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抉擇
完全將一個家族未來的方向，放到早已經背叛這個陣營的族人身上。
或許在其他家族完全不可以理解或者註定不可能被族人接受。
可放在宇智波的話，相當正常。
因此在宇智波鼬提出，宇智波富岳同意之後，所有的宇智波族人也一臉淡然地接受了這個條件，仿佛理所應當一般！
宇智波富岳將一切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宇智波。
強者為尊。
只要成為宇智波的最強者，就能夠統治整個家族。
之前，最強者是富岳，現在是止水。
我不想讓那個傢伙成為族長啊。
那麼一個沒有太多主見，以至於能夠被輝夜直樹蠱惑走的宇智波族人，不能成為宇智波的統治者。
只有鼬。
鼬，我的驕傲，才是家族的未來，家族的希望。
宇智波富岳不覺得鼬會開啟不了萬花筒。
那是絕對的天才，不可能會止步於三勾玉。
畢竟，就連他這樣的平庸之輩都能開啟那一雙傳說中的眼睛。
鼬，不可能會止步於此。
不過，天才總是煩惱的。
鼬成長得很快，有了自己的想法，身為父親，雖然不能了解兒子心中的想法有些失職。
可身為父親。
就算不能了解孩子心中所想，至少也要盡力去支持他吧。
宇智波富岳看著鼬的背影，緩緩勾勒起嘴角。
鼬，儘管去做吧，父親永遠是你最堅實的後盾。
鼬，走出了門外。
穿過因為戰爭而有些破敗的門廳，回到自己的院落之中，沒有半分停歇，舉起苦無，練習，練習，再練習。
兩隻瞳孔眼中，只有靶心。
這些不夠啊。
要承擔起家族的未來和希望，只有那一雙眼睛。
可是，我好像並沒有開啟那雙眼睛的資質，為什麼目睹村子變成現在模樣的我，都沒能覺醒那一雙眼睛呢？
難不成，我真的沒有那種資質。
怎麼會呢。
如果我都沒有那雙眼睛的話，還怎麼讓家族走向光明的未來，怎麼讓村子在這樣的情況下延續下去呢？
嬰兒的啼哭聲在身後響起。
那是佐助的聲音。
隨後，是輕輕的兒歌聲，那是母親美琴的聲音。
宇智波鼬突兀咬緊牙，攥緊拳。
必須要擁有那雙眼睛吧，若不然，怎麼給予佐助一個充滿希望的未來呢？
噌！
鼬拔刀而起，苦無隨著刀刃上翻飛向空中。
橫擊鞭打，苦無化作一道流光向陰影中襲去。
「誰在那！」
宇智波鼬一聲吶喊。
吸引防守力量的同時，雙手飛快結印。
同時，一抹猩紅在眼中綻放。
「鼬，還是這麼警惕，這麼優秀啊。」
宇智波止水從陰影中走出。
宇智波鼬並沒有放鬆警惕，直到一道飛快旋轉的紅色光芒射入眼中。
他才懷著複雜的心情將刀刃放下。
「止水哥哥。」
宇智波鼬將緊繃的臉放鬆下來，露出一抹笑容。
好似發自心底的笑容。
「鼬。」
宇智波止水也笑了，鼬永遠是這麼一副充滿和藹的面容，真是讓人無比舒心。
不過。
身為鼬的哥哥，他怎麼能察覺不了在鼬這副充滿生機的表面之下，還潛藏著另外一個不能言語的心思呢。
只是略微思考，就能想到鼬這麼一個充滿責任心的孩子，一定是在為了村子和家族的未來在做考慮。
而身為輝夜直樹的弟子之一，繼承忍刀七人眾名號的男人，以及木葉村曾經的忍者，宇智波的族人，自然要幫鼬解決這個問題。
不僅是為了霧隱，也是為了木葉。
「鼬，在擔心村子和家族嘛？」
「嗯。」
宇智波鼬微微點頭。
「不過，其實村子和家族壓根也沒有什麼其他選擇的餘地了，無非只能接受霧隱提出的條件，徹底融入到那個村子之中。」
「否則，還要我們去加入雲隱與岩隱那兩個讓我們陷入到這個境地的村子嘛？」
「唯一值得猶豫的，就是我們家族是作為霧隱的宇智波，還是木葉的宇智波吧。」
「不不不。」
宇智波止水搖了搖頭。
「其實，並不是融入到霧隱，而是融入到新的時代。」
「所以，木葉與霧隱根本沒有什麼區別。」
宇智波鼬愈發對遙遠的霧隱村好奇了。
能夠將止水哥哥變成這個模樣。
不過。
怎麼可能沒有區別呢。
是個傻子都知道，那個名叫輝夜直樹的四代目水影，自從在整個世界展露開名聲的時候，就完全是一名霧隱的忠臣。
霧隱的宇智波，和木葉的宇智波，註定會有相當大的差別。
不過，只要我有那一雙眼睛，不論是霧隱還是木葉，都能幫助我們的村子與家族。
宇智波鼬又一次渴望起了力量。
「我。」
宇智波止水想要開口解釋，說服眼前這個曾經被他說服過的家族子弟。
只是，他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局面一時間陷入了僵持。
終究是宇智波鼬在考慮到自己根本沒有那雙渴望的眼睛，以及眼前這一位是他無比信任，無比相信的哥哥之後，又一次開口。
「止水哥哥，你想讓我們投靠霧隱嗎？」
宇智波鼬等待著止水的答案。
只要宇智波止水點頭，宇智波會立刻投入到霧隱的陣營。
「當」
「倒是不用。」
一道聲音飄飄揚揚從遠處傳來，宇智波鼬將目光投了過去，只見到熟悉的藍白色神袍。
輝夜直樹！
他為什麼在這裡。
似乎是看出了宇智波鼬的想法，輝夜直樹主動開口解釋。
「自來也他們還在猶豫要不要接受我的條件，只好來你們這裡逛一逛了。」
「遲早會的。」
宇智波止水行禮的同時，自信滿滿地回復。
「只是讓木葉成為霧隱的附庸，從此聽從霧隱的調派而已，木葉根本沒有什麼反對的理由。」
「那只是明面上的條件，其實暗中還有更多，沒辦法擺到明面上來，只能在暗中跟自來也他們商議的東西。」
「比如，從此往後，木葉的每一任火影都需要到霧隱村，接受類似大名那樣的委派。」
「那大名呢。」
明顯不知道這一個信息的宇智波止水有些發愣，不由開口詢問。
「大名。」
輝夜直樹露出笑容。
「你說，在我掌握這麼大領土的情況下，擁有最強忍者集團的情況下，為什麼還要在乎一個戰敗國的大名的想法呢？」
「確實不需要。」
「那，直接略過。」
「當然。」
「或者還有另外一個可能，讓我們水之國的大名來到這裡，兼任火之國的大名。」
「這樣嗎。」
止水咽了咽口水。
就連他這種見過世面的忍者都覺得輝夜直樹這個行為實在太過了不得。
火影那種東西也是能由另一個村子的影來委派的嗎？
那樣的影還叫做影嗎？
而且，一個國家的大名還是可以兼任的嗎？
兼任的大名還叫大名嗎？
再加上，水之國的大名什麼情況，誰不知道啊。
那可是絕對服從於直樹大人的大名，要是能讓他來到木葉這片領土，兼任所謂的大名。
那麼火之國其實也就事實上的進入到水之國了吧。
「那你說，在這種情況下，我還要不斷削弱木葉，讓整個木葉的力量全部加入到那個遙遠的，遠在海外的領土嗎？」
「水影大人你的意思是？」
宇智波止水突然精神一振。
「在今晚之前，我確實依舊想著要讓日向，宇智波，這些成名已久，擁有可怖力量的豪族全部拉到我們霧隱。」
「可是今晚既然有雲隱和岩隱的參與，那麼也不需要這麼大費周折了。」
「我要讓木葉依舊保持相當的戰力，我要讓木葉成為我攻略天下的刀！」
「只要剷除了雲隱和岩隱，整個世界都是我們的，何必在意一些忍者佩戴什麼護額呢？」
「在未來，整個世界都會戴上霧隱的護額。」
「你說，怎麼能讓自己的刀在尚且未曾出鞘的時候，就被自己廢掉呢？」
「這種情況下，自然要讓木葉的忍者依舊生活在名為木葉的生活群體中。」
「只不過，我們還是必須要將整個木葉的核心政治圈子破壞掉，將他們替換成我們霧隱的模樣。」
「要將木葉未來一代的教育權拉到手中，保證我們霧隱能夠進入他們的思想。」
止水咽了咽口水。
對那個可能的未來，他感受到了從心底里的愉悅和渴望。
他又想起了曾經直樹大人說過的，實現和平的辦法。
只要讓所有人都體驗到和平，充滿希望，全部一統的滋味，那麼後來者就會向飛蛾撲火一樣，為了這個生活拼盡全力。
然後，在又一次實現和平之後，用他們後來者的新想法，再度實現
止水點了點頭，又突然看向鼬。
輝夜直樹說這麼多應該不只是為自己解釋。
還有鼬。
畢竟，止水都承認鼬是宇智波未來最耀眼的明星，值得輝夜直樹大人花費幾分鐘的功夫，稍稍為這個人講解一下他們未來的道路，好讓宇智波鼬加入到他們的陣營之中。
如果宇智波鼬不想加入的話。
宇智波止水想了想。
好像還沒有人拒絕過，直樹大人？
他看向了鼬。
鼬依舊是一副淡然無比的樣子，好像並沒有為輝夜直樹所說而感到有半分心動。
可是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心確確實實的動了！
真正的動了！
沒錯。
就在今晚，就在他們木葉還在苦苦思索延續下去辦法的時候。
眼前這個男人早就不將木葉放在眼中。
就在他們宇智波還在思考，是霧隱的宇智波，和木葉的宇智波更能攥取利益的時候，這位大人已經想著將木葉和霧隱的力量整合，作為攻略世界的力量！
不論是真是假。
他宇智波鼬都發自心底地感到佩服，並且叫眼前這個人一聲大人。
畢竟，整個世界從來沒有人提出過，類似於直樹這樣的理論。
或者換句話來說，整個世界都沒有人能夠像輝夜直樹這樣能夠統一世界的能力。
那麼，這麼一個有理論，有藍圖，還有能力做到這一切的人，他為什麼不在心底里稍微相信那麼一下。
然後，從這稍微相信一下向外延展的話。
如果這位大人真的像他表現出來這麼心胸寬廣的話。
那他們宇智波又需要擔心什麼呢？
未來不就擺在眼前嗎？
只要跟緊這位大人的腳步，站在自己熟悉的木葉忍者身側，向雲隱和岩隱舉起刀鋒，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未來。
可是，信任的隔閡永遠是一開始最難以跨越。
他真的能稍微相信一下眼前的直樹大人嗎？
那可是霧隱和木葉啊，這五十年造成的思維慣性，並不是那麼容易去跨越的。
不過很快，他就知道了眼前這位大人究竟有著怎麼樣的決心。
一個人出現在了輝夜直樹身後。
那個人佩戴著霧隱的忍刀。
名為忍刀七人眾的傢伙。
他戴著木葉的護額。
他就是，旗木卡卡西。
而在旗木卡卡西身前，還有熟悉的波風水門，玖辛奈等等。
甚至他還能看到，日向的忍者？
不過，那些原本都換上霧隱護額的日向忍者全都摘下，重新換成木葉的模樣。
可是。
他們依舊是那麼畢恭畢敬地樣子。
等到了輝夜直樹身前，那些人更是像對曾經的宗家一般，恭敬行禮。
鼬只感覺這個世界已經完全看不懂了。
越來越混亂了。
可是，有一點能夠確認。
那就是整個木葉半數的力量，可能已經完全忠誠於這位大人了。
那麼，木葉與霧隱的護額，又有什麼區別呢。
反正從此之後，所有人都得尊重眼前這位大人。
這就是未來嗎？
這就是我看到的未來！
未來就是，跟隨這位大人，讓整個世界全部進入到一個人的統治之下！
宇智波鼬捂住了自己的雙眼。
他能夠明顯感覺到在自己眼中，正有無數的力量正在匯聚，那是來自血脈的力量。
所有人都能很輕鬆想到那意味著什麼。
萬花筒！
一雙萬花筒的眼睛就要誕生在這個世界上。
宇智波鼬突然有些明悟。
或許，能夠讓自己完全最強烈波動的就是，看清楚未來的走向嗎？
如果我知道村子與家族不可能再走向緩和，我會覺醒那雙眼睛。
如果我知道村子與家族註定會毀滅，我也會覺醒那雙眼睛。
可是，那也太遲了，如果那樣的話.
宇智波鼬又搖了搖頭。
我在想什麼啊。
現在的這個未來，不是也很美好嗎。
(本章完)