不及，想要將那些想法全部排出腦海之外。
但努力追求和卡卡西建立親密羈絆的輝夜直樹，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卡卡西君，我也不願意在您這麼一個木葉忍者面前，做出如此惡毒的猜測。」
輝夜直樹嘆息著搖了搖頭，好似對這一切表示遺憾。
「但那是木遁。」
「初代火影大人擁有的木遁。」
「試問，在那個時代還有誰能夠傷到初代火影大人嗎？」
卡卡西堵不上耳朵，只能默默聽著，同時在他內心深處也有一種力量，推動著他繼續聽下去。
面對輝夜直樹的詰問，他沉默了。
的確，不可能的。
初代目，那是無敵的存在。
整個忍界五大忍村所有學校的歷史，都清清楚楚記載著一點，擁有木遁的初代大人，舉世無敵。
不可能有人能夠傷到他。
除了，那個早就被初代大人殺死的宇智波斑。
「那麼，初代火影大人的屍體，不還被你們木葉村子嚴加看管麼？」
「難不成，我們其他忍村還有掠奪其屍體的機會？」
輝夜直樹身子前傾，逐漸高昂的聲調在旗木卡卡西耳邊纏繞。
「這個試驗註定只能在木葉進行，宇智波帶土身上的木遁也必定只能是木葉的壯舉！」
「一個早已經死去的戰鬥英雄，一個從來沒有告知過你們還活著的戰鬥英雄，為什麼能出現？」
「而且，恰恰就是你選擇殺死琳的那一刻出現？」
卡卡西心臟劇烈顫動，幾乎就要怦然爆炸開來。
羈絆，村子，父親，一幅幅畫面與一個個猜測接連在腦海中浮現。
旗木卡卡西又一次閉上眼。
他不想承認的是。
他真的，對那個可以為之付出一切的村子，產生了懷疑。
【旗木卡卡西任人物命運線已偏移，檢測為非霧隱忍者，叛逃至霧隱村倒計時（2/10）】
輝夜直樹眼眸中流露出微微激動，正要趁熱打鐵繼續捶打卡卡西那已經漸漸失防的心靈。
這時候，那原本應當被摧毀心房的卡卡西卻突然睜開猩紅的雙眸。
看起來相當不堪的他壓制了心頭的一切心緒，看向輝夜直樹這個半敵半友的傢伙，勉強冷靜發問。
「所以，伱的目的呢，輝夜直樹。」
「你做這些的目的是什麼呢？」
卡卡西的眼睛裡多了一絲堅定。
「如果你想讓我叛逃村子來到霧隱的話，還是省省心吧。」
「我，旗木卡卡西絕對不可能叛逃。」
輝夜直樹嗤笑一聲，搖了搖頭。
「我可從未奢望過在今天就讓卡卡西你叛逃啊。」
話鋒一轉，直樹嚴肅了起來。
「旗木卡卡西。」
「一個對霧隱絕對憎恨的萬花筒與木遁忍者，還不值得我為做些事情嗎？
旗木卡卡西又一次沉默了。
為了村子麼。
桃地再不斬目露複雜。
輝夜直樹這個傢伙。
【桃地再不斬命運偏移，檢測為霧隱忍者，獲得兌換碎片*1】
輝夜直樹不管不顧，繼續看著卡卡西朗然開口。
「我希望和平，但也不希望這麼一個擁有絕對力量的傢伙時時刻刻盯著我們村子。」
旗木卡卡西點了點頭：「明白了。」
略一猶豫，卡卡西還是堅定開口。
「如果你想跟我交換情報的話，也絕對不可能。」
那是木葉忍者的底線。
卡卡西心中嘆了嘆。
若真的與輝夜直樹這樣的霧隱忍者做情報交換，那距離叛逃也不過是時間問題了。
輝夜直樹輕笑一聲：「敏銳的卡卡西。
我的確是想要做一些情報的交換，不過僅僅局限於宇智波帶土。」
「如何？」
旗木卡卡西搖了搖頭，依舊不應。
輝夜直樹輕聲一嘆。
「原本想要讓卡卡西君還對木葉村抱有那麼一絲幻想。
可是現在看來，我不得不揭露這一切。」
卡卡西的額頭瞬時滲透出一滴冷汗。
還有證據？
卡卡西本能想要拒絕那一切。
但理性告訴他，聽下去。
不想被繼續算計，還想挽救帶土的話，那就聽下去，卡卡西！
旗木卡卡西張開了耳朵。
輝夜直樹見此勾起嘴角，轉而對著一側有些心神晃動的再不斬道。
「桃地再不斬，拿出任務捲軸。」
換做以前的桃地再不斬，或許還會對聲音有些冷的輝夜直樹有些不滿，做事磨磨蹭蹭，最後怒罵一聲混蛋。
但今天，他卻直截了當的從背包中拿出任務捲軸。
此間變化，無人察覺，但確實發生。
輝夜直樹接過任務捲軸，隨意將其遞送給旗木卡卡西。
「卡卡西君，請看吧。」
「這是任務捲軸。」
「下面為任務日誌。」
旗木卡卡西沉默接過，細細翻閱。
輝夜直樹的眼睛落到捲軸上，一頁一頁的為卡卡西做出解釋。
「第一頁，是三代水影給我們侵入火之國的路線。」
旗木卡卡西正要隨意翻過，輝夜直樹認真開口。
「期間，未損失一名暗部，未發現一名木葉忍者。」
旗木卡卡西手抖了抖，眼中有些憤懣
如果有些預警，他和琳也不至於落得如此下場。
「第二頁，是水影大人給予我們襲擊你們營地的路線。」
「期間，未損失一名暗部，未發現一名木葉忍者。」
旗木卡卡西的手徹底僵硬在了空中，聰明的他已經自動補充完剩下的內容。
攻入本該防守嚴密的營地，輕鬆逮捕野原琳和他卡卡西。
果不其然，輝夜直樹笑著開口。
「一個本該防守嚴密的重地，卻幾乎沒有抵抗，我們輕易逮捕了野原琳和你，卡卡西君。」
輝夜直樹坐下身子，前傾，好似與卡卡西是一個至交好友般繼續開口。
「沿著火之國腹地行進幾日沒有遭遇到木葉忍者，並且隨意攻破了一個本應防守嚴密的營地。」
卡卡西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輝夜直樹就是幫他墜落的引力。
「你還有可能會認為，我的這些任務捲軸和日誌是專門為你偽造的」
輝夜直樹的聲調驟然拔高，對著兀自翻動不停的旗木卡卡西喝道。
「卡卡西，別自欺欺人了，聰明的你已經猜到了吧。」
「我們霧隱侵入火之國的計劃行動，全部被木葉瞭然於胸。」
「故而一路行來，沒有任何反抗。
即便是進入你防守的到營地之中，也不過卡卡西君您略微抵抗一二。」
「木葉，放棄了旗木卡卡西，放棄了野原琳。」
輝夜直樹稍稍放緩聲音，嘲諷道。
「就像當初他們放棄木葉白牙一樣。」
「一切的目的，都是為了木葉而言獲得更加美好的未來。」
卡卡西停了手，晃了晃身子，眼睛有些無神。
所有的猜測都非是無根之萍，反而有跡可循。
或許，在某種意義上，這就是真相吧。
兩張面容同一時間浮現在卡卡西心頭。
一張纏滿了繃帶，另一張掛著菸斗，戴著火紅色斗笠。
是你們麼？
卡卡西在心中喃喃。
見卡卡西心神晃動，輝夜直樹心中一喜，當即咬著牙，好似憋著腔中怒火。
「卡卡西君。」
「如果我質問木葉如此行徑的惡毒，未免天真。」
「我只想要與你交易，獲得那個萬花筒寫輪眼的情報。」
卡卡西這一次沒有馬上拒絕，開始認真的思考。
要答應麼。
不。
村子裡，還有我想守護的人。
他抬起頭，嚴肅開口。
「我無法確保，你是否會如同今天這樣說服我一樣，說服帶土，讓他進攻村子。」
「所以，我選擇拒絕。」
輝夜直樹嗤笑一聲。
「請問，如果不是卡卡西君你親眼目睹了一切，又怎麼會相信我呢？」
「僅僅憑藉這個捲軸嗎？」
旗木卡卡西不由自主地搖了搖頭。
的確，如果不是他親眼目睹了種種異常，說什麼他也不會相信輝夜直樹的。
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我的目的，即便告訴你，你也不會相信的，反正我們只是互相利用的關係罷了。」
「卡卡西君，不要猶豫了。」
「畢竟，戰鬥英雄宇智波帶土現在可是黑暗下的老鼠。」
輝夜直樹湊近卡卡西的耳垂，輕聲低語。
「老鼠這種東西是不適合出現在木葉的。
想想你的父親，再想想，我說的對嗎？」
旗木卡卡西沉默不語，攥緊拳頭。
「宇智波帶土之後是生還是死，這個不用我多言吧。」
「為了村子的未來，讓一個一個同伴和父親死在某些高層的陰謀之下，這就是你的忍道嗎？」
旗木卡卡西呼吸驟然粗重，明顯已經動搖幾分！
【旗木卡卡西任人物命運線已偏移，檢測為非霧隱忍者，叛逃至霧隱村倒計時（3/10）】
我來梳理一下卡卡西看到的：宇智波帶土（實錘），宇智波帶土使用木遁（實錘），自己的父親死在村子風波中，不能作為戰鬥英雄，見證木葉一部分黑暗（實錘）
木遁只有在木葉村出現，這個想法在卡卡西乃至所有忍者的常識之中，是肯定的。
以上所見所聞，加上輝夜直樹和卡卡西對於未來的猜測發散，讓卡卡西產生動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